《月皎皎(年上 1v1)》
1“照顾她是应该的”
七月上旬,暑气攀升,海市也迎来了今年夏天的第一波高温。
为了今天这一天,纪月换上了一套短袖斜襟盘扣衬衫和半身长裙,衬得她整个人十分清秀温婉,倒真像是被娇养了二十一年的千金。只是这衣服料子偏薄,晚上包厢内的温度对她来说又有些低了,冷气拂在她身上实在冷。
没有披肩,也不好意思叫侍者把温度调高些,纪月忍着冷,微微出神之际,一件西装外套就披到了自己肩上,随后满满的沉香木质气息裹满了她的周身。
她瞬间回神,望向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徐既明对她笑了笑,“别感冒了。”说完,他又叫来侍者,把冷气温度调高了一点。
纪月低声说了句谢谢,又偏回了头。
纪延祥瞧见两人的举动,脸上笑容变得灿烂,他抬起酒杯,“把月月交给既明,我们夫妻是放心了。”
徐既明只是弯起唇角,笑得礼貌,“纪月已经是我的妻子,又比我年小7岁,照顾她是应该的。”他稳坐着,并没有拾起面前酒杯的意思,反而又问起了纪月还要不要喝一碗鸡汤。
纪延祥的酒杯还在半空,但他也没有因此尴尬,转而又和徐谦宏交谈起来。
徐谦宏也看不准自己儿子到底想干什么,同意一场完全可以不作数的口头娃娃亲,又答应这场亲事换成一个养女…他瞥了几眼对面的新婚夫妻,又不得不应付起纪延祥起来。
同样看不懂徐既明的还有纪月,他今天对她的照顾太外显,反而十分刻意了。眼前的瓷碗又盛满了温热的鸡汤,她已经忘了这是今天第多少次和旁边的男人说谢谢,徐既明似乎也没听腻。
又喝了一碗温热的鸡汤,还有身上的西装外套,纪月确实没再觉得冷了。
餐桌上多是纪延祥和徐谦宏在交谈,生意上的事徐既明偶尔谈那么一两句。纪月听不懂这些,她又不敢乱看,害怕看到母亲周行雪的嫉恨的眼神,也害怕不小心和徐既明的母亲对视。
这桌上,三个人不喜她,一个把她看作利益交换的物件,一个…算是被迫答应娶她。
纪月垂着头,又开始想姐姐纪枝意了,但她的出神断断续续的。因为徐既明总是时不时打断她,又问她还想吃些什么、吃饱了没有。
这种氛围下,纪月没什么胃口,却又不得不一一回应着徐既明。她也不敢想赶紧结束这餐,因为结束就意味着她会单独和徐既明离开,去他住的地方,两个人从今晚开始睡同一张床。
那里纪月去过一两次,临近闹市,在江边的一套近500平的复式,环境很好,装修风格很简单,纪月不知道徐既明是不是常驻在那里。
徐家涉及产业很广,海内外都有涉及,徐既明父母是政商联合,但感情很好,徐家国内产业主要是他们一家在打理,海外产业主要是他二叔一家在打理。
纪家家业现在虽远比不上徐家,但也不算差。只是纪家也是断不可能为她一个养女安排这些“有的没的”,就连她与徐家结婚的嫁妆,因着养母周行雪的意思,都给得十分算计。
纪月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徐既明十分不对等,也知道自己的价值补不了嫁妆和聘礼的差,所以这段时间的相处格外小心。
一顿饭吃得或许只有纪延祥是比较满意的,徐既明送走了两家父母,才带着纪月上了回澜院的车。
车内的冷气温度有些低,徐既明的外套还在她手上,纪月正在考虑是否要重新披上时,就听到徐既明对着司机道:“空调温度调高三度。”
司机应了声好,纪月顿了顿,还是对徐既明说了句谢谢。
徐既明侧身看向她,“今天的额度达成了么?”
男人的目光温和,问出的话里又有丝丝笑意,纪月有些疑惑地轻歪了下头,“您说什么?”
“今天已经说了不下20声谢谢了,额度达成了么?”徐既明又笑着重复。
纪月看着他弯起的笑眼,脸色开始变红,她收回目光,又重新坐好。
这半年和徐既明的相处里,他很少这样开玩笑,但每次都弄得纪月不知如何回应,只能把目光移走,将这个话题翻过去。
直到颈后感受到一片让人战栗的触感,男人手掌干燥却又温暖。
纪月感受到他轻捏了捏自己颈后的皮肉,又想起今天他们的肢体接触比过去半年还要多,而变化就是在上午两人领完结婚证之后。
她突然想起半年前,两个人在疗养院外光秃秃的梧桐树下的谈话。
徐既明穿着深灰色大衣,里面是一套典雅的西装,衬得他整个人十分绅士。
“我不需要名存实亡的联姻…”徐既明说着,又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后面说出的话对一个刚20岁没几个月的女生合不合适。
纪月记得自己当时点了点头,她知道以徐家的实力完全不需要任何形式的联姻,所以徐既明完全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生。
就在她以为徐既明是要委婉拒绝的时候,却又听到徐既明…有些直白的解释。
“所以我们若是结婚,我是希望能像正常夫妻一样生活,包括居住在一起,对婚姻保持忠诚,以及…必要的性生活。”徐既明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纪月的表情,果然在他说到性生活的时候,纪月脸色瞬间被尴尬染红。
他轻笑了一声,“这些我也和你姐姐说过,但担心她解释不到位,还是我和你亲自说一下,你们可以再考虑考虑。”
那之后纪枝意确实有十来天没有联系徐既明,就在徐既明以为这件事不了了之的时候,她便接到了纪月的电话,说她同意。
那通电话的两天后,徐既明才从国外回来,当天他便去了疗养院。
纪枝意状态看起来十分不好,但见徐既明来了,还是强撑着精力与他交待。
“就在明年月月21岁生日后领证吧,那时候…应该过去半年了,不会有人诟病。”
“结婚前的半年也麻烦你多多照顾她一下,我爸妈可能会难为她。”
……
“月月很乖,心地很善良,如果…她喜欢上你了,但你对她却没有这种感情,麻烦你直接告诉她,然后送她去英国,我在那边有帮她安排。”
徐既明一一听着,在纪枝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莞尔笑了笑,“你倒是给她的退路安排得够远。”
纪枝意注视着他,“徐既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答应,但我希望…你是个守信的人。”
就像自己五岁那年暑假,爷爷带着她去拜访徐家的时候,徐既明养的狗咬了她一口。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因为这意外,在医院待了快半年,而徐既明也如他承诺的,整个暑假也在医院照顾她。
虽然那时候徐既明也才六岁,但还是担起了帮忙看输液水、饭点帮忙布菜之类的这些小事。
直到开学,徐既明需要上学而无法再来医院,最后一天,小男生一脸自傲地向她允诺,“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有事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帮你。”
她只能用这二十年前的承诺,请求徐既明履约。
2“夫妻之间的睡法之一”
脖子上的力度加重,又将纪月从回忆里拉回,她目光愣愣地看向坐在身边的男人。
徐既明不知出神的女生在想些什么,心里隐隐有丝不满她的发呆,所以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又重复:“嗯?等两天想去哪里度蜜月?”
纪月觉得整个人都被他掌着自己脖子的手控制住,她抬手握住徐既明的手臂,声音有些颤。
“徐先生…”
她的手很纤软,也没什么力气,现在又搭在自己的手臂上,哪怕隔着一层衬衣,徐既明也能感受到那份柔软。
徐既明松开她的脖子,又揉了揉她的发顶,转而牵起那只原本握着自己手臂的手,“有什么想法了吗?”
“没有,您决定就好。”被他松开脖子的纪月松了口气,比起脖子,她已经能适应被他牵手了。
徐既明也没有强迫她来思考想去的地方,又给了她几个选择,“你大学专业学的法语,要不要去巴黎?还是瑞士,比利时好像也主要是说法语,还是多玩一段时间,直接逛一圈欧洲。”
纪月虽然学的法语,但应用的地方很少,她其实是有些不敢开口,而且,她不太想出国。
班里的同学有的申请了交换生的项目都已经要回国了,而其他同学大多也在准备毕业后再出国留学。纪月没想过这些,因为她以前离不开纪枝意。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拥有,所有直接拒绝去仰望。
只是现在徐既明并没有给她拒绝的选项。
徐既明似乎预判到她又要说都可以、听他的,直接挡回了她的说辞。
“月月,只能说好,去巴黎;或者说不好,去其他地方。”
纪月不想说好,也说不出来不好。在她沉默的几秒内,徐既明一直捏着她的手指,直到从她手指上感受到微微的湿意,徐既明又叹了声气。
他把车内的挡板升上去,后座空间此刻变得私密起来。
“还记得我昨天说过什么吗?”徐既明温柔地问她。
纪月点点头,昨天徐既明再一次向她重复了半年前在疗养院说的话,要她再次确定是真的愿意进入这段有实质的婚姻关系。
但她不懂,现在她有什么做法是让他觉得自己忘记了吗?
“婚姻里的忠诚,不仅是不允许生理、心理上的出轨,也要在我问你问题的时候,告诉我你心里的答案,可以吗?”徐既明缓缓引导,倾注了所有耐心。
纪月垂下眸,点了点头,“对不起,徐先生,我…我不想去巴黎。”
她是聪明的姑娘,徐既明轻揉着她的发顶,“好,那就不去,也不要说对不起,还有…”他说着,又曲起指节,将纪月的头抬起来。
他眼里含着浅浅的笑意,“月月,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一直到回了澜院,纪月也没能叫出徐既明要求的称呼,不过徐既明也没事事都逼她太紧。
澜院这套房每日都有人来打扫,但很少做饭,徐既明多数时候也只是回来休息一下。
老爷子现在管不了公司里的事了,他爸也想要把事都扔给他,想要早些退休陪老婆,徐既明实在有些忙。
今天家里暂时没人,徐既明打算明天带纪月回老宅见了爷爷之后,再带着从小照顾他的孙姨一起过来,帮忙照顾纪月。
徐既明之前带纪月来过一两次,但也有段时间没来了。他还是先带着纪月认了一下主卧,又把她带到衣帽间,让她选好睡衣后先去洗漱。
等徐既明离开后,纪月才认真看了看这间衣帽间,一半是徐既明的衣服,一半是…为她准备的。外穿、内搭、首饰,一应俱全。
除了衣帽间,浴室里的女士用品也十分齐全,就连洗浴用品也是准备了好几种香型。
纪月默了好一会儿,又才开始洗漱。
洗完后,纪月换上了一套白色的长袖棉质睡裙,她看了眼卧室里面仍没有人,正想着要不要下楼,便听到一步步靠近的脚步声。
“洗完了?正好下去吃点东西。”徐既明说完,又朝她招了招手。
他的衬衣衣袖被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纪月还能看到上面微微凸起的青筋。她乖巧地向她走去,直到两人距离只有一步。
男人身量比她高出不少,再靠近,纪月便要仰着头看他了。
徐既明抬手的瞬间将他身上的气息带到他鼻尖,纪月鼻尖微动。男人的手掌在她吹得半干的发顶上揉了揉,轻叹一声,“好乖。”
纪月听不明白这声轻叹里饱含了什么,只觉得他的眼神瞬间有些危险,但下一秒又变回温和。
过往的生活经历让他交流的最多的男性便是父亲和医院的医生,而今天之前的徐既明对她也十分绅士。
两个人下了楼,徐既明带着她走到餐厅岛台,看见上面放着两份煮好的意面。
香气瞬间勾得她的肚子咕噜出声,在安静的氛围里有些尴尬。
徐既明哼笑了一声,“暂时只有意面,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要是想吃其他的,我再打电话让人送。”
纪月摇了摇头,她在吃食上从来不挑,况且,他做的意面看起来就很好吃。
纪月还是那样的习惯,要等徐既明先动叉,她才会跟着动。这习惯徐既明第一次约纪月出门就知道了,问了才知道是纪家给她的规矩,不过徐既明一开始也不觉得这规矩对她有什么不好,便没让她改。
她吃得很安静,徐既明吃完了纪月还剩一半,等他上楼洗漱完再下来,纪月已经将餐具收拾干净了,正坐在岛台前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哈欠。
听到他的脚步声,纪月又才回头,一脸困顿的样子像只白嫩软乎的小羊羔。
“怎么不先上来睡觉?”徐既明一步步靠近,在看到纪月从凳子上起来站好后,又对她伸出了手。
纪月目光落在他手上,两秒后又将自己的手放在上面,又道:“我想等您…”
她展现出让人心生怜惜的乖巧样,徐既明忍下心中的情欲,手掌完全包裹住她的,带她上了楼。
主卧很大,但床仍是中规中矩两米的双人床,纪月站在床边,等着徐既明安排她睡哪一边。
她除了在小时候和亲生母亲睡在一起过,还有就是和姐姐纪枝意了。
第一次身边睡着的是男人,还是她的…丈夫,纪月十分不适应。
被子很大,但纪月却睡得太靠边,徐既明不得不分出大部分给她和两人中间的空隙。
“月月,睡中间一点。”徐既明侧身躺着,盯着纪月毛茸茸的脑袋。
纪月哦了一声,身体往后退了退,刚停下,就听徐既明一声轻笑,下一秒,男人直接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到自己身前紧贴着。
少女身上的花果香被他身上的木质香彻底包裹,徐既明能清晰感受到她心跳的快速和身体的颤栗。
“月月,这才是夫妻之间的睡法之一。”
纪月感受着身后男人热烈的气息和高出她许多的体温,脑子突然短路地问,“那其他睡法是什么…”
徐既明哼笑一声,揽着她腰的手上下轻抚了两下,并没回答她这个问题。
“睡吧,乖,明天还要回老宅。”
3“这可是我的初吻”
徐既明说完那几句话,似乎就真的在酝酿睡意了,纪月脑子却逐渐清醒起来。
主卧窗帘的遮光性十分强,此刻的卧室内黑得彻底,纪月睁着眼望向黑暗里。
身后的男人存在感太强,她连呼吸都放得轻缓。长时间一个姿势让她身体有些酸麻,想动一下,却又担心吵到徐既明。
以前和姐姐睡在一张床的时候,姐姐喜欢留一盏夜灯。她们会面对面躺着聊天,纪月要是睡不着,纪枝意还会给她唱睡眠曲。
小时候的纪月有些怕医院,纪枝意不输液的晚上,都会叫她上床和她一起睡。
那时候哪怕纪枝意很爱干净,但还是掩盖不住身上的药的味道。纪月记得纪枝意问过她她是不是很难闻,她摇了摇头,又紧紧去贴住纪枝意,还说姐姐很香,这是姐姐的味道。
徐既明其实一直没睡着,怀里的女孩身体一直十分僵硬,他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再给纪月一点缓冲的时候,又听见了纪月非常轻微的抽泣声。
他等了一会儿,女孩的抽泣声却没停止,但仍旧十分轻。
徐既明夜视能力还不错,他的手向女孩的脸上摸去,果然摸到一股温热的湿意。
“为什么哭了?”徐既明声音有些低哑,问她。
纪月以为是自己的哭声将他吵醒,十分愧疚和担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吵醒您的。”
徐既明手背碰到纪月枕下,那里已经湿了好大一片。“我要开灯,你慢慢睁眼适应一下。”他说完,转身开了床头的灯。
纪月听话地眨着眼适应突然的光亮,徐既明就看见女孩连睫毛都带着小泪珠,双眼红彤彤的,让人怜爱,又让人想要破坏。
“为什么哭了?”徐既明又问。
他只是问了一句,纪月又要道歉,“对不起…我,我想我姐姐了。”
在未知的环境里,要迎来未知的生活,一切都让纪月感到恐慌,她不知道怎么排解这种恐慌,只有去想纪枝意。
从小到大,只有纪枝意对她是真心的好,不是因为她对纪枝意有用,只是因为她是她的妹妹,所以对她好。
可是纪枝意不在了,她唯一的港湾消失了。
她的眼泪开始决堤,觉得心里好空、好痛,她将自己蜷缩起来,脸埋在膝盖上,她真的很抱歉吵醒了徐既明,可是自己真的好难过。
但下一秒,她的难过被他全数接住。徐既明将纪月搂在自己怀里,让她的眼泪打湿自己的睡衣,他一边轻抚着女孩的后背,一边轻叹安慰。
哭过一场,纪月已经没了力气,好一会儿后才迷迷糊糊便在徐既明的怀里睡着了。
徐既明突然想抽烟,但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女孩连睡着了眉头都没松开,他的拇指摩挲了半晌她的嘴唇,最后只是附身吻了吻女孩的脸颊,又抱着她睡去。
纪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陌生的环境里和昨夜崩溃的画面里找回自己。
今天还要回老宅和徐老爷子一起吃饭,纪月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她没在卧室看到徐既明,猜想她应该在楼下,还是打算先洗漱整理好自己再下楼去找他。
她还是穿着睡裙,下楼时正好看见徐既明已经做好了早餐,三明治被他摆盘得十分优雅。
纪月想起姐姐告诉她的,徐既明从大学开始便在英国留学,一直到读完研究生才回国开始接受家里国内的家业。
纪月有着书里对国外既定印象,比如英国人很绅士,法国人很浪漫,德国人很严谨…
徐既明也还穿着黑色的睡衣,看见她站在楼梯口,又招呼她下来吃早餐。
她面前是一杯热牛奶,而他面前是一杯茶。
“将就一下,下午老宅那边的孙姨会和我们一起回来,你之后喜欢吃什么可以和孙姨讲。”徐既明看着纪月坐下,又解释道。
纪月点了点头,又看向对面坐着的男人,眼神真挚,“谢谢您的早餐,也…谢谢您昨晚安慰我。”
徐既明喝了口茶,唇边牵起浅浅笑意,“月月,我希望你的感谢下次能用行动表示。”
纪月这次没再傻乎乎地问他什么行动,两个人吃完早餐就要换衣服准备出门了。
半屋子的衣服,纪月还是等着徐既明帮她挑一套,毕竟是去见徐老爷子,要郑重一些。
但最后徐既明却挑了一件水蓝色的旗袍,里面搭了一件蕾丝边衬裙。
纪月自己用簪子将头发挽起,徐既明一直盯着镜子前的她。她本来就白,一身水蓝色更是衬得她像出落凡尘的神仙,旗袍将她姣好的身材完美展现,脚踝上方摇晃的蕾丝边又勾勒出另一抹清纯。
徐既明眼里的满意不言而喻,他站在纪月身后,纪月抬头看他,女孩修长纤白的脖颈在镜子里亮得晃眼。
“很漂亮。”徐既明轻声道。
纪月耳尖变红,羞赧得要低头,下一秒又被男人的大手掌住后颈,她逃离不得,徐既明的吻就这样落在了她唇上。
只是轻轻碰了碰,纪月便觉得心像羽毛挠痒似的难耐,喉间又忍不住发出浅浅的呻吟。
徐既明很快松开了她,脸上的笑意浓烈,纪月的脸更佳红了。
“月月,这可是我的初吻。”徐既明笑着说道,手上又替她挽起耳边的发丝,拇指轻抚着她的脸颊。
纪月是真的惊讶,表情十分生动,徐既明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软乎乎的,手感很好。
“别发呆了,走吧。”说着,徐既明又牵起纪月的手。
一直在回老宅的路上,纪月还是在想徐既明说的话。纪枝意当初也是说圈里没听说过徐既明谈恋爱,但他这种男人,不谈恋爱身边也少不了那些莺莺燕燕,只是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出淤泥而不染,除了他真正要好的几个朋友,其他人也都是瞎猜。
所以他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是哄自己玩的,纪月也难下定论。
徐家祖籍在吴州,上个世纪徐老爷子才将家业主要放在海市发展。为此,徐既明的父亲才和他的母亲联姻,等徐既明出生后,徐家的事业在海市的根基也算扎稳了。
现在老爷子管不了事了,又回到了吴州老宅养老。
两人到了老宅已经临近中午了,纪月跟着徐既明走过望不见头的连廊,又跨了几个院子,才终于见到了徐老爷子。
徐老爷子似乎也等了一会儿了,见到他们了又招呼身边的人可以布菜了。
纪月被带着和老爷子问了声好,徐老爷子态度不温不火,并没有在饭桌上为难她,但纪月仍旧紧张。
一顿饭吃得安静,纪月又不自觉在长辈面前当起了鸵鸟,徐既明仍旧体贴地帮她夹菜,又嘱咐她要吃饱。
纪月没敢走神,全程高度紧张,直到吃完,徐既明让其他人先带她回院子,他要留下来和徐老爷子说几句话。
不知道他们会说什么,但肯定是关于这桩婚事的。
4“领了证就是我的妻子”
徐既明跟着爷爷到了书房,没了外人,徐老爷子便开门见山地问徐既明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婚事不是您给定的吗?我只是替您履约。”徐既明站在桌前,语气淡淡道。
“我当初给你定的是纪家的亲生女儿!”徐山行气道。
徐既明无视老爷子的愤怒,又悠悠地开口,“这不也跟您学的,上一辈不行就下一辈,大的不行就小的。”
徐山行被他这话气得心慌,他和纪家老爷子原本是战友,因着两家门户差不多,就说着给下一代结个娃娃亲,但可惜双方生的都是儿子,又说着那就定到孙辈,幸运的是孙辈里是一儿一女,只可惜纪家那姑娘是个病秧子,但誓言难改,纪老爷子去世了他为了面子更不好意思毁约,这门亲事便一直定着。
他见徐既明也没有一点想要安抚的动作,他自己顺了顺气,又沉沉地叹息一声,“既明,爷爷当初也是不得已,但现在纪老头早走了,纪枝意也去世了,这婚事也就算了。”
老人说着,又喝了口热茶,“我们徐家不需要联姻,你啊,别为了和爷爷置气,把自己的婚事当儿戏,这外人会怎么看我们徐家?”
徐既明嗤笑了一声,这说辞实在无趣,他转了转手上的茶杯,“您老食言,别人也会说徐家言而无信,我这可是在帮您挽回名声。”
徐山行摇了摇头,语气轻蔑,“那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养女而已,要是这样的女孩做我的孙媳,那我这名声才是没了。这样的女孩,你玩玩就够了。”
“您想错了。我没打算玩,昨天就领证了,领了证就是我的妻子,您的孙媳,您再不愿意,那也是法律认可的。”说完,手里的茶杯“砰”地一声落在茶台上,徐既明没再多言,转身便出了书房。
他没管房里徐老爷子愤怒的谩骂,看来徐老爷子现在能打探到的消息也不如以前灵通了,连他真正领证是哪天都不知道。
徐既明没立刻回房去找纪月,一个人去抽了两根烟平息心情,等烟味散去,又才去找了孙姨。
孙姨是他爸为了抗衡徐老爷子的掌控欲找来照顾他的,自他出国后又回到了老宅,相比其他人,徐既明还是放心孙姨。
和孙姨交待完,徐既明又才回自己院子去找纪月。这边山水相依,自然环境好,不开空调吹着自然风也凉快,他回到房间后,便看见纪月趴在桌前睡着了。
她睡得浅,徐既明原本想抱她回床上睡会儿,但一碰到她她就醒了。
女孩眼神朦胧地看向他,声音软嗒嗒的,“你回来了…”
徐既明嗯了一声,将手从她膝下穿过,抱起她往床边走。
“睡吧,睡会儿再回去。”
似乎又要同床共枕,纪月还是没习惯,“我不困,我坐会儿就行。”
徐既明没拆穿她的谎言,“那陪我睡会儿。”他说完,直接将纪月放到床上,又脱了她的鞋子。
纪月没有挣扎,全程乖乖任他摆弄,只是也确实是睡不着了。刚才忘了看时间,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徐既明又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徐既明似乎在习惯拿她当抱枕,昨晚也是抱着她睡的,现在也是。纪月睡不着,便看着窗外的树叶发呆。
“在想什么?”
听到男人又问他,纪月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没想什么,只是在发呆。”
“纪月。”徐既明的突然半撑起身子,垂眸看她,纪月疑惑了一声,下一秒,下唇便被轻咬了一口。
纪月眼睛睁大,身上的男人又让她闭眼。
等她闭上了眼,身上所有的感官便汇聚到了她的唇上。
她感受到徐既明的舌尖想要撬开她的双唇,但她太紧张了,紧闭着唇还有些想哭。徐既明的手掌又放到她脖子上,摩挲着她颤栗的肌肤。
“月月,张嘴。”
纪月果然听话,不会拒绝,在任何事情上都是。
徐既明这下顺利探访到她的唇内,他很快抓住那份柔软甜嫩,吮吸着,没两下便听到身下女孩低声的哼吟,她的手不自觉地紧抓着自己的手臂,徐既明低低笑了一下。
短暂起身,纪月已经满脸泛着红,一个吻都没结束,她就像被糟蹋坏了。
纪月还没从这口气里缓过来,男人便又俯身下来,再次夺走她的呼吸。
他像吃糖一样,将她的双唇含了又含,舔了又舔,她的舌头都被他吮得发软发麻,徐既明却觉得还不过瘾,好想要完全吃掉。
旖旎暧昧的气息充斥整个房间,婉转的呻吟在安静的院落里格外清晰,午后的万物都开始休憩,偶有一声蝉鸣,又将屋内的呻吟短暂掩盖,但蝉鸣很快又消失不见。
不知道亲了多久,直到纪月因为呼吸不上来而滑出眼泪,徐既明才停止。
看着身下女孩被亲得丢了魂的模样,徐既明笑了笑,他将纪月的长发撩到旁边,又抚上她的脸颊。
“喜欢吗?”
纪月回答不出,徐既明也没逼她。他又抱着纪月浅眠了一会儿,感受着怀里女孩儿的柔软。
徐既明也没休息多久,公司临时有急事来了电话,需要他回去处理一下。
纪月和孙姨两个人回了澜院,徐既明晚上也没回来吃饭。孙姨给纪月做完晚餐后就回房了,纪月也不好意思继续在一楼,也回了卧室。
她看了会手机,微信宿舍群里有些热闹。宿舍四个人虽然都不是同专业,甚至纪月是这学期才开始住宿的,但几个人相处的仍旧很好。
夏余夕在问她们要不要周末一起去郊区的一家农庄玩,其他两个都答应了,就差纪月还没回话了。
“我晚点问问我家里人,明天给你们答复。”
三个人都知道纪月是个乖乖女,也不强迫她,但还是给她支招一些出去玩的说辞,纪月笑着打字说她会参考参考。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纪月便先去洗簌了。但时间也才十点不到,卧室的东西她都不好动,便去卧室阳台坐了一会儿,晚上气温没有白天那么高,对她来说正合适。
徐既明这套房子视线很好,城市的流光溢彩尽显在眼前,都市的喧嚣没有因为夜晚的降临而静止,但在这里她只听得到的悄悄的风声。
以前每次放假,纪月要么和姐姐在医院,要么在疗养院,在家的时间都很少。纪枝意总是怕她觉得闷,有时候会撵她出去玩,纪月十次有九次拒绝,一次答应只是为了让纪枝意放心。
她不觉得自己的出生就是为了纪枝意这件事有什么不好的,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纪枝意活着。就不用像现在这样…
纪月在阳台坐了许久,直到徐既明回家,她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还没睡?”徐既明才刚到家,问了一下孙姨纪月晚上吃得怎么样便上来看她。
纪月点了点头,“在等您。”她又走近了些,就闻到了他身上有些浓的酒味。
因为常年在医院,她对这些味道很敏感。
纪月皱了下鼻子,徐既明反而笑了笑,又刮了一下纪月的鼻子。
“我先去洗漱,等我一会儿。”他说完便去拿上睡衣进了浴室,纪月又坐在床边等他。
徐既明没让她等太久,纪月看了会儿手机又听到他在浴室叫她。
纪月站在浴室门口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徐既明下一瞬便拉开了门,他手里拿着吹风机,又递向纪月。
“麻烦月月帮我吹下头发?嗯?”
5“帮我戴上?”
纪月听之做之,浴室里的化妆台前有凳子,徐既明坐在那边,纪月又将吹风机插上电,替他吹头发。
她给纪枝意做过很多次,长发短发都吹过,倒是顺手,只是徐既明的头发要比纪枝意的硬一些,也要短许多。
两个人面对面,纪月站着专心吹着头发,徐既明玩着她的长发。
等差不多吹干了,纪月关掉了吹风机,才听到徐既明问她,“等我到现在,有什么事要说吗?”
纪月点了点头,“我…这个周末我的舍友邀请我和她们一起去郊区的一家农场玩两天,可以吗…”
徐既明状作苦恼,“月月,你忘了我们才刚结婚,需要度蜜月吗?和同学约下周吧,下周让你出去玩,乖。”
面对拒绝,纪月的反应不大。她知道徐既明有一周左右的假期,甚至为了这一周的假期前面忙了一整个月。
纪月只说自己不能去了,没和夏余夕她们几个人说可不可以推迟到下周,她不想让她们因为这句话真的为她而推迟到下周。
她明明表情如常,徐既明却说她看起来是伤心了。
徐既明安慰地挠了挠她的下巴,又让她把手伸出来。纪月歪头不解,但还是放下吹风机,照做。
化妆台下的抽屉被徐既明拉开,纪月看见他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前阵子定做的戒指今天下午到了。”徐既明说着,又牵起她的手,自然地将这枚戒指戴在了她无名指上。
因为纪月还在上学,因她的请求定制的素戒,里面刻着对方的名字的缩写,并不张扬。
两个人的手掌大小差得多,戒指的尺寸也是,纪月又看见男人将那枚男士的戒指放到她手上,“帮我戴上?”
纪月将目光从手上又移到面前的男人脸上,化妆台前的灯光打在男人脸上,清隽的脸上扬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双眉眼仿佛天生自带柔情,她问道:“您…也要戴吗?”
“你不想让我戴吗?”徐既明突然好笑地反问她。
纪月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说着又拿起戒指,往他无名指上套去。
落到指根的瞬间,两只戴了戒指的手又十指交握着,倒真的像恩爱的新婚夫妻。
“对了,明天晚上和齐琛他们吃顿饭,后天我们去度蜜月。”
今晚和几个政府领导吃饭的时候,听到有人聊起自己儿子和儿媳去了哪里的海岛玩度蜜月才回来,徐既明又想起好友谢存之前几天炫耀他的那座私人岛屿正准备对外开始营业了,倒是个好地方。
他宴后便给谢存之发信息,对面回复得很快,答应得也很快,要求也提得很快,要他和纪月做东,明天请他们几个好友吃顿饭。
“你不是这段时间被你爸丢到了云城?”徐既明问。
“这点破事儿哪有见见让寡了28年的你春心萌动到直接领证的老婆到底长啥样重要,等我明天见到了就可以给季远炫耀了!”谢存之说完,便立马订了第二天一早回海市的机票。
第二天晚上的饭局来了四个人,纪月只见过齐琛和他的妻子江星仪,还有周青石,知道他们都是徐既明认识了二十来年的朋友。
齐琛更是,徐既明的母亲和齐琛的母亲也是打小认识的闺中密友。
在这几个人里,结婚的却只有齐琛和徐既明。江星仪和齐琛两人小时候都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也是门当户对。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谈恋爱可以随便谈谈,但结婚要注重的东西还是挺多的,所以几个好友在得知徐既明是真的打算和纪月领证的时候,都十分惊讶和不解。
纪枝意哪怕是个病秧子,起码也是纪家亲女儿,而纪月…
一顿饭,几人打量的目光盯得纪月有些无措,最后还是齐琛的妻子江星仪替她解围。江星仪知道这几个人又要八卦徐既明和纪月的事了,便干脆带着纪月到外面透气。
等两人一走,谢存之的话头便压不住了。
“操,徐既明,原来你好这口,真人比照片还嫩,真跟小白花似的…”谢存之没见过纪月,他之前一直在国外,近期又被他家老子丢到了云城那边做点生意。
他想了下自己之前给徐既明介绍过女人,都是有头有脸人物家的女儿,底蕴都是端庄大方的,没想过纪月这种。
徐既明点燃了烟,又吸了一口,并没否认。
周青石啧了一声,“不过你昨天带她回老宅徐老爷子没说什么?也同意了?那可是个养女,纪家虽然不算差,但跟你算是倒贴上了。”
齐琛挑眉笑了一声,“他肯定是先斩后奏,就是要徐老爷子不舒坦。”
“你们倒是懂我。”徐既明摇头笑了笑。
谢存之噫了一句,“不过你这连戒指都戴上了,还要去度蜜月,第一次玩就这么认真?”
徐既明挑眉一笑,又抖了抖烟灰,“女孩儿要的婚姻不都是这形式和流程吗?”
谢存之和周青石却有些看不明白了,两人把目光投向另一位已婚人士——齐琛。齐琛却扔了烟,又耸了耸肩,“我可不是啊,我和我们小星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天作之合…”
耳听着这家伙又要开始秀了,谢存之和周青石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徐既明等吸完最后一口烟,看着逗趣的那三人又展颜笑着,“那我也是,我们家月月和我天生一对。”
他突然冒出一句,三人噫了一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啧,老徐啊老徐,看不出来你谈恋爱还是这个死样。”
徐既明面对三人的调侃笑容不减,“嗯,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遇到个对胃口的,正是新鲜期,见谅。”
听他这么说,这下三个人便明白该怎么对纪月了。
几个人又聊了点其他的事,徐既明看了看时间,这天也聊得差不多了,他打算先带着纪月回去了。
走之前,谢存之又来叮嘱,“你们可是我岛上的第一对顾客,这几天岛上也只有你们,好好玩啊。”他碰了碰徐既明的肩,又挑眉笑笑,“回来后再给我反馈反馈。”
徐既明瞥了他一眼,“我是正经去度蜜月的,你的癖好自己去体验了反馈。”
徐既明找到纪月的时候,纪月正和江星仪聊着什么有趣的话题,她眼睛笑得亮晶晶的,有些让人移不开眼。
江星仪见徐既明来找纪月了,但两人的话题还没聊完,还有些意犹未尽。
徐既明让纪月和江星仪说了再见,便带着纪月先一步离开了。江星仪看着纪月被徐既明搂在怀里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等两人走远了,她才离开了。
刚一上车,徐既明就将车内的挡板升了起来,他亲密地揽着纪月的肩,“刚才和江星仪聊什么了,那么开心?”
两个人自从领证后肢体接触越来越多,但纪月仍旧觉得有些别扭,她动了动,肩上的手掌得她更用力了些,她便放弃了。
“星仪姐刚才在给我讲她养的那条金毛的趣事儿。”
徐既明点了点头,又看向她,“你想养宠物吗?”他小时候倒是养过一条狼犬,后来不听话咬了纪枝意一口,那只狗便被处理了,那之后他也懒得再养其他宠物。
纪月要是想养的话,得挑一只经过专业训练过的、温顺的。
6“乖点”
纪月从小到大没养过宠物,但大学室友之前在宿舍悄悄养了一只流浪猫,还是一只折耳猫。
折耳猫本身就是有着基因缺陷的品种,容易生病,原主人可能也是因为生病才丢弃了它。
纪月刚住宿舍那段时间,小猫还在养病中,她们宿舍几个人都不是一个专业,所以谁有空有时间就会回来看看小猫的状况。
小猫第二次发病的时候正好纪月在,她急忙把它送到了宠物医院治疗,但小猫仍没有救回来。纪月一直自责觉得是自己发现得太晚、路上时间耽搁才导致没救治回来,室友安慰她许久,纪月那段时间却有些陷入死胡同。
救小猫的钱她有,救纪枝意的健康的身体她也有,但她还是没救回那只猫,也没救得了纪枝意。
“怎么了?想养的话,回来之后去选一只。”徐既明见她突然开始出神,表情又变得有些难过,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
纪月回过神,她很少对他给的选择说出不的意见,但这次她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想养,我…养不好。”
她看起来有些落寞,微躬着背,目光看向车外。
徐既明又把手放到她脑后揉了揉,笑道:“嗯,那月月把自己养好就够了。”
徐既明后面没再提养宠物这件事,但看得出这个话题后纪月的情绪一直有些低落。
直到睡觉前,徐既明又把纪月搂在怀里,下巴轻放在她发顶,两个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开心点,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带你出去玩了。”徐既明柔声道,揽着她的手又轻拍着她哄睡。
纪月嗯了一声,但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不适应和抗拒。她提不出分床、分两个被子睡的事,只能忍耐着。
昨晚被徐既明这样抱着,一直忍到天快亮了才终于有了睡意,今天白天也没时间补瞌睡,明明应该很困,但现在被他抱着又还是很清醒。
徐既明知道她不适应,但似乎仍旧没想放开她这个软乎的抱枕。
纪月在心底默叹了声气,徐既明怎么可以做到适应这么快的,明明两个人领证前,手也只牵过几次。
哪怕他之前说过是真的结婚,需要实质的婚姻关系,纪月也只觉得他是说说而已,或者说最坏的不过就是床上关系的实质,她结婚前几天还偷偷看了两三部电影学习来着。
但直到现在,徐既明却没体现出一点想要发生关系的动作。
纪月前十几年的生活都围着纪枝意转,活得简单,她不明白徐既明到底是想做什么。
又是一夜无眠,徐既明醒来看见纪月的黑眼圈和困倦的模样像不知道原因地笑了笑,他拍了拍纪月的发顶,让她再睡十分钟就起来洗漱。
纪月感受到他彻底下了床后,困意立刻就将她裹袭了。
十分钟太短了,但还好今天在飞机上也可以补觉。上了飞机没多久纪月便沉沉睡去,徐既明在一边处理着工作。
两个人前后飞了八个多小时才到,上岛的时候才是这边时间的下午两点。
徐既明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工作,纪月倒是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所以两个人吃了些东西,徐既明想休息一会儿的时候,纪月却很精神抖擞。
但他也没放纪月一个人出去逛,而是又把她拉到了床上,抱着她浅眠。
软香在怀,徐既明一直睡到下午六点多才醒了,简单洗簌完便打算带着纪月去吃晚餐。
纪月穿着他选的一套蓝色碎花吊带,头发散在身后。徐既明也换上了一件浅蓝色竖条纹的短袖衬衫,下穿着一条米色休闲裤,和平时总是一身矜贵西装的反差有些大。
男人的手掌依旧宽厚有力,纪月被他牵着往外走去。
不得不说,这里真的很漂亮。
微咸的海风轻拂过脸颊,远处日落余晖将海面染成波光粼粼的金,行走在海滩边,海浪拍打岸滩,又悄悄退去的声音格外让人心生宁静。
晚餐也被安排在海滩边,景色和吃的东西都很好,这还是纪月第一次体验这些。
纪家也有钱,这些东西对纪家来说也不算什么,但因为纪枝意的病,不说纪月,纪父和纪母这些年也很少去享受什么。
或许这样看,纪月能嫁给徐既明,她是幸运的,纪家最后还能靠她和徐家结亲,也是幸运的。
海风吹着,纪月手掌撑着自己的脑袋,目光渐渐迷离地看着远处。
徐既明叫了她两声也没得到女孩儿的回应,一看才发现她已经喝完了整杯鸡尾酒。
这点酒对徐既明来说还好,但对纪月来说就很醉人了。
徐既明没想和醉得意识都没了的纪月做什么,便让人拿了件厚披肩和一杯蜂蜜水。
他坐到纪月旁边,轻声哄着她喝了杯蜂蜜水,又把披肩披到她身上。
喝醉了的纪月比平时更加乖软,脸色透着薄红,呼吸之间都是酒的甜香,喷洒在徐既明的手背上,有些痒。
徐既明将两个椅子贴靠在一起,就挨着她坐着,纪月意识模糊,但还是知道身边是徐既明,身体本能反应也还是想要离远一点。
看着醉的有些晕乎的纪月还摇摇晃晃地想要拉开一点座位,徐既明哼出一声轻笑。
原本还想待会儿,现在也没了兴致,他直接弯腰抱起纪月打算先回主屋。
纪月本来就有些晕,被他抱起后下意识地想要稳住平衡,便搂住了他的脖子。徐既明把她往上掂了掂,又听到纪月哼吟说了句不要,而后抓得他后背的衣服更紧了。
“晕,想下来…”纪月被他抱着走路,感觉他身上硬得很,还一晃一晃的,头更晕了。
徐既明闻言只是把她抱得更紧更稳了些,“马上到了。”他说。
纪月不知道马上到了是还有多久,但她此刻是真的很难受,只能自己在他身上寻求着稳固。
下不了地,只能往上,纪月又攀着他的肩往上蹭了蹭,将自己的头稳稳贴住一片柔软。
徐既明刚打开卧室的门,就感受脖子被一片稚嫩紧贴住,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沉,喉结翻滚了几下,嗓音也便得暗哑低沉。
“纪月。”
“嗯…”纪月低喃了一声,却不自觉地又抱得紧了一点,她现在只想睡觉。
但下一秒,与柔软的大床同时迎接她的还有徐既明带着掠夺的吻。
她又试图挣扎起来,但酒精让她失去大部分力气,而身上的男人在感受到她的举动后,干脆地将她双手禁锢在头顶。
“乖点。”他忍着内里的火,用一只手梏住她的双手,一手压着她的后颈贴向自己。
纪月挣扎了几下便没力气了,方便了徐既明的采撷。
他起初吻得很凶,对着女孩的下唇又咬又吮,将那里吃得亮晶晶了才放开,又往里面探去。
她的嘴巴就像她整个人一样,外表是清淡的香,里面是柔嫩的甜。徐既明的舌尖去轻扫着她唇腔里的软肉、贝齿,细细舔舐,很快身下的女孩便被挑起情欲的呻吟。
梏着纪月的那双手又松开,牵起她的裙摆往上撩了两下,方便他的手进去。
女孩儿大腿内侧的肉更软更嫩,徐既明有些爱不释手,等纪月在模糊的意识里感觉到痒意的时候,那只大手已经探到了她的内裤周围。她伸手试图推拒着他越界的手,却没能让对方停下,不过徐既明也没来得及深入,纪月就已经颤抖着夹住了他的手。
她太稚嫩了,仅仅是这样就高潮了。
7“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徐既明微微起身,才看到纪月的唇已经被自己亲得有些红肿,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泛着淡粉,额前的碎发都湿了,整个人像溺水过一样。
但这个“溺水”的人,在颤着高潮后却又平缓下呼吸睡着了。
徐既明看着已经睡着的纪月,笑得颇有些无可奈何。
纪月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醉酒后的头疼得她在床上又缓了好一会儿。
想着昨晚,她还模模糊糊记得自己是被徐既明抱回来的,后来…两个人好像又接吻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果然还是疼的,但也发现了一件更羞耻的事——她现在穿着的是一件睡裙,昨晚是徐既明帮自己换的衣服,连内衣也脱了。
纪月羞得又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直到黑暗里的氧气缺失,她又才把自己放出来。
她又到洗漱间看了眼自己的内裤还没换,那应该是没做什么的。
不过做了什么她也没什么说头,毕竟两个人已经是夫妻。
牵手—接吻—做…爱,徐既明想要的实质婚姻大概就是这样吧。
纪月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丢出脑袋里,她又找到自己的内衣重新穿上,洗簌完才到外面去找徐既明。
在室内没看到,纪月又到阳台,她这时才发现阳台外有个小游泳池,徐既明似乎刚游完上岸,正在擦头发。
他只穿着一条泳裤,两腿修长,腿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宽肩窄腰,胸肌和腹肌明显,性感的人鱼线隐入泳裤腰际,结实有力的手臂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正往下滑。
徐既明听见脚步声,又抬头看,正巧抓住纪月看向他的眼神,四目相对,徐既明看见纪月的脸在那一瞬间变得粉红。
纪月瞬间收回目光,又转身过去,磕磕绊绊地跑了。徐既明在泳池边笑了笑,并没立刻急着去抓偷看的小兔子。
纪月不知道该待在哪儿,刚才的情景实在是太尴尬了,又想到昨晚自己都被他换了睡衣,整个人更加热了。
她还是回了卧室,又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试图把刚才香艳的人体画面丢出脑子里。
徐既明进来拿衣服的时候便看到床上躬起的小鸵鸟。
“月月,别把自己闷坏了。”他的声音里笑意十分明显,被子里的纪月脸更烫了,她手背贴着自己的脸颊降温,下一秒眼前却大亮开。
徐既明蹲在床边,掀起她身上的薄被,“还满意你看到的吗?”他莞尔又问。
眼前的男人仍旧没穿上衣,漂亮结实的肌肉近在她的眼前,纪月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热烈滚烫的体温。
她又闭眼,双手覆盖着自己,“徐先生…您别逗我了…”
离得近,徐既明甚至能听到她声线里的颤抖。
实在太可爱了。
徐既明好心情地笑着,他又揉了揉纪月的发顶,“好了,小鸵鸟,先起床换衣服,我洗漱完就一起去吃午餐。”
纪月嗯了一声,又等徐既明脚步声渐远、浴室的淋浴水声响起时,她才松开了自己的脸,还是感觉很烫。
要换的衣服刚才已经被徐既明放在了床边,纪月拿起来看了下,今天是一件浅黄色的一字肩长裙。
徐既明好像在给她玩换装游戏。
两个人收拾完了已经十一点过了,念着纪月没吃早餐,徐既明让餐厅做了些清淡的送来。
主屋的餐厅视野也很好,可以直接看到大海。
“等会儿先带你去浮潜,晚点去海钓,或者去看海豚。”吃得差不多了,徐既明便把下午的安排告诉纪月。
纪月点了点头,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陌生的,但知道有徐既明在,她也没有太紧张。
意识到这点后的纪月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好像太快就适应了和徐既明结婚、在一起的事情,甚至还因此有了…安全感。
难怪姐姐会提醒她,嘱咐她那么多…
下午,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出门就开始下起了雨,徐既明的担心下雨天对纪月来说行动不太方便,便暂时取消了浮潜,就带着她去做spa。
两个人是分开的,纪月比较慢,结束时徐既明在等她的间隙又拿着手机处理工作。
风雨早已经停了,两个人又准备去海钓。
四点多的阳光没那么刺眼,正适合海钓,徐既明也给她递了一根鱼竿,但摇晃的游艇让纪月连自己的平衡都把控不了,更别说钓鱼了。
徐既明看着和风浪、鱼竿做斗争的纪月,忍不住笑。
他伸手捏了捏纪月的脸颊,嫩得像水豆腐,又叹了一句好可爱。
纪月悄悄脸红着,不敢去看他,一直盯着远处,也就不知道徐既明看她的眼神有多赤裸。
钓鱼对纪月来说有些无聊,徐既明也只是想带她体验一下,主要还是想带她来看海豚,所以等他钓上来了一些鱼,时间也差不多后,他便收了鱼竿,带着她去找海豚。
纪月在水族馆里见过海豚,是她大学的时候。某天没课的下午,她去疗养院陪纪枝意,纪枝意却给了她一张水族馆的票,让她自己去玩。
怕纪月不去,还要求她去看了拍照回来给她也看,最后还要她写一篇1000字的观后感。
照片后来还被纪枝意洗出来放在了她疗养院的房间里,那一篇1000字的观后感也被夹在那张照片后,那里也被归置得比她在纪家的房间更像家。
纪枝意去世后,纪月又把那些照片收了起来,但她从没再看过,后来也从没再拍过照片。
突然一声咔嚓声,拉回了纪月的思绪,她朝声音望去,不知道徐既明什么时候拿出来的相机,正对着她。
她不太适应别人拍她,又侧过头去,“您别拍我,我不好看…”
徐既明知道她是害羞,又鼓励地开口,“月月很好看,看着镜头,我再拍一张,嗯?”
他说完又将镜头对向她,徐既明从小小的取景器里看到站在甲板的女孩犹豫了半晌,又才听话地正视着镜头。
纪月双手紧张得不知道如何摆放,又担心徐既明觉得自己别扭,便将两手放在身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紧张地绞着手指,希望取景器里的自己能让他满意。
徐既明快门按下的时刻,天边橙红色的晚霞又变成了粉紫色,不远处正好又跃起了几只海豚。
她站在那里,比身后的美景还要迷人,能得到她,徐既明也觉得比看到海豚什么的幸运得多。
徐既明的心动有些难耐,他只想吻住眼前的女孩,他也这么做了。
他们在夕阳下接吻,海豚见证着此刻他的心动。
8“会舒服的”(微h)
徐既明带着纪月回去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长时间待在海上让刚下船的纪月还有些不适应,徐既明牵着她下来的时候她腿软到差点扑倒对方。
徐既明对她的“投怀送抱”很是受用,眉梢都流露出笑意,他微微蹲下,又一把将纪月抱了起来。
“昨晚也是这样抱着你回房的,还记得吗?”徐既明说着,又像昨晚一样将纪月掂了掂。
纪月小声叫了一声,双手将徐既明胸前的衣服抓紧了些,也不敢抬头去看男人的表情,因为她能从他轻颤地胸膛感受到他忍不住的笑。
见她害羞得不敢看她,也不说话,徐既明微微低头,又悠悠道:“昨晚你抓的是我后背的衣服。”
纪月闻言,耳朵红透了,又松开了他的衣服,“您…您别说了。”
“为什么?月月这样很可爱,我很喜欢。”他的目光里满是柔情,又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珍视的吻。
唇落下的时候,额前的温热仿佛直抵她的心里,那里像羽毛轻拂一样,又痒,又有些膨胀一样的满足。
徐既明一直把她抱到餐厅,他今天没给纪月再准备鸡尾酒,而是低度数的白葡萄酒,也只有小半杯。
但有了昨晚经历的纪月今天直到饭吃完了也没碰一滴,徐既明看她谨慎的样子也没劝她在这里喝。
两个人吃完晚饭后在沙滩上走了一会儿消食,晚上的海浪在暗蓝色的天际里涌起又扑向岸边,声音轻柔,整个世界都变得平和、寂静。
回到主屋也才八点过,徐既明又找出了一部电影和纪月一起看,不过看到一半又被一通电话打断。徐既明看了眼,啧了一声,又让纪月线继续看,然后自己才忍着心里的不耐又去临时的书房处理工作。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工作,徐既明还是没忍住给他妈打了个电话。
徐母接起电话就冷哼了一声,“不是和你那小妻子去度蜜月了,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徐既明无奈,“您也知道我新婚度蜜月呢,就别让爸给我找事儿忙了。”
“嫌累?公司交给你了是该你自己去打理,你要是找个有用的平日里还能帮衬你一下…听说季远的妹妹也要从国外留学回来了,人家还是学的经济学…”
“妈,纪月对我来说也有用,在我身边让我挺放松和开心的。”徐既明悠闲地往椅背上靠去,坦然道。
徐母被他的话噎了半晌,“这样的谈谈恋爱不就好了,结婚还是得…”
见他妈还要念叨,徐既明果断地找借口挂了电话。他妈还是留给他爸去哄吧,徐既明现在更想去见自己的老婆,蜜月冷落了这么久,也要去哄一哄。
他回影音室时电影已经开始放第二遍了,纪月见他回来不自觉唇角弯起,又往旁边挪了挪,似乎在邀请。
昨天就因为她醉了没能做的事,今天该补上了。
徐既明几步走到她身边,坐到沙发上后又将她抱起放到自己腿上坐着。
夏天的衣服布料太薄了,纪月感觉自己大腿下就是他绷紧的肌肉,皮肤传上来的热度还有点烫人。
她撑着想要起来,又被徐既明箍住,将她双腿直接叉开与他面对面。
“徐先生…”这个动作对纪月来说太尴尬了,她双腿跪直了,根本不敢往下靠。她虽未经人事,但结婚前也可以去了解过怎么做真正的夫妻,只是视频和文字的了解,都不如当下真切,又让人紧张和恐慌。
这几天她还是没能将称呼改掉,徐既明打算今晚得让她改一下。
他往沙发后靠去,微抬着头看向她,一只手玩着她的长发,一只手摩挲着她裸露的小腿肌肤。
“怎么了?”他假装不知道女孩腿上的颤栗,状作自然地问。
纪月捉摸不透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完全不是徐既明的对手,在任何事情上都是。
“该…该去休…嗯…”她的话还没说完,又转了个腔调变成淫媚的呻吟。
在她全身紧张却不知道将感知放在那里的时候,徐既明的的手已经直抵她的内裤边缘。
原本昨天就该探访的秘密。
“不要…”她按住徐既明想要进一步的手,慌张得紧咬着自己的下唇,眼神可怜又无辜,呼吸都紧张到短暂停止。
“会舒服的,嗯?放心交给我,好吗月月?”徐既明仰头去亲她唇角,又温柔劝哄。
他是个相当有耐心的主人,小猫胆小,需要慢慢地建立信任,轻轻地靠近。
摸摸她柔软的头,顺顺她细腻软软的毛,小猫就会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他手指又搅了两下,咕噜声更响了。
纪月忍着没发出矫作的呻吟,下唇都被自己咬破了,口腔里都是血腥气。
徐既明松开她的时候,纪月全身还软着趴在他身上,他拿纸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又才去看她的表情。
看到她为了不出声把唇咬成那样,徐既明气得好笑,他把她的下唇放出来,惩罚似得也咬上那里,又将纪月的嘤咛声悉数吞入自己口中。
直到她口里的血腥气消散,徐既明才放开了她。
“下次不准咬了。”他说完,又在伤口处轻吻了一下。
一次手淫、一个吻,就让纪月累到只想躺着了,但对徐既明来说,这连开胃前菜都不算。
不过他已经知道了纪月并不抗拒,并且似乎对此也有准备。
徐既明又重新吻上身上的女孩,纪月的内裤在刚才就已经被他脱掉,徐既明又从裙摆下方摸到她胸前,将包裹着那两团柔软的布料取下来。
纪月游离的意识又回归,她一边应付着徐既明湿热的吻,一边下意识用手挡住自己的胸。
但她被徐既明吻得发晕,没意识到徐既明的手是在她裙子里面,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怎么抓也抓不住那只摸得让她全身发颤得手。
心里升起一丝无助,纪月又推拒着他的肩,徐既明感受到她的抗拒,手上和嘴上的力气更大了些。
纪月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死掉了,下面好难受,胸也被他揉得难受。她十分用力地才将徐既明推开了。徐既明一放开她的唇,她的啜泣声就蔓延了出来。
她的表情好可怜,双眼红彤彤的,眼泪积蓄得很快,滚烫的泪珠默默沿着脸颊滑落,滴湿了他的衬衣。
女人做爱时的眼泪只是男人的兴奋剂,可惜纪月不懂。
他的下腹仿佛也被她的眼泪灼烧,胀得要命。
徐既明嘴上一边柔声细语问着纪月怎么了,手上却又掂起她的屁股让她往自己下腹上坐。
纪月下体本来就是赤裸的,隔着他的裤子也被那里烫得叫了一声,跪直了要远离那里,但隐藏在长裙下的花穴流出的蜜液还是黏在徐既明的裤子上,又彻底渗透进去。
“宝宝,坐下来。”徐既明的嗓音又沉又哑,纪月还没从他突然转变的称呼里反应过来,徐既明直接搂着她的腰按了下去。
休闲裤的布料磨得她光秃秃的下体有些疼,纪月不舒服地蹭动了两下,徐既明爽得闷哼一声,被束缚着性器又长了几分。
纪月被吓得也不敢动了,眼神无措地看着徐既明,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它…”
徐既明眼里的情欲已经收不住了,他压着纪月的胸贴向自己的脸,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乳上。
“宝宝,再蹭蹭。”他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没定力一些,纪月对自己吸引力似乎也比想象的还要大一些。
纪月听到他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蹭,而且他的脸完全贴在了自己的胸前,她低头就能看到这一幕,视觉冲击比前几天她第一次看这种电影时大多了。
“我…我不知道怎么…”她连蹭这个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太奇怪了,她的心跳好快,身体反应也好奇怪。
9“帮我弄出来”(h)
徐既明无奈浅笑,“月月好单纯啊。”他说着,双手又掌着她的腰前后晃了晃,“这样,学会了吗?”他教得正经,但教的东西却又十分不正经。
纪月被他磨得这两下又动情地流出不少蜜液,她呼吸变得有些沉,放在徐既明后背的双手不自觉紧抓着他的衣服。
她只试着轻微动了一下,徐既明的那个东西却反映巨大得像要冲出禁锢,狠狠地跳了几下,往她穴口戳着。
徐既明爽得压住她的腰,自己又往上去蹭,裤子的褶皱似乎戳着擦到了她的阴蒂,纪月瞬间有些受不了地失了力,她又痉挛了十几秒,下面的蜜液又开始一股一股往外吐。
又一次高潮后的纪月瘫软在了徐既明身上,徐既明一边吻她的脖子和肩,一边伸出一只手拉下自己的裤腰,让那根胀到难受的性器得到解放。
纪月感觉自己肚子被一根又硬又烫的东西贴着,那根东西还在跳动,她脑子混沌,一下没反应过来,便低头去看。
徐既明的手就握那根东西上下摩擦,那张小孔还往外吐着清液。
她只看了一秒,又赶紧抬头,默默拉开与那根东西的距离。
她逃离,徐既明便握着性器去追,那抹滚烫始终戳着她柔软的肚子。
“您…您别…”她声音娇软又甜腻,勾得徐既明心颤,又一口咬上她的乳肉,纪月再忍不住地闷哼了一声。
徐既明又坏心思地去轻咬那颗挺立的茱萸,“宝宝,别怎么?嗯?”他一边说,又一边吃,吃得水声啧啧。
纪月被他弄出的声音羞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觉得徐既明突然变得好坏,怎么可以这么坏,那些电影的男的都不是这样的。
那根杵着她的东西也越来越烫,那里真的能放进去吗?
她还在想着,下一秒徐既明便牵着她的手握住了那根东西,好粗,还很烫、很硬。
“月月,帮我弄出来。”她的手刚碰上自己的性器,徐既明就爽得低声呻吟。
“我…我不会…”纪月害怕得想松开,却被徐既明的大手紧紧裹着握在那上面,上面青筋脉络凸起,纪月的手不知道是被烫得还是紧张得已经出了汗。
她那只手上还戴着婚戒,但早已被刚才的情潮染上了温度,只是质地还是和她纤软的手指差别很大,剐蹭到性器上凸起的青筋时,爽得徐既明带着她手的速度以加快了些。
徐既明又牵着她的拇指去按压马眼,打着圈撸动。纪月感觉手里的东西越来越硬,越来越粗,她都要握不住了,徐既明带着她摩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宝宝,叫我,叫我的名字…”他的声音也开始急促起来。
纪月闻言乖软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徐既明…”
“多叫几声,乖…”他闷哼着又去咬她的耳朵,往耳廓里舔舐,纪月感觉自己整个头皮都开始麻了。
“徐既明,徐…徐既明…您不要这样…呜呜…”她受不了地呜咽出声,感觉身体又要控制不住地颤抖,徐既明感知到她似乎又要高潮了,朝她的耳洞里舔得更起劲了。
在纪月今晚第三次高潮的时候,徐既明也终于在她的呜咽声里射了出来。
一股股浓白直直地向上飙到了纪月的下巴上、胸上,最后又滑落到她软嫩地肚皮上。徐既明又刮起正在滑落的精液抹到她的胸上,好淫靡。
电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按了静音,两个人的喘息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内,纪月全身都蒙上了一层薄汗,没有一丝力气。
徐既明的裤子也乱得不成样子,衣服上也全是纪月抓的褶皱。
他歇了一会儿,又站起身抱着纪月往卧室走去。
他干脆地脱掉了自己的裤子,纪月的长裙也被他脱掉扔在了地板上。她的双腿被分开挂在徐既明腰侧,下面的穴口微张,一边走一边流水。
走出影音室的时候,从阳台吹进来的海风冷得纪月轻颤,又往徐既明身上贴紧,那根东西很快又硬起来,往她下身戳动着。
高潮了三次的纪月哪怕被下面那根东西直戳着也累到懒得动了,她不知道做爱原来这么累,小电影里看起来也没这么累…
纪月被徐既明温柔地放到床上,头顶暖黄的灯光照映在她赤裸的皮肤上,漂亮得好像一幅油画。
她用手臂挡住眼睛,她知道将要做的事,并没有躲,也没有力气躲,只是觉得被他这样看着有些难为情。
“可以关灯吗…”
她听见一声笑,而后屋内又暗了下来,清冷的月光又从窗帘的空隙跑进来,带来微弱的光线。
纪月这才拿开手臂,但下一秒又被男人牵住,把她拉起坐到了床边。
徐既明比她高上许多,纪月这样坐着,他的性器刚好对着她的脸。离得太近,纪月甚至能感受到那里的热意。
她侧开脸,露出修长的脖颈,徐既明喉结一滚,虎口掐住她下巴抬了起来。
她的眼睛还是湿润的,唇瓣也是肿的。
当下的男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好想让她口交,让她从上面的嘴巴一步步往下沾染着自己的气息。但徐既明也知道,第一次不能让纪月太抗拒,他只能暂时压下这个念头。
徐既明放开纪月,又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两盒套子。他到的第一天就看见了抽屉里面的各种用具,谢存之倒是准备得齐全,只是徐既明没他那个癖好,而且相比起一些玩具,徐既明还是更想让纪月是因为他而高潮。
他随意拆开了一盒套子,拿出一张后又牵着纪月的手。
“宝宝,教你戴套。”
纪月被他的手带着碰到那又滑又薄的东西时,呼吸都紧了,他刚才…教她蹭那东西,现在又说教她…给那东西戴套…
他怎么做到总是用这么正经的语气去教她做这些却一点都不正经的事。
纪月全程闭着眼,徐既明也没逼她睁开。反倒是因为闭着眼,纪月更能感受到那根性器已经急不可耐地一直跳动着。
像是自己身体与它的感应,纪月觉得自己下面又流出了一股温热液体。
她已经做过心理准备了,可是当徐既明那根东西真正抵着她那里的时候,纪月还是觉得恐慌。
那根东西真的能放进去吗?
好痛,穴口被迫张开,龟头刚刚破开那张小孔,都让纪月快丢了呼吸。
两个人的体型差让第一次性爱变得有些困难。徐既明也被夹得难受,他俯身又去亲她,试图让她转移注意放松下来。
他舌头缠着她的,纪月被吻得哼唧得开始失魂的时候,徐既明又试着再次插入。
纪月痛得要叫,声音又被男人的吻卷入腹中。她痛得不注意就咬了一口徐既明的舌头,嘴里的血腥气很快上来。
徐既明还能分出一缕思绪来想,真像被惹急了的小猫。
为了不让纪月再乱咬,他掐着她的下颌继续吻,下面的性器也入了一小半,他没急着再往里插,而是又缓缓往外抽出来。
里面好热,好湿,但仍旧动得艰难。他感觉到纪月里面的软肉十分抗拒着这根东西,正努力把它往外面挤,他每次插入破开那些软肉的时候,身理和心理都有极大的满足感。
他温柔又强势地占有着她,从里到外。
10“我的小月亮”(h)
纪月的穴口被他的性器撑到几近透明,那两瓣肉唇也又粉又嫩,他揉着她的阴蒂,又反复缓慢抽插了一会儿,才按着她的胯骨继续深入。
每一次深入对纪月来说都格外艰难,她感觉自己湿了一次又一次,像淋了一场又一场的雨。
徐既明又想到,纪月如果生小孩得痛成什么样?但下一秒他又觉得自己想得太久、太多了。他无言笑了下,重新把注意力放回现在。
身下的女孩浑身赤裸着,透过落地窗的隐隐约约的月光落在她身上,照得她整个人反光的白。
月亮在天上,也在他身下。
他俯身继续去亲她,又爱怜地抚着她,“月月,小月亮,我的小月亮…”
纪月耳边模糊,只听得到他的嗓音亲呢又温柔,仿佛是真的珍重。
但下一秒男人又彻底撕开了这层伪装,那根东西再也等不了地将她下面插到了最深处。
纪月连叫都没力气了,她抓紧了男人的手臂,指尖缩紧。
徐既明下面的性器被她花穴吃得又爽又痛,手上也被这只猫抓出了几条血痕。
他惩罚般的抽出自己的性器又用了点力插进去,纪月的眼泪瞬间从眼尾流出。
“不…不要…”纪月嗓音都变得娇媚,那么清纯的女孩,在他身下又变得这么淫媚。
徐既明开始反复抽插,一手揉着她的胸,拉扯着她的乳尖,一手按着她的胯骨不让她闭腿,“宝宝,不要什么?”
他在床上也是个恶劣的人,白天穿着衣服的时候有多温柔,晚上在床上就有多恶劣。
纪月感觉自己好矛盾,做爱的感觉好奇妙,她的身上又痒又痛,想要徐既明重一点帮自己解痒,又希望他轻一点,自己实在承受不住他的深入了。
她被操得呼吸都困难,声音早也碎了,但对徐既明来说却远远不够。
等纪月下面的穴口慢慢适应这根粗大,蜜液渐渐混合套子上的润滑被摩擦出白沫带入穴外后,徐既明便开始了他长久的操弄。
他手上和嘴上也没停,流连在纪月的全身,特别是那对嫩乳,本来刚才就被吃肿了,徐既明还是不肯放下,揉了又揉,舔了又舔。
纪月一会儿喊痛,一会儿又挺起身子把她的双乳送到他嘴里。
他的那根东西也深深浅浅地有规律地往她穴里面操,操得重的时候,两颗囊袋拍在她屁股上响起“啪”地一声,纪月的肚皮上甚至能看到他那龟头顶起的形状。
她太瘦了,可是也不是全是骨头的干瘦。纪家虽然养着她是有目的的,但总归而言还是把她养得不错,模样、身体、性格,都十分对他胃口,操起来也是。
徐既明又把躺在床上的女孩捞起来,让她坐在自己上面,纪月脱力地坐起来后,却突然咬着牙痛得呜咽哭了出来。
他的性器本来就又粗又长,刚才插到底了也没全部插进去,纪月并不知道,也没经验,猛地坐下去,龟头瞬间破开了里面的宫口,痛得她又哭又想要逃,却爽得徐既明想要射出来。
那张小口比穴口更紧,更会吸,让人想要狠狠捣弄、彻底破开,将精液全部灌进去。
徐既明双手用力掌着她的腰侧,将她压在自己身上重重地去顶。
“啊… 不要…轻…出去,呜呜…太重…”她一句话碎得不成样子,双手无力地撑在他的身上。
徐既明每一次都抽出了一半才又狠狠捣进去,感受着那张小口的挽留和花穴软肉的包裹。
“不要轻?宝宝,我再用力点?”他故意曲解她的话,又抽出在再往前一顶。
第一次经历性爱的女孩完全遭受不住他那样的凶狠,很快便迎来了今晚的又一次高潮,她感觉自己眼前一片黑暗,颤了几下身子,半晌又彻底软在了徐既明身上。
纪月已经被操晕了,但下面那张小嘴还痉挛着一抽一抽地吸着他的性器。
徐既明稳稳接住她,又自己躺下,让纪月趴在自己身上,曲起膝盖抬腰继续去操那张穴口。
又抽插了几十下,才终于抱着纪月射了出来。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徐既明沉沉地粗喘,他身上的女孩偶尔抽动一下。
月光皎皎,徐既明又在她肩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等他再次打开灯时,才看清床上的女孩真像被自己玩坏了的破布娃娃,腰上的掐痕明显,眼睛红了一圈,睫毛都还是湿润的,嘴巴也张开着。
徐既明啧了一声,又将自己性器上的套子取下来,这次射了大半袋的精液,但这根东西现在又硬了起来。
他轻掰开纪月的双腿,那张穴口已经被摩擦得充血,他用手碰了一下,纪月轻哼了一声。
徐既明又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了,他忍着想再来一次的动作,又到浴室去放水。
等把两个人都重新收拾干净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徐既明抱着纪月往另一间卧室走。
他帮纪月给花穴和胸上涂完了药,又才帮她只穿上了一条真丝吊带睡裙,细腻丝滑的布料贴在她胸上,两粒乳粒凸起明显,徐既明觉得自己下面那根好不容易才半软下去的性器又要抬头了。
正想帮她盖上被子的时候,纪月动了一下,胸前的春光乍然倾泻,乳上的吻痕和咬痕尽现眼前,徐既明喉结翻滚。
等他再射出来的时候,纪月的手掌又被磨得血红,手指挂着丝丝缕缕的白精,徐既明先拿纸擦了一遍,又用温热的帕子擦洗了一遍,才抱着她沉沉睡去。
这还是纪月第一次在他怀里睡着。
第二天徐既明醒来的时候,纪月还蜷缩在他怀里睡着,她的身体比前几晚要烫一点,徐既明用手被探了一下纪月的额头,也有一点烫。
他还是不太放心,又让人送来温度计,果然有些发烧了。
徐既明刚让人又送退烧药和清淡的吃食过来,纪月就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纪月感觉自己身体像散架了一样,全身从头到腿都痛,特别是下面的穴,闭着腿也疼,张开也疼。
“好…”她想说好难受,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喉咙也哑得说不出话。
“我去倒点热水。”徐既明说着便站起来起身到外面去倒了杯温蜂蜜水。
等他再回屋时,看到纪月躺在床上的表情比才醒的时候很委屈了。
徐既明坐到床边,想把她扶着坐起来喝水,刚碰着纪月的背,她又哼叫着,“痛…”她刚才自己试着坐起来,下面太痛了,完全坐不稳。
徐既明眉目带上笑意,又捏了捏纪月的脸颊,“我扶着,把水喝了。”
纪月乖乖地被徐既明扶着断续喝了两杯温水才被放下,这间卧室有钟,纪月看了眼,竟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几点睡的。
她躺在床上又忍不住想,电影果然是美化过的。
11“傻姑娘”
药送来的时候纪月又迷迷糊糊地想要睡了,她头也晕得很,徐既明把药拿来让她吃了,纪月才知道自己发烧了。
原本想让纪月吃点东西了再吃药,但她实在累得很,徐既明又把饭先温着,让她把药吃了再睡。
起初打算今天带纪月去浮潜的安排也取消了。
担心纪月没退烧,徐既明便一直在她身边待着。纪月睡着的时候也很乖,呼吸轻轻,真像只猫。
等了一个多小时,纪月的烧便退了下来,徐既明把窗帘和落地窗都留了个缝,为了透气和方便他在阳台能一眼就看到她。
今天下午的天气也好,徐既明站在阳台上抽着烟放空。
管家发来信息问他是否还需要医生,徐既明掐了烟又进房间去探纪月的体温,确定现在也没烧起来后,又回复说不用。
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徐既明看着睡得舒舒服服的纪月也觉得有点困,想着刚才抽了烟,又去洗漱了一下,换了一套衣服,才重新上床抱着纪月浅眠。
这一觉也没睡多久,纪月想上厕所,动了动徐既明便醒了。
“我…我要去厕所。”纪月压着嗓子向他解释。
徐既明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又用手背探了下她额头,确定是真的退烧的,他嗓音低低地嗯了一声,又才放开了她。
纪月酸着手掀开被子,直想叹气,睡了一天了,她还是觉得好难受。
撑着下了床,刚站起来腿就软得发颤,好险没摔了。
徐既明早在她磨蹭好一会儿也没下床时就在她身后撑着脑袋看她了,看到她缓慢地蹭到床边,又看到她站起来时地摇晃,站了好几秒才踏出了步子。
纪月颤着双腿,忍着腿间行走的摩擦的不适刚走出没几步,身体就又腾空。
徐既明直接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男人几步走到了浴室,又把她放到马桶前,纪月猫声儿似的说了句谢谢。
徐既明捏了捏她的脸颊,回了句不用谢。
纪月磨蹭着洗漱的时候,徐既明又去把温着的鱼肉粥和雪梨汤重新加热一下。
等待的时间里,他听到纪月趿着拖鞋出来的声音,他过去望了一眼,“怎么了?”
纪月摇了摇头,“没事,我回房了。”她不好解释自己是想回之前的卧室找内裤穿,她总觉得这些话都在指向昨晚的一切…
徐既明看着她拐弯的方向是昨天的卧室其实便明白了,他低声笑了下,又提醒她等下出来吃东西。
纪月嗯了一声。她又到这套卧室的衣帽间找了条内裤穿上,又想重新换一套睡衣,因为这套太裸露了。
行李都是徐既明安排的,里面的衣服基本都是裙子,纪月不想穿裙子,根据昨晚的经验,裙子太方便他动手动脚了。她又找了一件亚麻布料的长袖和长裤来换。
她脱掉这套睡裙时才看清自己身上到底都有多少痕迹。最严重的就是腰侧两边和胸上,刚才洗漱时她照着镜子已经被脖子上和腿上的红痕惊到,没想到被遮掩住的更可怖。
但她也不敢再多看,慌乱地就要换上刚拿的衣服。
为了方便纪月可以马上吃,徐既明没把鱼肉粥和雪梨汤加热得太烫,等他端上桌了,卧室里的人却还没出来。
纪月性子软,一般不舒服了也不会说,徐既明怕她哪儿难受了,又到卧室去找她。
他刚走到门口,门就被里面的人打开,纪月眉头轻皱,忍着胸上的不适。
徐既明看见她的穿搭后眉毛一挑,“月月下午想出门玩?”
纪月抬头看他,摇了摇头,又支吾着解释,“这套穿着舒服一些。”
眼前的男人显然不信,他语调悠转地哦了一声,又抬手轻摁了下纪月皱着的眉心,“傻姑娘,痛就换回去,乖。”
纪月心里又觉得有些委屈,明明让自己变成这样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我没事,我有些饿了…”她又转移了话题,希望徐既明能暂时放过自己。
纪月最后还是没换,徐既明也没紧逼她去换,只是看她明明很难受,却又这样提防自己的样子又觉得无奈和好笑。
本来还想带她去海滩吃烧烤,最后还是算了,又让餐厅烤好了送来。
虽然得知了晚上不用再去其他地方,纪月也没有立刻去洗澡换舒服的睡裙。
徐既明一脸无奈地抱胸站在她面前,他本来就高出她许多,站在那里的气势就让纪月紧张。
“月月,去换件舒服的。”他的声音明明还是很温柔,但语气却又有丝不容拒绝的强势。
纪月突然有些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因为自己没听他的话?
她想到这,又回想了自己这一天的转变,似乎对他表现出拒绝的想法有很多次。她昨天还在不明白徐既明为什么转变可以这么快,原来她自己也是。
徐既明还在想着要怎么劝她,没想到纪月沉默了几秒,便点了点头,又乖乖地回卧室衣帽间。他跟在她身后,看着纪月打开衣柜,她似乎选了一会儿,却没选出来。
纪月又回头看向徐既明,“徐先生,您帮我挑一件吗?”
徐既明闻言,走到她身后,将她拢在自己身前,又伸着手去选。他挑了一件粉色睡裙,衣领边还有几层长荷叶边,刚好遮住了胸。
纪月又思考是现在就换,还是麻烦徐既明出去一下,自己再换。
虽然两个人就已经做过那种事,自己早就被他又看又摸了个遍,但她还是没法立刻就适应这一切。
不过没等她细想,徐既明就已经把睡裙放到了她手上。
男人宽厚的手掌轻揉了几下她的发顶,“换好了出来。”
徐既明说完就离开了衣帽间,纪月甚至听到了他将卧室门关上的声音。她长呼出一口气,又才开始脱衣服。
纪月换好了才发现徐既明选的这套可以完美遮掩住自己胸前的凸起,她不知道他是刻意选的,还是只是巧合。但刚才他把这几套睡衣都挑了挑,才拿出这件的,纪月觉得他应该是刻意的,所以纪月选择听话地没重新穿上内衣。
她换好后去找徐既明时,徐既明正打算洗水果。
纪月走到他身边,“徐先生,我来吧。”她找到了厨房剪刀,说着就要剪葡萄来洗。
徐既明给她让开位置,倚靠在旁边,双手抱胸,歪着头闲散地看着纪月的动作。
“以前经常给纪枝意做这些事?”想来她这么熟练,也是因为纪枝意,就跟她这性格一样,能养成这样也是纪家为了纪枝意。
纪月嗯了一声,“不过也没有经常,医生嘱咐姐姐不能常吃水果。”她一边解释,手上动作也没停,熟练地将葡萄全部剪下,不过这边没有果蔬粉,她便用水简单冲洗了一下。
徐既明看着她又洗了下橙子和木瓜,然后用刀去皮,切成方便食用的果切。
她装好盘有洗净了手才将水果叉放进去,“您要吃点吗?”她抬着头看她,乖巧可人。
12“好了,不欺负你了”
徐既明叉起一块木瓜咬了一口,纪月还用那副表情看着她,她脸颊染着淡粉的,唇看起来也又软又嫩
“徐先生…”纪月看着他渐暗的目光,心理开始变得紧张,她昨晚的不适都还没缓解,要是再来…
但没等她继续想下去,徐既明低头便开始吻她。他直接抵开纪月闭着的双唇,又将嘴里的木瓜送过去。
纪月突然推拒着他,那双手胡乱去推他,徐既明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自己小腹,实在磨人。
徐既明唇上力度加大,掌着她的后颈又断绝了她的退路。
一块木瓜,用他的舌头在她的唇中完成了碾碎吞咽的动作。
微微放开怀中的女孩,徐既明就看她细眉拧着,脸颊更红了,唇角还有水液。
他又用指腹去擦,纪月偏头躲开,声音软绵:“不要了…”
徐既明亲完,好心情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好了,不欺负你了。”
他也知道这是在欺负她,纪月忍不住在心里碎碎念。
徐既明又端着果盘带着纪月从露台来到外边沙滩上,下午他让人准备了一台望远镜,准备晚上带着纪月一起看星星。
烧烤也准备好了,徐既明放下果盘,又把纪月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下午才吃了东西,纪月还不是很饿,自己就只吃了一点,倒是徐既明一直在投喂她,感觉肚子都圆了起来,纪月才终于让他别给自己喂了。
徐既明轻轻笑着,又张着虎口掐了掐她的脸颊,她脸颊的肉又滑又软,手感十分地好。
纪月被他掐着嘟着嘴,徐既明又凑前去亲了一口,又看着纪月睁圆了的双眼。
他笑出了声,眼前的女孩实在是太乖软了。
纪月推开他的手,又羞赧地撇开了脸,转移话题,“看星星吧…”
纪月没用过天文望远镜,徐既明又搂着她站在望远镜前教她怎么调。纪月却听得出神,男人的呼吸落在她脸侧,她稍微侧一下脸,便能碰上徐既明的唇。
他们的距离突然就变近了,好像从领证之后,又好像是从昨夜之后。
“有的人认为,人死了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在夜里与思念她的人遥遥相望,守护着她们。”徐既明突然开口,看向纪月。
纪月上身和他拉开一些距离,猜测他可能是因为纪枝意在安慰自己,看向他的神色带上几丝稚气的认真,“姐姐说她会变成风,我感知到风的时候,就是她在拥抱我。”
徐既明看着眼前的女孩,又笑了下,“如果来这里的第一天我知道这个说法的话,我可能就不会让你出门了。”
纪月疑惑,徐既明又拍了拍她的头,“我吃醋呢,月月。”
夜风习习,海浪突然猛地拍向沙滩,哄哗地一声,纪月的心也猛地一跳。她默默站回望远镜前,心慌手也跟着乱了起来,徐既明又握着她的手,带她看星星。
其实这里的天空很透彻,肉眼也能看见天空繁星,灯光暗下来的地方甚至可以肉眼看银河。可是用望远镜看,能看见那一颗颗星星从细小的圆粒子,慢慢变得清晰,又慢慢放大在自己眼前,仿佛伸手可触。
徐既明又带着她找星座,夏季的织女星很好观测,往旁边就是牛郎星,织女星和牛郎星又和旁边的天津四被称为夏季大三角。
“虽然每年七夕节都说是织女和牛郎的相会,但实际天上的织女星和牛郎星是永远不可能相遇的,他们之间也隔着16光年的距离。”徐既明又解释。
纪月看着他,“原来不止星星离我们很远,他们之间也很远。”
想到什么,徐既明又笑:“对啊,织女星离我们也有20几光年。不过…月亮倒是很近。”
纪月知道这点基本的天文知识,“我知道,月亮距离我们是38万公里。”她们前阵子期末考试刚好考到了一篇这个文章。
徐既明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声音里的笑意浅浅,“嗯?我说的月亮就在我眼前呢。”
他眼神里也是笑,黑瞳里倒映着害羞的女孩,她耳廓怎么一点点染上红的,也被那双深邃的桃花眼记录了下来。
“我…您别这么叫我…”她想起昨晚在床上的时候,好像也听到了什么月亮,但她那时候意识混沌,还以为是幻听,不然脸又要红一个度。
海风也没吹散她的脸红,纪月默默又坐到桌边,拿着自己的手机拍了一张星空的照片。
她最近很少拍照,也很少去看相册,那里面装着的都是和纪枝意的回忆,她一般不敢去打开,也觉得没有新的值得留下的记忆放进去。
可她现在却想留下一张。
徐既明也坐到她身边,指导着她用手机拍下织女座、牛郎座和天津四,拍完又搂着她的腰,两个人抬着头看星空。
纪月觉得,星空真的很梦幻,当下也是。
她微微抬手去感知风,又悄悄偏头靠近徐既明,与他的肩之隔着几厘米的距离。
顾及着纪月的身体,徐既明剩下两天没拉着她再做爱。在离开前一天,纪月走路没那么难受了,他又带着纪月去浮潜,晚上两个人一起动手烧烤。
纪月这几天玩得很轻松,也在开始习惯徐既明的亲近,比如接吻,比如被他抱着睡觉她已经能渐渐睡着了。
习惯这个东西,每时每刻都坚持的话,确实很好养成。
两个人回了海市,徐既明第二天就回公司忙了。早晨徐既明起床时,纪月也跟着醒了,她准备下楼往厨房走去帮他做早餐,徐既明揽住她告诉她有孙姨在,不用她做这些。
纪月觉得不太适应,她揉了揉还有些困倦的眼睛“我想帮您做早餐。”她觉得自己已经和徐既明结了婚,同住在一起,成为了他的妻子,就要做些事情。
比如她作为纪枝意的妹妹,她会在没课的时候去陪她,偶然坐地铁去帮她买她需要的书,替她跑跑腿,做点她能为她做的事。
徐既明眼眸一弯,语气带了些宠溺,“那也先洗簌完再去。”
不过纪月洗簌完下楼的时候,孙姨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徐纪月又回楼上想找徐既明。
徐既明正选好了领带打算打,见纪月又上来了,招呼她到自己身边。
徐既明听着纪月说孙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浅浅嗯了一声,又把领带交给她,“帮我打领带?”
暗蓝色的领带在纪月手里绕着圈,徐既明稳坐在沙发凳上,看着领带在她手里乱着套,又低低笑了声,牵着她的手系起来。
“今天在家学学,明早再来帮我系。”
突然被布置了学系领带这个任务的纪月在衣帽间待了好久,除了午睡,便一直在里面反反复复的系。
领带打法太多了,应用的场景不同,打法也不同,更重要的是,要面对面帮徐既明系领带,她会紧张会手抖。
她觉得自己也需要练习如何自然冷静地面对徐既明的一切亲昵行为,这比系领带难多了。
下午徐既明回了家,纪月还在衣帽间,孙姨说今天纪月除了吃午饭,似乎一直都在衣帽间。
徐既明想了想,还是得让纪月做点可以下楼见见人的事。
他推开衣帽间的门时,纪月正低着头。她小小一只坐在沙发凳上,手腕上还松散地挂着他的领带,看起来真是学了一天。
他眉梢带笑,推开了门进去。
13“月月,手别抖”(微h)
纪月正拿着手机打算回宿舍群的消息,编辑到一半便听到靠近的脚步声。
她回头看向走向她的人,“您回来啦。” 话刚落下,几步就走到自己面前的人又一下把她抱了起来。
纪月紧张地叫了一小声,挂着领带的手抓住了他的衬衣,另一手还抓着自己手机。
徐既明看了一眼,聊天界面还是她们的宿舍群,不知道是谁又发了好几条:
“月月你别总是闷在家里啦!”
“这周末一定要一起出去玩啊!”
“不准拒绝!!!”
徐既明把目光收回,又看向纪月,“周末要和朋友一起出去玩?”
知道他是看到了自己的信息,纪月又想着该怎么开口,但这个姿势对她来说实在不是好说话的姿势,“您先放我下来吧…”
徐既明没放手,而是又抱着把她放到身后的化妆桌上,他站在纪月起双腿中间,手掌从她的膝盖一直往上轻拂,最后落在她的蝴蝶骨上。
“想和同学去玩吗?”徐既明上下抚着她的背脊,那里的内衣肩带触感很明显。
纪月觉得他手落下的地方有些痒,想着还是点了点头,“上周末海市在下雨,所以她们延到了这周,前几天又问了我一次…我想着,放暑假也没事,也不好一直拒绝她们。”
上学期的周末,她因为也要和徐既明见面拒绝了她们很多次聚会邀请,纪月一直觉得很抱歉,只是当时纪家要求她要和徐既明维护好关系,她不得不每周和徐既明见面。不过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徐既明那么忙,还愿意每周周末抽出时间来和她相处。
听她这么说,徐既明也想去纪月上学期有几个周末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提过一两句室友聚餐没能去。
他点了点头,“想去就去吧,要我帮忙安排接送吗?”
“不用,室友她自己开车,只是周六要在那边住一晚…”她有些担心徐既明会因为这个不同意,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徐既明只是挑了下眉,“要住一晚啊…”他语气听起来像有些为难,纪月紧张地等到他后面的答案。
“去吧,好好玩。”最后,徐既明只是拍了拍她的头笑道。
纪月因他的同意也变得开心,又有些不好意思,和他说了句谢谢。
徐既明捏了捏她的耳垂,“只是谢谢吗?宝宝?”他的声音变得有些轻,看着她的眼神又带上了那晚上的着迷。
纪月磕巴地嗯了两声,双手抵着他的肩膀,“孙姨的晚饭也做好了吧,您饿了么?该下去吃晚饭了。”
而且她担心两个人太久在上面,孙姨会上来叫他们吃饭,万一看到两个人太亲昵的画面,她明天都不好意思一个人面对孙姨了。
说着她又推着男人的肩膀,想要从桌上下去,但徐既明又将那只放在她背上的手放在她颈后捏了捏,笑着点了点头,“确实该吃饭了。”
一语闭,两张唇便贴在了一起,徐既明两只手又将她上半身压向自己,两个人完全贴紧。
纪月还没学会在吻里唤气,她被吻得快要窒息,手不知道抓上了什么。徐既明觉得喉间越来越紧,放开她的唇厚才发现她正抓着自己的领带。
徐既明好笑地轻拍了拍他的手,“月月,手松开。”
纪月也大喘着气,闻言又松开了手,“对不起…我…那个,孙姨要上来叫我们吃饭了…”中午她没听到孙姨叫她的声音,她就上来了…
徐既明哼笑,“刚才我上来看了,还有一会儿才吃饭,我们快点?”
纪月觉得徐既明做起这种事应该快不了,上次她虽然不知道时间,但也能感受到真的很久很久。
徐既明说着快点就立刻又亲了上去,他含着纪月的唇瓣,又去拉她还缠着领带的手,“宝宝,白天在家学会打领带了么?”
“嗯…”纪月乖乖回答。
徐既明又将吻深入,“听话的乖宝宝。”夸完她,又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放下,他的气息变得滚烫,“现在,再教宝宝怎么解皮带,嗯?”
金属质感的冰凉又被温热的手指染上温度,纪月的思绪都放到了手上。
“先把皮带尾端抽出来…”他带着纪月的双手去做,“这里有个扣子,往左边拨。”
纪月碰到了那个扣子,却感觉怎么也拨不动。
徐既明轻轻笑出声,又把自己的手覆到她手背,“月月,手别抖。”他又带着她的手指一起往左边拨,直到听到咔嗒一声。
皮带被解开,纪月以为就结束了,但徐既明却没放过她的手。
纪月不知道自己的思绪应该往哪里亲,是回应他的吻,还是“学着”帮他继续脱裤子。
皮带好像是他的封印一般,解开后整个男人都被情欲充斥。
他裤子的扣子也被解开,衬衣也被扯出来不少。徐既明握着她的手仍没停下,又拉开西裤的拉链。
纪月纤细的手指被他带着继续伸入内裤边缘,他小腹上微微凸起的青筋先后被她的指尖划过,徐既明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让自己的性器也被那份柔软轻蹭。
她的手很嫩,很软,只是碰了碰徐既明就觉得爽得头皮发麻,和他自己用手自慰的感觉完全不同。
徐既明低喘着,一只手又压着纪月的后颈让她将头埋在自己颈肩,另一只手又箍住纪月的手,让她覆在那根性器上,感受自己因她而产生的情动。
他在感情上更喜欢两情相悦,在性爱这件事情上也是,要知道纪月是动了心的,动了情的,这场欢爱才让人畅快。
纪月觉得自己要被烫熟了,徐既明在这种事情上对她好过分。
她能感觉到徐既明的那根东西渐渐苏醒,动不动就弹跳几下戳着她的掌心,还有湿湿粘粘的液体吐出,和她掌心的汗水融为一体。
徐既明从纪月身后的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表情,里面的男人也爽到脸色泛着薄红。
他又伸出一只手往下去摸纪月的内裤,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热了一块。徐既明隔着内裤磨着她紧闭的小穴,那里前几天已经被他处理得十分干净,粉嫩细腻。
纪月哼吟着想要夹住自己的腿去锢住他的手,不准他再摸,但忘了男人就站在自己双腿中间,她只能左右摇晃着屁股,却让徐既明更好深入了。
男人伸出食指,隔着内裤往她穴里插去。
本来她的穴就又小又窄,手指都要慢慢试着进去,隔着内裤往里插更加艰难。
“不要…嗯…”她难受得要从他内裤里抽回自己的手去阻止他。
徐既明正好抓住了她的双手,轻含着她的耳垂舔弄,纪月小穴又被他舔得吐出了一股一股蜜液,要彻底将内裤打湿似的。
她哼哼唧唧的呻吟,直到徐既明拿出了自己的性器抵上她的小穴,试图隔着内裤操进去时。
“啊…疼…”,纪月被痛得猛抓了一下他的手臂,隔着衬衣徐既明都觉得被她抓破了皮。
他直接抓住纪月的手,用她手臂上挂着的那条领带将她双手捆缚住。
纪月回过神,就看见那根被她的双手练习了一天的皱巴巴的领带最终又以这种方式回到她手上。
纪月睁着眸子惊讶又有些害怕地看向他。
14“是月月的穴太小了”(h)
徐既明抬起她被绑起来的双手,轻轻咬了一口,“月月的手不乖。”
纪月还没明白为什么,徐既明便又扶着他的性器靠近了她的小穴。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戴好了套子,避孕套上的润滑远没有她流出的水湿润。徐既明这次将她的内裤撩到了一边,虽然隔着套子,纪月还是被龟头的热度烫了一下。
“烫…”她往后退了退,又忘了手正被绑着,后背没有支撑,以为要磕到头的时候,徐既明又揽住了她的后背,她又听到了徐既明极轻的一声笑。
她又不好意思地偏开了头不去看他,下一秒徐既明的性器就开始蹭着她流出的蜜液操进去了。
第二次,又是隔了好几天才做,纪月的花穴已经完全恢复回第一次前的紧致。
这一次又实在灯光下,家里楼下还有人,她便更紧张了。
徐既明的龟头都进不去,卡了一半。
他又将纪月抱着往后坐了坐,让她的双腿张开好将脚也放到桌上,这个动作让纪月下面更好操进去。徐既明凑过去舔含着她的耳垂,又对着她的耳洞里吹起,“宝宝,放松点,让我进去,嗯?”
他的声音太挠人,纪月却觉得呼吸更紧,她被绑住的双手又放到两人胸前,想要隔他远一点。
徐既明重新又扶着性器开始上下摩擦那片温软。
纪月的酣吟声有些止不住,“嗯…呜呜,别蹭了…”她感觉自己下面被他蹭得全是水,又还很痒。
徐既明低头去亲她唇角,“月月的小穴太紧了,多流点水才好进去。”
他说着,又感觉到一股热流淋上了自己的龟头,徐既明伸手下去,将那股热流刮着往上,去蹭她的阴蒂。
与龟头只能蹭到阴蒂外面的阴唇不同,徐既明直接伸出了手指去触碰藏在里面的小豆豆。
纪月立刻被刺激得叫出了声,但很快反应过来,又紧住了喉间的呻吟。她知道房间都很隔音,但还是害怕孙姨听到。
徐既明不想让他忍着,对那颗豆豆又用了些力去玩。果然没两下纪月就忍不住了,一边呻吟,一边颤栗着高潮。
趁着她高潮时呼吸的穴口,徐既明扶着自己的性器缓缓插了进去。纪月被疼和胀得手都握紧了,又想抓住些什么,但她想起刚才徐既明说自己的手不乖,她只好忍住难受咬上了自己的手背。
徐既明插进去后被里面的紧致和温暖爽得想立刻操起来,但他还是先把纪月的手从她唇中解脱,伸出手指插进她的口中。
“月月是小狗么?”他轻叹了一声,插在她嘴里的双指又搅了搅,纪月不敢咬他,只能迷蒙着眼神看向他。
纪月觉得难受,嘴被他的手插着闭不上,唇角流出了几缕口水,而下面又被他插着,里面的淫水也争先恐后要向外涌。
她的手还被绑着,她觉得自己好像全身都被眼前的男人控制着,被他玩在手上,怎么都挣脱不开。
等纪月第一波高潮余韵过去,徐既明下身的性器开始缓缓抽插起来,他从纪月口中拿出自己的手指,扯了旁边两张纸擦了擦,又掌着纪月的下颌去吻她。
纪月仰着头任他亲吻,两个人唾液交换着,她的长发垂落,随着他抽插的动作也轻轻摇摆,徐既明另一只手插入她的发中,按着她的后脑亲得用力起来,下面也插得加快了速度。
“啊…您…慢点…”他的动作太快了,纪月感觉自己下面那穴里肉被他带出又被他用力挤操回去。
徐既明闻言,果然放缓了速度,用手顺着她身后的长发,他缓缓磨着她下面的穴口,“慢点会比较舒服吗?”徐既明问她,又让自己整根性器试着完全插入。
“呃…嗯…不要…太深了…”纪月觉得他的性器像要把自己操穿一样,怎么那么粗,还那么长。
“深吗?是月月的穴太小了,都没吃完。”徐既明说着,又试图往里插。
他的性器大部分都被包裹在那片温柔乡里,纪月能感受到他那根东西开始在自己身体里面兴奋地跳动,震着她穴里的软肉,她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那份节奏跳着。
纪月觉得心脏跳动得她有些耳鸣,双手往下抵着徐既明的小腹想让他退出去一些,但下面的穴肉又绞着他的性器不放。
“嗯…哈…徐既明…”纪月觉得自己的小穴好胀,扭动着想把里面的性器挤出去。
她几乎不会叫自己的名字,结了婚还是徐先生徐先生,上次哄逼她才叫了自己的名字,声音又软又黏糊。
徐既明只觉得自己被她磨得要射了,他抓住纪月被绑住的手腕,“宝宝,我们快点。”
他说完便猛地顶进纪月的小穴,甚至没给女孩一点缓冲。纪月啊地叫了一声,放在化妆桌上的两条腿被操得滑了下去,掩盖在睡裙下的小穴将他的性器吃得更紧了。
徐既明爽到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纪月被他操得身体一颤一颤的,快要滑下了桌,徐既明干脆将她双手套进自己的脖子,又从她的腿弯抱起她来操。
“不要!太…啊…这样太深了…呜呜…徐…徐既明!”徐既明说快也真的快,她全身都用不上力,唯一的支点只有那根性器,她只能任自己吃下徐既明的整根性器。
太深了,她被抱着操没操两下便高潮了,淫水一股一股不断浇灌着徐既明的性器,在他性器抽出的时候又被带出,一下一下,徐既明很快将那股黏液操成了白沫。
纪月还在高潮里,徐既明也没停下。
“不要了…啊…等等…求你了…”纪月忍不住咬着自己的手臂,哭得很惨,但又不敢太大声。
徐既明却抱得她更紧,腰腹挺动,装满白精的两颗囊袋又大又沉,重重地拍打在她臀上,低喘道:“宝宝,孙姨在等我们吃饭了,我快点做完,嗯?”
两个人好像也闹了挺久了,不知道孙姨有没有上来看过。
只怪徐既明在性事上花样太多,太会折腾她,不温柔的时候对她真的好凶,温柔的时候也只是为了更用力地操她。
她想着想着又觉得难过,身体太累了,累早早超过了性爱带来的快乐,但徐既明却不会因为她觉得累而停下。
直到她感觉自己肚子都开始在抽筋了,徐既明才终于慢慢停了下来。
纪月的小穴还在吐粘水,徐既明的性器抽出来的时候,还带出了许多,黏在套子上,套子里又是男人射出的满满的浓精。
徐既明把纪月放到旁边沙发上,女孩胸口起伏微弱,下体偶尔又抽搐一下。他把纪月被领带绑着的手解开,他没绑太紧,只是纪月自己难以解开,所以她手腕上面的红印也不算深,估计一晚就恢复了。
只是她下面那张穴口,里外的阴唇都被操得通红,不过刚操完的穴口又闭得差不多了。
徐既明用纸先帮她擦了擦,但那张小穴的水却留个没完,徐既明看得有些口干,但最终还是没去碰。
纪月被他勉强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才起身将自己性器上的套子取下,打了个结走到桌子旁边扔进垃圾桶里。
纪月看见他走过来的时候,下腹下方的性器还没彻底软下来,随着他走没走路的动作一摇一摇的,她只看了一秒又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徐既明做完只乱了裤子,她却整个人都感觉被蹂躏过了一样。
15“学了这么多,很厉害”
徐既明整理好着装,又半蹲到沙发前,看着羞赧的女孩躺在沙发上不愿睁眼的样子。
他点了点纪月的鼻尖,笑问她:“恩…宝宝,要我帮你把晚餐端上来吃吗?”
屋内的淫靡气息都还没散去,纪月觉得两人身上也都是欢爱后的腥气…她确实不太想下楼,但又绝对做不到在楼上吃晚饭,还是徐既明帮她端上来。
还好今天徐既明做的时间不算太长,身下的不适纪月勉强还能忍一忍,只是走路姿势还是很怪异,也很难坐下。
孙姨见他们下了楼,也没多问,只笑着说她赶紧来布菜。
纪月还在想着怎么坐下的时候,就见徐既明那了一张软垫放到他身边的木椅下。
“来我身边坐。”徐既明对她招了招手。
纪月忍着不适坐下后,徐既明又帮她捏着腰,不过对纪月来说,比起腰上的酸感,他的触摸更让自己觉得痒。
孙姨布了菜就回厨房了忙了,此刻餐厅只有他们两个人。
夏天的天暗得晚,但此刻也已经暗了下来。
徐既明帮她盛了一碗汤,纪月看着男人修长骨感的手里拿着一个汤碗,又放到了自己的面前。她乖乖地先喝了大半碗汤,又才开始吃菜。
吃完了晚饭纪月才想起回复宿舍群的消息,面对99+的群消息,纪月又看了好一会儿,才一一回复。
面对第一次和同学一起出去玩,还要过夜这件事,纪月也是有些兴奋的。哪怕是周六早上才出门,但纪月周四这天晚上就有些睡不着了,最后还是徐既明抱着她说睡不着就再来一次的时候,纪月才开始强迫自己入睡。
因为前一天晚上睡得晚,第二天早上纪月有些起不来。徐既明疼她没让她真起来给自己做早餐,但出门前还是拉着她起来给自己打领带。
纪月迷迷糊糊起身帮他打了一个最简单的四手结,徐既明无奈笑摇着头,“月月,今天我的衬衣领不适合四手结,换一种。”
纪月疑惑,她昨天在网上搜教程的时候,并没有这些说法,“对不起,我昨天没有了解这么多,那我应该帮您打个什么结…?”
徐既明把领带解开,又问:“月月学了哪些呢?”
纪月昨天学了挺多的,但有些名字很复杂忘了,“温莎结和半温莎结、艾伯特王子结、开尔文节,还有三一节,还有的…我记得打法,但忘了名字。”她解释。
徐既明摸了摸她的头,“学了这么多,很厉害。我今天穿的衬衣衣领角度敞开比较大,这是温莎领,月月可以试着打一个温莎结。”他说完,又把手上的领带递给纪月。
纪月记得温莎领应用的场合比较正式,帮他系的时候也认真了不少。
徐既明看着女孩的手在自己胸前绕着,脸上的笑意有些压不下,等纪月认真帮他打好了领带,他又才忍不住地拉过她压在自己怀前亲了好一会儿。
纪月还未散去的睡意在一个吻结束后彻底消失了。
徐既明离开后,她也没继续睡,而是又查起了资料,了解不同的衬衫,和能应用的领结。
她并没觉得繁琐,反而觉得有了些事做。以前姐姐在的时候,那些医学知识、药品说明、康复方法什么的,她都会去了解,虽然远不够医生那样专业,但对纪枝意的病来说也有不少用。
下午纪月睡了一会儿觉,又起来收拾明后天要去农场玩的行李,孙姨也来一起帮她整理,给她带了不少驱蚊、防晒和清凉的东西。
孙姨真拿她当自己小孩儿一样叮嘱,又把每一样东西的用途仔仔细细告诉了她,纪月很少接收到来自孙姨这个年纪的长辈的好意,所以也很认认真真地记下了。
因为明天要出门,徐既明晚上只是抱着她睡觉。虽然昨晚更兴奋睡得更晚,但早上纪月还是醒得很早,以至她醒的时候,徐既明都还睡着。
不过等她刚动了几下,要从男人怀里出来的时候,他便醒了。
徐既明看着纪月换好了合适的衣服才和她一起下去吃早餐,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担心女儿第一次和同学出去玩还要过夜的操心老父亲。想到这,他自己又觉得好笑。
因为不想因家境而被八卦,纪月以前在宿舍都很少谈论家里的事,大家也只当她家是普通的小康家庭。现在结了婚住在澜院,纪月更不想被八卦了。
原打算自己坐地铁到半路去等夏余夕她们来接她,最后还是被徐既明跟司机送去了原定的等待点。
只是她算好了这些,却忘了手上的戒指。
也有人会在无名指戴戒指,比如宿舍里喜欢首饰的冯妤就会,但从来不戴首饰、转移打扮也追求简单的纪月就肯定不会。
在一番“严刑拷打”里,纪月才解释说自己在生日那天结婚了。
众人都知道她有个在工作的男朋友,上学期上学时每个周末都要见面,经常送纪月礼物,带她出去吃饭和玩,看起来关系还挺好的,只是没想到竟然在纪月21岁生日领证了。
三个人里就秦思宁有男朋友,秦思宁的男友是隔壁政法大学的学生,两人也是青梅竹马,不过两个人是等到高考毕业后才在一起的。
青梅竹马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提到谈婚论嫁,纪月和她男朋友才正式在一起半年,就结婚了,三个人八卦的同时也有些关心。
“那你们办婚礼吗?”夏余夕又问她。
纪月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纪家和徐家是怎么商量和安排的,这种事情不是她该想的,她也没有选择的权利,徐既明也从没提过这个话题。
夏余夕觉得她的表情有些故作轻松的落寞,又安慰她,“不过也是,毕竟月月你还在念书,应该毕业了才办婚礼吧,那时候一定要邀请我们哦!”
纪月都不知道有没有婚礼,但又怕三个人再问起来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又点了点头。
“不过月月,你男朋友大你几岁呀?一个在工作,一个还在上学,感觉好难有共同话题。”冯妤问道。
“大我7岁。”至于共同话题…纪月想了下,两个人相处时达多是徐既明在关心她的学习和生活,纪月几乎不会去问他个人生活安排,就只是问一问他工作忙不忙。
她不懂他工作上的事,又因为是联姻的关系,纪枝意也提醒过她不要去过问两家生意上的事,纪家父母问起来也都说不知道。
“确实,主要是你男朋友,哦,现在是你老公咯,比你还大七岁,他上大学了你还在念小学,他工作了好几年了你现在都还没大学毕业,这样的话感觉两个人的生活都不是同频的。”秦思宁又说。
她和男朋友是年纪相仿的青梅竹马,但朋友里也有类似纪月这样,大女生好几岁的男朋友,上学的时候宝宝,男人可以忍受女孩子的俏皮天真,但一旦步入了社会,两个人面临的问题便变得现实起来,争吵也变得多了。
而且年龄大带来的不仅是生活经验的差异,在男女感情里,年纪较大的男性通常也更有心机一些。
几人是真担心纪月在感情里会受委屈,纪月实在太清纯懵懂,又好欺负了。
学校里其实也有不少喜欢纪月的男生,像那种高调地再宿舍楼下摆爱心表白的也有,默默追求付出的也有。纪月遇到了都会很不好意思,而她的拒绝又总是被人不以为意,有的人甚至穷追不舍,给她也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纪月感动几个人对她的关心和担忧,她也尽力去解释徐既明的好,和自己并不是被迫,也没有觉得这样糟糕。
她都这样说了,几个人也不好再过度关心,感情的事别人都只是看客,还是要自己去受伤,或者去享受。抛开了那些不开心的,几个人又八卦了几句,闹得纪月羞红了脸。
纪月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也是第一次体验这种和朋友在一起的感觉,一整天都格外的轻松。
16“我先生…”
一行人边聊边开车,时间过得很快,上午十点多便到了农场。
因着是周末,天气好,也没有热得出不了门的程度,所以人还是挺多的。
几个人现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下,打算逛一圈周围后再回来吃午饭,午休后去果园摘水果回来加工。
这家农场场地很大,风景好看,项目也比较多,几个人都想多待一天。但纪月现在是有了家室的人,还是要问了一下她老公。
三个人说起她老公的时候,纪月被这个称呼逗得脸烫得迟迟降不了温。她应着三个人的要求给徐既明发了信息,但对方估计下午都在忙,一直没有回。
直到点们正摘完桃子和葡萄回去,刚把选出来的套子和葡萄加工完做成了果酱后,徐既明才给她回了信息。
但也没说同不同意,而是让她到农场大门入口向左走50m的地方来,那边有三棵很大的香樟树。
纪月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快下午六点了,她心跳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加速,她觉得应该是徐既明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来。
和夏余夕她们说了下自己有点事,纪月便往农场大门那边去了。几个人见她行事匆匆,想问又没来得及问,只嘱咐她注意安全。
纪月小跑到农场大门时便往左看,那里确实有几棵很大的香樟树,也停了好几辆车。
她走近后才看到最后那辆熟悉的车,与前面几辆隔得有些远,她的步伐又加快一些。
她将要靠近的时候,后座车门便打开了,纪月推开车门便看见了徐既明,他拍了拍身旁的座椅,纪月便上了车。
“您怎么来啦?”纪月刚问完,人还没坐稳,又被男人抱起坐在了他大腿上。
纪月不太敢用力,就要起身,“砰”地一声撞到了车顶。
车内响起一声无奈的轻笑声,纪月眼黑了两秒,清醒了又瞥了眼前面,还好车内的挡板是升起来的。
“小傻瓜,疼不疼?”徐既明又抱着她坐好,抬手帮她轻揉着头顶。
纪月不好意思地瞥开眼,声音低低地,“还好,不是很疼了。”
徐既明嗯了一声,继续帮她揉着,“上午谈完了事,有合作商说想骑马,就来了这附近的一个马场,回去的路上想着刚好过来看看你。”
纪月听到他也是抽空刻意来的,愈发不好意思,“我和朋友玩的很好,下午还去摘了桃子和葡萄,刚才做了果酱打算明天带回去,等会吃了晚饭,还有露天电影,我们打算一起去看。”纪月也像报备行程一样,把今天的安排都说给他听,“您忙的话,您就先回去吧。”
徐既明听着她的安排,倒是挺紧凑,“哦?不是打算多待一天吗?”
他这一提,纪月才想起问他可不可以多待一天的事情。
徐既明还想逗她,又被一条信息提醒了时间和接下来的行程,“可以,带的东西够不够?不够的话明天再让司机给你送来。”
纪月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快,点了点头说够的,“您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
她听起来一点都不留恋,像赶人似的,徐既明轻啧了一声。
不过他确实有些忙,等会儿还要赶回去和合作商吃饭,明天上午还要去首都出几天短差。
马场到这边来再回市区其实绕了一小圈路,但他还是想来见她。因为不能临时让纪月回来陪他出差,如果现在不来见一见纪月,又要有好几天不能见到她。
徐既明叹息一声,又留恋地将纪月整个人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颈侧,呼吸浅浅吐在她细嫩的肌肤上。
“明天我要去首都出差几天,下周四左右才回来,后天让你朋友还是送你到早上上车的地铁站,司机还是在那里等你,不要自己坐地铁回去。”徐既明叮嘱道。
纪月算了下那大概是五天,和她上学时差不多,大多数时候她也是周一到周五在学校,周六周日才和他见面。
徐既明却觉得这五月天有些漫长了,如果不是之前答应了纪月她和朋友的这次聚会,徐既明或许会带着她一起出差。
想到这,他又觉得还是提前把纪月学校附近的房子安排好,等纪月开学了可以直接住过去,澜院这边离她学校太远了。
纪月不知他在想这些,只把他的叮嘱一一记下,怕他时间来不及又问了好几次他要不要先去回去。
徐既明知道她是担心耽误自己工作的事,但听着她的提醒还是觉得有些不满。索性用吻堵住那张唠叨的嘴。
纪月没想在车里他会突然吻自己,又不敢乱动,怕被前座的司机听到动静。只是徐既明吻得很深,缠着她的舌尖又继续深入,像要从喉间夺取她的呼吸,她的呻吟声还是跑了出来。
上衣和裤子的搭配让他的手更方便伸入,他戴着婚戒的那只手伸进去把纪月的内衣往上推开,抓住一只软嫩又开始揉弄。
纪月感受到他手上的入侵和一丝冰凉,吓得用力推开了他。
两个人隔开半臂的距离,嘴角牵起的银丝细细长长,又断掉。
“您…您快回去忙吧,我…那我我先下去了。”她结结巴巴地说着,又要去拉车门。
徐既明把她的手牵回来,把她内衣整理好,又让她看着自己,一边用拇指帮她擦着唇角,一边又笑道:“好了,这几天好好玩吧,有事还是给我或者赵助打电话。”
他说完又轻啄了两下纪月的唇角,才放开了她。
纪月看着男人的车终于离开,又在外面待了一会儿才回去,她的脸红得都没法见人。
夏余夕几个人就在入口里面的秋千那边玩着等她回来,一见到她便是调侃的笑。
“哎呀,我们月月这是背着我们去吃什么啦?吃得满嘴的蜜呀?”
“别说啦,再说月月又要在外面待十分钟等脸不红了才进来了咯。”
…
面对三人的打趣,纪月抿着下唇,不好意思地用手背贴着脸降温。
她也没有辩解,只是道:“我…先生说附近有个马场,你们愿意的话,他帮我们安排,明天去那边玩。”
她那副娇羞的样子实在可爱,夏余夕忍不住继续逗她:“呀,039;我先生039;,月月你说这个称呼的时候表情好甜。”
其他两人也跟着笑,拉着她又凑在一起打趣,纪月靠近了她们才闻到她身上还有未散去的淡淡的木质香。
几个人都是海市本地人,夏余夕家境要比其他几人更好一些,知道纪月说的那家马场消费不低,而且是会员制。
只是纪月向来注重隐私,她们也不会刻意去探索纪月的隐私,所以也没有问纪月先生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不过,看起来确实很有钱。
纪月很少在他们面前说起自己的父母,看起来关系并不是很亲近的样子,不知道纪月这么早结婚会不会和家里有关系。
夏余夕想得多,但没有说出来,也没有去问,她们关系好,能成为朋友,和纪月的家境并没关系。
27“早些把孩子生了”
夏余夕没有刻意去问,但第二天,马场工作人员对纪月的特殊照顾,还是让其他两个人产生了疑惑。
纪月不会骗人,但也不想把徐既明的身份拿出来说。夏余夕见她为难,又帮她岔开了话题,秦思宁和冯妤自知问得太多了,也默默跳开了这个话题。
几个人在马场玩到中午,十分尽兴,又吃了饭才开车回去。
下午其他三个人在午休的时候,纪月又接到了徐既明的电话。
他那边刚刚落地,休息的空隙给纪月打电话问问玩得开心不开心。
徐既明和纪月很少打电话,纪月也不太喜欢打电话。因为看不见对方表情,对方的语气便是最直接的信息,不过徐既明每次和她打电话的语气都很温柔,让人觉得他在电话那头也是笑着的。
纪月乖乖说了上午在马场干了些什么,徐既明抽着烟,吐出一口烟圈:“之后有空了带你去咱们家的马场,我来教月月骑,嗯?”
纪月不知道纪家也有一片马场,徐既明也比她认知的还要厉害很多。之前知道他会打高尔夫,会网球,还会滑雪,前几天去海岛玩又知道他会潜水,现在知道他还会骑马,一个人能管理计划那么多事,但生活上也不是五谷不分,他甚至还会做饭。
姐姐当初说的没错,徐既明有被人那些女人追捧的资本。
徐既明又问了几句,纪月只是作答,这一通电话也只持续了五分多钟。
两个人也没有总是发微信,所以这通电话结束后,纪月一直到回了澜院,才想起来要给徐既明说一声。
对方可能在忙,并没有很快回复,纪月便先去洗澡,玩了三天也确实很累。今天农场还有种菜和采摘的活动,是带着一群小学生,她们四个人也顺便跟着一起。
算是体验了农民伯伯的一天,纪月在被纪家抚养前,她的生母的妈妈,也就是她外婆家是住在农村,纪月那时候也在农村住过一段时间。
纪月带着一袋生菜和番茄回来了,孙姨说晚上就做来吃,但纪月却累到洗了头和澡便睡着了,连徐既明打来的电话都没听到,徐既明又才给孙姨打视频。
“月月睡着了呢。”孙姨对着床上举着手机,放小了声音对着对面的人道。
徐既明从手机里看着熟悉的房间里,那张床上靠边的地方拱起的一小团,眼里温柔满满。他点了点头,孙姨又才悄悄退了出去。
“您让她先睡吧,等会儿十点左右她还在睡着的话,您就把饭菜温着就好。”徐既明又安排道。
不过十点的时候,纪月还是没有醒,孙姨给她留了张便签贴在床头。
徐既明直到凌晨十二点再看手机的时候,还没收到纪月的回信,想来她还在睡着。这也是她第一次一个人睡在那张床上,没有他硬要抱着她睡在中间,看起来纪月睡在床沿边还睡得更好。
徐既明有一丝说不出口的酸意。
直到第二天的天光渐亮,纪月才睡足醒了。她准备拿手机看时间,看到的却是七个小时前徐既明发来的微信。
“醒了吗?孙姨把饭温在楼下的,饿了起来去吃点。”
还有一条回复她到家报平安的信息。
“到家了就好,晚点给你打电话。”
果然,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有一条未接电话。
纪月敲了敲自己的头,有些歉疚她还是第一次在这张床上睡这么沉。
不知道徐既明现在是不是还在休息,纪月只是给他回了微信,又道了歉,等了一会儿,徐既明没有回复,想来他应该是还在休息。纪月下床的时候又才看到床头的便签,更不好意思了。
她洗簌完换了套衣服才下了楼,还不忘把手机带着。
孙姨正在准备做早餐的食材,见纪月已经醒了,又问她睡得好不好,前几天在外面是不是很累。纪月一边和孙姨说着话,一边等孙姨做好早餐。
等她吃完了早餐,徐既明才回复了她的信息。不过两个人并没有多聊,徐既明又要去忙了。
婚后第一次分开,纪月并没有太大的不习惯,反而因为晚上是一个人睡而入睡得更快了。
不过在徐既明出差回来前,纪月回了一趟纪家,是纪延祥特地让她回家吃顿饭。
纪延祥知道徐既明去了外地出差,这才特意把纪月一个人叫了回来。
纪月一回家,纪延祥就看到了她无名指上的婚戒。他俩领结婚证那天,两个人手上都还没有。
“在澜院住得怎么样?既明对你好不好?”他像个慈爱的父亲一样,关心着纪月婚后离家生活的日子。
纪月一一回答,纪延祥在得知婚戒是徐既明早就定制了、并且他自己也戴着后,脸上的笑放大了不少,眼尾的皱纹都被笑得堆迭起来。
“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毕业了先和既明把孩子的事提上日程,早些把孩子生了,年轻的时候生孩子风险也低,恢复也快,不要像你母亲一样…”
纪月抿着唇没说话,纪延祥还在念叨着,他不敢催徐既明,这些话只能紧着纪月说。
年轻的时候纪延祥很爱妻子周行雪,因为周行雪的身体也不太好,纪延祥甚至没想要孩子,但随着周行雪年纪越来越大,她自己也想孕育一个和纪延祥两人的孩子。
周行雪算是大龄产妇,再加上她原本身体就不算好,生纪枝意时简直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纪枝意生下来便在保温箱待了好几个月,周行雪也被告知无法无法再生育。不过老天垂怜,纪枝意最后活了下来。她的生命力很顽强,只是也抵抗不了先天带来的病弱。
纪月是在五岁那年被纪家领养的,那年意外突发,纪月成了孤儿被送往福利院,她长相乖巧又格外听话,在孤儿院只待了一个月左右就被纪家领养了。
那年纪枝意十一岁,已经是在医院的时间比在学校的时间长了。纪月的出现,倒也给纪枝意带去了不少安慰和欢乐。
纪枝意很开心有了一个乖巧可人的妹妹,纪延祥很开心大女儿笑容变多、身体有救,但周行雪却没因此对纪月有太多好脸色。
纪枝意去世后,周行雪更是看她不顺眼,今天她被纪延祥叫回纪家吃饭,周行雪都不愿下楼。
吃完了晚饭,纪延祥便让纪月早些回去,纪月知道纪延祥要叮嘱她的话也说完了,自己留在那里也没什么用。
徐既明原定的周四回来,但临了走不掉,又推迟了几天。
今天已经是周日了,这还是两个人从今年开始开始频繁见面以来,第一次有一周没有见过面。
回了澜院,孙姨正在收拾洗出来的衣物。见纪月回来了,又给她盛了一碗煲的银耳百合莲子汤,让她喝了再去洗漱休息。
孙姨把纪月照顾得很好,也是打心底里喜欢纪月,不用徐既明多说,都会换着法子帮她补身体,让她多吃一些。
纪月乖乖喝完了一小碗,和孙姨说了声才回楼上了。
徐既明昨天说估计明天才能回来,纪月便打算照常先洗簌了,再看会儿法语小说便睡。她在校的专业成绩很好,法语听读写都很优秀,只是读差了那么一点。
专业课的老师也建议她报名交换项目或者选择留学,但纪月都拒绝了。之前她要留在纪枝意身边,现在她要留在徐既明身边。
纪月不太喜欢用浴缸,淋浴对她来说比较方便快捷。只是她头发长,洗一次就要差不多一个小时。
等她洗完、又把头发吹得差不多干出来,已经快九点了。
纪月正要上床,卧室的门又被打开了。
18“这里出点水给我喝”(h)
在纪月的印象里,徐既明除了婚后在床上的,其他时间里从来都是矜贵优雅的。
就像现在,哪怕出差一周,归家已是晚上九点,他还是一身整洁的白衬衣,领带被领带夹规矩固定着,西装裤褶皱锋利,着装上找不出一丝差错。
他看见纪月时脸上的温柔和笑意便忍不下了,纪月惊讶他尽然现在回来了,她往床边走去的脚步又拐了个弯。
“您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怎么这么晚赶着回来了?”纪月走向他,走近才看见男人其实也是有疲态的,他的下巴上冒出了细小的胡渣。
徐既明刻意在楼下脱了外套,上面灰太多,只着着勉强干净的衬衣,他把纪月搂在怀里,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想月月了,所以赶着回来了。”他笑着说话的时候,笑声透过胸腔响在纪月耳畔。
直白得让纪月不知如何回应。
“您吃饭了吗?我去帮您放水,您先泡个澡吧?让孙姨再帮您做点吃的,洗完了正好吃点东西。”纪月干脆跳转了话题。
一周没见,一周没触碰她,徐既明此刻十分贪恋她身上的触感,手从她后背又绕到她的颈后捏了捏。
“才洗完澡?”徐既明没回答她的,反而又问道。
纪月嗯了一声,下一秒又被男人抱了起来。
他这个动作,纪月便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已经有过两次经验,也知道他肯定在上楼前就和孙姨安排过,她倒没第一次那么恐慌了。
被徐既明轻放到床上,纪月看着男人站在床边,她想,难怪徐既明当初要把“性生活”这件事单独拿出来确认,他确实很爱做这件事。
纪月不知道别人做这件事的频率,但对她来说,徐既明这种一回来就要拉着她做的男人,欲望是很强的。
徐既明不知道她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见她出神,又不满地掐着她的下颌去吻。
女孩子的嘴被迫张开,承接他的想念。
徐既明半压在她身上,一只手往下,伸进了裙子内侧,他很熟悉地找到了纪月被内裤包裹的阴阜。
那里此刻还是温暖干燥的,徐既明直接拨开了内裤,指尖滑动过两瓣紧闭着的阴唇之间的缝隙。
他指腹的薄茧蹭着那片细软,纪月在一声声呻吟里,花穴也吐出了一缕缕蜜液。
她下面的水比上面这张嘴还多,徐既明用舌尖刮着她唇内的甘甜,还觉得不够。
他今天确实休息时间少,喝的水也不多,从早忙到下午,就为了能在晚上赶回来。
“有点口渴,方便让月月倒点水给我喝吗?”徐既明贴着她的唇,声音沉缓。
纪月微张着唇,染着薄红的脸颊又被他指腹轻曾,“那我现在去帮您倒水。”
但徐既明却压着她不让她起身,纪月睁着那双干净懵懂的眼睛不解地望着他。
徐既明却轻轻笑着,舔了下唇,还放在她裙内的那只手又压下她的花唇。
“宝宝,这里出点水给我喝。”
纪月的眼都睁圆了,满眼的不敢置信,徐既明放在她花穴上的手也很感受到了她那里开始紧缩。
已经在抗拒他的提议了。
徐既明看见她双唇抖了抖,又觉得可爱,俯下身啄了两下,短短的胡茬微微有些刺痒着她的下巴。
“可以吗,月月?”他贴着他的双唇,声音轻柔,像是蛊惑。
纪月感觉自己全身都被他那句话吓得要僵住了,她几乎是憋着气地说了句“不要,脏…”
徐既明只是笑着,他很清楚地知道她会放任自己的一切作为。
他又把纪月的屁股用枕头垫高,自己半跪在床边的地毯上。
纪月的睡裙下摆不算大,徐既明需要把裙摆撩起来才好将头探进去,但纪月却看见他握着自己的腿弯,直接钻了进去。
这一幕给纪月的冲击太大,她下意识地撑着手往后退,“您别…我我…我去给您倒水吧…”
她的抗拒在男人手里不值一提,徐既明又掐握住了她的大腿,让她再无法后退。
刚洗完澡的纪月整个人都是甜腻腻的花果香,倒真像颗新鲜的果子,让人口齿生津。
“月月,放轻松。”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腿心,纪月感觉自己全身都要燃起来了。
她想起自己看的那两三部电影,当时她还觉得赤裸的男女紧贴在一起上上下下的动作让人难为情,但那些在这一刻都不算什么了。
一根柔软又灵活的东西隔着内裤抵上自己的下面时,纪月突生出一股绝望,这样的性实在太过羞耻。
她感官又在下一秒重新聚集在自己身下,徐既明正在用牙齿咬着她的内裤,试图将它拨至一边,他下巴上的胡茬也摩擦在那片软肉上,有些痒。
纪月看不到那个画面,但徐既明的呼吸、他牙齿和阴唇的摩擦,舌尖的轻舐,都让她感觉要爆炸,她脚趾都紧紧蜷缩,感觉要抽筋了。
“徐既明…徐…啊…嗯…”她每次在性事上承受不住的时候,对他的称呼就会从徐先生换成徐既明。
徐既明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他直接切入了正题,去汲取自己想要的甘泉。
舌头是人体最灵活的器官之一,徐既明直接破开那里外的又粉又嫩的阴唇,找到泉眼。
他直接用舌头往那小洞入口插了进去,那里面比他的舌尖还要烫。他的鼻梁抵在那条阴唇缝隙中,微微上扬了下头,不小心摩擦过那颗还未挺立的小豆豆,纪月在那一刻突然全身开始颤栗,下一秒便到达了高潮。
被舌头插入的女孩在那一刻夹住了双腿开始抽颤,徐既明被她猛地一下夹住,耳鸣了半瞬,他又用力把纪月的双腿往两边掰。
纪月紧绷的腿还一直在颤抖,但徐既明只是握得更紧,重新将自己的舌头插得更往里。
“嗯…啊…”她几乎要压不住自己的呻吟,本来就还特别敏感的穴肉被他插得疯狂收缩,纪月在格外敏感的高潮时刻里还能感受到他的舌尖是怎么破开穴里的软肉,又在那狭小的孔洞内勾出淫水的。
他像吃热化了的甜筒,舌尖不断地去勾,又发出吞咽的声音。
高潮过后的淫水流不尽似的,徐既明甚至吃出了啧啧的水声。纪月一边觉得羞耻得要命,直接拿枕头压住了自己的脸,一边又不自觉地动情,往外吐着更多的水。
卧室内的空调开着最适宜的26度,但对此刻的纪月来说却有些热,她已经开始冒汗了。
徐既明的舌头模仿着性器抽插的动作,吃过了他那根粗长性器的肉穴有些不满舌头的浅尝辄止,开始空虚的需要更多的去填满,于是又将他的舌头用力地往里吸。
纪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徐既明开始里里外外地舔那片嫩穴,又用牙齿舔穴轻咬起里面的阴唇,再放开。
她的睡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徐既明撩起堆到了腿根,纪月只要拿开枕头就能看见徐既明埋首舔自己穴的样子。
但她已无暇去看,徐既明将她双腿压得更实,下一瞬又将舌尖用力抵上那颗凸起的阴蒂,整张嘴也贴住她的阴唇,用力吸了一口,等着她再次高潮后源源不断的蜜液。
不过她给的比徐既明想要的更多,纪月直接被徐既明舔得潮吹了。
19“乖月月,自己试着放进去”(h)
纪月感觉自己要死了,她眼前一片白光,耳边也开始响起刺耳的蚊音——
徐既明也被她突然潮吹喷出来的水液冲得一下呛住了喉咙,他放开纪月的腿,从她下面抬头时,纪月又喷溅出几滴,落在了徐既明衣领上。
他现在的鼻梁到下巴也都沾着她的淫水,又黏又甜。
徐既明舔了舔下唇,似乎是真的喝饱了,含笑又道:“多谢月月的款待。”
纪月听他说着却吸了吸鼻子,眼泪又在下一秒决堤,牵着线一般的顺着眼尾滴落到床单上。
她下面的花穴还未流尽的水又流到了枕头上,穴口的痉挛还未彻底停息,那张小口还在胀缩,似乎还在渴求。
徐既明爱怜把她抱起来,用指腹去擦她的眼泪,“怎么了?不舒服吗?”
半仰着头看着徐既明,他的嘴巴都还是被蜜液浸润过的亮晶晶,纪月又闭上了眼,还用手捂住脸,她微蜷起身子,又小声道:“求您下次别这样了…”
徐既明笑笑,唇角扬着,“月月很甜,上面的嘴巴甜,下面的也甜。”他并不遮掩,仍旧十分直白。
他就是喜欢纪月每一次尝试新的性爱方式,那张害羞但又因为是他而接纳的样子。
他知道纪月正在努力将她全部交给自己,徐既明的心因这一份勇敢和坦诚而变得柔软。
看着纪月有羞赧地将头埋进自己身前,徐既明又将她的手拿开,掌着她的后颈又去索吻。
“嗯…您…你还没漱口。”纪月在退脱不开的吻里断续出声。
“是甜的,自己尝尝?”他说完,又将自己的下唇送到她舌尖,纪月只是身理反应动了下舌尖,又赶紧将舌头吐出。
徐既明笑得纵容,“刚才都亲完了,宝宝。”他又看着舌尖那点粉嫩,再次将它含进了自己口中。
重新将女孩放到床上,徐既明又将纪月吻得发软。
“月月还记得我上次教你怎么解皮带的吗?”
徐既明双手撑在她两边,眼里的情欲将要溢出,声音暗哑“宝宝,快些。”
纪月不敢与他那双眼对视,低头去看他的腰间,小腹下方的布料已经被撑了起来,鼓鼓地一团,彰显着不容小觑的力量。
凭着记忆找到皮带上的扣子,往左边拨开…
“很聪明。”徐既明夸道,又奖励性地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两个人再次“坦诚相见”,除开第一次在泳池边偶然的一眼,纪月还没认真看过他脱掉衣服的样子。
徐既明穿着衣服的时候就不是“穿衣显瘦”的样子,宽肩窄腰,尤其是定制的西装将他的好身材一览无余的完美展现。
脱掉那层矜贵的外装后,他身上的力量感彻底溢了出来。
而且,原来男人身上的肌肉也不是坚硬的硬,而是有着弹性的,纪月被徐既明牵着手游走在他上身时,脑子里又忍不住混沌的想。
“上次看了,这次摸了,月月还满意吗?”徐既明低着嗓音问她。
纪月缩了缩手,不好意思回答,徐既明又拉着她的手腕不放。
他似乎真要她给个答案,又牵引着她的手往更下面摸去,她也不敢乱收手指,刚才只是弯了下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胸前,就引得他低喘不断。
被他牵着的那只手继续往下,便触碰到了那份熟悉的滚烫。
第一次的时候,纪月就被迫和它打过照面。
“宝宝,自己手放上面动两下。”徐既明教着她。
纪月忍着手心的烫,学着上次上下撸动着,感觉到那里越来越硬,越翘越高。徐既明有些难忍地从床头拿出一张套子戴上,又拖着她的手让自己那根东西去戳着被她夹紧的腿心。
“嗯…”纪月那条粉嫩的小缝被烫人的龟头戳了一下,里面又开始冒水。
“月月水好多。”徐既明又笑叹。
男人的手仍旧有力地掌着她的,让她不断拿他的龟头磨着自己的穴缝,又痒又烫,最后让她不得不张开了腿。
花穴被打开,性器继续上下摩擦,蹭过那张穴口的时候,龟头颇有些念念不舍,但徐既明却没停下。
纪月难忍被徐既明带着这样玩自己,想要放开,“不要了…”她的声音跟奶猫叫似的,黏人的软。
徐既明看到女孩的花穴再次被她自己流出来的蜜汁蹭得水光亮亮的,眼里的情欲浓得化不开。
“乖月月,自己试着放进去。”
纪月的手却一动也不敢动,表情委屈,“我…我不行…”
每次操进去,徐既明都是做足了前戏,让她高潮过才插入的,但就那样那张口对他那根性器来说还是很小。纪月知道那种痛,她不敢,而且她心理上也觉得那样实在太…淫媚了。
“宝宝,可以的,试试?”说着,徐既明又继续按着她放在自己性器上的手指,带着她往那张小小的阴道口插进去。
说着让她试,还是徐既明手上用了些力。但那张穴口,似乎与那根性器已然是老熟人一样了,在前端抵进去的时候,又一下将整个龟头吸了进去。
穴口刚好卡着他那圈阴茎沟,徐既明的性器爽得猛跳动了几下。
“乖月月,放轻松…嗯哼…”他粗喘着,又去揉纪月的阴蒂,让她松一些。
那颗凸起的红豆没被揉几下就有些充血,花穴又开始一张一缩,徐既明顺着力道又将阴茎插了进去。
“好紧,要多操几次才会松一点是不是?”徐既明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语,又舔舐她的耳廓,让她完全被情欲吞噬。
埋在肉穴里面的性器只是插着,纪月被他折磨得嘤嘤哼哼地,也不说,只是随着自己的身体本能反应扭动着去蹭。
徐既明舒服得闷哼,“好月月,就是这样…”他一边说,又一边虎口掐上她的下颌,让她张开嘴任自己深吻。
纪月被他压在床上,也很难动,徐既明便翻身让她在自己身上,他靠在床头,又曲去膝盖,大腿抵住女孩的嫩臀,让她前后都逃离不得。
她的胸压在徐既明的上面,软软的一团,徐既明又捏着她屁股让自己的性器在她穴里缓缓抽插。
他刚开始动得慢,纪月趴在他身上缓缓喘息,温热的呼吸撒在徐既明胸前,痒得他捏着他屁股的手越来越紧,抽插的动作也渐渐加快。
徐既明挺动着腰腹按着纪月用力地操着,纪月被他震颤得晕乎乎的,又撑着他靠着的床背起身。
她的双乳挺立在空中,随着徐既明抽插的动作摇摇晃晃,身下的男人轻松地便握住,又拉着往自己嘴里送。
“不要了…徐既明…呜…放开…”上面被抓着吃,下面被按着操,纪月感觉自己要被玩坏了。
她满身都是汗,洗过的柔软顺滑的长发又黏在身上,被徐既明一齐送入口中。
“宝宝下面明明很馋,吃得好紧…”他的性器在肉穴里抽动,推出时又刮着里面的软肉,刺激得纪月高扬着头,露出漂亮白皙的脖颈,像只清冷高贵的天鹅。
男人却是纯洁的破坏者,又压着她柔软的后颈,将那片白皙送入自己唇中,留下深深浅浅的吻痕。
因为开了空调,纪月把阳台的窗户关得严实,房间内的性爱气息没有溢出一丝一毫,不知过了多久,又涌上一股更浓的石楠花一样的腥气。
月亮初攀天际,又高悬天顶,房间内的呻吟还未止息。
地上落下一个又一个被纸巾包裹的黏腻,不知过了多久,又才被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一一捡起,又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内。
床上的女孩已然睡着,呼吸平稳,被男人抱起来时,又轻皱下了眉,嘤咛了一声,往男人身前靠去。
20“纪月?下次见。”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纪月一个人,她感觉自己被封印在了床上一样,身上哪哪都酸痛。
她眼睛转了转,发现自己也不在主卧,也不知道主卧被糟蹋成什么样,徐既明才会抱着她换个地方睡。她也记不清昨晚徐既明到底做了多少次,她在他第叁次射出来的时候,都已经累到仿佛要失去了呼吸,但男人却没完全停下,又让她趴着从背后去插入。
她记得自己想要逃,却被他掐着腰更用力地顶,那两颗鼓囊囊的囊袋用力地打在她腿心,声音响亮。
想到那些淫靡的画面,纪月羞得又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徐既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床那片突起正在微微晃动,他趿着拖鞋靠近时,听到他脚步声的纪月又从被子里探出头。
她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脸颊还有些缺氧的红。
“饿不饿?孙姨今天给你炖了鸽子汤。”徐既明又在床边坐下,手指贴上她微烫的脸颊。
饿倒是不觉得,只是身上十分酸痛,但她也不好意思说,只摇了摇头,哑着嗓子又问:“现在几点啦?”
“十点半刚过,累的话再睡会儿,等会吃饭时我再叫你。”昨晚做了四五次,一周多没做了他也没太怜惜着,任欲望沉沦。
纪月其实睡不着了,但又酸软得起不来,索性就一直躺着,徐既明找了本书坐在床边看着。
他刚出差回来得空休息两天,便整日和纪月待在家里,只晚上吃完晚饭,等白日的热气散了些,才带着纪月出门走一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纪月没什么朋友,在学校就和宿舍其他叁人来往较多,在纪家交往的人际圈子里,纪家本来收养她也只是为了纪枝意,根本不会安排她的社交。
所以前十几年,知道纪家收养了一个女儿的人倒是不少,但见过的人寥寥无几,就连徐既明也是回国后,借那份口头的婚约去疗养院看望纪枝意时,才在那里第一次见到纪月。
那时候的纪月刚高考完没几天,整日整日陪纪枝意呆在疗养院,也不嫌无聊,纪枝意撵都撵不走。
徐既明到的时候两个人正在客厅玩折纸,纪月折出来了一只立体小猫,满脸开心地让纪枝意看,又要给纪枝意拿笔,让她给小猫画脸。
纪枝意刚放下笔,徐既明的敲门声便响起了。纪月来开门,她没见过徐既明,但见男人手里提着东西,还抱着一束花,又回头看了眼姐姐,还是将人迎了进来。
男人身着浅咖色条纹衬衫,裁剪合体的深咖色西装裤衬得那双腿格外的修长笔直。他放下带来的礼物,纪月到厨房洗水果招待,外面的两人开始聊天寒暄,似乎也是很久不见。
纪月出来后,纪枝意又让她先去外面玩一会儿。她没走远,就站在走廊尽头,趴在栏杆上看着旁边的疗养院的院墙。
那边种了满墙的蔷薇花,繁茂到根本看不出那里其实是一面铁架墙,风一吹起,将许多花瓣又扶到空中旋转跳舞,看得让人觉得生活格外有生机。
房间里的两个人没有聊太久,纪月很快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回头时,初夏的微风吹过,拥抱起她的发梢和衬衣衣摆,粉白的蔷薇花瓣被吹拂在空中,花香缕缕,追着人的鼻尖轻嗅。
徐既明一步步走近,直到走到楼梯口,又停下,他眉眼带笑看着面前的女孩,“纪月?下次见。”
来探望纪枝意的人不多,探望后离开时还和她打招呼的人几乎没有。不过他并没等纪月的回答,说完便转身离开。
纪月看着他下了几步梯子后,也离开了那里,回了屋里。
纪枝意看起来心情并不算好,直到她看到纪月回来了,笑容又才重新挂起,招呼她快进来继续折纸。那时候的纪枝意也24岁了,纪月还有半个多月也要成年了,但她还是愿意陪纪月玩着小女孩才玩的折纸游戏。
两天后纪父纪母出差回来,来了疗养院,纪月才知道那天来的男人叫徐既明,是和姐姐有一份口头婚约的姐夫。
纪月被纪父叫了出去,她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交谈,似乎并不愉快。纪父纪母要她尽量和徐既明多点联系,促进点感情,这婚约不管能不能成,徐家的地位毕竟摆在那儿,和徐既明交好对他们百利无一害。
不过纪月陪着纪枝意的这段时间里,从没看见过她联系徐既明,倒是徐既明又主动来了一次,纪枝意看起来很意外。
因着是叁伏天的下午,纪枝意没让纪月再回避。
徐既明把见面礼放下,坐到上次的单人沙发上,笑容带上一丝歉疚,但又看得出来这份歉疚很刻意,“抱歉,还是觉得来你这里打扰一下比较轻松。”
纪月把切好装盘的桃子和葡萄放到茶几上,又坐回纪枝意的身边。徐既明说了一声谢谢,空气再次短暂安静下来,只有电视里放着纪录片的声音。
纪枝意表情淡淡,纪月也不好意思说话。
徐既明双腿交迭,西装裤的褶皱干净利落,十指交叉放在膝上,笑容温和。他说来打扰,确实也是待了一个小时左右,但也仅仅是坐着看了一个小时的纪录片,纪录片结束时,他也离开了。
纪月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不待见徐既明,但她无条件站在姐姐这一边,对徐既明也只是礼貌疏离。
很快叁个月的暑假结束,纪月要去学校报道了,开学就要军训,所以纪月这一下有半个多月没见到纪枝意。
等她终于军训结束,纪月才知道纪枝意前两天住去了医院。她赶到医院,见到纪枝意状态看起来还不错时,才松了一口气。
纪枝意告诉她,是徐既明特地请了国外的专家来重新检查,之后再重新针对治疗。
“所以以后要叫他姐夫了吗?”纪月明了地点点头,又问纪枝意。
纪枝意好笑地看着她,“不用,那只是口头的娃娃亲罢了,不作数,而且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她说着又捏了捏纪月的脸颊,“就我们月月陪着姐姐就够啦。”
纪月也想一直只姐姐陪着自己,但徐既明那段时间来探望的频率也高了不少。不过纪月刚开学比较忙,并没再见过徐既明。等她下一次再见他时,已经是过年那阵了。
她也知道了纪枝意说的各取所需是什么意思,徐既明刚刚回国不久,不得不去的宴会有很多,给他介绍女朋友的更是多,有些人的身份他推拒一次不好再推拒第二次,再加上家里母亲也催,他便想到了和纪枝意的婚约。纪枝意如果答应,纪家和徐家的合作关系也会更进一步。
纪枝意起初并不觉得徐既明需要自己来帮他推拒那些莺莺燕燕,他不明白他到底是图什么,但父母一直不断地提醒、劝导,让纪枝意最终还是选择了答应徐既明的提议。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两年多,一直到她病重,才隐约窥见了一点徐既明到底图的什么。
只是这一点又让她不太敢相信,但时间等不了她去印证,她只能赌。
赌他对纪月的兴趣,能够替她护好纪月长大,脱离纪父对她未来的掌控安排,但如果不能…她也还是给纪月留下了一条后路。
那时她也不知未来会走向什么,只是很希望这个为她而生的妹妹,没了她这个负担后,能够拥有自由。
21“月月亲自送来吗” jile day.co m
七月过去,八月转眼也快过半,看着宿舍群里的聊天消息,纪月才想起没几天就是七夕节了。
夏余夕在调侃秦思宁今年会送她男朋友什么礼物,别又像去年一样在送礼物方面超级直女地送了对方20节健身私教课。
“那是他自己说他们学校旁边新开了家健身房看起来不错,我不也是为了他的好身材。”秦思宁无语。
几个人的话题很快又转到纪月这个已婚人士,不过纪月更不知道该送什么了。
之前都是徐既明送她一些礼物,纪月那些钱,救一只小猫虽然是绰绰有余,但送徐既明礼物就不够看了,他的东西都是定制的。
两个人刚开始接触不久,徐既明送了她小礼物,她也问过徐既明需要什么,也希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送他一份礼物,但徐既明只是要了一盆她养护了好久的万重山的盆栽,那盆盆栽纪月后来每次去他办公室都会在他办公桌上看到。不过除了盆栽,徐既明便没要过实质性的东西了,第二次要的是她的牵手…
算起来她确实都没给徐既明送过什么像样的礼物,虽然婚后徐既明也给了她一张副卡,可纪月从没用过,而且花他的钱给他买礼物,听起来也有些不太像话。
“送礼物重要的是心意,不是价格。”秦思宁又解释。
冯妤紧接着发了十秒语音,八秒都是笑声:“那你今年准备送什么心意啊思宁?”
送心意吗?可也要知道对方心中所想,才能送得合心意吧。纪月还是觉得有点难办,秦思宁也还在纠结,纪月也不知道送什么。
不过家里还有孙姨,有些关于徐既明的事情,纪月不知道,但孙姨却有可能知道。她索性先放下了手机,下楼去找孙姨,打算旁敲侧击一下。
孙姨正打算煲乌鸡汤,纪月正好借口学煲汤,和孙姨聊聊天。孙姨教她要备好那些食材,大概月多少的分量,纪月记得仔细。
这些事情纪月做得不多,以前纪枝意的吃食都是专人负责,她又因为要上学,其实做的机会很少。但有孙姨在旁边指导,第一次煲的乌鸡汤煲汤味道还不错。
两个人尝完,孙姨便打算开始做午餐了。刚擦了擦手,又接到了徐既明的电话,看起来是什么东西落家里了,需要临时送去公司。
孙姨先去帮徐既明找文件,但楼下并没有。
“纪月醒了吗?”徐既明又问,楼下没有,那应该就是在卧室了。他早上走之前又回了一趟卧室看纪月睡得怎么样,昨晚他带着纪月在阳台闹了一会,又怕她感冒。
“月月醒了。”孙姨说着又回厨房,笑容满满地看向纪月,“在和我学煲汤呢。好,您和月月说。”
孙姨说着,又把电话递给纪月。
纪月听完,又拿着电话上楼会卧室帮他找文件,果然在床头柜上。想看更多好书就到:j iledi an.c o m
“等会儿林特助回来拿,你交给他就好了。”
纪月常见的是赵助,林特助她只见过几次,想了下模样,又才说好。
说完了事情,徐既明看起来却没有挂电话的样子,“您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徐既明笔盖点着桌面的文件,低低地笑了一声,“孙姨说你在学煲汤?煲好了么?”
纪月嗯了一声,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孙姨说味道还不错,等会儿…要给您装一份带去吗?”
“月月亲自送来吗?”徐既明看完面前的文件,又落下自己的签名。
电话那头的纪月顿了两秒,徐既明似乎很喜欢问她这种选择题,她也明白他想要的答案是要肯定。
“那我让孙姨把饭菜也帮您装一份吧…等会儿我把文件一起带来给您。”
听到想要的答案的徐既明脸上表情露出愉悦,往座椅后背靠了靠,“让孙姨装两人份的吧,月月来陪我一起吃。”
挂了电话,纪月又赶紧去和孙姨说,孙姨看了下时间,又抓紧炒菜。
纪月趁着这会儿也上楼换了套衣服。她上一次去徐既明公司还是六月初的一个周末,徐既明那阵子很忙很忙,抽不出时间到外面和她“约会”。纪月原本说要不就这周不见面了,但最后徐既明还是让赵助把她接去了公司。
她坐在徐既明办公室的休息室复习即将到来的期末考,徐既明要么在外面办公室忙,要么在会议室开会,一直到晚上八点多,徐既明才又送她回去。
那时候还在上学,纪月穿得很学生风格,现在徐既明给她买的虽然也都好看,但都是裙子。她本来也不是很喜欢穿裙子,原先就觉得裙子不太方便,婚后又觉得裙子对徐既明来说太方便了。
但最后她换了一件针织短袖和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简单休闲。
她帮着孙姨把饭菜装好,林特助已经等在客厅了。林特助话不多,但对纪月来说这样才更不会尴尬。
到了公司,又跟着他坐专用电梯上了楼。
敲开门的时候,徐既明还在看文件,见到是纪月来了,又招呼她到身边。
有两个月时间没来这件办公室,那盆万重山还摆在徐既明办公桌上,纪月忘了它的侧枝有没有冒这么多,但比最初确实长得高了不少。
办公室又只有他们两个人,纪月见他办公桌上都是文件,又看着他道:“在那张桌上面吃吧。”
徐既明跟着她走到落地窗边的茶桌,看着纪月将饭菜一份份拿出来,觉得自己应该早些就让她每天来给自己送饭菜,也让她在他工作无法陪伴她的时候,每天有机会出个门。
他先喝了一口纪月煲的汤,本就是孙姨手把手教的,味道并没什么差别,唯一的差别也就是心里的。
“唔…其实主要都是孙姨在做,我只是搭把手…”纪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
徐既明目光温柔,看着她笑意盈盈,“有月月的心意,很好喝。”
想到上午秦思宁说的心意,纪月垂头有些不好意思,对徐既明来说,这也算合他的心意吗?
徐既明喝完了纪月煲的乌鸡汤,又才提起刚才自己的想的,“明天也麻烦月月帮我送午餐,可以吗?”
她表情愣了半秒,看着徐既明,他表情里并不带着玩笑,想了想自己在家确实也没什么事做,最终点了点头。
如果七夕节给徐既明做一份自己做的饭菜,也是有心意的礼物吗?
冯妤在群里否决了她这个想法,“不要自己主动做家务啊!以后男人就会觉得那些家务该你做的。”
她不知道纪月家里的情况,但经过上次马场的事,夏余夕猜到纪月嫁的人应该挺有钱的,做饭做家务肯定不是让她来做,但对纪月这个单纯得觉得做一餐饭也算七夕礼物的不开窍的小脑袋瓜,也颇有些无奈。
夏余夕又道:“你想想你老公有没有什么爱好?或者说癖好?”她表达得直接,群里的其他两人都看明白了。
纪月想了想,徐既明的爱好?滑雪、马术那些运动应该也算一种爱好,但她准备起来难度太大。不过徐既明抽烟,但没有烟瘾,在她面前也几乎不抽,所以纪月也不知道他一般抽的什么烟。
癖好…如果徐既明有不为人知的癖好,那她更不会知道了。
群里沉默了一会儿,秦思宁又发了一条:“月月,我知道送你老公什么他一定会喜欢,给个你家地址,我给你寄过去。七夕那天你拿出来送你老公,他绝对爱不释手~”
纪月疑惑,不过秦思宁有男朋友,也有经验,她又觉得还是可信的,“你把链接发我好啦,我自己买吧。”
“她那个不好买的啦,你不方便收快递的话,后天反正也要一起看电影,到时候给你带上。”夏余夕神秘兮兮地解释。
夏余夕的话让纪月也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礼物,好奇之余也有些担心,还是自己也再准备一份比较好。
徐既明今天下午的会结束时正好五点多,中午他让纪月等他下午一起回去,纪月便在他的休息室待着。
等他开完了会,两个人又才一起回澜院。
应徐既明的要求,纪月后面两天从上午开始都在和孙姨学做菜,等临近中午的时候给徐既明送去。
澜院离他公司不算远,纪月本来打算自己打车去就好了,但徐既明还是让司机来接她。
徐既明也知道这天下午纪月要和几个舍友一起去看电影,估计晚上也会在外面吃饭,只嘱咐了她不可以喝酒,以及超过九点回家就打电话让司机去接。
不过纪月卡在了八点五十左右的时间上了车,和徐既明报备之后,她看着秦思宁给的印着卡通画的礼物盒,颇为费解。
“只能七夕当天送礼物的时候当着你老公的面拆哟,月月宝贝~”路上,秦思宁再一次给她发消息提醒。
今天见面后,纪月拿到了秦思宁帮她准备的礼物,想要把钱转给她,秦思宁怕她不收,便意思一下地让她转了66,还提醒过好几次纪月不要自己先拆,一定要等到七夕当天再拆。纪月后知后觉的直觉或许不是什么正经礼物,但卡通的印花又让她猜测难道是什么幼稚的整蛊玩具?
但她想了想,还是应秦思宁的要求,先放起来,等七夕当天她先提前拆开看一下…
22“称呼不对”
担心秦思宁的礼物不够正式,纪月还是用自己存的钱给徐既明买了一个五位数的钱包。
虽然这些年纪家每个月给她的钱不多,但她的花销也很少,这么些年也存了一些钱。
除了姐姐纪枝意,她也就为徐既明买过这么贵的礼物。
今年的七夕节是工作日,徐既明中午要去另一个区的分公司开会,便让纪月自己在家和孙姨一起吃。
吃饭的时候,孙姨还在笑说今天是七夕节,下午打算做巧果。
纪月趁着午饭吃完休息的空隙,去衣帽间找出秦思宁送的礼物盒。
一打开,最上层放着两盒避孕套,下面像是衣服一样的,还有粉色的蝴蝶结。
又回头看了下衣帽间的门是关上的,她才拿出那两盒避孕套,又去看下面的衣服。
只是…似乎更不正经了些。她知道这种格裙,也见秦思宁穿过,不过上衣是正经的短袖衬衣,而不是蝴蝶结绑带的,下裙也比这长多了…
难怪秦思宁这几天都提醒自己一定要等在徐既明面前拆礼物,她不知道徐既明看见这套衣服是什么想法,但看见那两盒小雨伞,肯定就会以为自己是有那种想法。
“宁宁!你送的这个…我还是把衣服还给你吧…”她也不敢把这东西放在这里,孙姨会上来打扫,时间长了肯定会被发现。
发过去了好一会儿,秦思宁也没有回复,估计是在和她男朋友约会。纪月又只好暂时先把这些放回盒子里,重新塞进顶层角落的收纳篮里。
下午她和孙姨学着做乞巧果子,孙姨又聊起牛郎织女的故事。纪月却想起徐既明和她说的,织女星和牛郎星其实永远也见不到对方,隔在他们之间的银河不会成为他们重逢的鹊桥……
她做着做着就有些走神,没做多久,孙姨就让她回楼上休息去,剩下的她来做。
纪月看了下自己和孙姨做的巧果的差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回楼上看会儿书。
又看了下手机,过了这么久,秦思宁也还没回她信息。
纪月开始承认,她有些想徐既明了。
不知不觉时间便走到了傍晚,但徐既明还没回来。
临近以往下班的时间,徐既明又打电话来说分公司那边的事暂时还没处理完,需要加一阵班。
纪月倒没什么情绪,她是很清楚徐既明有多忙的。而且徐既明也不像其他纨绔,只知享乐,一点都不管家里的事,他回国之前就在慢慢接手一些徐家的项目了,回国后更是顺畅,经他手的项目最终成果也格外好,所以徐既明的父亲也很放心地将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他。
纪月下楼和孙姨说了下,等晚点再做晚餐,孙姨好像还在厨房忙着,答应了声。
落日下沉,天色渐暗,徐既明还没回来。纪月在想要不要再问一下他的时候,仿佛有心电感应一样,徐既明也给她打电话了,让她帮忙找一个东西。
纪月接着电话往他书房走,“您今晚什么时候忙完呢?”她的礼物拿在手里越久,便越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给徐既明送礼物会这么紧张。
徐既明唔了一声,似乎在思考,“应该快了。到书房了吗?在书桌椅子后面…”
“对,后面的两个抽屉里,在其中一个里面。不是钢笔,月月,拉开另一个看看呢?”
徐既明听着她那头微弱的抽屉被拉开的声音,而后又是一声弱弱的讶异的吸气声。
“您怎么…”
确认她是看见了,徐既明又才又开口:“抱歉,骗了一次月月。”他嘴上说着抱歉,语气却又在笑,“之前你被孙姨叫走时忘了关掉手机界面,我看到了。”他的语气里甚至还有一丝俏皮:“不过博物馆的藏品不外卖,便只好买了一只相似的。”
她的头发比较长,用头绳扎起来会拉扯得有些痛,所以平常需要扎起来都用簪子挽起来。她也喜欢看好看的簪子,所以大数据有时候便给她推荐一些,里面又夹杂着一些博物馆的藏品。
纪月也忍不住笑,“谢谢您…”
“这声就暂时先收下了。月月,再抬头看看你视线前方。”他的声音清润低沉,纪月又抬头去看。
“您怎么…怎么买到的!”她激动得手也有些颤抖,又去抚摸那几本老古董的书。
“我想,簪子没有上上个世纪的,但这倒是能拜托人买到。”他又问道:“喜欢吗?月月。”
纪月看着那根白玉簪,还有面前几本古老朴旧的缪塞的诗集,有些感动地吸了吸鼻子,声音低低地,“好喜欢,谢谢您…”
她一直在想着自己如何把礼物送给徐既明,都忘了徐既明也会送自己礼物。
他比她会制造惊喜得多。
“您什么时候回来呀?”纪月拿着簪子,不自觉声音又放软了些,跟撒娇似的。
徐既明眉眼舒展,唇角的笑意压也压不下,“月月连问了两遍这个问题,看来今天是真的很想我了。”他语气很肯定,都没反问纪月。
但纪月还是肯定的嗯了一声,随后徐既明的笑声又变得爽朗,仿佛顺着电流传到她心里,让人酥酥麻麻的。
“我也想月月了,如果月月现在下楼,或许可以给你的老公一个拥抱吗?”
纪月在听到他的话后,惊讶他就在楼下,又羞赧他说的称呼。不会她也没让徐既明等着,几步就出了书房,往楼下去。
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但屋内的灯光却明亮又温馨,徐既明站在一楼楼梯口,笑抬着头等着将会出现的女孩。
她的脚步声里都带着急切,徐既明也提前张开了双手。
他身上的木质香再次将女孩身上的花果香包裹,让她整个人沉溺在他的气息里。
纪月埋头在他胸前,声音闷闷地向他诉说着感谢。
徐既明捏着她的后颈又让她抬头看着自己,“月月是在对谁说谢谢呢?”
“徐先生。”纪月答道。
“称呼不对。”徐既明摇摇头,又笑。
纪月看着男人眼里的笑意,默了好几秒,又将额头抵在他胸前,“谢谢…老公…”
她的声音有着说不出来的娇,徐既明看着她红到像要滴血的耳垂,又摩挲了几下,开口的声音也变得黯哑低沉起来,“宝宝,这么乖…”
他的吻又从她的发顶往下,抬起纪月的下巴,下一秒便忍不住将唇覆在她的上面,那里又软又甜,蜜似的。
“孙姨…孙姨还在…”纪月这才想起,又害羞地要拉着他回楼上。
徐既明叹笑一声,被她牵着上了楼,跟着她到了衣帽间,又才告诉她孙姨刚才已经出去了。
纪月正在拿给他准备的礼物,闻言又回头,她想了一下,“是您让孙姨今天晚上出去的吗…”
头顶覆盖上一层阴影,徐既明走近她,抚着她的额头,“是孙姨说今天是七夕节,晚上不想打扰我们。”
纪月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知道徐既明肯定会帮孙姨安排今晚的住处,也没再多问,主要是她现在也很紧张。
徐既明送她的礼物很贵重,她这一个钱包不知道合不合心意。
“月月是也有礼物要送给我吗?”徐既明在沙发边坐下,看着在最底层收纳盒里翻找的纪月,问道。
纪月点了点头,从最下面拿出一个小盒子,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又才走到沙发前,递给徐既明。
“是一个钱包,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月月的心意,我都喜欢。”他甚至都还没打开,将将接过,便告诉了纪月他的心意。
饱含情意和珍爱的吻不需要询问可不可以,纪月双手搭在他肩上,指尖慢慢收紧,直到她的呼吸全部被剥夺,徐既明又才放开了她。
他下巴磕在纪月颈边,又蹭了蹭,叹息着轻笑,“烛光晚餐再不吃就要凉了。”
纪月没想到他会就这样“放过”自己,但还是乖乖地跟着他下了楼。
餐厅里,桌上果然摆着精致的餐食,还有烛台、粉玫瑰和红酒。
“是孙姨准备的吗?难怪她下午没让我在楼下继续和她做巧果。”纪月看着餐桌上的东西,又回眸和徐既明说话。
徐既明牵着她手嗯了一声,“孙姨说还好你很乖,下午去和她说等我回来再做晚餐,也没有进厨房和她说,不然就要被戳穿了。”
“我起初以为是孙姨觉得我做的巧果不好看…在厨房给她添乱了,后面也不好意思再进去…”纪月难为情道,又坐在徐既明帮她拉出的椅子上。
孙姨来这里这么久,合着纪月的胃口,大多做的都是中餐,没想到做的西餐也这么好看又好吃。
纪月被徐既明哄着喝了半杯红酒,她心里也隐隐想试试喝些酒,晚上会不会没那么疼。
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是多少,红酒是后劲很足,她被徐既明按在床上亲得天旋地转的时候,又晕乎乎地想起自己似乎应该还有一份给徐既明的礼物。
23“穿给我看吧”(微h)
徐既明被她推开,又看见走路都晕眩的纪月又一路被他扶着往衣帽间走去。
他没有阻止,因为他也想知道纪月藏在衣帽间里为他准备的第二个礼物里面是什么东西。
纪月不会藏东西,孙姨每天都会来衣帽间打扫,那天早上正巧徐既明要离开的时候,便看见孙姨在衣帽间里找出了一个包装是卡通图案的礼物盒。
两个人都猜测应该是纪月准备的七夕节礼物,便把礼物盒又放回了原处。
今天他看到纪月给的礼物并不是那个盒子的时候,其实想了很多东西。
纪月身边不可能出现其他男人,如果是其他人送她的礼物,不能被他看见的话,她也不会带回家。所以被她好好藏在那种隐秘的地方,他当下对那里面的东西也充满了好奇。
只是纪月到了衣帽间,却只是站在玻璃门前,表情纠结。
“月月?是还有礼物要送给我吗?”徐既明引导她去想。
纪月脸色染着绯红,眼神有些迷离,像蒙了层水雾,眉头轻拧,格外可爱。
徐既明又轻轻笑着,“宝宝,在哪里?我帮你拿。”
她脑子里一片混沌,感觉氤氲了一层又一层的灰,但还是知道要乖顺回答徐既明的话,她转向最上层角落的收纳箱,右手指了指。
“那里…但我…忘了是什么…”她又皱着脸,挠了挠头,往徐既明胳膊上蹭了蹭,“我忘了,对不起…”
和第一次喝鸡尾酒完全喝醉的状态不一样,她现在还有一些意识,这点残存的意识让她丢却了对他的敬畏和疏离,将那份信任和依赖全数表现了出来。
徐既明相当受用。
他垫着脚从最上层小心取下收纳箱,纪月的目光也跟随着他手上的动作。
礼物盒外层的包装纸被撕过,徐既明心底落下一个疑惑,又继续打开。
刚打开,便看见最上面零散放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他刚想往下翻一翻,手被她用力摁住,抬头又见她表情突然严肃。
“不可以!”纪月突然撒起了“酒疯”,要徐既明扔开手里的东西,“这个不是…” 纪月似乎一下也想不出来自己要说不是什么,只是愣愣地按着徐既明的手背,晕着脑袋看着面前的礼盒。
“乖月月,我就看一下,好不好?”他嗓音轻柔,又哄着纪月放开手,纪月果然又听话地松开了。
他从盒子里拿出来是,才发现是几片…衣服,有一条很短的粉色格子裙,还有一条不成形的内裤和上衣。
掩盖在这些衣服下的,还有两盒避孕套。
徐既明眉尾上挑,纪月呆呆地看着徐既明有些打趣的眼神,又委屈地垂眸,“不是我买的…”
家里的快递都是孙姨在取,打开消毒了才会拿出来用,孙姨也确定这盒子是纪月在和她几个舍友去看电影那天之后才有的,所以从哪里来的,徐既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早已将那三个人调查得仔细,能送这些的,估计就是有男朋友那个女孩子。
徐既明看着蹲在面前的纪月,抬起她的下巴,又诱哄道:“我知道,但是月月穿上一定很好看…宝宝可以穿给我看吗?”
纪月此刻也想不出能不能,但她下意识地动作还是摇头,下午见到这个给她的冲击还一直在她潜意识里。
不过徐既明并不着急她的拒绝,对于纪月,他有的最多的就是耐心,而且他也知道纪月到最后都不会拒绝他。
“月月。”徐既明倾身靠近她,声音低柔,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穿给我看吧。”他一声一个吻,舌尖轻舔着她的唇缝。
纪月原本就迷糊的大脑什么都想不了,只会听男人的话,任他索取。
衣服被徐既明褪下,又将那两颗小白兔放了出来,纪月才有了一瞬羞赧的清醒,但下一秒又被徐既明的手揉捏得失了魂。
那双乳总是让徐既明爱不释手,又嫩又挺,碰几下拿颗乳尖小粒便凸起了,乳粒一圈的乳晕也格外娇粉。
他揉了一会儿,纪月的喘息声便重了起来,似乎揉得她很舒服,她又不自觉牵起徐既明的手,用脸蹭了蹭他的手背,像只撒娇的猫。
“月月真会撒娇。”徐既明抚了两下她的脸颊,还是拿起了盒子里的衣服。他也第一次见这种衣服,但好在不算难穿。帮她穿好上衣,他又哄着纪月站在光下,将系带内裤和短裙穿上。
那上衣更应该说是绑带式的内衣,正好将那对圆乳裹住,边缘连着一圈荷叶边,露出姣美的腰身。
她那双腿本身就又白又直,那条短裙从前面看只勉强遮到腿根的位置,徐既明又让纪月转过身来看,后面连屁股都遮不完。
纪月是清纯的,徐既明起初也被她这身清纯迷住了眼,但现在这套衣服又让她多了一份从未有过的性感,清纯和性感同时在她身上也一点都不违和。
徐既明想,这份性感也只有他见得到,纪月也只因他而展现这份性感。
眼前的女孩还像个洋娃娃一样站在他面前,眼神无辜地看着他,表情上带着羞,却又像在等他表达喜欢。
“很好看,宝宝,坐下来再让我看看。”他又敞开着双腿,让纪月坐在他一侧腿上。
她几乎是赤裸着屁股贴着他大腿上的肉,裸露的腰际又被他手臂揽着。徐既明觉得她哪哪儿都嫩,哪哪儿都软。
他的衣领在刚才的亲吻里就被扯了开,就连西装裤的扣子也解开了,如果不是纪月突然拉他来衣帽间,想来他这会儿都操进去了。
想着,徐既明又伸手去摸她的肉穴,那里被那片窄小轻薄的布料续续遮掩着,他揉了揉,那里很快便被打湿变得透明。
“下面好湿,宝宝。”徐既明慨叹。
腿上的女孩儿埋首在自己身前,感受到身下的入侵时喉间又忍不住发出婉转娇媚的呻吟。
徐既明的手指陷入她那片柔软深入,逗弄着里面的软肉,又微微推开,试图让她适应之后会操进来的巨物。
听着纪月的喘息声变急,他的手指抽插速度愈发加快,在纪月娇吟着快要高潮的时候,他的手指又微微退出了些,按向她穴内的敏感点,怀里的女孩瞬间颤抖着高潮了。
“啊…哈…徐…嗯…”纪月声音断断续续,整个人又晕又舒服。
“宝宝,还不够是不是?”徐既明问着根本回答不了他问题的女孩。
他又趁着她下面那张穴口打开吐着蜜液时,又插进去了一根食指,两根手指在里面被她颤着吃紧,拇指在外面又揉弄着她的阴蒂,延长着她的高潮。
纪月脸色涨得格外地红,胸前的圆润随着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下面那片内裤早已湿透,也浸透了徐既明的裤子。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因情欲染上一层绯红,愈发娇嫩细腻。
24“宝宝,知道我是谁吗?“(h)
徐既明让纪月面对自己坐着,又放出自己的性器。
他拿过刚才礼物盒里的套子,一盒是带冰凉感的,另一盒是带凸点螺纹的,可惜型号小了一个号。
之前他也尝试过不同款式的,但观察纪月的反应,发现她还是更喜欢超薄款的。
衣帽间化妆柜的抽屉里也有备着,徐既明拿来戴上,那根性器便直愣愣地戳着纪月腿根的软肉。
纪月怔愣了一下,似乎觉得硬得戳人,又伸手去拂开。那根东西被她拂开后又“啪”地一下打在她大腿内侧。
“烫…”她表情委屈,坐在他小腹上又蹭了蹭,徐既明爽得发出一声喟叹。
她一直避着那根紧追她不放的性器,徐既明干脆把她压在了沙发上,一只手又抓住她两手手腕。
“宝宝,乖点。”他说着,又握着她大腿外侧,拉着她贴紧自己的性器。
他又伸手去探纪月那张花穴的小口,才高潮一次都不够,他又伸出根手指在里面搅了搅,双指又撑开那张穴口。
徐既明扶着他的性器放进那张小口,每次刚开始都吃得有些艰难,他便又去亲她、抚她,“乖月月,放松…”
因着她今天穿的上衣格外的短,后背也只有一根系带,徐既明还有些舍不得很快给她脱掉。
他的手指伸入她和沙发中间,轻挠着她的背脊中间,纪月本来下面吃得有些难,但被他摸得全身酥痒,又扭着腰把他那根东西慢慢吃了进去。
徐既明试着腰腹挺动了几下,润滑液和她流的水被摩擦交融,发出了叽里咕噜的声音。
酒精和情欲让他身下的女孩迷失又沉浸,渐渐她的脸色又染上退不掉的潮红,像颗嫩桃,徐既明低头轻咬了一口。纪月嘤咛一声,他又安慰似地舔舐着留下的牙印。
徐既明刚开始顾念着她,做得很温柔,直到她下面的水越来越多时,他又才换了姿势。
他将躺在沙发上的纪月翻了个身,让她又趴在沙发上,插在她身体里的性器也没抽出来,直接转个圈磨着她的穴内。徐既明看到,她的穴口也被自己的性器撑开得薄薄的,他能感受到那里在张缩着,但因为性器太粗,又看不出张缩的幅度。
“胀…”纪月哼吟着有些受不了这样后入的姿势,又撅着屁股往前蹭。本来她身上的衣裙就短,醉得晕乎乎的又没什么力气,在沙发上蹭了几下,腰上的粉色格裙又往上了些,只浅浅盖住了腰后窝,屁股上留下一根细线。
“操一会儿就好了,宝宝。”徐既明又把她双腿并拢,那两瓣又弹又嫩的臀紧紧夹着他的性器。比之前更紧,但也更爽。
“啊…哈,慢…慢点…”纪月趴在沙发上,双乳被挤压在沙发上,呼吸似乎也被压住,她的腰被身后的男人用一只手压着,只能撑着手肘挺起上半身。
徐既明看到她的长发随着自己抽插的动作一缕缕从她背上滑落,露出她纤瘦的背脊,有几缕长发又被汗水黏在了她的蝴蝶骨上,他俯下身在那里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两个人的呼吸开始交融,他的吻从她背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印,最后直抵她的唇瓣。
她的脸也小,一只手掌便能掌住,很轻易地便让她在这个吻里无法逃离。
口水交换的声音在安静的衣帽间内格外淫靡,纪月似乎觉得被他吃得很舒服,主动地久久地缠住他的舌头不远放开。
醉酒后的纪月的主动是一点一点被他抓到的。
“好乖,月月…”徐既明又满足地轻咬了一下她的唇角。
纪月眼神水淋漓地看着他,似乎不懂男人为什么不亲她了,又渴求般地伸出了舌尖。
徐既明挑了挑眉,伸出两指夹住她的舌头:“宝宝,知道我是谁吗?”
“脑啦…”被他捏住舌头,她根本说不清话,似乎知道自己表情不清,她表情又有些委屈,动了动舌头。
徐既明看得好笑,又放了手,再问了一遍。
“…老公。”纪月回答。
她的回答让徐既明觉得心脏像是被棉花糖包裹,又软又甜。
“宝宝,你的老公是谁?”他又问她。
“你,徐…徐既明。”纪月继续乖乖回答,她等着回答正确的奖励,刚才的亲亲好舒服。
喝醉酒后坦诚的纪月,比今天的礼物还要让徐既明惊喜。
他发奖励地重新吻上女孩的软唇,身下的性器也开始重新抽动,他只觉得从里到外的满足。
不管怎么说,他是比纪月先动心的,所以他要等纪月也对他动心,还要等纪月先对他动真心。
沙发前的镜子里,男人身下的抽动比他嘴上的吻还要用力,身下女孩的呻吟从吻里又流了出来,但对于肉贴相撞的响声,又很细弱。
头顶的灯光让身下女孩被汗打湿的背脊,看起来十分有光泽又细腻嫩滑,男人的伸手将她捞起来,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徐既明的心跳也十分地快,他的性器不断地在她那片嫩穴里面抽插,一只手又虚虚地掐着纪月的脖子,另一只手又隔着那片布料揉着她的胸。
他看见镜子里的纪月双膝打开跪在沙发上,全身都泛着粉,表情淫媚,被自己禁锢着操。
清纯早就被他操成了性感,淡淡木质香气的衣帽间也满室性爱的味道。
几近赤裸的女孩在被他抱着趴在镜子前时,上身身后那根系带也被他解了开。
两人的身高差让他只能微蹲着,纪月全身的支点也就落在镜子上的手,但很快也被身后的男人操得软了力气。
“要…要摔了…啊…”纪月感觉自己要往下滑去,双手又去抓他的手臂。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但比她粗太多,抓也抓不紧。徐既明拖着她的腿根又让她彻底趴贴在镜子前,纪月被镜子冰得全身战栗不断,使劲往后向男人身上靠去。
“呜呜…好冰,不要了…”她的意识都被冰得清醒了几分,但身后的男人去和如山一般威立不动。
听到她说冰,徐既明看了下,他脱掉的衣服还在沙发那边的地上,他实在不想在这时候退出来,便用自己的手臂挡在她身前,“宝宝,一会儿就操热了。”
他的手臂隔在她的胸和镜子之间,压得纪月难受,她双手又撑在镜子上,又被徐既明轻掐着脖子转过去和他接吻。
等他再放开,纪月回头便从镜子里看见沉浸在性爱里看起来十分淫靡的自己…
她呜咽了一声,又闭上了眼,不敢承认那竟然是自己。
徐既明还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又用一只手勾起她的膝弯,让她下面张开,更容易操开。
本就全身酸软,现在只剩一只脚做支撑的纪月更加没了力气,一只手向后勾住徐既明勾她腿弯的手,另一只手勉强撑在镜子上。
“不要了…回…回床上…”这个姿势让她失力又羞耻,只要她一睁眼,便能从镜子里看到下面两个人的交合处,男人那根粗长的性器在那里反复抽插进出。
徐既明舔吻着她颈侧,掐着她的下颌让她抬头看着镜子里,嗓音包含着情欲的暗哑,“宝宝,不喜欢吗?可是你看镜子里,你下面可以把我吃得好深。”他说着,又用力往里插了进去,但那肉穴还是太浅,他的阴茎还露出了一截在外面,纪月看到他那两个又重又大的囊袋也掉在外面。
他不管纪月的羞赧,又一下一下地去顶,仿佛要顶开深处的宫口插进去,让纪月自己也看到她真的能把他那根性器全部吃下。
25“劳烦月月也帮我洗一下”(h)
他寻着她的敏感点去操,很快又将纪月操上高潮,她痉挛着就要跪倒,徐既明又和她一起半跪在地毯上。
纪月上半身趴在柔软的地毯上深深地喘气呼吸,腰上的短裙又往下滑落,那条内裤刚才便被徐既明解开丢下,她微翘着屁股,两瓣蜜臀又白又嫩,晃着他的眼睛,下塌的腰显得更细。
她小穴里的那根性器却用力的突破着挤压向它的软肉,又用力地撞破了最里面那张小口。
纪月痛得叫了一声,身子瞬间也软了下去,头贴在了地毯上,长长的发丝也堆落在她脸侧。
徐既明咬着牙忍着射精的欲望,又抬起她的上身,勾起她的膝弯,“月月,看,全部都吃进去了…”他说着又缓缓抽出,而后再次操了进去。
“不要…哈…不要了…嗯啊…”
本就没从高潮里平息过来的女孩,被这几下操弄彻底清醒了酒意,她的哭声惨弱却又娇淫,手上推拒身后男人的动作看起来更像是轻拂。
徐既明操她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按住纪月的小腹,让她无法挺腰逃离,在一声声肉体相撞的声音里,感受到纪月又要高潮的小穴,他又将手放到她花穴处,用力揉着她的阴蒂。
没揉两下,纪月再一次颤抖着缩紧了阴道,狠狠绞着他的性器,他粗喘声越来越重,又操了几十下,也终于将那股股浓精射了出来。
徐既明买的套子很薄,纪月甚至能感受到他精液射出时的冲击力,一股股浇冲在自己穴内的软肉上。
两个人的呼吸都很重,徐既明都不敢放开纪月,只怕一放开怀里的女孩便会重新摔倒在地毯上。
他的性器也并没软下来太多,抽出来的时候,那硬胀的龟头又不小心戳过她近穴口的敏感点,纪月娇喘一声,花穴瞬间又喷出几股稀薄的水液,撒在镜子上。
徐既明看着镜子上滑落的水液,又看自己镜子里自己下身的性器又彻底硬了起来。
他又把纪月放到地毯上,自己站起身换了一个套子,又重新一手按着纪月的胯骨,一手扶着自己的性器去戳弄她的阴蒂,她整片阴阜都红得透彻,湿得也透彻。
“哈…不要了…不要了…求,嗯…求求你…”她的声音也在高潮里破碎不堪。
徐既明性器却有些急不可耐地重新进入那张还没紧闭的小口,那里甚至还没从前两次的高潮里缓过来,但又很顺畅地将男人的性器一口一口吃到深处。
纪月此时身上只腰上还挂着那条短裙,长发铺散在地毯上,两团嫩乳软得随着她的呼吸晃动着,那两颗乳尖挺立在空中,徐既明又俯身去吃。
只是两个人的身高差让他吃乳的时候,性器又不好插动,他只好用起身手玩着那两团细软。
房间里的呻吟绵绵不断,性爱的气息浓度超标,纪月已经从那股酒劲里清醒了大半,她都不敢想,他们是怎么做得这么疯狂的,明天孙姨来打扫又会想些什么。
不过她又很快顾及不了其他,徐既明又将她双腿架到他的肩上,一边吻着她的小腿,一遍用力地操,像要把她撞碎一样,阴茎根部那两颗囊袋又重又沉,用力打在她屁股上,她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被撞得血红了。
徐既明余光瞥到镜子里欢爱的两个人,地毯上的女孩被撞得摇摇晃晃的,他那根性器在她下腹进进出出,女孩的手一会儿去抓地毯的碎绒,一会儿又来抓他的手。
她的呻吟没有断过,嗓音也越来越嘶哑,可是,又看得出她并不抗拒,也是沉浸的。
这样的认知让徐既明根本不想停下这场性爱。
在地毯上又把纪月送上一次高潮后,他又让她背靠在镜子上,让她自己掰开腿。
她背上的蝴蝶骨磕在镜子上,随着他抽插的动作一下一下涌动,长发垂飘着,真想一只飘飘欲仙的蝴蝶。但也是被他用情欲沾染的小蝴蝶。
“好漂亮,宝宝…”徐既明轻叹一声,又托起她的下颌去吻她。
他的吻逐渐深入,下身的性器也终于又有了射精的欲望。他又操了十几下,在欲望登顶的时候,又将深埋在她穴里的性器抽了出来,扯下套子,全部射在了她的胸上。
房间内,两个人的呼吸都很沉,纪月放松了身体倚靠在镜子上,她已经顾不上镜子有多凉了,只觉得好累。
她的醉意在此刻完全散去,但那双看向男人的水灵灵的眼眸里还是欢喜和满足的爱欲。
徐既明也看到了,他又俯身起吻她,只是告诉她他也喜欢她。
两个人身上都性爱后的气息,徐既明又抱着纪月去浴室,家里没人,纪月也就任他抱着自己走在走廊上。
纪月不想用浴缸,上一次徐既明带着她在家里的浴缸里做,那根东西抽插的时候把水带了进去,堵在里面很难受。
徐既明对于纪月难得的要求倒是没有拒绝,他调好淋浴间的花洒和水温,两个人一起洗。纪月虽然害羞,但也知道拒绝也没用。
只是男人的那根东西又浅浅又硬起来的态势,戳着纪月的臀部,很痒。
徐既明刚帮她把头发抹上泡沫,又要去挤沐浴露,纪月手快他一步,“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你也自己洗吧…”还是自己洗自己的比较好,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纪月知道自己肯定会有反应,而且他身下那根东西反应肯定比自己还大。
但她已经累得承受不了他的再一次了。
徐既明唇角上扬,低声浅笑,“劳烦月月也帮我洗一下,好不好?”他又从身后去抱眼前的女孩子,抓着她有沐浴露的手让自己身上抹。
纪月实在无法忽略身后的那根东西,在他贴紧自己的时候,那里已经在推着她后腰的软肉开始抬头。
“我们…我们快点洗吧…会感冒的…”纪月想用自己喝了酒做借口,但男人已经将她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站着。
只需要微微低头,纪月便能看见徐既明的性器直挺挺地立在她肚子前。但徐既明只是牵着她的手又放到那根性器上,她手上还是新开的一瓶茉莉花的沐浴露。
徐既明牵着她的手把沐浴露抹在那根性器上,“宝宝,帮我洗一洗,嗯?”
明明也没有给她选择,但说出口的话却又像是请求。
那根东西在她手里摩擦了几下又变得大了些,茉莉香的沐浴露香气也散发在空气内,徐既明的呼吸也渐渐变成情欲的喘息。
“快点,宝宝。”纪月的手软乎乎的,力道也小,只能他带着撸。
透明质地的沐浴露没有用浴花就变成了乳白色的泡沫,甚至让人分不清有没有他流出的精液。
花洒的水一直流淌,纪月却管不上浪费的事情,没有这层热气腾腾的水汽做遮掩,赤裸着帮他自慰这件事会比热气更让她脸红。
担心她缺氧,徐既明又把淋浴间的玻璃门打开。怕她觉得冷,又让她站在花洒下。
他有一八五往上的身高,纪月是一米六多,因为两个人这二十多厘米的身高差,徐既明花洒的温度调的也是纪月觉得合适的。
热水冲洗着她的长发,头发上的泡沫顺着发尾流到地上,淋浴间内,茉莉的香气更浓了。
26“帮我舔一下,好不好?”(h)(女口男,
徐既明又双手捧着她的脸和她接吻,贴着她的唇又道:“月月,手上不要停,用力一点…”他一边说,腰腹又挺了几下。
但无论她怎么快怎么用力,徐既明却一点射的意思都没有,两个人在这间浴室内感觉都快待了半小时了。
“你…你怎么还不…”她错开徐既明的含吻,喘着气又道,只是她实在说不出口那个字。
她的嘴唇被徐既明亲的又软又亮晶晶的,他拇指指腹擦了擦她的唇角,好笑道:“太快了怎么能让月月爽呢?”
纪月委屈地瘪了瘪嘴,下唇的软肉露出,徐既明觉得小腹微紧,他又俯身去咬她的下唇,声音里涌动着蛊惑:“宝宝,帮我舔一下,好不好?”
纪月抬眸害怕地看向徐既明,又仿佛那是根烫手山芋似地扔开了手里的性器,那根东西硬得啪地一下打在徐既明小腹上。
她手挥得像蜜蜂翅膀一样,“不不不行…那里…那里…不行,你…”她拒绝得很快,还有些语无伦次,仿佛一想到那种事情就觉得恐慌、难为情。
徐既明弯下身,又放软了语气,重新牵过纪月的手,“月月,帮帮我…”他试着重新将纪月的手放在自己那根东西上,“很难受。”他又发出一声可怜地叹息,慢慢敲碎着纪月坚固拒绝的城墙。
她的嗓音里都带了一丝哭腔,“你…你不能这么…我…我不想…”
徐既明继续一步一步瓦解,带着她的手继续轻动,“用月月的沐浴露,洗得很干净…”他又做出轻嗅的动作,将空间内的茉莉香凝聚鼻尖,缓缓压着纪月的头往下,“好吗?乖女孩…”
面前那根东西上的泡沫已经被徐既明清洗干净,露出有些可怖的充血的深红色,还有上面凸起盘旋的青筋,那两颗囊袋看起来沉甸甸的。
根部周围的杂毛被他清理得很干净,他似乎对这里有些洁癖,纪月身下零少的毛也都是他在清理。
她的手还被徐既明压着握着那根东西,硕大的龟头直杵在自己眼前,顶端的小孔还在一张一缩,像在呼吸。
徐既明靠在墙上,另一只手又掌着她的头后,拇指在前轻轻摩挲着她的额角,“宝宝,舌头伸出来。”
酒精带来的醉意早已彻底消散,但他的声音却比酒精更醉人、蛊惑。
纪月试图安慰自己,洗好几次遍了,而且…他之前也…舔过自己的,算是…还礼吧。
她乖顺地吐出舌尖,但身体的反应却让她怎么也近不了一步,徐既明只好自己挺腰去贴她的软舌。
两相触碰,纪月反应极大地收回了舌尖,后退想拒绝,但徐既明压着她的头不让她再动。
“乖月月,舌头伸出来舔一下。”他垂眸看着面前蹲着的女孩,眼里充满欲望的红又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她的自我安慰也没有用,因为男人本来就没打算接受她的拒绝。她在性爱上,永远都是被他带动着去尝新。
她的头还在男人的手掌掌控中,跪着的膝盖下垫着软垫,一手掌着他的小腿,一手被他握在性器上。
纪月害怕地吞咽了一下,又吐出舌头。
男人的性器比她舌头的温度高出许多,又硬又粗,舌面被他的龟头擦过,她有些害怕地闭上了眼,但触感却更加强烈。
伴随着男人色情的低喘,那张被他充血性器撑撑薄薄一层的皮在她舌头上摩擦滑过,凸起的青筋摩擦着她舌头上的味蕾点,说是她舔,更像是男人用性器在摩擦她的舌头。
这动作让她无法吞咽,津液积蓄在口中,有些难受。
“宝宝,舌头自己舔一舔,像吃棒棒糖一样。”徐既明沉着声,又哄劝她。
那根性器在她手里兴奋的跳动着,她尝试着卷舌舔了两下,面前站着的男人发出舒服的低喘,顶端的小孔涌出几滴透明的前精。
“对,就是这样,上面也要舔到,宝宝。”徐既明耐心地对她教学。
等纪月将整个龟头都舔了一遍,上面蒙上了一层明亮的水液,徐既明又叫她往柱身上舔。
他的眼睛越来越红,喘息声越来越重。
徐既明抚着她的湿发,将她整张脸露出,纪月的眼睛早已闭上,还有些紧张地颤抖着,长而翘的睫毛在她眼下落出一片阴影,好纯情的脸,可是做着的事却又色情得要命。
他全身的感官都放在了自己的性器上,全身的耐力也都放在了那里。
他又教纪月收起牙齿,将嘴巴张开等着他的进入。她那张嘴也并没有比下面的小嘴大多少,他刚插进去还没一半,就抵到她的喉咙了,“月月的嘴巴比你下面的小穴还要浅…”
纪月被戳得有点想干呕,她闭上了唇,却将徐既明的龟头和柱身的一部分锁在了她嘴里。
她的嘴里面也好软,好温暖,灵活的舌头轻微扫动一下便比敏感的阴道更让他觉得舒爽。
纪月的嘴巴被他的性器占满,舌头被压在下面有些难受,她感受着那根性器又开始在她嘴里缓缓抽插,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气又萦绕在她鼻尖,但口腔里的味蕾却感受到了一点咸腥。
徐既明抽插的速度不快,但很磨人。她感受着那蘑菇状的龟头抵着自己唇腔内的软肉,柱身上的青筋滑过自己的双唇和舌面,似乎才进出了十几次,她就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舌头都被他那根东西磨得酸痒,但徐既明掌着他的头又让她动弹不得。
“嗯…唔…”被占满的口腔说不出一个字,她双手拍了拍徐既明的大腿,想示意他停下,但力道不够大,对男人来说像是欲拒还迎的暧昧,反而提高了他抽插的速度。
“嗯…宝宝,嘴巴怎么也这么会吃…”徐既明的嗓音又沉又性感,低喘不断。他的龟头不断往纪月嘴里的软肉抵上去,把她脸颊都顶出了形状。
太快了,纪月难受地闭上了眼,又抬手想去推他的小腹,让他结束,却手滑压上了他小腹下垂坠着的囊袋。
徐既明瞬间又痛又觉刺激,一下放开了纪月的头,性器从她嘴里退出的刹那,精液也飙射出去,落在了纪月身后淋浴间的玻璃上,还有的刚好擦过她的脸侧,又黏落在她耳畔的发丝上。
纪月跪坐在地上,仿佛劫后余生地喘着气,双乳一起一伏的,从发丝上坠落的精液又滴落到她胸前,又滑落至她乳尖。
徐既明看得只觉得口干心燥,那根刚射完精半软下去的性器又被这副淫乱的画面刺激得想抬头。
只是射过精的性器有着淡淡的腥气,纪月偏着头委屈得怎么也不肯再靠近他。
徐既明只好先蹲下身把还在喘息的纪月抱起来,又让她背靠着墙站着,抬起她的一条腿勾在肘弯,又从旁边壁龛里拿出一张避孕套。
“不…不要了…”纪月都不知道淋浴间的壁龛什么时候放的避孕套,也不知道他怎么又要来,刚才明明说好的舔一下结果让她做了这么久,现在又还要做,不知疲倦似的。
徐既明太欺负她了。
“宝宝,最后做一次。”他贴在纪月耳畔柔声哄她,套上避孕套后一手又扶着自己的性器去找那张穴口。
她哪里都让自己着迷,上面的小嘴操起来也爽,下面的也爽。
他腰腹耸动,快速地操着她的小穴,纪月的唇又被他吻住。
纪月脑子里那根弦在被他吻上来的时候已经崩断,她想,自己都还没漱口。但徐既明一点都不嫌弃,舌头扫卷着她的唇腔,对着唇内的软肉又吸又舔。
最后,喉间溢出的不知道是呻吟还是啜泣。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终于拿回自己嘴巴和身体的主导权,但她也没有力气了,只能任由自己将身体伏倒在男人的怀里。
27“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等纪月再看时间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叁点多了,她已经有些习惯徐既明时不时做到这么晚了,也庆幸现在是暑假,第二天早上没有课。
身后的男人正在帮她吹头发,是他要求的,纪月只要在凳子上坐好。
微信又是几十条消息,和秦思宁的私人聊天框在晚上近九点时收到了几条新消息。
“特意买的你的尺码,还给我我也穿不了啦!”
“穿给你老公看!绝对惊喜!”
纪月想了想,对徐既明来说好像确实惊喜。但她没现在回复,凌晨叁点才回复的话,秦思宁肯定会想歪。
她又看了下宿舍裙的消息,好几十条,从最上面翻下来,她看到秦思宁给他男朋友的七夕礼物借用了纪月的想法,是一桌她亲自做的饭菜。
夏余夕和冯妤对她今年的七夕礼物也表示无语,但要求下次也做一桌菜给她们尝尝。
叁个人插科打诨了十几条,又才提起纪月,见纪月一直不回复消息,群里猜测的内容越来越没眼看。
她现在也是,被羞得锁屏了手机。
徐既明刚帮她吹完头发,她的头发很长很柔软,吹干后摸起来很舒服。
“怎么了?你的朋友又和你聊些什么了?”徐既明又笑问。
纪月摇头又说什么都没聊,样子颇有一种此地无银叁百两的感觉。
徐既明托长了调子,恩了一声,“那麻烦月月替我谢谢你的朋友。”他说着,又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纪月又被他打趣,站起来要走,“你…您不准说了!”
徐既明没有拦她逃跑,只是格外好心情地跟在她身后回到卧室。
床上,他把纪月抱在怀里,被子拢起一团。今天晚上他也用的纪月的发水和沐浴露,被子里的两人都是甜腻的茉莉花香。
纪月背对着他,对他的亲昵动作克制地没有回应。她的羞赧在这场性爱彻底结束后终于爆发,她都不知道自己酒后会变成那样,此外又有些气闷徐既明趁她醉酒后对她的所作所为。
只是身体的疲惫还是让她没能清醒太久,不一会儿她便在徐既明的怀里睡着了。
等第二天醒了,徐既明早已去了公司,孙姨也不知道是早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回了秦思宁和群里的微信,夏余夕和冯妤也知道了秦思宁送她jk情趣内衣的事情,又开始八卦她昨晚都做了多久。
纪月闷着不敢继续回复,刻意岔开了话题,但几个人仍时不时打趣一句。
甚至新开学了,几个人知道纪月这学期不打算长时间住校的时候,第一件事仍是打趣纪月。不过纪月也没有直接就搬走,虽然徐既明直接在她学校附近买了一套别墅,但有时候住在学校还是要方便许多。
纪月知道他为了自己上学买了一套学校附近的别墅,平日还要和自己住在那边时,第一反应是劝阻。
不是不想和他同住,而是他学校离他公司太远了,都在郊区,回城里不堵车开车都要一个多小时。
两个人都很为对方考虑,不过徐既明在这种事情上很显然不需要她的意见,只让她每天乖乖回家就好了。
纪月无法,只能听他的话,把宿舍常用的东西打包回家。
本来就是大四了,不再住校的话,纪月和夏余夕她们见面的时间就更少,几个人便在开学初就约着吃了顿饭。
几个人虽然是不同专业,但面临毕业,也都在开始规划未来了。夏余夕和冯妤一个学的英语一个学的阿拉伯语,都打算出国留学,而秦思宁学的是翻译,早就开始准备和男朋友一起考研,考本校本院系的研究生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叁个人问到纪月时,纪月却有些迷茫。
留学、考研、工作。
纪枝意以前想让她出国,但纪家父母不同意,纪延祥的意思是要么就考个研究生,多读几年书,学历高一点再回纪家公司安排一份工作。
而比起离开纪枝意出国,她也更愿意纪父的安排。只是上学期她不得不把自己的空闲时间拿来和徐既明相处,这件事便被搁置了。
前段时间她回家,纪延祥的意思又是让她毕业便把心思都放在和徐既明的两人小家上,尽早把孩子生了。
“不过月月你现在有家庭了,以前商量的人是父母,现在都要和你老公商量一下了。”冯妤慨叹。
纪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这种事情怎么该怎么和徐既明商量,“商量”这件事情她都很少做过。
但冯妤说的也对,现在徐既明在某种法律关系上,对她来说比父亲更亲,她更需要询问一下徐既明的所想。
只是徐既明这段时间格外地忙,经常外地出短差,一回来就粘人地拉着她做,纪月好几次都是中途便晕过睡过去了,也根本没有机会问他的意见。
一直到月底快中秋了,徐既明才有了些空闲。今年中秋前一天,也恰巧是徐既明母亲方宜瑾的生日。
结婚近叁个月,除了领证那天两家人一起吃了一顿饭,纪月只再见过一次徐既明的父母。那天是他二叔回国,一家人一起吃了顿饭。
那顿饭的主角不是她,所以饭桌上的人也很少把眼神落在她身上,只是徐既明照顾得太耐心和细致,二叔调侃了几句,方宜瑾在一旁说话的语气并不算太好。
所以这段时间徐既明也没想让纪月再和自己回去,但母亲的生日和中秋却是推脱不掉的了。
只是送给方宜瑾的礼物却很让纪月为难,原本徐既明说他来准备,但纪月觉得这样太没诚意了,本来方宜瑾就不喜欢自己。
在她连续逛了好几天首饰店都一无所获候,纪延祥给她送来了一副苏绣的山水画。
纪月知道,纪延祥对自己这个养女算得上好的,只是因为妻子周行雪的原因,好得有些隐秘,又对比起亲生女儿纪枝意的话,这份好就不太够看了。
徐既明知道这件事后,讶异了一瞬,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因为和中秋碰上,这场生日和中秋的家宴,徐家人和方家人都来了。
下午,纪月第一次跟着徐既明回徐家父母常住的那套老洋房。两个人刚进了门,跟着徐既明母亲方宜瑾一起来迎接的还有一位比他们先到的不速之客。
纪月先乖乖叫了方宜瑾一声妈,得到一声回答后,她才小松了一口气。
方宜瑾闲问了两句徐既明,又才向纪月介绍季思妍。
原来她是季远的妹妹。
纪月的目光这才敢光明正大地落在对方身上。季思妍穿着一间浅灰色针织长袖,下身是一件深灰色长裙,整个人十分有气质。
而季思妍的目光一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还有他们无名指上的戒指。
徐既明又带着纪月坐在自己身边,“爸他们呢?”
方宜瑾随意抬了下下巴,“都在后院呢,我嫌晒,便让思妍跟着我到客厅坐会儿,聊聊天。”说着她又抚了下季思妍的手,“思妍前阵子才回国,昨天才回了海市,今天就来拜访了,没想到这孩子还记得我生日…”
徐既明笑了一下,“谁会忘了您的生日,纪月还特意给您挑了一副苏绣山水画。”他说着又点了点旁边的,“那是一对绿翡翠镯,都是您爱好的。”
徐既明说完,纪月又适时道:“妈,祝您生日快乐。”
她的声音仔细听还有些呆愣的轻颤,但有外人还在,纪月又强迫自己表现得很冷静自然。只有徐既明放在她腰上的手知道她到底有多紧张。
28“原来你真正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 yeses
或许是念着有季思妍在,方宜瑾笑着收了礼物,夸了两句纪月的贴心。
不管夸赞是否真心,纪月的笑容还是轻松了不少。她又依赖地看向徐既明,徐既明又笑着捏了捏她的指腹。
见了母亲,徐既明又带着纪月去后院和其他人打招呼。两家人除了自己的小堂妹徐书毓还没到,其他都来了,倒是比过年还要人多。
舅舅一家没见过纪月,作为长辈,舅舅和表哥各给了纪月一个红包。
纪月颇不好意思,但徐既明只让她收下就好。她对于徐既明满满的依赖感,又得了几位长辈的打趣。
招呼完,几个人又聊起了工作,徐既明怕纪月觉得无聊,又问她要不要陪她回房休息会儿。纪月不想让自己这么特殊,便摇了摇头。
徐老爷子看在眼里,又安排道:“让纪月回客厅陪陪你母亲吧。”
不过徐既明的动作显然是不打算让她一个人回客厅,纪月想到要一个人和徐既明母亲相处,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她也有些紧张。但她更不想徐既明在这么多人面前因为她为难,便主动提出回客厅。
“我送你回我房间,等会儿聊完了再来找你。”徐既明带着她走出后院,说着又打算把她往楼上带。
纪月却摇了摇他的手臂,“我就去客厅陪母亲啦,你回院子里吧。”
她乖巧又听话的样子看得徐既明心软,徐既明手掌抚上她的脸侧,语气又低柔下来:“月月怎么这么乖…”
纪月不好意思地轻推了推他。两个人在随时有人过路的走廊,徐既明的动作太过亲昵,她还是有些紧张的。
纪月在纪家这么多年,从未单独被纪延祥夫妇带出去过,每次宴席或者会客都是有纪枝意在,那时候她就紧跟在纪枝意身边,纪枝意也会格外照顾她,从没让她离开过她的视线。
现在她对纪枝意的依赖感,又转移到了徐既明身上。
所以当徐既明离开后,纪月实在在那里有些如坐针毡,只能把自己透明化。想看更多好书就到:jile2.com
方宜瑾不喜欢纪月这种胆小怯场的样子,她不露声色地看了眼纪月,突然又转头聊起季思妍留学的事情。
“思妍这两年一个人在国外适应不适应?有时候碰到你爸妈,聊起你都是赞不绝口的。”
季思妍还没明白方伯母怎么又突然说起刚才问过的话,不过还是礼貌再回答了一遍。
她叁年前等到徐既明回国,却又等来的是他在圈子里公开和纪家大女儿纪枝意的恋爱关系。那时季远也不顾反对上了前线,季家便需要她开始学着处理家里的生意,季思妍最后选择先出国留学,也从大学学的专业转学了商科。
还有一年才毕业,但她已经跟着家里着手进行了不少项目。
等方宜瑾问得越来越多,话里的关心也变成有些明显的夸赞时,季思妍看了眼默默坐在她斜对面沙发上的纪月时,才明白了一些方宜瑾的用意。
不过她今天见了纪月,倒是真不太看得上这样的。
季思妍打算借口先回去时,又碰到徐既明回来。他看起来十分不放心纪月。
方宜瑾也觉得自己暗示得差不多了,见徐既明来了,又让徐既明去送送客。
“月月,跟我一起。”徐既明又把纪月带上了。
纪月哦了一声,又乖乖走向徐既明。
看着朝自己伸手的徐既明,还有站在旁边的季思妍,她又听话地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叁个人走到入户花园时,季思妍才又开口说话了,“回国后才知道你结婚了,恭喜你,既明哥。”
徐既明眉眼淡淡,并不意外几个好友没有把他结婚的事情告诉远在国外的季思妍。
“谢谢,等你哥回来再请你们一起吃顿饭。”
他的态度还是和以往一样,季思妍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快到大门时,季思妍又回头,看到两个人十指紧扣在一起的手,徐既明那只大掌牢牢扣住那只纤细的。
“对了。”她站住脚步,“现在才知道原来你真正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她又盯向纪月,目光里带着一丝浅显的轻视。
纪月察觉得很清晰,她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只是那一瞬间又有些没懂她的话。
她轻呵了一声,目光打量着纪月:“要我装成这样的话,我确实做不到,看来我选择出国是对的,至少我现在…”
“季思妍!”徐既明在听到她的话时,眉眼渐渐变得凌厉,语气里也含着一丝警告:“我想我之前把话说得很明白。看在你父母和你哥的面子上,我不会在这里责骂你,把你自己该做的事做好,我和我的妻子就不送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季思妍脸色白了几秒,最后瞥了一眼纪月,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纪月虽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但也不算愚笨。
显然,季思妍看起来以前是喜欢徐既明的,后来或许因为徐既明和姐姐纪枝意公开恋爱关系,季思妍便去了国外。
现在徐既明又和她结婚了,所以季思妍应该是生气的。
只是她刚才说,徐既明喜欢她这种类型的…纪月照了下洗手间的镜子,她和季思妍确实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季思妍漂亮自信,还和徐既明母亲相处得得心应手,徐既明母亲也很喜欢她,她还那么勇敢地一个人出国留学,跨专业从零学起了商科,还没毕业就能在工作上也做得十分出色,被人人夸赞。
纪月又想起下午那一会儿,徐既明母亲刻意夸赞季思妍实则在暗示自己的事情。
这样的感觉实在陌生,又十分酸涩。她悄声长叹一口气,又才推开了洗手间的门走出去。
刚踏出半步,便被倚靠在旁边的徐既明吓了一跳。
徐既明都要直接开门了,才终于等到纪月出来。
“过来。”徐既明又张开了双手,等着她将她自己埋进他怀里。
他的安哄太明显,两个人似乎已经在这两个多月的相处里有了突飞猛进的默契,而且这里不会有人看见,所以她让自己靠近了徐既明。
她耳边听着男人的心跳,又想到姐姐之前断言她会喜欢上徐既明。
那时候纪月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但纪枝意说是一种酸涩的甜。甜是因为对方,酸涩是因为对方无法完全只被自己看见和拥有。
纪月现在好像体会到了一点。
两个人沉默地抱了好一会儿,徐既明才打算开口和她解释季思妍的话。
刚开口说了一句,卧室的门就被敲响。
“堂哥?在吗?大伯他们找你说点工作的事儿。”徐书毓被叫来找徐既明,很快卧室门被打开,果然他和纪月都在。
两个人的着装都没有一点差错,但徐书毓看他旁边的女孩的脸还是红得不像样。
应该就是自己的小嫂子了。
“你现在有事情吗?”徐既明又问。
徐书毓从纪月脸上收回目光,她才刚从外面逛了一圈回来,正打算休息一会儿。
“帮我照顾一下你嫂子,尽量就待在楼上。”他对着徐书毓说完,又回头,捏了捏纪月的手指,“二楼有个露台,让书毓带你过去坐一会儿,嗯?”
徐书毓看他像嘱咐小朋友一样,调侃地啧了一声,“诶诶诶,还有人在呢。”
徐既明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纪月不好意思地推了下徐既明。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快去吧。书毓会带着我的。”她说着,又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徐书毓,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友好地笑了笑。
29“万事交给我哥就好了”
等徐既明离开后,徐书毓便带着纪月往露台走去。似乎因为徐既明对她的信任,纪月对她也有防备,徐书毓觉得她整个人都软乎乎的。
特别是问她关于和徐既明两个人的事,她首先就会不好意思地脸红起来。
难怪徐既明这么宝贝,连亲妈都防着。不过她那个大伯母有时候也着实迂腐。
两个人聊得正开心,又被一道人声打扰:“书毓小姐,夫人请您们下去一起聊聊天呢。”
纪月看了眼徐书毓,因为徐既明对徐书毓的信任,纪月投向她的目光也仿佛在从她身上寻找着安全感。
徐书毓心里一软,只是主人家的地盘,还是她大伯母生日,徐书毓也不好拒绝。
跟着人下楼的时候,徐书毓凑近了纪月,“没事,等会儿你别在意我大伯母说的话,万事交给我哥就好了。”她是从小的经验之谈,只要有徐既明在,把信任完全交给他,不管是徐老爷子,还是她大伯母,他哥都会解决好。
楼下客厅,方宜瑾坐在中间的长沙发上,看着徐书毓和纪月走到旁边的沙发时,徐书毓又轻轻拉了把纪月,“我想靠着扶手,嫂子你坐这边吧。”说着,徐书毓便自己坐在了两人中间。
方宜瑾虽然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徐书毓叫纪月的这声“嫂子”不顺耳,但念着徐书毓在,还是没有表现出什么。
自己儿子的想法和做法她是干涉不了了,以他目前对纪月的喜欢得都要放在心尖尖上的程度,她也不好一直去做那个不明事理的婆婆。
只是纪月作为她的儿媳,她也还是有私心的,起码纪月要担得起徐家儿媳的门楣。
等两人坐下,方宜瑾又很快收拾好那一刻的情绪,重新带上笑。
“书毓这几年在国外出落得愈发漂亮了,听你父亲说你研究生还没毕业就自己创业了,这两年公司规模都扩了几倍了,前阵子你父亲回来,我们一起吃饭那晚上,夸你都夸了半小时。纪月也听到了,是不是?”说着,她又把目光绕过徐书毓,落在了纪月身上。
纪月被赤裸裸地点明,有些尴尬地扬起唇角,明明是夸徐书毓的,但方宜瑾话里的深意又让她觉得此刻还是沉默比较好。
徐书毓见状,直接从她大伯母口中将话接了过来,“那我爸肯定把堂哥夸了一个小时,您不知道他那次回加拿大后,每天和我说大伯和您现在多享福,公司的事不用您们操心,终生大事也定了,他现在天天也催着我赶紧谈恋爱,回公司呢。”
方宜瑾笑得和蔼,“是享福,但让你爸也别着急你的婚事,女孩子有自己的一番事业也很重要。就像思妍一样,出国留学有了见识,整个人也都变得独立沉稳了,现在也能帮着处理家里的生意了…”
方宜瑾自己也是高知分子,在那个年头还是公费留学生。
徐书毓小时候也是被徐老爷子带了不少年,十来岁的时候才被接到加拿大她父母身边,大学和研究生都学的商科,毕业后暂时没从她爸那里接手徐家在国外的那一部分产业,而且借了一部分的资源自己开的公司,做出来的成果也相当不错。
方宜瑾想让纪月也学学徐书毓和季思妍,知道自己担负的是什么责任,她们徐家不需要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做了徐既明的妻子,那就要能上得厅堂的,各方面都要做到十分优秀。
不过说起来她也不知道纪家怎么想的,纪枝意一个病秧子,大学都学了经济学,听说还修了个双学位。纪月虽然是个养女,但也是被纪家老爷子承认的孙女,怎么也不至于弄去学一个劳什子法语专业。
而且她打听到纪家的意思,纪月学了这个专业,也没打算把她安排出国留学。
方宜瑾看不上纪月,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纪家对培养她这件事的轻视。
原本之前她也和徐既明提过,让纪月大学毕业便出国留学,深造一下,最好重新学个经济或管理的专业。但徐既明一没答应让纪月出国留学,二也没答应让她学些什么管理、经济金融。
方宜瑾后来也想亲自找纪月说,徐既明护得紧,也找不到机会,一直到了今天。
“纪月啊。”方宜瑾又直看向纪月,她呆呆的样子又让方宜瑾思考了一下该怎么说才好,“你现在也大四了。”她想着或许还是要直说,“妈想着,让你出国留学,转学管理或经济类的专业,你大学的法语,去法国的话在语言方面你也不是零基础…”
方宜瑾终于将话题敞开,不过也有些出乎纪月和徐书毓的预料。
徐书毓才听明白了,她大伯母原来主要是想让纪月也出国留学镀金。
她这个大伯母,说她迂腐,但又是个实打实的留学派。
她十来岁就去了国外,但也知道大伯母原本是想让堂哥高中就出国的,但爷爷对堂哥的掌控欲又让这件事不得不拖到了高中结束。现在她又对纪月有了这种要求…徐书毓也一眼便看出来了,他堂哥应该是不愿意的,所以她才会主动找上纪月。
纪月也没想到方宜瑾会对她提出这个要求,不过她也很快明白,就像纪家因为纪枝意,要求她不能出国交换和留学,徐既明的母亲也会因为徐既明,要求自己出国留学。
但对这件事,纪月的回答也只是同徐既明嘱咐过她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我听既明的。”
方宜瑾脸上的笑暂止了一瞬,又恢复如常,“你也别什么都听既明的,有些事还是得告诉他你的想法,得是你们两个商量。”
她的话听起来像她才是亲女儿,自己的动机都是为了纪月好,但纪月和徐书毓都知道并不是。
所以徐书毓不太喜欢和自己这个大伯母接触,她和徐老爷子一样,都是打着为你好的借口,实则满足的是自己的欲求。
只是方宜瑾还打算再说的时候,后院的人便都回了客厅。方宜瑾只好就点到为止,也不想因为她坏了这场家宴的好氛围。
徐既明进来后便直走向纪月,生怕她在自己这里受了委屈似的,方宜瑾又不满地哼了一声。
一顿晚餐,一大家人许久没聚,话题从晚餐开始到结束都没有断过。不过徐既明也还是如往常一样帮她夹菜添汤,坐在纪月旁边的徐书毓悄声和纪月惊叹了好几次。
徐书毓看得明白,他对纪月的温柔和平日里的绅士温柔并不一样,不过,这也让徐书毓十分好奇,徐既明那两年和纪枝意的恋爱关系到底是回拒其他人的借口,还是遮掩。
徐书毓时不时探究的目光和打趣的话语让纪月有些紧张,最后还是徐既明提醒了两句徐书毓,这顿饭才终于好好吃完了。
因为明天几家人也各有事,所以吃晚饭闲聊一阵,便说着要走了。纪延祥前几天也说让纪月和徐既明中秋回家吃顿便饭,所以两个人也没有留下。
夜早已彻底暗了下来,但因着是节日,海市的路还是有些堵,特别是临江路,汽车尾灯红了一路。
纪月晚上吃得太多,又吃了月饼,被龟行的车速磨得有些难受,徐既明看着回去的路也不太长了,便说带她散着步回去。
30“月月的水好多”(微h)
已经是初秋,晚上的江风吹着有些凉嗖嗖的,徐既明庆幸下午出门时给纪月带了外套,现在刚好穿上。
刚下车,纪月的手便被他包裹在手心,没走几步,纪月又挠了挠他手心,趁他微微松手之际,又五指插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徐既明看向纪月,压不下唇角,从喉间溢出的笑声,都昭示着他此刻心情很好。
于是将她的手又扣紧了些,看着路灯下的两个人影前前后后,但一直都没分开。
走了一小段路,人比较少了,徐既明又才开口:“下午想和你解释季思妍的事情。”
纪月脚步微顿,下一瞬又找回了步调,她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季思妍是季远的妹妹,纪家父母忙,所以小时候季远常把她带在身边,我们两家又离得近,所以见面比较频繁。我出国前她向我表明心意,但我对她只是当作季远的妹妹看,在国外那几年也一直没和她联系过,季远知道这件事后也警戒过她。”他解释着,牵着纪月的那只手的拇指又在她手背上轻抚,是他形成的和纪月牵手的小习惯。
“我回国后…”他又看向纪月,笑意浅浅,“你也知道了,借和你姐姐的婚约来拒绝了不少这类事情,其中就有季思妍,所以她没多久便出国了。”
“有谣言说她出国学商是因为我,但圈子里的朋友都知道,那是因为季远在国外执行任务,季家的产业不能没人接,所以她才学商的。”
他平生也是第一次对人解释这些,起初他以为,自己在这段感情里也能做到和处理工作的事一样游刃有余,但真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已经一点一点交付,而后又变得小心翼翼,惶恐这份感情有一丝瑕疵。
“月月,就是这样。”他声音轻柔,看向纪月的目光里也是爱恋。
纪月其实都没想过他会解释得这么清楚,而面对他的赤诚,她反而有些无措。
“噢…我…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么详细的。”她抬眸,“我相信你的。”
徐既明叹笑一声,“月月,可以对我也坦诚一点吗?”她今天的状态从进了徐家的门就高度紧张着,又因为季思妍几句话,整个人像被乌云笼罩一样的,或许自己母亲还给了她气受,她本就纯白,这几个月的日夜相处,也让他完全掌控了纪月什么状态是什么情绪。
徐既明垂眸看着她,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都有些移不开。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走进了临江路里侧的小道,偶尔一辆与他们反向而行的车跑过,又带起一阵卷着桂花的风。
他的目光里像是盛着这个夜晚最温柔的夜色,“小傻瓜,不过…”徐既明又停下脚步,“季思妍倒是说对了一句话。”
他声音微顿,又俯身凑近她,“我确实是喜欢月月这样的。”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的吻也随之落下。
纪月在这个吻落下的时候整个人像被冻住了一样,空气中的桂花香又变成眼前人的木质香,将她围裹。
念着是在外面,徐既明并未打算深入这个吻,但当他的唇准备离开她的唇瓣,纪月却先一步紧张地推开了他。
她左右看了看,确定了没有人,但那张脸还是在徐既明的笑容里慢慢又染上了淡粉。
“这…这是在外面…”她说完,又瞥开了眼。
徐既明有些好笑,“对不住,只是想用行动也表示…”他声音缓缓,又抚上纪月的脸侧,“我确实很喜欢月月。”
他的话说完,似乎又有想要吻她的动作。纪月眼眸再次睁大,抬头捂上了他的嘴,“不可以…”
徐既明眯眼笑了笑,又伸出舌尖在她手心一舔,纪月愣了一秒,下一刻又跟兔子似的逃跑了。
会对他使小性子了。徐既明在她身后笑声清朗,又大着步子追上她,将她的手紧握在自己手里,还时不时指尖碰碰她的掌心。
纪月想抽出来,男人却握得更紧了。她一直到回了家都没有再说话,像跟他置气一样。
徐既明心情却更加地好了,牵着她的手到进了家还舍不得松开。
玄关处的感应灯自动亮起,徐既明将门带上后,又压着她让她坐在了玄关柜上。
纪月微仰着头看他,大理石质地刚坐上去有一些凉。徐既明站在她两腿中间,两个人距离比刚才那个吻还要亲密许多。
这个点以往孙姨还没有睡,纪月怕孙姨出来看见,便想要躲着徐既明。
徐既明紧箍住她的腰身,又笑问:“嗯?月月刚在是在和我闹脾气了吗?”
纪月在他这句话后停止了动作,她表情一瞬变得迷茫,她回想自己刚才的举动,她刚才好像是在和他置气。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开始对徐既明有了一些小脾气,比如刚刚才马路上随时会被人看到的吻让她觉得徐既明是故意想让她害羞逗弄她玩,还有这一个月他每次出差回来第一件事都是要和她做爱这件事情也让她觉得他像个性瘾.君子一样可恶,还有之前,他趁自己醉酒哄骗自己穿情趣内衣,还给他口交…
徐既明在一次次推翻她对他的既定印象,她以为那人从里到外都是君子,后来又发现那人脱了衣服就变不正经了,最后发现这人穿着衣服也是…衣冠禽兽。
就像现在,徐既明丝毫不顾孙姨听到动静可能会出来,还将手往她裙子里伸。
纪月的唇被迫迎着他的吻,去抓他作乱的手却又被他一只大掌禁锢住放到了头顶,她的指尖轻触着身后磨砂质感的壁画。
男人另一只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又将唇凑近:“宝宝,我们轻声点。”
说完,纪月的双唇又被他再次含住,他放在她脸上的手又重新探入裙底,纪月整个人都绷得很紧,生怕泄露出一丝声音,但接吻的水声还是不可抑制地漏出。
“不要…孙姨…看见…”纪月在他逃离不开吻和挣不开的手里,艰难吐露出一句话。
“孙姨不会发现的,宝宝,放松,才一根手指,都要被你绞断了。”他又动了动插入她穴里的手指,抠动着挤压它的软肉。
纪月的双手被他短暂放开,得到自由的手下一秒便恐慌地去推拒面前的人,但坏心眼的男人又在这时候伸入了第二根手指,搅动着穴里的软肉和淫水,声音回响在玄关。
男人无名指指根贴在穴口旁边,戒指冰着她的阴阜,又被流出的水液染上温度,纪月不自觉缩紧的花穴在这时候也抵抗不住他那有力的两根手指。
她双手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头贴倒在他颈窝,齿关死死咬住,但微弱的呻吟声还是不可避免地跑了出来。
徐既明浅笑一声,“月月的水好多,越紧张水越多…”说完,他又微微低头将吻落在她颈后,觉得一个吻不够,又舔舐起那片细嫩的肌肤。
“不要…了,嗯…”纪月几乎是压着用气声说的,她脖子上他舔得痒,下面又被他双指插弄得痒,忍不住高仰着头,眼神迷离落在空中。
31“你…每次都这样欺负我”
不知是这样色情的舔舐还是那两根搅弄的手指的作用,纪月没坚持到半分钟,就迎来今晚第一次高潮。
徐既明向来不会只让她高潮一次就放过,男人最爱在性爱上折腾她了。
此刻,她的阴道因为高潮的痉挛还在不断吃紧着他的双指,蜜液一股股流出,将她的裙底也晕染出一片深色。
“月月高潮得好快。”徐既明掌捏着她的后颈,又让她抬头对自己对视,她脸上的潮红在玄关微弱的灯光看起来更加诱人,像水嫩的蜜桃,想让想咬一口。
纪月眼里的情欲在片刻后又变成委屈,声音又抽噎着:“我想…我想回房间…”
他是坏心的,这种状况他根本不想放开她。
徐既明被她的淫水湿满的手又去牵她的,他牵着往自己小腹下方摸去,西裤那片布料已经被撑得满满当当的,被她的手摸上的那一瞬间,徐既明充满欲望的低喘又响在她耳侧。
“乖月月,礼尚往来一次,嗯?”
他不等纪月的回应,又重新吻上她的唇,她因为害怕而张开的嘴巴正好被徐既明趁虚而入。
她的嘴巴和她下面的嫩穴一样软,那根舌头也被他缠来缠去舔吸,到后来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徐既明让她的舌头暂时歇会儿,又用舌头去舔碰她的上颚,力度很轻,舔得纪月有些痒。
“嗯…嗯…啦…”纪月控制不了自己的舌头和嘴巴,也说不出清楚话。
徐既明贴着她的唇笑了笑,又轻轻舔了两下她的下唇,“好乖,宝宝。”
他抓着她的手也不让离开,一直让她隔着裤子抚摸那团汹涌。
被暂时放开嘴巴的纪月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嗯…哈…回…回房间…”纪月在吻后艰难喘息,试图唤回眼前男人的理智。
但徐既明却更大胆地拉下他西裤的拉链,从里面将那根已经蓄势待发的性器拿了出来,那根性器一下弹打在了纪月的手心。柱身上的青筋突起,已经胀大的龟头蹭过她的指尖,纪月心里防线快要断裂。
整个屋子里就只有玄关处的灯亮着,如果孙姨出来,第一个发现的就是玄关的不对劲,肯定会过来看见。
她快要被急哭了,但面前的男人岿然不动,还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避孕套戴在了那根性器上。
“宝宝,等会儿小声点。”他说着,又抱着纪月往外坐了坐,她的长裙被他撩卷起到腰间,白色的内裤在他眼里纯洁得晃眼,她那双腿也又细又白嫩,掌在手里的触感也让他爱不释手。
“不要,不要在这里。”她闭不上腿,只能试着去推他、去捂住自己的腿心。
徐既明只穿了一件白色针织衣,没有穿正装,没有领带,只能用自己的手捉住她捣乱的手,“乖,没事的。”
他又用另一只手重新拨开她已经湿透的内裤,扶着自己的性器去蹭弄她水润的阴唇。
身前的女孩太紧张了,本来就小的穴口更是紧闭着阻止他的进入。徐既明只好伸手挑开她的阴唇,按在那颗阴蒂上,拇指指腹的螺纹在她那颗敏感的阴蒂上转着圈的揉弄,纪月很快招架不住,像溪流的一样淫水不断吐露润湿挡在她穴口的龟头上。
那水又烫又粘,薄薄的避孕套根本隔绝不了的热感。
“月月今天是水宝宝么?嗯?”他挺了两下腰,性器又滑蹭过她的阴唇,与他的拇指一起刺激着那颗充血的红粒。
“啊…哈!”她的声音在那一刻根本压不下,世界像颠倒地黑了,下一秒她又痉挛着身子趴软在徐既明身上。
徐既明这才放开了她的双手,又揉捏着她后颈的软肉。
再一次的高潮让她的呼吸和穴口同频,一张一缩,徐既明趁着这时候又将自己的性器插入。
那圆润粗大的龟头就这样被她温暖的小穴紧紧吸附,爽得徐既明轻喘。他试着浅浅地抽插起来,但那张小穴却越夹越紧。
“宝宝,放松点…”徐既明不得不先停下,继续去按揉她的阴蒂,试图让她放松。
纪月却咬着牙滚起了泪珠,她啜泣的声音被掩埋在他颈窝,一颗颗滚烫的眼泪夜往他脖子里流。
徐既明又立刻停下,掌捏着她的后颈,让她抬头看向自己。
那双眼眶盛满了眼泪,看起来是委屈极了。
昨天孙姨便和他说儿子儿媳要带着孙子从国外回海市,和他请了几天的假,原本他是忘了告诉纪月,但刚才他是刻意没告诉她。
原本想逗一逗她,却没想到把人逗得眼泪汪汪的。
徐既明又只好先安哄她,“孙姨儿子今天从国外回来了,下午就回去了。宝宝,别哭了。”他的拇指指腹一下一下擦过她的眼泪,徐既明思绪又有一丝跑开,他想,自己这只手叁根手指上都沾染着纪月的水。
听到他的解释,纪月眼泪才慢慢止住,她吸了吸鼻子,还是十分委屈的样子,“你…每次都这样欺负我。”
徐既明倒是没否认,只是唇角笑意带着一丝浅浅的痞气。纪月也每次都是这样,被他欺负得狠了,只会软绵绵地让他不要再欺负她了。
可她也了解他的恶劣,每一次都退步自己的底线。
徐既明怜爱地再次吻上她的唇,纪月此刻全身软到只能乖乖地回应着他的亲吻。
他的性器还埋在她穴里,感受着里面软肉慢慢地蠕动,徐既明又开始缓缓抽插起来。
没一会儿,他的裤子也被纪月的淫水沾湿。
接吻的水声毫无顾忌地响在玄关,徐既明又抬起她的屁股,抱着她往上楼的方向走去。
他每走一步,那根性器便捣弄一下纪月的穴肉,纪月已经难忍,徐既明又开始上楼。那根性器又被他抬腿的动作用力往里顶,而纪月却因为抓不到力而往下滑,将他那根东西吃得更深。
“不…不要走了…嗯…”她的手撑住旁边的墙壁,压着声,大喘着气。
徐既明却笑:“宝宝,这么累吗?”说完,他又往远离墙壁的方向走了一步后,让纪月的支撑只能在他身上。
在最后只剩下几步阶梯时,徐既明又走得更慢了,就像是慢动作放映一般,故意磨着她下面的小穴。
本身就敏感的花穴完全受不住这样的磨弄,在上完最后一阶楼梯,徐既明试着缓缓抽出来,又刻意磨过她的敏感点,纪月便再一次轻颤着高潮了。
她呼吸都变急促,夹紧了徐既明的腰,双手紧抓着他的衣服,下面的穴口敏感地收缩。
徐既明也不再忍耐,那张花穴越来越契合他的性器,他将纪月背压在墙上,开始深深浅浅的抽插,用力的时候,又像要把她订在墙上一般。
对于纪月来说,在性事上,只有两人的卧室的床上才是她的安全区,但徐既明今天似乎就是不想和她回卧室做。
他在二楼走廊上操着她射了一回,又抱着她回浴室在她浴室的化妆台上做了一次。
最后还是纪月求着他停下,第二天还要回她父亲家,徐既明才勉强停下了。
只是进了浴室,清洗却不可避免地是同时,纪月看着淋浴间内徐既明那根又渐渐扬起的性器,默默站远了半步,但下一秒又被男人牵着手放在上面上下摩擦。
32“我想在你身边”
等一场性爱完全结束,又已经过了十二点。纪月洗完后便躺到了床上,徐既明去帮她接温水。
纪月发现自己现在有个和以前完全相反的习惯,起初她是接受不了徐既明抱着她睡,现在是没有徐既明的怀抱她会有些难以入眠。
等徐既明帮她下楼接温水的间隙,纪月为了不睡着了,又拿着手机看了下信息,她们班级群里蹦出来了99+的消息。纪月看了眼,大多信息是在聊出国留学的事情,几个大叁已经参与了交换项目的学生正打算申请其他国家的研究生,其他人在问留学或者考研的会不会换专业。
都是关于未来的。
纪月看完了信息,想到下午徐既明母亲劝自己的话,她打算等徐既明洗完出来便和他说一下这件事情,只是不知道徐既明会不会也要让她出国,如果他要自己出国怎么办?
不过还好的是,徐既明看起来也并不想让她出国留学。
她被男人紧搂在怀里,沐浴后身上花果香又被他那份木质雅香全数裹入。
徐既明早早便猜到自己母亲肯定会对纪月暗示,甚至明劝,知道纪月用他教的话回答后,又问道:“月月自己想不想出国呢?”
他的嗓音在夜里很磁沉,纪月有些不明白他这样问的意思,她用额头轻碰了下他的胸膛,窝在他怀里的嗓音有点闷:“我听您的。”
徐既明低笑了一声,手指抚顺着她的长发,“宝宝,我需要知道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纪月不知道是否应该真的说自己所想的,她想抬头看他的表情来确认。
她从他怀里冒出自己的脑袋,男人看向她的目光还是温柔的。
于是纪月回望他的目光也变得认真且坦诚,她说:“我想在你身边。”
她想留在徐既明身边。
她的声音很轻,那张脸在说完这句话后又变成害羞的红,后知后觉不好意思了,又转开头。
纪月的回答比徐既明想要听到的还让人满意。
很多时候,她的身体反应都比她嘴里说出口的话还要直接许多,少有的时候能听到她这样表明自己的心迹。
徐既明的目光直勾勾地地落在她脸上,眼底的温柔和爱恋像溢出的水,纪月回头的刹那又被他眼里的灼热烫得移开了眼。
在他出声和动作之前,纪月赶紧重新躺进被窝,将自己的脑袋贴在他身前,“我,我睡啦…”
长久地,头顶才传开一声无奈的笑声,她的后背又被他手掌轻抚。
“好,留学的事我会去和母亲说的。关于是继续学习深造还是怎么,我们可以慢慢来选,月月不用着急。”
听到他的话,纪月感觉心变得安定下来,他好像是那个可以给她托底的人,只要有他在,她选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徐既明没让她再多想,宠溺地在她头发上落下一个吻,声音柔软,“好了,快睡吧。”
他的怀抱是温暖轻柔的,纪月在这样的怀抱里睡得越来越安心,有时候甚至是连闹钟都叫不醒的沉。
徐既明比她先起,孙姨这两天不在家,他便做起了早餐。
两个人吃完了早餐边往纪家回了,为着纪枝意养病,纪家后来搬去的别墅区离市中心比较远,但环境很好。
刚到家,纪延祥看着两人手上的婚戒,动作上的亲昵,还是十分满意的。
只是并没见到纪月的母亲,纪延祥才说是纪月的外婆生病了,周行雪在医院的。
纪月问了几句,纪延祥只说没事,又接了个电话,看起来真是医院打来的电话,还有些急,纪延祥便让纪月先带徐既明到院子里转转。
这不算是徐既明第一次去纪家,之前他和纪枝意做戏的那两年多里,也来过好几次纪家。
不过纪月只在她们做戏第一年过年的时候在纪家见到过徐既明,后来的两年里纪月其实在医院和疗养院也都很少见到徐既明,但常见到他给姐姐送来的东西,大多数时候他还会给自己带一份。
纪月收下的那些礼物大多也都还留在纪家的。
徐既明便让纪月带他回她房间看看,他其实当初给纪月的礼物也不是刻意挑选的,都有些忘了自己送的什么。毕竟那时候他对纪月虽然有点兴趣,但也只是当作纪枝意的妹妹,作为礼数,送些礼物罢了。
进了房间,他更关注的是她房间里多得数不清的法语书籍,从法国儿童童话,到法国人文,还有更深奥晦涩的科普读物。
徐既明随意翻开了一本,多是图画类的,上面还有笔记,但看起来并不像纪月的字。
“这些大部分都是姐姐的书,后来我开始学法语了才慢慢在看。”纪月解释。
徐既明想起来,曾经纪枝意无意提起过,她本来想让纪月报考经济学类的专业,但纪延祥却让纪月把志愿改掉,最后又把第一志愿换成了海外的法语。
而纪月选择法语的原因也是因为纪枝意。
纪枝意很喜欢法国文化,因为她身体不好,纪家父母原想由着她随便学什么专业,但纪枝意并没任性,她那时候身体情况又还不错,为了家里的公司,考虑到父母和妹妹,最终选择了经济学。
她的遗憾被纪月记住了,所以纪月便借着那个机会把志愿改成了法语。
不过纪月看起来对这个专业也很喜欢,澜院的家里专门为她腾的一间书房也被她放了很多法语书籍。
徐既明把书放回去,又坐到旁边的软沙发上,房间里看起来也是定期在打扫的,并没什么灰尘。
“月月,过来。”他又把纪月抱在怀里,五指顺着她发尾,“等今年你放寒假了,带你去法国玩一玩,好不好?”
原本徐既明在两人刚领证时,也提议去巴黎度蜜月,但那时候她对徐既明还是陌生和排斥居多,再加上她那时候心底对法国是向往但更多是排斥的,所以和徐既明说不想去。
只是她现在却有些拒绝不了,不是听话地答应,而是因为是徐既明所以答应。
见她这次没再拒绝,徐既明心情又有些好,压着她的后颈吻过去。只是接吻便算了,但意识到这是纪月从小生活的房间,徐既明又有些按捺不住。
纪月留了线理智,又推开了他。她从徐既明腿上下去,两个人都平复着呼吸。
纪月又找出徐既明以前送的礼物,她都放在一个收纳盒里,徐既明看了眼,皱着眉,“这些就放在这里吧。”他现在实在看不上那些东西。
纪月噢了一声,又乖乖收回去了。很少有人特意送她礼物,所以纪月还是很珍惜这些的。
两人在纪家也没多留,吃了午饭,徐既明又和纪延祥聊了一些工作的事,等他们要离开的时候,纪延祥也准备去医院了。
只是纪月发现似乎病的不是周行雪的母亲,而是周行雪。她有些担忧地多问了几句,但纪延祥还是起初的说辞,她也不好再问。
假期结束后纪月也忙了起来,现在的课虽然不算多,但毕业论文的事也要开始了。在她刚钻在毕业论文里一头雾水的时候,徐既明和她说了个好消息。
“江星仪前两天在问我,你考不考虑去江家的出版社帮帮她的忙,她最近好像有一个国外的新项目,需要会法语的。”
纪月直坐起了身,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我…吗?可是我的水平应该达不到到她们的要求吧…?是…你去找星仪姐的吗?”江家的出版公司在业内地位不用多说,也是他们学校许多人毕业后梦想去的地方,只是要求极高,进去很难。
徐既明挑了挑眉,语气突然有些郑重,“月月,要相信你自己的优秀。是你的翻译老师和江星仪认识,江星仪说,是她推荐你的。”
听徐既明解释,纪月便知道了是许老师。大二她教自己翻译,纪月上课都坐的前排,所以两个人眼神交流很多,聊天也渐渐从学业变成了生活。
上学期她还问过纪月要不要考她的研究生,但纪月当时已经不打算考研了便拒绝了。这学期许老师又问过她不留学不考研打算毕业做什么,纪月当时也迷茫的很,没想到却被她放在了心上。
纪月让徐既明帮她答应了江星仪,又在第二天特意去见了老师。
许老师却说这件事也只是刚好有机会,她倒是希望纪月能借此找到自己真正想走的路。以她的能力,如果继续深造,肯定还有比江氏更好的平台。
33“月月,我在吃醋”
纪月也在想怎么感谢江星仪,徐既明只说到时候请吃顿饭就好了,用不着那么正式。
只是这一个月江星仪大半时间在国外忙新项目,别说纪月难约到她,就连齐琛也有大半个月没见到她了。
等她好不容易暂时结束了国外的工作,再加上谢存之也终于彻底结束了云市的事情回到海市,于是这一场原本只有三四个人的聚餐,直接变成了众人的欢聚。
天气越来越冷,海市也已经进入深秋,徐家在邻市有一家温泉酒店,徐既明便直接安排去泡温泉。
因为纪月周六上午还要去一下学校,其他几人便先出发,徐既明送她,顺便在校门口等她。他车就停在校门口对面的停车区,方便能第一眼看到纪月出来。
今天天气格外好,天蓝得发亮。徐既明倚靠在车门上,点着一根烟回着好友群里插科打诨的消息。
知道纪月不太适应烟味,徐既明抽烟的频率也越来越低,大多时候也只抽一两口。
纪月去找导师拿资料的时候,正好和班里的另一位男生碰上,老师对着他们两个人的选题又聊了十多分钟。
结束时已经快十点半了,纪月下了楼脚步便快了起来,但还没出教学楼大门,又被叫住。
纪月经常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有课就上课,没课就回去找纪枝意,所以和班里的同学并不算熟悉,尤其是男生。对方的名字都还是刚才在办公室才从许老师口中听到的,叫陈又屿。
她对他唯一存留的印象便是他之前在班级群里和其他同学讨论留学的话题。
陈又屿见她是往校门口的方向走,也说自己要出校,正好一起。
徐既明看见纪月从校门口出来便提前把副驾驶门打开,却又看见纪月身后还跟着一个男生。男生把纪月叫住。两个人在校门口又站了一会儿,似乎在加微信。
车内此刻有些寂静,连音乐都被徐既明关掉了。
徐既明等纪月上车后,发现她也一直拿着手机在删删点点。
纪月没发现旁边的人有什么不对劲,拿着手机给陈又屿的微信添上备注。怕打错名字,她还去班级群里看了下对方名字都是哪几个字。
等她刚改好备注,车又停了。
“怎么了?”纪月有些不明所以,侧头看着徐既明。
徐既明现在心里觉得有一丝堵闷,他没回答纪月的问题,只是松了自己的安全带,又倾身向纪月而去。
纪月的脖子被他右手掌住,大拇指又顶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
纪月懵了一秒,便闭上眼承接着他这份占有欲极强的吻。
他那根舌头扫开她的唇关,又直抵入她的喉间,在纪月刚哼吟出声时,他又用力吮着她唇腔的软肉,一吸一舔,没两下便亲得纪月软了身子,黏腻的水声也很快在密闭的车内回响起来。
纪月浅浅用鼻腔呼吸,但徐既明将她的空气掠夺得太彻底,直到纪月已经开始缺氧,徐既明又才放开她。
她懵然的眼里还有些水润,那双唇被徐既明吮含得又红又肿,脸颊红扑扑的,徐既明心尖又变得软和,在她眼睛上又轻啄了几下,那双睫毛扑扇这他的下唇。
“…怎么了呀。”纪月终于缓上了气,但还是很奇怪身边的男人怎么突然这样。
“这件毛衣衣袖太长了,宝宝,以后不准穿了。”徐既明突然变得霸道,这衣服明明也是他买的。
纪月看了看,正好衣袖盖住指尖,“不长呀…”
徐既明牵起她的手,又把她衣袖折到手腕,露出她整只手,“盖住戒指了。”
纪月噢了一声,又有些不自在地蜷缩了下手指,她也不是故意要遮住的。
徐既明坐回驾驶座,又看向她,眼神里有些无奈,“小傻瓜,没看出来吗?我在吃醋。”他十分坦诚。
面前的女孩又微睁大了眼睛,眨了一下。
徐既明解开纪月的安全带,拉她过来坐到自己腿上。两个人紧贴着,他用一只手护住纪月的头顶。
看着纪月的眼睛,又问“刚才在校门口和你说话的男生是谁?”
“就是同学…刚才在办公室碰到的。走的时候他说顺路,就一起了。”
徐既明捏了捏她的脸颊,“月月知道男人说的的顺路是什么意思吗?”
纪月的脸色在他的目光里渐渐变红,对他的问题又不好意思回答,对他刚才说的话,她这时又后知后觉了。
徐既明把她表情看在眼里,掌着纪月发顶的手又轻揉了两下,“刚才还加微信了吗?一上车就一直在看手机,月月,你旁边还坐着你的老公。”他说最后,语气又似轻叹。
纪月很少叫他老公,多数是在做爱的时候,这个称呼让她很害羞,而现在还是白天。
“他就是同学…”纪月又解释。
徐既明看着纯真又害羞的女孩,突然也觉得自己这状态实在幼稚了,像十八岁的毛头小子,但自己终究不是。
他轻叹一声,又将头抵在她颈侧,“月月,这不太公平。”
他突然觉得七岁的年龄差让他只能以年长和稳重站在她身边,而离开他,她的身边是和她同龄的青春,那才是她这个年纪真正体验着的。
纪月刚想问他什么不公平,徐既明的电话又响了,知道徐既明这两天安排了休息,林特助一般不会打电话给徐既明,除非必须要他裁决的事。
徐既明又叹了一声气,时间果然不公平,以前觉得七岁的年龄差让他能在和她的感情里游刃有余,现在又觉得七岁,让他们之间的步调永远不一致。在她同龄人还能和她一起漫步校园时,他却需要从忙碌的工作间隙腾出时间来陪伴她。
他第一次有点后悔这么早就从他爸手里把这些事接过来了,不过也懂了他爸为什么这么早便想把这些事情交给他。
他把平板拿过来时,纪月便坐回了副驾驶。他处理工作时,纪月又收到了陈又屿的微信。
大学同学-陈又屿:听许老师说你打算直接工作,你不留学吗?你成绩那么好。
不过纪月看了看旁边的男人,暂时先没有回复。
徐既明刚处理完,谢存之催他们的电话又打了来,徐既明只好先出发。
车内又重新回归平静,只有轻缓的音乐播放着。
刚才的话题谁也没有重新提起,徐既明开车很稳,纪月知道车程有差不多两个小时,便有些昏昏欲睡了,徐既明又让纪月把后座的毛毯拿来盖着睡。
两人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一点多,先到的几个人已经吃完了午餐在聊天,徐既明原本想先带纪月回房间,让餐厅把菜送来,但谢存之好久没见他们,催得紧。
他们吃饭是在山腰的公共餐厅,这里离酒店内部的娱乐设施比较近。
吃完后,徐既明便先带纪月回房间放行李。这家温泉酒店好几种房型,徐既明留的是独栋的,带私汤,几栋也都离得很近。
谢存之他们在娱乐区的台球厅,徐既明便带着纪月乘酒店的交通去。
但快到的时候,却碰到了季思妍。
季思妍表情不算好,在见到是徐既明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怔愣,但下一秒,她的目光直指向纪月。
徐既明把纪月往自己身边搂了搂。
纪思妍也知道这家酒店是徐家的,但确实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他们。
“既明哥。”她叫了声徐既明,算打招呼,又看向纪月,对她点了点头。纪月也礼貌地对着季思妍笑了笑。
虽然上次的见面不算愉快,但因着是季远的妹妹,看她样子又像是出了什么事,徐既明还是多问了一句。
“确实是有点事。今天替我爸接待一位客户,但翻译临时身体不舒服,去山下诊所输液了,重新联系人从海市再过来又太晚了。”她一边解释,目光又落在纪月身上,“因为对方正好只会说法语,所以…可以麻烦纪月帮一会儿忙吗?”
34“傻月月”
纪月自知自己法语水平十分有限,帮不上什么忙,但季思妍的请求又让她这种软性子的人实在无法拒绝。
徐既明没办法,又提出自己要和纪月一起,只是他威压实在太重,她们去体验制茶的时候,纪月还是让徐既明留在外面的。
体验馆那边已经安排好了,纪月便跟着上了季思妍她们的车,徐既明坐酒店重新安排的车。
其是季思妍陪的是他爸客户的妻子,Marion是第一次来中国,很想体验一次采茶制茶的过程。
纪月虽然上周才考了DALF考试,但法语也只是个入门水平,不过好在Marion为了照顾她,说话速度很慢,纪月没听懂的她也会再说一次。
季思妍那天回去之后便后悔对纪月的不礼貌了,奈何一直找不到道歉的机会。
正好制茶时徐既明在外面,Marion又看得入神,她才找到机会到纪月旁边和她说了句对不起。
纪月正全身心地关注着Marion,听到她的话又退后半步,看着她的纯真的眼眸里似是不解。
“那次在纪家我是故意说那样的话想让你误会的,对不起。”季思妍说着,也与她并站在一起。
纪月噢了一声,又道:“没关系,你不用道歉的。”
纪思妍却继续道,“我喜欢既明哥好多年了,但她只拿我当妹妹,以前我特别傻地想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还会去学。纪枝意和他刚公开那时候,我还以为他是…有特殊癖好喜欢那种…”季思妍说着,又看了眼纪月,“对不起,我这次是无心之言。”
不过纪月不喜欢别人拿姐姐的身体开玩笑,只是她也并不想反驳季思妍,只是摇了摇头,“你不用解释,我没有误会。”
而且,她那时候忧心的并不是季思妍对徐既明的感情,而是徐既明母亲暗示她的,季思妍和徐书毓的优秀。
其实她在那天之后确实在意这件事情了,因为她越喜欢徐既明,就越发现她确实和他差距很大。
她只是纪家的养女,他们也不是因为互相喜欢而在一起的,她和徐既明的开始也是他和姐姐的一场交易。
她在这场交易里动了心,就如同姐姐断言的。
季思妍还想说点什么,但Marion又在问纪月了,纪思妍只好先止住了话题。
Marion最后选了不少茶叶,几人又才回酒店大堂。回去时纪月并没再和纪思妍坐一辆车,而是和徐既明两个人一起的,
季思妍她们的翻译也回来了,今晚他们也在这边订的房间。
离开前,季思妍再一次来找纪月,徐既明拧着眉,让季思妍就在这里说。
季思妍无所谓地耸了耸肩,“Marion拜托我转告你,她说你的法语很可爱,欢迎你去法国学习,有机会她会在法国招待你。”说完,季思妍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团队。
纪月目光看向Marion,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四目相对,Marion还对她挥了挥手,笑容灿烂。
纪月还是觉得Marion说自己法语很可爱的意思应该是她的法语口语很憋足,红了一路脸。
徐既明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羞赧的样子,笑容其实很温情,他知道纪月在学习的事上一直都做得很优秀,纪枝意曾经很骄傲地说过,他也查到过她的专业老师也多次推荐她留学或者保研。
今天下午起初他还担心她会受委屈,但看起来纪月对去做“免费翻译”还被认可这件事是很有成就感的。
徐既明应该是很高兴,却又想到这一个月母亲的劝说,从他们领证那一天起,他养的就不应该只是一只金丝雀。
徐既明看着纪月,鸟儿确实飞起来的样子更有活力。
纪月在吃晚餐的时候又发现了徐既明兴致有些不高,当时她还以为是因为上午的事情。所以好不容易等几人分开,刚回了小屋,纪月便亲昵地挠了挠徐既明牵着她的掌心。
她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又点开微信,现在聊天界面置顶的只有他。
“我已经把他消息免打扰啦!”删除和拉黑太没礼貌,而且之后对方肯定会来问自己,所以她只能把对方的消息屏蔽掉。
徐既明愣了一下,又无奈笑了下,“傻月月。”
他看着她的手机,还有那个男生上午发来的信息,但她少有的没礼貌地没回。他低落的情绪又被她的举动吹散,这颗心又变得甜软。
他又想起谢存之的调侃,他对纪月的新鲜感都超过三个月了,怎么还没过期。
可是当一块玉从还未打磨时便是你喜欢的样子,在自己手上又渐渐被打磨成更合心意的模样,甚至发现,这块从外到里都是毫无杂质的、完美的,谁还会舍得再丢弃呢。
徐既明想,纪月不是金丝雀,是一块上好的玉。
他看着纪月的目光又变得十分深幽,他再难找到这么对心意的玉了,他不止不舍丢掉这块玉,还想要这块玉从里到外都是他的体温。
从唇上,到手上,再到最敏感柔软的地方,都要是属于他的。
还要她脑子里想的是他,要她心跳为他加速,要她全身心被自己充满,要她高潮也要紧紧抱着他。
月光倾泻,被薄汗透出的皮肤更加光滑细腻,如极品的羊脂玉。
徐既明握着那只还在微微发抖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内侧,等纪月平顺了呼吸,徐既明又才抱着她往屋后的温泉走去。
独栋虽然都离得不远,但隐私性很强,连片的青竹环绕整栋屋子,雅致的青石围绕温泉一圈。
徐既明带着纪月慢慢适应了水温,才拉着她一起泡进去。纪月脸上潮红又变成舒服的浅粉色,肩上暧昧的吻痕在荡漾的水中若隐若现。
她乖乖地坐在池边,舒缓着因刚才性爱而变得疲软的身体。
没泡多久,徐既明又带着她上岸歇一歇。
她身上穿着徐既明选的泳衣,像是七夕那次情趣内衣给了他灵感,徐既明后来格外喜欢买后背是镂空的,或者是细绳绑带类的睡裙。
这次带来的这件后背也只是两根绑带,下裙的长短刚刚在腿根下一点。
本来徐既明想着就他们两个人,不穿也行,但怕纪月还是害羞不敢下水,便还是带了一件。
两个人在岸边休息了会儿,徐既明又重新带着纪月下水。他把纪月带坐在自己怀里,纪月想着在这种地方,徐既明应该不会做什么,便没有防备。
他的胸膛太有安全感,纪月被温泉滋润的身体疲乏全被泡走了,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徐既明怕她真在这里睡着,拍了拍她的肩,但纪月只是哼唧了两声。
直到一根手指恶作剧般的轻滑着她的裙底,起初纪月还以为是荡漾的水波,但那根手指又在自己腿侧用起了力。
她头发蹭了蹭徐既明,水下的手又去抓他的,“困…”她的声音因为困倦而又软又粘,她又往上蹭了蹭,只希望身边的男人能让她安静靠一靠,好好休息一会儿。
徐既明此刻很难如纪月的愿,她的呼吸喷洒在自己颈侧,软胸紧压着自己的身侧,水下的手还抓着自己的食指。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又将她带起来让她背靠着自己,坐在自己深浅。水波滉漾,晚间竹林一阵风吹过,又将蒸腾起的水汽吹散了些。
纪月才清醒地感触到了男人身上涌起的情欲。
她手撑着就想起身,“好累…”她今天下午高度紧张,又走了不少路,晚上回来徐既明带着她已经做了一次了,现在真的很累。
35“月月高潮得好快”(h) pi npi nsh u.c
徐既明只是无奈笑了笑,揉着她软嫩的臀,“宝宝,不用你动。”
纪月才不相信他说的,想要从男人身前离开,却被徐既明又按住臀,贴在他下腹。
裙摆浮在水里,以致他的手可以十分方便地贴合在她臀上。
纪月本来泡得身体就软,被他捏了两下,也无力反抗。
臀上的那两只手又捏又揉的,扬着荡漾的水波,纪月觉得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痒。
徐既明耳边听着她压抑的呼吸,又笑问她:“不舒服吗?宝宝?”
纪月抿着唇没说话,徐既明又探着手指慢慢去贴近她的阴阜,那里被内裤的布料压得有些紧,他用了些力道让自己的手指插入。
“嗯…”纪月感觉到阴唇正在被摩擦,有些磨人的痒,“不要在这里…”她又将手压在徐既明的腿上,那里的肌肉有些硬,跟身后戳着她的那根东西一样。
徐既明的手在她阴唇来回摩挲挑弄,从那张小孔里流出的水也是烫的,又融汇在这片池水里。
身上女孩的轻轻喘息着,胸前的柔软带起面前水波晃动。
他的手指长度和宽度都比不上那根性器,但指节弯曲灵活,将花穴深处的软肉勾了又勾,玩了又玩,很快呻吟又从她唇间漏出。
他又把纪月转了个身,让她面对自己,坐在自己腿上。
徐既明一只手挑弄着她的花穴,一只手揉着她的嫩乳,“舒服吗?宝宝?”他又附在纪月耳边,说话轻柔得像风,磨着她的耳朵。
“哼…嗯…”她脸色重新变回潮红,眼含羞怯,又撇开头,让他的呼吸远离自己的耳朵。
徐既明哼笑了一声,手指从她穴里退出来,又直接将她下裙和内裤一齐往下脱。
纪月是坐在他腿上的,徐既明只勉强脱到她臀下,又被卡住。
他在水里揉了一把纪月的屁股,“月月,站起来些。”
纪月明知道他是要在这里做,更不可能听他的话站起来,她摇着头,伸手试图去重新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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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隐私性很好。”徐既明解释,又笑了声,“就算宝宝叫得再大声,也传不出去的。”
热气蒸腾,风声、水声,都是欢愉的辅助曲。
纪月还是不敢叫出声,她抓着徐既明的肩,在水下的他那根性器却怎么也抵不开那张小口。
纪月瘪了下嘴,“不…不做了吧…”而且之前在家里浴缸里做的时候,徐既明性器每次进入她的时候,都会带些水,撑得她十分难受。
但徐既明下腹那根东西胀得他生疼。
他又把纪月抱起来放到岸上,下面垫了两条浴巾垫着,徐既明的浴巾又裹在她身上。
纪月的双腿还泡在温泉里,倒也不算太冷。
只是下一秒,徐既明又蹲下身,抬起纪月的膝弯,两只大掌又握住他两只脚,将她双腿压向她自己,低着头便向那片饱满嫩红的阴阜吻去。
第一个吻便落在那颗已经浅浅冒头的阴核,他又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纪月压了一晚上的呻吟瞬间放开了声。
“啊…哈…不…嗯舔…”花心痒得想把腿夹起来,但男人的手却把她双腿压得紧紧的。
徐既明哼出一声浅笑,继续舔舐着她那片阴阜,从腿根,又吻到她的小腹,一想到这里每次操深了都会被自己顶出形状,徐既明那根性器便忍不住流出动情的前精。
纪月完全不敢低头,她手肘撑在浴巾上,风把她没挽好的碎发又吹到脸上,发丝和睫毛绕圈,眼睛有些痒,但花心却更痒。
“嗯…别…不要那里…”纪月难忍地夹着穴口,徐既明的舌尖又顺滑的脱离,重新回到她的阴蒂。
他吮吸的声音比她的呻吟声还要大,仿佛那里真是什么甘甜山泉,而他刚刚才踏过整个沙漠。
徐既明又吸又舔,每次他给她口交,纪月都撑不了几分钟。
“月月高潮得好快。”徐既明又从她下面抬起头,他的整个下半张脸都是水淋淋的。像勾引她一样,徐既明又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喉结滚动。
纪月撇开眼,又看见两个人脱下的衣物被放在一边,属于男性的深蓝色泳裤完全压在她那条内裤上,只露出一小块浅蓝。
她回头又看见徐既明全身赤裸着,结束又有安全感的胸肌下是坚实的腹肌,劲瘦的腰身,人鱼线牵着他的视线又往他那根直愣愣顶在空中的性器上看。
几个月的相处,那根东西已经和她十分契合了,只是看见它正蓄势待发,她的腿心就忍不住又开始流出淫液。
那张阴道口刚才被他舔开了一张小口,正缩着又在闭紧。徐既明用性器去顶了顶,不知道是套子上的润滑液,还是她流出的水真的太多,那根性器一下又滑开了。
“月月流了好多水,小穴却不让进。”徐既明又笑,捏着自己的柱身又晃了几下,打再她的阴唇上。
“嗯…疼…”纪月伸手去挡,又被男人抓住了手。
“疼吗?那我安慰安慰?”他唇角勾起的笑意有些坏,又一只手扣住她的两只,抓放在她身前,重新抬起她一条腿。
纪月还没想到他的安慰是什么,那张俊逸的脸又重新埋进她的花穴之中,徐既明一边轻舔着那片软嫩,又故意用鼻尖逗弄着那颗凸起的阴蒂,引得纪月哭声和呻吟声都乱作一团。
那张穴口也在这片混乱里重新张开了口,徐既明又伸出中指,很顺利地插了进去,里面又软又滑,轻松容纳了他第二根手指。
徐既明试着慢慢将这张穴口扩张得更大一些,他一边抠弄,舌头又继续绕舔着纪月的阴唇、阴蒂。
纪月的双手暂时被他放开,自知制止不了身下的男人,纪月最后用身上的浴巾盖住自己的脸,试图逃避这份情欲的羞耻。
男人的动作在她压抑的声音里越来越快,舌尖的力道越来越大,两瓣阴唇又被他用牙齿咬住,轻轻拉扯,松开,又用整个舌面去舔,发出色情的声音,她穴里的两只手也不断旋转搅动着里面的淫水,发出噗叽噗叽的水声。
明明温泉的水声更大,但响在纪月耳侧的,还是自己被欲望侵蚀的声音。
这份羞耻让她不愿沦为情欲的被控制物,可因高潮拱起的腰,喷出的水,娇媚的呻吟,都昭示着她不可能逃过徐既明给的性爱享受。
她的阴道还在痉挛的抽搐,徐既明又趁这时候顺利插入,享受着她跳动着缩紧的穴口。
纪月想制止却没力气,发出的呻吟都很细弱。
“宝宝,每次这时候都好会吃。”徐既明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又抱起她往温泉池里走。
温暖瞬间袭卷纪月全身,这份舒适都快让她忽视腿心的巨物。
徐既明重新坐在水里,让自己跪坐在自己腿上。
并不是徐既明第一次要她坐女上的姿势,但在温泉里和浴缸里完全不同,纪月感觉整个人都被水包裹挤压,两个人连接的性器很难抽出开,更难重新插入。
太胀了,淫水和避孕套的润滑都让纪月吞吐得很艰难,她才插了几下就觉得累了。
“小懒虫。”徐既明无奈浅笑,但也没换姿势,而是又在水里掌着她的腰吞吐,他刻意让龟头蹭过她穴里的褶皱,纪月敏感地瞬间软了腰,徐既明也发出舒服的淫喘。
纪月控诉般的看了他一眼,委屈又可怜,但徐既明却没放过她的想法。
水面到徐既明的胸前,却只到纪月的腰间。于是那她两团嫩乳,在她缓着腰往下的时候,便成了男人的佳肴。
等纪月反应过来的时候,是徐既明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她身后的绑带,只剩两根细细的带子挂在她肩上,胸前本就不算多的布料又飘在水上。
两个人做爱,性器毕竟在水下,可是上半身是真的裸露在空气中。
女人的胸脯从来都是隐私,不像男人。
“不要…”纪月抓着上衣,捂住自己的胸,徐既明看着从两侧溢出的乳肉,又觉得可爱。
他伸手捏了捏,“宝宝,没关系的,松开,乖…”
这里在他面前从不应该被隐藏,和她的嫩穴一样,都是他的口中餐,手中物。
他像真能吃出乳香一样,对着那颗乳粒吮吸,又轻咬。
纪月应付着他的嘴,水下却完全没了动作,但徐既明却总能分出一丝思绪,来提醒她不要“顾此失彼”。
可太难做到了,性器抽出的时候,避孕套上的润滑早已被泡洗干净,再次进入,穴里的淫液又被带进去的水液一到往深处挤,好胀。
她试着起身坐下的时候,徐既明又咬着她的乳粒,让她疼得有些动弹不得。
36“在你身边,我不会觉得无聊”(h)
太胀了太疼了,纪月眼眶都变红了,又停下了动作,委屈巴巴地看着身下的人。
徐既明抬眸看了一下,又被他她这副样子可爱得想笑。他压着她的后颈,又去吻她的唇。
“唔…你…漱口。”他刚舔完自己下面,纪月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虽然徐既明每次都会说是甜的,但纪月自己闻得出来有一丝浅淡的腥,主要是…这样的认知让她羞耻。
徐既明一边压着她的脖子接吻,一边在水里抬着她的屁股上上下下。纪月完全不动了,徐既明又直接抱起她,让她双手挂在自己脖子上。
对他来说,她人又瘦又小一只,这样抱着操也十分轻松,而且每一次进入她都能将自己吃得很深。
少了水里的挤压,徐既明抽插的动作都顺快了不少。被性器带出的透明淫液也很快被他操成白沫,最后又和汗水一齐流进池里。
“月月,小穴夹轻点。”徐既明停了一下,又抬着她的屁股往上掂了下,落下的一刻直戳进她最深处的宫口。
“啊…哈!”纪月感觉徐既明是故意往那张口抵,磨得她十分难受。
被他抱在身上,她自己都没了力气,头趴在他肩上喘息。
徐既明感觉她的穴道想要收缩,又抱着软瘫成一团的女孩,开始猛烈抽插,每一次都直直顶开那张宫口。
她的高潮来得急,阴道里的软肉和宫口都用力吸着他的性器,徐既明又迅速操了几下,最后低喘着将精液射出。
黏滑的精液在避孕套里和他的性器一起被她高潮的阴道挤压,徐既明软了半分的性器又有重新抬头的趋势。
顿了两秒,还是把性器抽了出来。
纪月的呼吸喷洒在他背上,那里还有被她抓出的红痕。
他抱着纪月重新坐回岸上,让她靠坐在旁边,把自己浴袍裹在纪月身上后,又去拿饮料给她。
她看起来真是渴坏了,但又没力气吞咽,只好小口小口地喝。
徐既明亲昵地揉着她的头又笑了下,然后才去收拾自己。他取下性器上的套子,又从旁边的淋浴间拿了条浴巾披在自己身上。
纪月看到徐既明那根性器根本没有软下去,又赶紧偏开了头。
别人泡温泉解乏,纪月却觉得自己越泡越乏。
她捧着饮料杯慢慢地喝,徐既明也没戳穿她,又走到她身边也坐下。
准备的浴巾都很大,纪月没看见徐既明浴巾下那根半软的东西。完全信任和依赖地又往他身上靠去。
他的小腿也十分修长,脚掌也比她大出不少,两双脚在荡漾的池水里也紧紧贴靠在一起。
两个人都无言了好一会儿,徐既明把她脸上的发丝撩到耳后,突然开口问她,“会不会觉得无聊?”
纪月以为他是问这样泡温泉无不无聊,又摇了摇头,“泡温泉很舒服。”她像是为了印证,又动了动池里的脚,晃出水波。
纪月似乎没懂他的意思。徐既明默叹一声气,看着她调皮的脚,又挑了下眉,把她重新抱在自己怀里。
他张开腿,让她后背贴在自己身前,纪月身上披着一条浴巾,但还是感受到了腰上有一团东西抵着自己,她默默挺直了腰。
徐既明发现她的小动作,又把她抱紧了些,落下一个缱绻的吻在她发顶,“宝宝,放松,让我抱会儿。”
纪月噢了一声,忍着别扭放松了身体。
风吹竹林响,纪月觉得如果是白天来泡的话看到的风景应该很好看,只是不知道明天他们什么时候回去。
纪月晃着脚,下巴又蹭了蹭她发侧。
两个人沉默地靠在一起,纪月觉得他的兴致又变得有些低。
她也回蹭了两下男人的下颌,低声道:“在你身边,我不会觉得无聊。”
在喜欢的人身边怎么会无聊呢,可以盯着他的眼睛看一整天,鼻子也看一整天,嘴巴、锁骨…可以看一辈子。
还可以一起泡温泉,一起吃三餐,甚至一起做三餐,一起散步,一起打整绿植…
纪月说完,又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害羞地想要躲进水里,又被男人收紧的臂弯。
“月月…宝宝…”徐既明声音轻黏,深深地贴在她颈窝吸了口气,“怎么这么乖…”
她似乎每天除了在学校,就只是和自己在家里,这学期两个人搬在一起住后,她生活圈里接触的同龄人更少了。
徐既明在她这个年纪,一个人在国外都是放纵的,和好友喝一晚上的酒,去滑雪,去极地探险,就连现在纪月说温柔成熟的江星仪,在这个年纪也是十分跳脱,让齐琛头疼的。
但是他的月月好乖。
纪月被他像吸猫一样吸吻着脖子,渐渐他的吻又落到她唇上。
纪月被抱着再次下水,横坐在他腿上,两个人身上的浴巾都被打湿,在水下浮起,男人的性器也在水里渐渐胀大,戳在她大腿外侧。
“真…唔…不做了…”徐既明又牵着她的手往他性器上放,刚才已经消耗了纪月太多体力,在温泉里让她更累。
徐既明手掌贴着她脸侧,“最后做一次…好不好,月月。”
纪月才不想听,而且他说的一次,期间里他至少要纪月高潮两三次,她的体力完全比不上他,他在性爱上玩弄她最有一套了。
但最后纪月还是被他哄着背对着他站着,双手撑在岸上的青石上。
温泉的水刚好没过她的腿根,徐既明性器抽插时不断与水面相撞,声音响亮,激起的水花又溅到她身上。
纪月被撞得有些站不稳,被挽起来的头发都快要散了。她又被徐既明微微俯身搂着腰,他的手又绕到她身前,揉着她一晃一晃的两乳,又时不时拉起她的乳尖,在指腹间轻轻揉捏、扫动。
“嗯…轻…轻点…”纪月又去拉他的手,她的胸刚才被他又甜又咬的,那股难受劲儿还没缓过来,现在又被他揉得好用力。
“好娇气,宝宝。”徐既明轻笑一声,吻又重新落在她的蝴蝶骨上,颈后,耳侧…
纪月被亲得发痒,但腰身却被他箍得紧紧的,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红痕。
他好久都不射,一个姿势操了一会儿,又要换一个,在水里也把她玩了个遍。
直到纪月最后在水里待得头都快晕掉了,徐既明才终于放过了她,抱着她上了岸。
浴巾全被湿了个遍,两个人都是全身赤裸的,但还好淋浴室不远,徐既明几步便抱着纪月进去了。
淋浴间的浴巾刚才也被徐既明用了,纪月不好意思光着身子上楼穿衣服,徐既明便让她在旁边站着,自己先冲干净了再去帮她拿衣服。
一楼的淋浴间不大,两个人站在里面便显得有些逼仄。
面前裸体的男人让她的目光也有些无处安放,明明简单冲洗一下身上残留的温泉水就好了,但徐既明却像是故意的,把他那根已经软下去,但大小仍旧不容小觑的性器洗了好一会儿。
“月月这么喜欢吗?”徐既明又逗她,“要不要摸一下?”
纪月瞬间撇开了眼,“我…我困了。”她又假装打了个哈欠。
徐既明低笑了一声,知道她是羞的,但也没再耽误时间,冲洗完便上楼去拿浴袍。
徐既明一走,空间又变得宽敞了些,纪月已经熟练地将自己下面清洗干净,又冲洗了一下身上。
瞌睡都被洗没了几分,纪月出来后又看到徐既明正在加热夜宵。
她走到徐既明身边,墙上,一高一矮的影子又紧靠在一起。
37“我家月月也比较粘我”
徐既明的生物钟让他如往常一样早醒了,纪月还乖乖地蜷在他怀里,露出半张脸,呼吸浅浅。
看着怀里的人,又陪她躺了一会儿,徐既明才起床洗漱。
昨晚折腾得也很晚,纪月估计也要睡到中午。恰好谢存之又在说去打保龄球,徐既明给纪月留了张便签,又才出门。
江星仪见只有徐既明一个人,又问了一句纪月,徐既明只说昨晚休息太晚,现在还在睡。
几个人都是二十多年的好友,自然不会介意,只是语气里又多了几分打趣。
谢存之一听他这话,表情就探究起来,他揽过徐既明的肩,表示是真的好奇,徐既明到底什么时候动的心。
怎么他两个月没回国,徐既明就换个了个联姻对象,再半年没回海市,他又匆匆结了婚,再几个月不见,他那颗沉寂了28年多的春心竟然动了。
当初还说什么新鲜期,几人还真以为他玩玩而已,听到他结婚也不会觉得像齐琛和江星仪一样是齐家和江家的事,就只是身边突然多了个女人而已。
只是这都多久了啊,他们看起来还比当初还要粘糊,老男人一旦动心都这么深情?而且也没想到他是真这么喜欢纪月这挂的啊…
谢存之问题多,废话多,徐既明对他问的这些隐私问题只瞥了他一眼,懒得作答。
几个人里可能只有江星仪感触多一点,毕竟能了解到她和纪月的专业课老师有合作,再从她们中间插手操作,只为了让纪月有感兴趣的事做。
徐家不缺这点机会,但又要让纪月自我认可,觉得合情合理…徐既明做得也确实够细致,把纪月放在心尖上的。
江星仪自己也有个和纪月年纪差不多的妹妹,和纪月是完全相反,学上了一半,又一个人跑去国外学艺术,人生真让她走成旷野了,相比起来,确实还是纪月这种小孩儿好带。
所以昨天晚上吃饭时两人也聊了不少,江星仪回去后便涌出一月份去国外出差时带上纪月的想法,因为一月份打算去比利时和荷兰,正巧对学法语的纪月来说是个学习的好机会。
她本打算今天和纪月提一下的,但上午却没见着她人,不过和徐既明先说也是一样的。
徐既明听完后,沉思片刻,又问道:“大概什么时候?要去多久?”
“应该会等她们都放寒假了吧,团队里也还有其他学生,待半个月左右,正好就回来没多久就过年了。”江星仪解释。
半个月对徐既明来说有点太久了,而且,他原打算等纪月放假后带她去巴黎的。
只不过这个学习机会对纪月来说也不错,他正打算回答,旁边谢存之又来打趣。
“让人去呗,又能出去玩,还有江星仪帮你看着,你跟个操心老父亲似的,这可不像你啊。”他记得徐既明堂妹徐书毓十来岁出国那时候,徐书毓哭傻了说不想离开他们,结果徐既明只是十分冷静地说了一句:落地了记得报平安。
旁边的周青石都比他看起来不舍得,大家小时候都是一起玩的,小时候感情重,徐既明不显于色,长大了他倒是操心起来了。
徐既明这次没反驳,他对纪月的确是操心的,“我回去问问她,毕竟有些远,又还挺久的,我怕她不适应。”
“行,你先回去问问纪月,不行我再去说说。这次是我主动邀请的,不用谢礼。”江星仪又笑。
齐琛刚和周青石打完半局,喝了口水就听到自己老婆说什么邀请,什么谢礼,也过来蹭了半句,得知了原因,又有些不满,“你不打算带我,但却要带他老婆?”
江星仪冷笑一声,“有你在,事倍功半,有纪月她们在,事半功倍。”
周青石和谢存之也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男人不能太粘老婆吧,自找人嫌!”
齐琛轻呵了一声,“单身狗有什么资格吐槽?”他又转头看向徐既明,试图拉拢同盟:“是吧老徐?”
徐既明只是挑了挑眉,语气多了一丝得意,“不好意思,我家月月还是挺粘我的。”
像印证一样,他话刚落,手机便亮了起来,是纪月醒了给他发的信息。
徐既明的回复还刻意用了语音,“你先洗漱,我们这边结束了就来接你去吃午饭。”
谢存之鄙夷地啧了声,“下次出来玩,禁止带老婆!”
周青石表示赞同,齐琛高调地站到江星仪身边,“那我不来了。”
两人又齐刷刷看向徐既明——
徐既明还在回纪月微信…
纪月问他还有多久,她还能不能再泡一会儿温泉,徐既明想到她没吃早饭,所以并没同意。
等下午再想泡的时候,又下起了雨,一行人也打算回海市了。
纪月是在回程路上才听徐既明说江星仪的提议的,她迟疑了一下,因为徐既明的生日就是一月中旬,如果和江星仪一起出差的话,她肯定会错过徐既明的生日。
徐既明见她犹豫了,只当她是因为之前两人约好的她放寒假一起去巴黎,“和江星仪去吧,春节后我们再去巴黎。”
见身边开车的男人一点没猜准,纪月嗫嚅了几下唇,又才有些不好意思道:“可是…一月十七号是你的生日…”
她支支吾吾,不过意思明显,她不想错过那天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但徐既明那时候是完全没想起生日的事,片刻后他又直接笑出了声,笑意溢满眼眸。
纪月被他笑得不好意思,“要不还是和星仪姐说这次不去了吧。”
“没事,不着急回信。”
徐既明没立刻要求她就下决定,毕竟还有两个月。一个生日而已,她想过,他到时候飞过去找她也行。
不过在他得知纪月上个月的法语C2考试通过后,还是让她答应了江星仪。
他的月月这么厉害,有更广阔的天他当然要让她出去看看。
不过徐既明母亲得知纪月办了去比利时的签证,还是和江星仪一起去国外出差时,又把徐既明叫回家问了一遍,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动用关系让纪月进江氏,还一去就被江星仪带在身边,他到底是想让纪月学学东西,还是玩玩?
“你对纪月到底是玩玩儿还是认真的?玩玩儿就早点腻了把这婚离了,认真的就听我的让纪月先出国留学。”方宜瑾越想越生气,怎么听话了快叁十年的儿子,在这种事情上开始犯浑。
面对母亲叁番五次的要纪月出国留学,徐既明也觉得无奈,“我不需要纪月多有能力,一定要她在事业上帮到我什么,妈,我是娶的妻子,不是合作伙伴。”
“你的妻子也是我的儿媳,是徐家的一份子,也代表了徐家,整天被你养在家,真当个金丝雀养了去…”
眼见母亲的话题要跑偏,徐既明又立刻打断,“好了好了,妈,纪月现在还在上学,再加上之前和纪枝意的婚约,所以我才没急着公开,让她露脸。”他又叹了声气,他要是真拿纪月当圈养的金丝雀,也不会让她跟江星仪出国了。
听徐既明说起和纪枝意的事情,方宜瑾更来了气,“你是喜欢纪枝意还是纪月,现在都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既然是认真的,我的要求就一个,送纪月出国留学,学经济或者管理。纪家不会养女儿,我总不能也不会带儿媳。”方宜瑾说完便站起来离开,也不想再听徐既明的犹豫不决。
徐既明也没有再辩解,无论母亲怎么劝怎么说,他不松口,纪月也留不了学。
38“三岁一代沟五岁一鸿沟”
徐既明其实知道出国留学对纪月来说也算得上一件好事,但时候绝不是在这时候。
他的考量很多,两个人才新婚几个月,而且纪月以前都没怎么出国,出国也是为了陪看病的纪枝意,她一个人去国外,他也实在放心不下。
若要他暂时放弃家里的事去陪纪月,父亲肯定比母亲还要先不同意。
安排到江星仪身边也是因为之前和纪月回纪家,看了她满屋子的法语书籍,知道她在这方面有爱好,徐既明才定的。
起初他倒是想直接把纪月安排到自己身边,也知道纪月肯定会听话地答应,只是在他身边限制太多,相比跟着江星仪一段时间是最好的安排。
徐既明回了家后没和纪月说起这些,他不同意,母亲也只是唠叨。
他又帮纪月准备起了等两天去比利时要带的行李。知道那边这两天还下起了雪,徐既明给她添了不少保暖用的,最后孙姨帮忙收拾出来,装了六七个行李箱都还没装完。
纪月看着满地的行李箱,最后还是和孙姨一起精简到了叁个。她们这次也不是一直在比利时,还要去荷兰,行李太多路上会比较麻烦别人。
这次除了江星仪自己带的团队,还有近两年网上很火的一个纪录片团队,这次他们合作拍摄的主题是以各界各国各地的华人为视角展开,了解当地的自然和人文风情。
因为只有半个月,要周转两个国家,时间安排得有些紧,在出发前纪月也跟着去开了几天的会。
她是第一次参与,颇为紧张。
江星仪虽然照顾她,但她作为团队负责人,也不可能只照顾她。再者她能进入这个团队,本就是例外,也不能一直让江星仪对她特殊照顾。所以在出发前,纪月把功课做得很足,只希望不要给江星仪添乱。
其他人知道纪月能到这个团队是有硬关系在的,只是不知道她的关系是自己,还是她戴婚戒的那位男方。但不管是谁,和这样背景的人客客气气的总是没错的。
只是慢慢大家发现她不只是空有好模样,性格也挺好,能力上也不是草包,所以大家对她也不好有什么难听的话。在相处两天后,和她也勉强熟络了起来。
临出发前这几天,纪月比以往还要更粘徐既明一些,或许是不舍,还有一些不能陪他过生日的愧疚。
每天下午结束时,她永远是比他还提前站在外面等他。
哪怕说了让她在里面吹着暖气等,纪月还是不要,只是听话地戴上帽子和手套。
在去比利时的前一晚,整个团队又一起聚餐,时间有些晚了,徐既明便自己开车去接纪月,正巧碰到了齐琛。
两人站在车前闲聊,齐琛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啧,你真放心纪月一个人跟着去国外啊?我听说你天天接送,这真是宠在心尖尖上了啊。”
烟雾在两个人面前散开,徐既明抖了抖烟灰,“家里催得烦,暂时跟着星仪也算有个借口。”
“你就和你妈说,你刚新婚,舍不得老婆呗。”说着,齐琛又觉得好笑,一时没忍住笑声。他只是没想到徐既明也会有一天舍不得老婆,不想和老婆分开。
徐既明瞥了他一眼,吸了第二口烟便放下了,而后又牵起一抹笑,“我当然没齐总舍得了,毕竟你们都多少年了,江星仪可能也是腻了今年才接了这个国外的项目吧,频繁到国外出差吧。”
他的话倒真是戳到齐琛的点上了。
齐琛虽然明白自己和江星仪两个人是绝对不会分开的,但她下半年开始频繁的出差,确实让两个人聚少离多。
聚少离多,感情很容易出现问题,齐琛能感觉到两个人吵架的次数都变得多了起来。
可他是无条件支持江星仪的事业的,支持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支持她飞向自己理想的高空,所以只能更多调整他自己的状态和工作进度,他来追随她。
不过被徐既明这样直白点了出来,齐琛还是有些心塞的。
他冷哼一声,“我突然觉得你妈做得对,就该让纪月出去留学,让她看看外面的世界,就会知道你这个老男人也没什么好的,叁岁一代沟五岁一鸿沟,你俩可差七岁。”
说完,他又冲徐既明挑了挑眉,嘴里吐出的烟雾又被冷风吹走。
徐既明没理他说的话,但不得不承认,他不让纪月出国留学,也确实是有这一层原因在的。
之前在校门口加她微信的男同学让徐既明不得不多了一些思虑,他开始隐隐介意起因两个人年龄差而导致的各方面的差异。
比如她其实周围多接触的男性都是和她年纪差不多的,而同龄人聊天确实会更加轻松,起码在都是陌生的基础上,不会一直用“您”拉远距离。
前天下午去接她回去的时候,徐既明还看到一个穿着十分年轻的男生站在她身边和她说着话,或许见纪月没听清,男生又微微俯着身和她说。
徐既明心里那股略带酸意的情绪将要涌出,又在看到她因为没戴手套,戒指裸露十分显眼的时候,瞬间又变成安心和心疼。
对多数人来说,无名指上的戒指只能代表婚戒,纪月很乖地默默昭示着自己已婚的事实,他该安心。
所以他也在压着自己对她的不舍和生出的掌控欲,也让纪月跟着江星仪去外面看一看、玩一玩。
徐既明扔掉熄灭的烟蒂,交叉双手放在胸前,那根戴着婚戒的手指又不自觉轻点着黑色大衣。
齐琛看向他,又觉得他是在秀婚戒,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无名指上的戒指,嘁了一声,跟谁没有似的。
两个人又站了不到一分钟,酒店门口便涌出了一群人,等江星仪安排走所有人后,又才带着纪月往地上停车场的角落走去。
纪月被江星仪交给徐既明的时候,脸颊有些不正常的红。
“我没看住,就被人劝着喝了几口果酒,不过度数不高。”不过纪月看起来也不是完全没有酒量,除了脸色更红了一点,说话走路都没有一丝异常。
只是徐既明还是担心她会难受,回了家便让孙姨泡一杯蜂蜜水。
纪月乖乖喝下,她很清楚自己没有一丝醉意,不过还是比清醒时更粘徐既明,原因很明显。
她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姐姐告诉她她下周她要暂时离开去加拿大治疗时,那一周每天放学出教室她都是用跑的,只为了快点坐上车,回家,然后多和姐姐待几分钟。
她这几天也像那时候一样,每天下午结束后早早便出来等他来接,她只想黏在徐既明身边,和他多待几分钟。
现在也是,只想让他在自己体内多待几分钟。
徐既明本不打算在前一晚再在床上折腾她太久,但是是纪月很主动地粘着他,他没道理放开这么粘人的妻子。
因为不舍,两个人都做得有些过头,第二天纪月被徐既明哄了许久才醒了过来。
年底忙,徐既明没定下生日那天飞过去找她,纪月掩下失落的情绪,只是乖乖地点着头,在路上又听着他的嘱咐。
纪月落地后也是只要有空用手机,国内不是睡觉的时间,她便会跟他“报备”自己的行程。
这还是两个人婚后第一次分开这么远且久,徐既明也完全没有心思再应付母亲的劝说,他只是越来越感受到,自己是完完全全不可能放纪月一个人出去留学的。
39“宝宝,和同事说再见”
纪月跟着团队到了布鲁塞尔,只休整了一个晚上便开工了,江星仪原本还担心她,她是第一次,也被徐既明娇养了半年,怕她吃不住只让她别硬撑,但纪月不想自己又成为特例。
不过还好她年轻,能熬得住时差。而且熬过前面叁天,纪月便很快适应了的节奏。
她的适应性从小便不错。
团队已经有了之前的合作基础,这次拍摄也相当顺利,只是天气时好时差。
这天晚上,江星仪借着下大雪暂停拍摄的机会,包场了一家中餐馆,知道有些男生早就想尝尝这边的啤酒了,又给大家放了明天上午的假,让大家可以尽情畅饮。
一众狂欢,就连不少女生也喝了好些酒。
纪月出来前答应过徐既明一点酒都不会喝,所以此刻只喝着果汁。
下午的时候,她趁着国内是晚上休息,给徐既明打了视频。
徐既明这两天也在外地出差,还有些感冒,纪月怕耽误他休息,所以和他视频的时间离国内的零点还有些早。
今天俩人视频的时候,纪月看到他脸色比昨天还要差,担心得紧,晚上和大家的聚餐也有些心不在焉。
她心里隐隐有些焦虑,总担忧徐既明的病,又怕他出什么事。
一般人都不会在意一场小感冒,可纪月因为纪枝意却感受很深,有时候一场小感冒就会引发一场大病。
这几天和她同住一间屋的女生看了出来,又来关心她,但纪月不好说自己是担心家里人,所以只摇了摇头说没事。
酒精的挥发让紧闭的餐厅有些闷,纪月没喝酒渐渐也有点头晕。
她拿出手机打算看一下时间,却意外发现徐既明十分钟前的两条未接来电。
纪月看了下时间,现在国内还是凌晨四点多点,也已经是徐既明生日这天了。
餐厅外面还在下着雪,纪月站在餐厅门口回拨着徐既明的电话。
室内有暖气,但纪月却有些害怕地冷。她不喜欢凌晨的电话和信息,以过往16年的经验来说,这通常意味着意外。
嘟—嘟——声响了五下,电话仍没被接通,纪月的心跟着时间的增加也变得沉重。
在通话快被自动挂断,纪月打算再次回拨过去的时候,她面前的玻璃门突然被拉开。
几乎没有一秒,但时间又在对视里被无限拉长。
她担心的那人就站在门口——头顶着风雪,出现在她面前。
餐厅门牌顶上的壁灯把他的模样照得清晰可见,纪月也看清了他眼下的疲惫。
先红的是她的鼻子,因为酸意上涌,再红到眼眶。
是惊喜,也是庆幸。
“你…你怎么…”纪月被门外的风吹得冷了脸,又回神赶紧把徐既明拉进来。
她回头看了看还在里面聊天的大家,虽然有置物架遮挡,但纪月还是小心地让两人站在绿植后面。
她满眼的关心,“你不是说在出差吗?怎么…”
徐既明唇角牵起,脱下黑色真皮手套又揉了揉她发顶,“不是说想给我过生日?”他的嗓音比下午视频里听起来要好一些,这下纪月总该相信听起来不好只是视频通话隔着电流的原因了。
他看着眼前可怜巴巴的女孩,好想抱她,但自己走了一路外套上都是冷意,又怕把她冻着了。
但纪月才没想到这些,明了他的意思,又眼酸地将自己埋进徐既明的围巾里,灰色的羊毛围巾表面凉凉的。
两个人也有六天没见了,还相隔九千多公里的距离,纪月其实特别特别想他,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后来那份想念又因为对方生病了还多了一份担心。但现在对方就站在自己面前,被自己抱着,所有的想念和不安都变成幸福的眼泪。
徐既明何尝不是也担心她,所以把时间挤了又挤,才腾出两叁天的时间来找她。
他把纪月的脸抬起来,又用温热的掌心贴在她脸颊上,拇指擦掉她眼尾的泪珠,语气又有些宠溺地无奈,“身上都是雪,别把脸冻着了。有东西落下吗?有的话现在去拿,没有的话就跟我回酒店,嗯?”
纪月被他捧着脸颊,眨着眼看他,“包包还在座位上,我还要和星仪姐打个招呼。”
徐既明嗯了一声,又敛着眉收回她脸上的手挡在唇间,侧身轻咳了几声,“直接去拿包包就好了,我和江星仪说过了。”
听到他咳嗽,纪月来不及思考他是什么时候和江星仪说的,只是格外担忧他的病情,“你吃药没有呀?怎么还在咳嗽,我们民宿有药,我先回去拿药吧…”
徐既明又闷闷地笑,抚顺着她的长发,“吃过药了,可能是因为刚才走得急了些,没什么事儿,月月去拿东西吧。”他的眼神温柔又溺人,把纪月不安的情绪又通通消化。
纪月回座位拿包,和同屋的女生简单解释了一下,又被打趣了几句才离开。
因为徐既明的出现,她脚步轻快不少,快走到门口,又牵起他朝自己伸出的左手。
“纪月?你要提前回…”刘柏埙刻意跟上纪月,恰巧就看见这一幕。
纪月面前的男人高出她不少,五官十分优越,一身黑色大衣,修身的西装服衬得那人气质稳重且矜贵,灰色围巾却又让他多了一丝温和。
“纪月,这是…?”刘柏埙礼貌询问,目光里的打量又落到纪月身上。
纪月没想到会有人跟来,一瞬间有些不好意思,正准备开口解释,右手又被握着她的那只大手紧了紧。
徐既明轻皱着眉,对方的这句问话好似把他和纪月的关系拉得比自己还近,不过,他倒是想知道纪月会怎么介绍自己。
是意外被撞见,所以纪月和别人介绍起徐既明还是有些羞赧,但也很直接:“这是我先生…他来这边找我。”纪月也摩挲着徐既明的手指,又接着道:“我不回民宿,你有什么事吗?”
刘柏埙其实也猜到了,异国他乡的夜晚,能被纪月这种内敛的女生信任依赖的陌生男人,应该只能是她的丈夫。
只不过他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出现,而且他也没想到过,纪月的丈夫看起来这么年轻、但身上上位者的气场又很浓。
“没有没有,我以为你是要回去,担心你一个人大晚上的不安全…”刘柏埙说到这儿,又看了眼徐既明,没有再继续。
徐既明见他欲说还休,话里的殷勤和暧昧明显,很快了然他的小心思。
他记得他,之前去接纪月,站在出版社外面和她说话靠得很近的人,也是他。
他打断纪月婉谢对方的话,又把她揽在自己身边,还故意咳嗽了两声,声音又沉又哑,“抱歉,我们还有车等在外面。”他说着,又捏了捏纪月的手臂,语气变得温柔,“宝宝,和同事说再见?嗯?”
徐既明说的是同事,刻意把纪月和对方的关系一下拉得远了。
纪月没听出来,但对方显然听明白了,表情收敛了许多。
他们也不是同学,才认识几天也不算好友,只是一起工作,同事就是最恰当的身份。
纪月虽然还没毕业,但这几天和大家相处,也耳濡目染地习惯了这个称呼。
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而且她现在全心思都在徐既明身上,又听到他的咳嗽,便直接乖乖地和刘柏埙说了再见,跟着徐既明离开。
直到两人的身影被车门掩上,刘柏埙又才回了里面。
朋友见他一个人回来了,又打趣原因,刘柏埙只说是纪月的丈夫来了。
众人都知道纪月已婚,但都没见过她丈夫,也没听她谈及过,猜测很多,八卦很多。
“那你见着她老公了啊?长啥样?老不老?”
刘柏埙摇了摇头,“不老,看起来30左右吧。”或许更年轻,只是男人那身气质太深沉稳重。
众人闻言果然又开始八卦,30岁那也比纪月大9九岁了。
有人又问,刘柏埙又思考了一下,才道:“看起来是挺有钱的。”男人的身型衣着都看出的他的矜贵,而且就他那双皮鞋,看起来价格都不菲。
周围几个男人叽叽喳喳,听了刘柏埙的形容,对纪月和她丈夫的好奇心愈发的重了,又开始暗暗猜测她丈夫的家境。
见他们讨论声音越来越大,刘柏埙不得不让他们停止。有人又调侃,“你不是对纪月有点意思吗?你不想知道?”
刘柏埙轻拧着眉,他在刚才之前是有点意思,但见了纪月的丈夫,刚才有意无意地试探与观察,都让他自觉还是立即止损比较好。
那男人一出现便把纪月护在了他的领域范围内,而且男人无名指上的戒指比纪月手上的还要招眼,隐隐有些刻意。
他摇了摇头,躲开众人的调侃,又拉扯聊起其他话题。
远离那边的喧闹,纪月跟着徐既明回他住的酒店。
他订的酒店其实离这边餐厅也不远,但天气实在冷,他担心纪月也感冒,还是叫了车。
车上,两个人手牵得紧,纪月的关心像是压抑了还几天,见到本人后又终于爆发,把他这几天的行程问得仔仔细细。
40“生日快乐”(微h)
徐既明本来还在想刚才的男生,纪月对她身边那些男生对她释放的好感太迟钝了,在他眼里昭然若揭的心思,纪月却读不懂。
徐既明又叹了声气,见她一直关心个不停,又捏了捏她的手指,“没想到月月还是个小管家婆。”
纪月被他打趣,愣了片刻,脸开始红起来,“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徐既明浅笑了一声:“放心吧,已经快好了,不然我也不会来见你。”他也怕感冒传染给她,纪月要是感冒了,他也会心疼。
徐既明其实昨天傍晚就到了布鲁塞尔,碍于生病和连夜奔波脸色太差,怕她太担心才没立刻来见她,而生病也是因为想要把工作早点安排好后来找她,所以在办公室睡了两天。
纪月声音闷闷的,“我不怕被传染,我只是不想你生病。”
她不想身边的任何人生病,哪怕只是感冒。
徐既明把她抱在怀里,他清楚她是因为纪枝意有些过度担忧了。
不过他的感冒确实是差不多好了,他身体素质本来就好,吃了药睡了两觉便好了,只是嗓子还有些哑。
酒店屋里的暖气很足,两个人厚厚的外套都脱掉了,拥抱也变得更紧密。
他抱着纪月坐在沙发上,下巴磕在她肩窝,“傻瓜,就像你担心我生病一样,我也会担心你生病。”
所以他才今晚上才去找她,所以他到现在都没有和她接吻。
但他也没自己想象中那么有自制力,这件事他早就明了,所以只是勉强痊愈了便要来见她,所以吻也只是落在了她脖子上。
“你感冒了…要好好休息。”纪月手撑在他胸前,裁剪合体的西装马甲完全贴紧他的胸肌线条,纪月手上用了些力,隔开两个人的距离。
徐既明知道她是担忧,但还是装起了可怜,“不是要给我过生日吗?宝宝,我只是来想你讨要一份我想要的生日礼物,而且今天…”他没说完话,只是又看着纪月。
纪月在这件事情上有些坚决,“生日礼物前两天孙姨都交给你了…”
纪月准备的是一条定制的领带,原本是想让孙姨在他生日那天,早上把生日礼物放在衣帽间的,这样徐既明早上换衣服的时候便能看到,但没想到徐既明临了要出差,礼物只好还是提前送了。
纪月原本还是懊恼,应该自己直接早些送他的,但徐既明直接安哄她说会带在身边,等生日那天再拆。
“嗯…在行李里,还没有拆,月月等会儿亲自送给我,好不好?”徐既明说带着,便真带在身上,而且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当然要她亲手送给他。
只是现在都已经晚上十点半了,纪月想让徐既明早点休息,不想让他病着还熬夜。
徐既明被她的坚决弄得有些不上不下的无奈,“宝宝,没道理的,我的生日但你一直在拒绝我。”
纪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撇开眼,他惯会找理由让她退步。
“那…那我等会送…”纪月只好又道。
得到回应的徐既明又笑得弯了眼,他一把抱住纪月,又站起身往卧室走,“那恳请月月,再多送我一份礼物吧。”
纪月被他放到柔软的床上,上面还有浅淡的属于徐既明的木质香调,纪月看着他,都是一样的灯光下,但此刻的男人却没有了疲惫感。
他说的礼物不用多想,他的眼神赤裸裸地落在她身上。纪月自知拒绝不了,而且他用生日作借口,更让她无法拒绝。
男人脱下她的下装,又白又漂亮的双腿只有腿根还剩一条白色的内裤,藏匿着那片隐秘的花园。
徐既明撩起她的衣服吻在她肚子上,那里随着喘息起起伏伏,他的手指滑动在内裤下方的花穴,勾出纪月的呻吟。
他的吻从肚子又往下走,吻过她的胯骨,小腹,大腿,大腿内侧…始终不驻足那片蜜穴,只让手指勾着它,直到那里开始吐出明显的蜜液。
“我…我没带换的内裤…”纪月在半迷失的情欲里又找回理智,这样明天她怎么回去啊。
“没事,宝宝,我带了你换洗的内搭。”徐既明就是刻意没脱掉她的内裤,他准备十足,而且就算湿了,烘干也很快。
纪月撇了下嘴,身下的男人是真的有些可恶的。
但她又来不及多想,身下的男人终于把吻落在她的腿心。
他的舌头隔着内裤舔过阴阜,热度攀升,纪月感觉到下面的水液不断往外涌,阴道里的软肉也在蠕动,在渴求。
她也是想要他的,身体的反应从来不会撒谎。
徐既明的舌头却并不驻留,又舔舐着她的腿根,激起她的颤栗,她的呼吸越来越快,穴肉也开始收缩,在她要高潮前,徐既明又先一步压住她想进步蜷缩的大腿,将脸埋进她的腿心。
他舌面的温度,呼吸的热度,全数刺激着纪月,她今晚的第一次高潮来得格外强烈。
内裤又浸出一片湿润,纪月的涌道还在不断抽搐。
徐既明唇角勾起浅笑,手指又勾起女孩的内裤,黏腻的淫水像剪不断,拉起长长一条透明的。
“宝宝,舒服吗?”他的手指又点沾着她内裤上的淫水,又剜出一片,抹在她大腿内侧。
纪月向来不好意思回答他,只是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被情欲染红的脸遮掩。
徐既明知晓她总是害羞,也不会一直强迫她直面。
他又把纪月的内裤脱下,把她的双腿架在他肩上。灯光下,纪月的小腹下方是一片阴影,男人高耸的鼻梁划开她的阴唇,鼻尖又捉弄着掩藏在内的阴核。
“啊…嗯…”纪月感觉快感又在上涌,下一刻她又感觉到自己阴道内被直接插入了两根手指。
那两根细长的手指又和里面的嫩肉玩着你抓我逃的游戏,舌尖又持续逗弄着她的阴唇和阴核,只是手指和舌头就操纪月高潮了一次又一次。
徐既明似乎又很听劝地没打算真的做,下面那根东西将他的西装裤布料完全撑起,他也没有拿出来的样子。
纪月有些受不了他再用舌头来一次了,推着他的肩,喘息得十分厉害,“你…你不做吗…”她此刻的声音比前两天徐既明感冒的声音还要哑,只是这话听起来又像是邀请,纪月比他的回答先一步扭开了头。
徐既明笑声清浅,拿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要零点了,月月。”
送给徐既明的礼物流转了一圈的人又重新回到她手上,两个人又等着比利时的时间跳到零点。
“生日…生日快乐。”她微抬着头看着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又将礼物盒递还回去。
满足了仪式感,徐既明在她脸侧吻了一下,又抬手将她贴在脸侧的湿发挽到耳后,“月月送的什么礼物?”
明明礼物就在他手上,现在拆掉就可以,这人偏偏还要问她。
“领带…”纪月说着,又注意到男人现在的着装都还是完整的,他的领带夹都没有歪。
他的绅士和矜贵从不会被情欲裹挟。
徐既明似乎并不意外,只是问:“月月要现在帮我打吗?”他虽然是问,但手上已经开始取下系着的领带。
纪月现在打领带已经十分熟练了,她帮他打了一个十分复杂的埃尔德雷奇结。
徐既明垂眸一直看着她动作的手,看她复杂地绕过一圈又一圈。
他眼里的爱欲渐渐溢出,“为什么打这个结?”
纪月从领带上移开目光,看向他,“就是…生日这天比较重要。”
越复杂的结,应对的日子和场合便越重要。
她的理由实在有些简单,又有些傻气,徐既明笑出了声音,“傻月月,只记得生日啊…”
41“好不公平,宝宝”
去年徐既明生日这天,他正在英国出差。
一想到今天的会议和活动又多又繁冗,饶是徐既明也有些想丢手,但他的身份只能让他按部就班洗漱、吃早餐,换上西装。
正在选领带的时候,手机又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徐既明从桌边拿过来,是没备注的国内的号码,不过有点眼熟。
徐既明原本不太想接,生日的电话和信息太多,让他有些疲惫。
不过最后他还是接了,倒不是生日祝福的电话,当时徐既明觉得更好的形容词应该是——是生日礼物的电话。
这是他第一次和纪月通电话,电话里纪月的声音有些颤,似乎还有不想让人察觉的哽咽声,但两个人身边的环境都十分安静,所以徐既明还是听到了。
徐既明第一次对纪月暗涌了心疼的情绪便是这通电话,当纪枝意被允许在icu探视的时候,对纪月第一个交代便是打电话给徐既明答应他结婚的提议,并希望他能尽快回国。
事情看起来有些着急,好像他不快些把和纪月的事定下来,就会有什么意外一样。
徐既明猜测,如果不是纪家父母靠不住,纪枝意应当不会这么着急要纪月联系他。就像起初,如果纪家父母对纪月够好,纪枝意都不会生出把纪月拜托他照顾的想法。
不过等挂了电话,徐既明还是即刻给林特助打了个电话,让他重新安排一下这几天的行程,先把重要且急切的事排在前面,最迟叁天后他需要先回国,其余事留他在这边接着处理。
这通电话结束时,徐既明的双交叉结也打好了,足够应对今天的场合。
不同的领带适用的领结不同,不同的领结适用的场合不同。
埃尔德雷奇结应对的场合更加重要,徐既明把纪月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她上身套着浅黄色的宽松毛衣,下面却仍是空荡荡的,纪月因着这个姿势十分不安,她甚至能感受到黏腻在腿根的淫水又浸入他的西裤,但徐既明牢牢锢住她的腰,不让她起身。
“宝宝,除了生日呢?”徐既明看着她的眼睛,又追问她。
纪月默了几秒,还是不解地摇了摇头。
她实在也没想出来,他们领结婚证的那一天是她生日,在七月初,此外两人也没有什么确定关系的日子,所以也没有这样的纪念日,而去年这时候,她都不知道徐既明的生日是哪天,甚至都和他没有过什么联系。
而且去年这段时间她只记得是姐姐病重的时候。
那时候姐姐已经在重症监护室待了好几天,纪延祥和周行雪的争吵也越来越多,开始不顾及有她在的场合,纪月很敏感,知道周行雪就是故意吵给她听,其实她和周行雪想要做的是一样的。
所以在能进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她便直接求姐姐回加拿大那边治疗,但纪枝意只让她给徐既明打电话,答应他提的要求。而直到徐既明回来,姐姐都不愿再让她进icu见她。
纪月觉得徐既明总不是想听这些…
徐既明见身上的女孩还是懵的样子,突然生出一股挫败感,他压下纪月的后颈,又一口咬在她下巴上,“小笨蛋。”
他知道她是迟钝的,对所有不熟悉的人释放的好感都是迟钝的。
只因为他那时候对纪月来说也只能算得上不熟悉的人,所以她对和自己有关的事情也并不如他记得那么清晰。
徐既明知道、明白,但此刻莫名还是有一丝不甘心。
他比她先动心,所以比她又多了一份属于他们的记忆,要求她也记得,确实不该。
感情的事也实在很难讲求公平。
只是徐既明又忍不住想,纪月对自己动真心了么?
甚至,纪月明白婚姻和爱情吗?
虽然她会在做爱时被哄着叫自己老公,会在别人面前介绍自己是她的先生,会听话地戴着戒指昭示她已婚的状态,可是纪月真的明白他的爱和两人的这场婚姻吗?
无疑纪月是听话的,所以会纵容他在性事上对她得寸进尺,所以会乖巧地被他安排穿什么衣服、会懂事地探察他的情绪变化…
因为家庭原因和成长的经历,她乖软到对别人几乎没有脾气。所以他会更想要看到她对自己发脾气、使小性子的一面,这些会让徐既明觉得,那是专属于他的纪月。
他需要她给的特别,他需要在她那里占据到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特别。
但他发现,纪月并没有给他这份特别,或许应该说并没有给之前的他这份特别,尽管他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些强人所难,但他还是因为没有而沮丧。
徐既明也并没有因为年长她七岁就在这份感情里应付裕如,他和纪月一样都是感情的新手,甚至他好像比纪月还多了一份患得患失。
他在心里轻叹,又酸醋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纪月被他咬疼了轻哼了一声,徐既明又安抚地舔了舔。
“好不公平,宝宝。”他头抵在纪月颈窝,语气里的无奈和酸意还是压不下。
徐既明的碎发扫着她的下颌,有些痒。听到他的话,纪月想起那次在校门口被他看见和同学加了微信,他也说不公平,前因是他说他吃醋…
但是今天又是因为什么呢?
纪月这头还在认真想着他的问题,徐既明的唇又吻着她的脖子,一路往肩上吻去。
纪月又被他翻身压下,徐既明喉结吞咽的动作明显,纪月捂住唇,他刚舔了自己下面还没漱口。
“嗯…你…你还没说…什么不公平。”因为嘴巴被遮住,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徐既明挑了挑眉,手掌落在她发顶,拇指描着她的眉毛,像是呓语:“真是傻瓜。”
他想,虽然他在爱里也是新手,但毕竟比她多了七年的人生经验和身边人的案例,总归他了解的还是比她多,他可以慢慢教她。
他的月月很聪明,会明白他多爱她的。
他又把吻落在她手背,将纪月压在身下,她的毛衣又皱又乱,内衣带子也裸露在外,露出白皙光滑的肩臂。
但很快,那里又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吻痕。
徐既明顾忌感冒的事,吻遍了她全身也没和她接吻,纪月做到后来都忘记了刚才还嫌他没漱口,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没回答出来他提的问题,徐既明又好笑又无奈,心里那点酸楚瞬间化去,但也只是唇对唇地碰了碰。
今晚他也没折腾太久,只做了一次便带着纪月洗了澡。明天天气好的话,他打算上午和纪月两个人在布鲁塞尔闲逛一下,他们很少有时间度过这样的时光。
纪月这几天一个人睡得不太习惯,今晚有了熟悉的怀抱,再加上又劳累了快一个小时,她睡得很沉。
徐既明的怀抱是温暖的,尤其是在冬天,两个人互相依偎,都不舍得起床。
窗外已经天晴,雪后的天有些透亮的蓝。
原定的计划因为徐既明今早起来后又开始有些咳嗽而更改,纪月拒绝和他再外出,而是找来食材给他炖梨汤喝。
上午因为赖床过得很快,纪月下午还要回去继续工作,徐既明觉得她在这个角色上适应得很快,比当初适应他妻子的身份快多了,又有些吃味。
但是自己当初承诺她鼓励她去做这件事的,他也不好中途因为自己不舍得而劝止。
送纪月回她们民宿的时候,又恰好碰到江星仪,江星仪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惊讶。
“还以为你舍不得让月月下午回来呢。”她的话听起来像是打趣,但打趣里又有几丝正经地肯定。
徐既明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齐琛那天的话,齐琛从不阻碍江星仪去追求她想要的东西,阻碍她想做的事…
他看着纪月回了屋,摇头笑了笑,“她第一次跟项目,做了很多努力,我也不会做那个阻碍她的人。”
江星仪挑眉看向他,倒是没想到徐既明会这么快就说出这样的话。
“那你怎么不同意让她出国进修,她跟着我身边我都觉得屈才了。”她说的也不算夸大,纪月的法语水平很好,而且对这边语言等文化的认知和了解并不比她团队里的留学研究生们差。“你应该让她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去做。”江星仪又建议道。
徐既明只看了眼江星仪,沉默了好一会儿也只是转移了话题,“再说吧。你们忙吧,我也先回去了,晚点你们结束了我再来接她去吃饭。”
江星仪像是不意外他的避而不答,也没有过多追问,她们明天也就要准备离开比利时去荷兰了,所以确实也忙得很。
徐既明的工作也忙,他也没有在布鲁塞尔待很久,第二天一早便要回国了,所以晚上他也只是带纪月出去吃了饭,并没有让她陪自己留在酒店,他知道自己第二天肯定会舍不得走。
42“没开灯,看不清的”(h)
徐既明回国后,又提前几天就把纪月回国那天下午的行程空了出来,准备去接她。
其实也不用他刻意去接,但徐既明还是想第一时间拥抱到自己一周未见的妻子。
以前都是他出差,纪月在家等他回来,这次纪月“出差”,翘首以盼的便变成了他。
纪月几乎是全程睡过去的,而且由于时差的原因,她此刻的精神还挺不错的。
回了澜院,孙姨早就开始熬汤备菜,她是完全有半个月没见到纪月的,只觉得纪月瘦了好多。
不过这半个月里纪月确实瘦了四五斤,徐既明心疼得紧,和孙姨一起劝她多吃。
纪月实在吃不下,她可怜地眨了眨眼,“已经吃很饱了,再吃就不消化啦。”
徐既明添汤的手一顿,望向她的目光里带些狡黠的轻笑,“恩…月月说得对,晚点消化了再吃吧。”
纪月还当他好心,到了晚上才知道徐既明的意思。
两个人这半个月只亲热了一次,徐既明做起来便没完没了,纪月那点食量的体力早就被消耗完了,但身上的男人还没停下来。
徐既明一边做还要一边问她这半个月有没有想他,有多想他,纪月最开始还能说明明一周前见过一次,但做到后面连想这个字了都说不出口了。
最后她实在不想做了,又借口说没体力了,饿了,徐既明却操得更深。性器将她已经平坦的肚皮凸起一块,他的手又拉着纪月的放才上面,“宝宝的肚子还是鼓的啊,再做一次,好不好?”
他的一次根本不是数量的定义,纪月起初还能应承,最后只能任他把自己翻来覆去地做。
不过徐既明也没有做得太狠,一次做狠了,纪月又要难受好几天,心疼的还是他,苦的也还是他。
因为累和时差,纪月第二天睡到下午才醒,她醒来拿手机看了下时间,又收到了之前团队里也是学法语的一位女生前辈的信息。
之前聊起家里有几册法语童话集,只是不完整,没想到对方那里有一本,有一点点收集癖好的纪月就从对方那里买了过来。
现在才下午两点左右,对方还在出版社上班,但已经请好了假打算等会儿就提前回外省的父母家。
纪月去出版社也不远,洗簌完便打算出门,孙姨知道她要出门,又劝她先吃些东西,又是快一天没吃东西了,饿着胃难受,但纪月只想着不让对方等着,出门得很快。
出门没多久又接到徐既明的电话,徐既明知道她没在家,想着干脆两人晚上一起在外面吃饭,又让纪月把东西拿了到公司来等他下班。
纪月已经很熟悉这栋大楼了,坐专用电梯到了徐既明办公室的楼层,赵助已经在等她,只是是告诉他徐既明在开会,让她先去他办公室里面等一会儿。
办公室里还为她备好了一份餐食,荤素都有,量不大,但品种丰富。纪月看到这些又才觉得饿了,二十来个小时没吃东西,纪月吃完才觉得满足了。
吃完徐既明还没回来,她又看了半本刚拿到的书,大概是饭饱,加上天气好,又有些昏昏欲睡。
徐既明开完会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他回了办公室没看到纪月,又往休息室走。
冬天天黑得早,此刻落地窗外的天空已经渐变成柔和的灰蓝色,只有远处的天际线还撑着最后一片亮橙。
休息室有些冷,徐既明估计纪月是觉得下午太阳舒服有些热了,所以把里面的暖气关了。
他走到床边半蹲下,纪月睡得很乖,被子外只露出一个脑袋,毛茸茸的,脸颊也睡得红扑扑的。
徐既明伸手挽起她脸颊的碎发,又撩至耳后。虽然才半个月,半个月里还见过一次,但徐既明还是觉得和纪月好久都没有这么温情的时刻了。
吻落在她的脸颊的时候,又有些舍不得离开。
因为不是在家里,所以纪月睡得不算沉,在男人又在她唇角落下第叁个吻的时候,她便醒了。
“干什么…”她的声音还有些没睡醒的软,眼皮犯懒只是微睁开,一副睡眼惺忪的乖巧样。
“在亲宝宝啊。”徐既明的手放到她后脑处,拇指又揉了揉她的额发,声音又轻又缓,“月月好乖…”
面对对纪月的欲望,他向来直白,所以吻又落在了她唇上,辗转绵延在她唇瓣上,又再也耐不住似地用舌尖抵近她的唇腔,勾取她的甘甜。
纪月的睡意很快因为有些缺氧的吻而散去,她的后颈又被徐既明压着贴向他,接吻的水声在她耳边放大,男人仍半蹲在床边,给纪月一种只是接吻的错觉。
但也只是错觉,徐既明压着她上床的时候,又打开了休息室的暖气。
他的吻还在继续,另一只手也开始探索更亲密的地方。
不管是连衣裙,还是上衣下裤,对徐既明来说都不算麻烦。就像现在,他也可以很轻松地从她的腰间伸进去,很轻易地就摸到那层薄薄的贴身的内衣。
因为睡觉,纪月只穿了一件打底的针织羊毛衣,紧身的很修身型,因此男人手上的动作也看得十分明显。
他的手掌总是温暖宽厚的,贴上她的皮肤时只让她觉得舒服。
徐既明凭着手感撩开她内衣的两片布料,揉了几下那团嫩肉,又抚弄着那颗已经凸起的小豆豆。
“嗯…哼…别在这里…”纪月偏头错开他的吻,又在被子里抓住他的手臂。
她的力量相比起来太轻弱了,徐既明抚弄她双乳的手根本没停。
“不会有人来的,宝宝。”他定好了晚上带纪月出去吃饭后,便让司机和助理都先离开了,更别说其他人也根本来不了这一层。
他早就想在这里做了,甚至第一次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他们相处的最近距离还只是牵手。
等屋内的温度上来之后,徐既明又才把纪月的衣服脱下,她的内衣早就乱了,半遮掩着她有些泛红的两乳,两座山尖又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嫩得像水。
男人的目光太过赤裸,只是听到一声吞咽,纪月便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屋内并没开灯,只有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的暗蓝色天光。纪月这才发现,徐既明连窗帘都没有拉,只有那层白色的纱帘拉上了小半,这还是自己下午睡觉时拉上的。
“你…你把窗帘拉上。”纪月拉过一边的被子,又默默缩了进去。
徐既明唇角翘起,并没下床的动作,而是又连着被子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眼睛,“没开灯,看不清的。”
纪月想反驳,但下一秒徐既明又重新吻上她的唇。被子在这个吻里又被拉开,她牛仔裤的扣子也被他解开,但那只大手又不急于往下,而是重回在她背上轻抚。
徐既明的唇一路往下,还是没放过她的双乳,那只舌头又灵活地挑弄着她的乳粒,娇媚的呻吟很快溢出唇间。
“宝宝身上好甜…”他一边吃,又一边夸,纪月本来因为是在他办公室的原因就羞,被他说得更是脸红。
她想把被子拉过来捂住脸,徐既明看破她的动作又将被子推远了些。
“不舒服吗?宝宝?”
纪月抿着唇习惯性地抑住呻吟,她只能要么闭眼,让全身的触感更强烈地聚集在胸上,要么只能睁眼,哪怕不去看也会瞟到男人色情地舔含的动作。
她的喘息又因为动情而变得急促,呼吸之间耸起的双乳又像迫不及待一样地送到徐既明嘴里。
“嗯…很舒服,对不对?乖月月…”徐既明又用力吮吸着那颗凸起的硬粒,像想要从那里吸出奶汁,但实际只有他舔吻过留下的津液。
这里没能满足他的,徐既明只能从她的其他地方补足回来。
纪月全身的衣物都被他脱下,但他此刻还只是乱了衬衣,他又拉握着纪月的双腿,将她拖到床沿。
纪月看到原本还站在自己面前,衣装得体的俯视着自己男人,又再次半蹲在床边,将脸贴近她的下面。
他的眉骨很挺,低头凑近她的花穴时,暗蓝色的光影又将那里描摹出更性感的深邃。
但纪月很快就无暇顾及男人的样貌,他吃穴的技术比他的样貌还要更好。
43“想要什么,告诉我,好不好?”(h)
徐既明的舌头又湿又烫,舌面凸起的万千味蕾颗粒又被带过一片更湿更烫的软肉,汲取到那里的清甜。
让人上瘾地,他舔了一下又一下。
女孩动情的蜜液也流了一股又一股,最初没被他舌面卷到的淫水已经滑落到臀后,最后浸湿灰色的床单。
他舌面舔过花穴的动作起初有些用力,舌尖在短暂离开的最后那一刻又刻意去舔弄那颗阴蒂,勾着它冒出头。
纪月整个人都被他舔得颤抖,想要蜷缩紧,但大腿又被他压着往上,两片臀瓣离开了床面又变得圆润,那片粉嫩的阴阜也因此更加清晰展现在他眼前。
“月月这里好漂亮。”他轻叹,又低头在她的阴阜上落下一个啄吻。
明明做着这么色情的事,但这个吻却又轻柔得有些纯情。
“嗯…痒…”纪月动了动身体,但徐既明抓握她双腿的手实在用力,这点动作更像是摇晃着勾引他快些来采撷。
“哪里痒?宝宝?”徐既明偏偏不满足她,而又在她臀上落下一个吻,再从臀上吻至她的大腿,腿弯…
纪月全身都被他吻得发软,比她说话的嘴更诚实且迫不及待的是她的穴口,嫩红色的阴唇随着身体轻颤微张,流着淫水的穴口也如呼吸一样,那张小口张开—闭合—张开…
他的每一次克制,要的都是纪月的主动。
“宝宝,想要什么?告诉我,好不好?”徐既明轻声诱导,眼神却一秒也没从她的花穴处移开。
纪月讨厌他在性事上对自己这样,明知道她羞赧,难为情,但还是要她叫老公,又要她更加直白地说过想要他…想要他插进来。
纪月不想开口,徐既明的吻就会落在阴阜旁边的嫩肉上勾她,勾得她越来越痒。
“老公…”纪月的声音本来就甜,情欲里又多了一点哑和柔,蛊惑着人心。
徐既明轻恩了一声,还在等她后面的话。
“你…你进来…”她总是很难说出那个字,但徐既明却只是不慌不忙,用一只手臂压着她的双腿,另一只又轻抚过阴阜旁边的嫩肉。
“月月,怎么进来呢?”他继续追问。
纪月用手臂挡住眼睛,她不安得手指脚趾全都缩紧。好几秒后,徐既明才听到女生又软又娇的开口冒出“舌头”两个字,而后又有一个微弱的“插”字。
得到满足的徐既明笑了一声,他的舌头要进去,下面的性器也要进去。
徐既明先用舌头满足她,他已经能很快抓住她的敏感区,又很快将她送上高潮。
两个人做爱的次数已经不再计乎次数,身体的自然反应便能显出磨合出的契合度。
徐既明喜欢在她高潮期间阴道痉挛紧缩的时候插入,那时候花穴内四面八方的软肉都向他的龟头和柱身挤来,她的性器在那一刻又涨大两分,与挤压它的软肉相互吃紧。
不过太紧了,徐既明又要哄着纪月放松点,他不好抽插。
落地窗的窗帘拉开得并不大,房间内的光线越来越暗,徐既明又背着窗,将纪月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下。
原本温度适宜的暖气温度对正在一场性爱里的男女来说又有些高,身下女孩汗湿的胸前又粘了丝丝缕缕的黑发,徐既明也脱了下衬衣和西裤。
安静的房间里除了女生微弱的呻吟和男人舒爽的喘息,就只剩下两人肉体相撞的声音,他那两颗又沉又大的囊袋每插入一次都要打在她腿心一次,纪月从阴阜到臀瓣都红了个彻底。
一个姿势操了一会儿,他又抬起纪月的屁股,把她翻了个身。
性器在她阴道内转了个圈,磨刮着它穴口附近被撑开的壁腔,往外滑出些的上翘的龟头又戳着她的后壁。
“嗯…哈…慢点…呜呜…”纪月趴在床上喘息,乳肉被她压开,从旁边露出。
徐既明跪坐在床上,又将纪月揽起来,后背紧贴自己的胸膛。
“宝宝,都没有开始操…”他声音又沉又黏,气息吐在纪月耳后,说完又去亲她,吻从耳后落到后肩的突起的蝴蝶骨。
太瘦了,徐既明想到下午她还起床不吃东西就急慌慌地出门,轻叹了一声气,又叮嘱,“下次睡醒出门前一定要先吃东西,知道了吗?”
纪月知道他是关心和心疼自己,乖乖地点了点头,又和他说了句对不起。
徐既明抬着她的下颌看向自己,好笑地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傻瓜,这不用说对不起。”
忽略两人赤裸相连的身体,此刻的对话十分温情,纪月总习惯在这样的时候将自己全身心依靠在他身上。
他和姐姐一样对她是一百分的好,甚至比姐姐对她更亲密。
纪月早已耽溺其间,她想,他应该也是的。
男人的吻又从唇角延展至她的脸上、颈上…他痴恋着她的全身,那两团绵软的嫩乳也要放在手掌心揉弄把玩。
她的腰微微下压,臀又翘着,紧贴着男人的小腹和肌肉紧实的腿根,将男人的性器又吃得更深。
“乖月月,操深点,好不好?”徐既明耸动着腰臀又往前顶去,手掌压着她的小腹又不让她躲。
“轻…嗯…不行…”她受不住他这样的细磨又深入,那根性器总是在她适应了那样的尺寸后仿佛又涨大将她的小穴撑得更满,龟头的冠勾在抽出时一下下刮过她的软肉、被撑开的阴壁。
她的长发飘飘摇摇在身上,发尾又扫着徐既明的小臂和下腹,跟她的人一样,又软又磨人。
房间内的光线越来越昏暗,窗外城市建筑的霓虹灯五光十色,散射进屋内,照得纪月背上的汗珠都是亮色的。
徐既明一手抬着她的下颌与她接吻,另一只手又从前面绕到她的小腹往下,揉捏着她的阴蒂。
他的体型比她高大不少,这样的姿势让他能完全将她抱紧在自己怀中,也能在她高潮时将她紧紧箍在自己身前。
高潮让她穴内的敏感度极高,徐既明又格外爱在这种时候操得更用力,进入得更深,怀里的女孩呜呜咽咽的,又不自觉晃着屁股,看似要他出去,实际却又将他吃得更深。
花穴深处的宫口也兴奋地张开小口,迫不及待想要等着那份熟悉的亲密靠近。
“绞得好紧,月月。”男人的嗓音都变的暗哑低沉,满含情欲,但始终不肯满足她深处的那份渴求。
徐既明又从床上起来,抱着她往落地窗边走去,纪月看着毫无遮挡的透明玻璃越来越近,抗拒的动作夜越来越大。
“不…不要…嗯…过去…会被看见的…唔…”她的拒绝并没阻止徐既明的动作,男人步伐不急不缓,在那层遮光的白纱前又将她放下。
纪月上身隔着纱帘被压在窗上,徐既明伏在她背后,微蹲着从她身后进入。
纪月上半身趴在窗上,胸前的双乳也隔着白纱压在窗上,玻璃的温度很快传到她身上,有些凉,但更多的是羞耻,她哭着想要推开他站起来,徐既明只是又哄着她弯下了腰。
对面的大楼只有低矮的楼层还有星星点点的灯光亮着,暗着灯的房间也隐约看得见窗帘拉开的尺度,但亮着灯的办公室便可以模糊地看见里面的布局和走动的人影。
如果对面有人认真往他们这边看——
恐慌和羞耻让纪月十分不安,但她的哭拒却没能在这时候动容身后的男人。
“不要…不要在这里…呜呜…我讨厌你…”但性爱里的讨厌,已经在一次次升温的感情里变成调情的话语。
徐既明一边操得用力,一边又吻着安抚她,“乖月月,不会有人看的…”
“有…有的…”纪月哭得声音都有些哑,哭声又变成抽泣。
徐既明听得也心疼了,又将她转过身正面对自己,低头啄吻着她脸上的眼泪,“哭成小花猫了。”
纪月撇着嘴,低头还在啜泣,表情可怜,语气又有些硬气:“我不要再来这里了。”如果这样做下去,她再也不想来他公司,来他的办公室了。
徐既明看不清她的表情,又将她抱起,她背靠在窗上,双腿又夹在自己腰上,自己那根性器正正戳在她臀缝。
“为什么?宝宝。”他轻声问着原因,但下一句又变成夸赞的蛊惑,“可是宝宝刚才夹得我很舒服,下面的小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吃得紧…”他一边说,又一边发出色情的轻喘,似乎还沉浸在刚才舒服的性爱里。
徐既明又看到纪月脸颊和耳朵都红得像要滴血,又继续勾引,“乖月月,再来一次,好不好?再满足一次老公,好不好?宝宝?嗯?”他一声声,一声声地诱惑着纪月放软身体,重新将自己的性器插入那张穴口。
她会退让的,她每一次在性爱上都会为他退让自己的底线。
再次纳入的时候,两个人都重重地喘了一声,直到完全抵到最里面,徐既明又才抱着她的臀开始缓慢动作。
“好乖,月月,好多水…”她高潮了好几次,里面又滑又软,性器每一次都能顺利填满。
窗外夜景璀璨,高楼将喧嚣稀释,只留下五彩的霓虹,往下望去,星星点点的路灯又同车流灯光绘成动态的画卷。
没有人注意到这幢大厦关着灯的房间还有人在什么。
“乖月月,腿夹紧一点,嗯…”徐既明的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囊袋打在她腿心的声音越来越响,纪月的娇喘声也越来越重。
他在最后冲刺着的时候,又压着纪月的脖子让她低头,将她双唇用力含吮着,下面的性器每一次插入也十分用力。
直到那股射精的欲望再也抵抗不住,徐既明才用力一顶,将自己整根性器送进早等待着它的宫口,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龟头冠沟卡在她的宫口射精。
哪怕隔着薄套,纪月的宫腔内壁仍感觉被他的精液冲打得又麻又爽,尖叫了一声又彻底失力趴在他身上。
徐既明的呼吸又急又热,喷洒在纪月耳后,他又伸出舌尖,低头舔了舔她的后颈,“操得好爽,宝宝。”
越来越契合的身体,越来越相爱的恋人,徐既明久久不愿放手,久久不愿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缓了一会儿,射完精渐软的性器才从穴口里退出来,徐既明抱着纪月坐在一旁的真皮椅上。
这里的书桌和转椅还是…去年,两人开始接触后专门为她准备的,纪月在这里做了很多次作业。
徐既明让纪月跨坐在自己腿上,他的手臂放在她腰后,抵在桌沿。
纪月全身软得没力,只是用头蹭了蹭他的脖子,“不想做了…”
她都没有再去吃晚餐的力气了,再做下去,只怕时回家的力气都没有了。
徐既明低低地笑了一声,又低头怜爱地吻了吻她的发顶,“好,不做了,抱一会儿。”
男人胸上的肌肉比她的软胸硬好多好多,但他的体温又比她的要高出许多,房间内的温度在两人做完出汗之后又有些冷了起来,纪月又贴蹭着去汲取他的温暖。
“抱…”纪月软粘粘地又“指挥”他。
徐既明哼笑一声,又将她抱得紧了些。
屋内光影朦胧,留下一室旖旎。
徐既明也没抱着她歇太久,还是打算先帮她洗了把衣服穿上,以免着凉。
纪月全身软,又困得犯懒,黏在徐既明身上不想自己下去,徐既明很受用她的亲昵,稳稳地把她抱进浴室。
这里的浴室只有淋浴,纪月只好自己靠着徐既明站着。
她的头发长,没有浴帽很容易打湿,徐既明便直接帮她一起洗了头发。
徐既明做这些越来越顺手,几乎不用纪月自己怎么动手,他便能将她洗得舒服又干净。
把纪月用浴巾裹好后他又才清洗了自己,这里有他常备的衣服,但没有纪月的。她的衣服和裤子倒是还能穿,只是内裤是在湿黏得穿不了。
“不穿也没事,嗯?”徐既明安慰她。
纪月不好意思地撇开头哦了一声,只乖乖将裤子穿好,又把一边的长款羽绒服裹上,安全感会重一点。
徐既明看破她的小心思,拉着她到自己身边,隔着羽绒服拍了拍她的屁股,“乖,没事,只有我知道。”
他就是故意的,纪月脸烧得红,从他手上拿走吹风机自己吹头发。
徐既明开怀地笑了两声,还是走过去从她手里拿回来吹风机,继续帮她吹干头发。
44“只有枝意才是我们的女儿”
说的晚上在外面吃,结果一通胡闹结束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纪月又困又乏,本来没有什么力气再和徐既明在外面餐厅吃饭,但如果回家吃还要麻烦孙姨,而且孙姨肯定会问原因,她脸皮薄,总归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徐既明知晓她心里的忧虑,拉着她到自己身边,“就在家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馆,走吧,已经订好了。”
他安排得妥当,两人到的时候正好可以吃了。
不管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吃饭,还是和家人、朋友一起,徐既明都习惯了照顾她。
但起初纪月并不适应,过往十几年的生活只让她习惯了照顾别人,但形成的听话的性格又让她起初只能乖乖听话接受他的照顾。
后来纪月也会帮他夹菜、添汤,她又发现徐既明喜欢她在有朋友在的时候这样做。
但现在纪月吃着徐既明夹的菜,又听他道:“月月,后天我们会一起回吴州一趟,老爷子这几年都会提前几天团年,过年那几天就图个清净。”
纪月点了点头,“那要准备些什么吗?”纪月不太懂徐家怎么团年,以前在纪家,有的亲戚来往麻烦,有的亲戚来往简单。
徐既明只摇头笑了笑,“不用准备什么,老爷子现在最是嫌麻烦的人。”
“那我明天先回纪家一趟,我想找几本写论文要用的书。”
她还是刚放寒假时回去过一次,是纪延祥让他回去的,纪延祥知道她要和江家女儿一起去国外半个月时,还问她是不是想出国留学。
纪延祥的态度有些奇怪,明明几个月前还在劝她毕业了就早点把怀孕生子的事和徐既明提上日程,但那次回去,听纪月说了这件事厚,他却说纪月如果想出去的话也可以去留学,纪月当时并没回答。
不过那次回去,她依然没见到周行雪,纪延祥还是说她回周家照顾老人了。纪月觉得心里很不安,但又不好问得更多。
徐既明听到她的话眉心微压,他不太想纪月回纪家回得太频繁,几次接触,他对周行雪格外没什么好印象。
“你养父母他们前几天才去了加拿大,回去的话先联系一下,问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吧。”
听到徐既明说他们去了加拿大,纪月心里又一顿。
之前她为了拿东西回去过一次,保姆杨姨也告诉她他们去加拿大了。
纪家在加拿大并没有亲戚,也没有生意往来,以前每次去加拿大都是为了姐姐的病,纪月也跟着去过几个暑假。
但后来纪枝意成年后,纪月就再也没跟着去过了。纪月对加拿大的印象只有医院。
只是不知道他们最近再去加拿大做什么…
她丢开脑子里那些回忆,又解释,“我只是想去拿一些书,写论文要用…我回去一下就好了。”
“要不要直接把那边的书全部搬过来?”徐既明又问她。
纪月摇了摇头,她不太想。
她敏感地知道徐既明不想她回纪家,也知道周行雪也不想在纪家看到她,可她偶尔需要一些借口回纪家的,因为那里还有和姐姐的好多东西和回忆。
徐既明见她摇头 解释,沉默了几秒,还是没有强迫她。
算了,毕竟纪家也养了纪月十几年,纪月的软性子肯定也是割舍不掉他们的养育之恩的。
他没有再多问,只是帮她安排了明天接送她的车。
纪月是第二天下午才回纪家的,时差有些难调整,她睡到中午才起。
海市的冬天天气变幻很快,昨天还是艳阳,今天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空也阴沉沉的。
从澜院回纪家别墅要一个小时多,纪月就看着车窗外的天气从滴滴答答的小雨变成了噼里啪啦拍打车窗的大雨。
因为雨天,司机又开得更慢些,纪月回到纪家别墅的时候,时间便是临近下午四点了。
保姆杨姨来开了门,见到是纪月,又赶紧让她进了屋,给她拿了一条干毛巾擦掉身上的水汽。
纪月看着玄关处新鲜绽放的水仙百合,心又柔软下来。纪家可以说仍旧没什么变化,就连这些花都还是去年纪枝意在世的时候的那个品种,每次回来,都会给纪月一种时空回溯的错觉。
“月月先别上二楼,今天先生和太太刚从国外回来…”杨姨有些欲言又止,但怕纪月被波及,还是提醒道:“楼上乱得很,等等再上去吧。”
杨姨来纪家很多年了,从纪枝意刚出生时就开始照顾她,后来又一起照顾纪月。她也知道太太并不喜欢纪月,不过纪月很乖巧懂事的,这种时候她便会提醒一两句。
纪月听到杨姨的话有几丝疑惑,以为她说的乱是父母刚回家行李收得比较乱,“没事的杨姨,我只是回房拿几本书。”她和纪枝意的房间在三楼,父母的房间在二楼,倒不会影响。
她想先把要拿的书拿下来,再在客厅等一会儿。
杨姨看了看楼上,眉头皱着,但又不好再多说,只让她小声点去。
纪月觉得奇怪,但还是将脚步声放小了。路过二楼的时候,她隐约听到有争吵声,看到走廊确是有一些乱,但不是行李丢散的乱,地面上还有许多像是文件的纸张。她隐约觉得,是和他们去加拿大的事情有关。
纪月对争吵很敏感,本能的排斥,所以上楼的脚步又快了些。
很快找到了自己要的几本书后,纪月又装好在托特包里,提着打算下楼。
刚下了几步楼梯,她便听到楼下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似乎是门被撞开了,里面传出来的哭声也变清晰了。
是周行雪在哭。
两个人的脚步声又离远了些,纪月听到他又安慰着对方,“好了,阿雪,医生说你的情绪不要起伏太大…等你身体再养养,我们再去试试,好不好?”
周行雪还在哭,纪延祥的安慰也没断。
纪月不自觉已经靠近了二楼走廊,她的脚步很轻很轻,她往里走了两步,在看清文件上的内容时,又听到周行雪的哭咽着反驳纪延祥。
“你根本就不明白!你倒是还有一个女儿,我呢!?我的女儿没了,我想再要一个我的孩子不行吗?我只是想要我的女儿…”
这张文件是被翻译成中文,纪月拿在手上,很快扫到移植失败几个字。
纪延祥还在安慰,“阿雪,你知道我不是那样想的,只有枝意才是我们的女儿,才是我的女儿…”
纪月又看了下诊断上的时间,是1月16日。
周行雪仍哭着质问,“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强迫她跟枝意去加拿大,你就是舍不得了,因为她也是你的亲生女儿,所以你舍不得了…纪延祥,你敢说不是吗…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吗…你答应过我的…她生下来就是为了枝意的,但为什么啊,为什么我的孩子离开了,她还活着…为什么啊…”
纸张轻薄,却又重如千钧。
屋内完全隔绝了外面的雨声,但纪月还是有些耳鸣。
什么也是他的亲生女儿?什么生下来就是为了纪枝意的…?
45“不要怕,还有姐姐呢”
纪月是五岁那年的冬天被领养的。
领养前,纪月是跟着自己的爸爸姓时,叫时月。
那年秋天,爸爸终于答应了妈妈念叨许久的新疆自驾游。她家的家境算普通的,所以爸爸通常只会带她们去周边城市玩一两天,而且因为爸爸的脚不太方便,妈妈也不会让他开太久的车。
还在上幼儿园的小时月因为这次远游很高兴,还和班里的好朋友约定给对方带新疆的特产回来。
不过与她的兴奋比起来,期待了很久的妈妈看起来却并不高兴。时月从小便对家里人的情绪敏感,问妈妈原因,但妈妈只是看着她好久,最后又说只是担心路上太远她会觉得累。
小时月觉得自己才不会,她虽然年纪小,但体力很好的,还可以帮妈妈提菜,从菜市场到家里都不用歇。
所以为了不让妈妈担心,小时月一路都很乖,都没有让妈妈和爸爸抱过。
不过坚持了好几天,回程的路上她便没了力气,一上路就睡得很沉。
也因为如此,她在事故发生最后只听到了爸爸妈妈的惊吓恐慌的叫声,紧接着她又昏迷了,都没有好好把妈妈爸爸的模样认真看看。
医院里护士不忍心地告诉她,他们一家人被获救时,妈妈护得她很紧,所以她只是轻微脑震荡和擦伤,但护着她的妈妈和爸爸却因救治太晚失血过多去世。
小时月在医院待了几天。她的爸爸本来就是孤儿,妈妈也在这年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其他远亲对收养她的事避而远之,所以她直接被送到了福利院。
那里都是没有父母的小孩,小时月听妈妈说过,爸爸从小也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
这里并不好,饭菜没有妈妈做的好吃,晚上也没有爸爸给她讲故事,没有爸爸给她做的手工玩具,没有爸爸在她被人推倒后抱抱安慰她…这里没有妈妈,没有爸爸,没有家。
起初她时时刻刻都在哭,后来被骂了只敢在晚上偷偷哭,再后来又被同屋的人欺负,她在晚上她也不敢哭出声。
她的脸上有两道很明显的泪痕,但福利院珍贵的宝宝霜是轮不上她擦的。
小孩的脸本就嫩,冬天不注意就会干裂起皮,更何况她还总是哭,所以她只能觉得干痒了就用水擦脸。
那天她正在接冷水擦脸,小小的手掌也被冻得发红,她听到院长阿姨对一对看穿着就知道很有钱的夫妻说,“这个小女孩叫时月,一个月前才因为意外失去了父母,长相和性格都很乖,就是爱哭。”
男人笑了笑,“毕竟才失去父母,爱哭是正常的。”说着,那男人又走向小时月。
小时月仰着头,害怕地退了一步。
纪延祥没有再太靠近,而是蹲下身与她平视,声音温柔,“小时月,要不要到叔叔阿姨家去?我们家还有个姐姐哦。”
后来时月便改名姓纪,那天叫叔叔和阿姨的人也改叫了父亲和母亲。
纪家老爷子在纪月刚到纪家的那天便公开了领养纪月的事,自此纪月便是纪家的二小姐。
一个月里,五岁的小时月失去父母,被送往福利院,又被一对夫妻领养,改名叫纪月。
纪月有爸爸妈妈的时候就很乖巧,在孤儿院被欺负的这一个月又让她的乖巧多了一份言听计从。
她知道自己没有了爸爸妈妈,所以没有人保护她了,她只有听话才不会被其他小孩欺负得很惨。
所以她到纪家后也很听话,只会在晚上偷偷捂在被子里很小声的哭。
纪家很好,对她很好,这里不会冷,洗手都是热水,还有很香很香的宝宝霜,可是没有她自己的爸爸妈妈。
虽然纪延祥让纪月叫他父亲,但纪月知道,他是家里那个叫纪枝意的姐姐的父亲,并不是她的。
她还是和在福利院时一样小心翼翼,纪延祥和周行雪并没要她改变,毕竟纪月听话对他们来说也省心。
纪月刚到纪家的时候,保姆每晚都会给她的房门留个缝,方便听到她房间里的动静,怕她晚上醒了会哭闹。
纪枝意的房间就在她隔壁,这天纪枝意有些失眠,便打算下楼热一杯牛奶,路过纪月房间的时候,便听到了她在哭。
看样子是睡着了做噩梦了,不然纪月不会哭出声。纪枝意进去叫了几声,还是没能叫醒纪月,小女孩可怜兮兮地,但睡姿又很乖,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只露出一个脑袋,眼泪把枕下的布料都晕染成深色。
见叫不醒,纪枝意叹了声气,又半躺到床上,把纪月抱在怀里安慰。
“乖月月,姐姐在呢,不要怕,还有姐姐呢…”
不过纪枝意哄了没一会儿,保姆杨姨便来了,想要把纪月接过去她来哄。
“大小姐,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来哄月月就好了,您可不能熬夜,先生和太太特意交代的。”
但纪枝意只是摇了摇头,轻声拒绝,“没事,月月肯定是做噩梦了,我哄哄就好了。”
纪枝意一直哄到纪月止住了哭声,她整个头都埋在她身前,露出的脸颊红扑扑的,泪痕明显,手也紧抓着她的睡衣,张了张嘴似乎在呓语什么。纪枝意无奈笑了下,干脆就睡在纪月这里了。
保姆劝不住,只能把屋里的暖气调高了些,不过纪枝意还是因此着凉了。
纪月第二天从保姆阿姨口中得知昨晚的事,又知道那个姐姐还因此有发烧的迹象,心里的害怕远远多过了感激。
她害怕纪家父母会责备她,甚至害怕到不敢下楼吃早饭。最后还是纪枝意忍着头晕来叫她下去吃早饭,怕她想得太多,又撑着不适的身体陪她一起吃了早饭。
纪枝意最后还是感冒了,这场感冒也快一个月才好,但和纪月的感情确实拉近了很多。
纪月知道纪枝意怕感冒传染自己,不想让自己总是去见她,便求保姆阿姨给她戴上口罩,这样就不会传染了。
但纪月口罩戴了半小时便开始觉得难受,又出去缓叁分钟,再进屋找纪枝意。纪枝意看得心软又无奈,劝也劝不动,只好由着她。
纪月到纪家几个月,便知道了姐姐的身体不好,而且是很不好的那种。姐姐身上还有很多病,保姆阿姨说是什么血液系统的、免疫系统的…而且姐姐每年只有叁分之一的时间在学校,其他大多时间都在医院,小半时间在家里。
她刚到纪家那阵子,姐姐原本应该在医院的,为了欢迎她,特意和父母要求回家里休养。
难怪她感冒最长最长一周就好了,但姐姐那次却一个月才好。
纪月还知道姐姐几乎每个暑假都会出国看病,她在到纪家的第二年的暑假,也陪姐姐去国外看病了。
父母还顺便让医生也帮她做了一次全身检查,纪月很健康。
她看着病床上的姐姐,趴在床沿,“要是健康也可以分享就好了,我想分享给姐姐。”
纪枝意闻言摸了摸她的头,又叹了声气。
直到开学,纪月才和姐姐回来,开学她便上二年级了。
纪家安排她读的是纪枝意之前读的国际小学,离纪枝意现在读的学校很近,因为上下课时间相差不多,姐妹俩上下学都还可以一起。
纪月每天最开心的事也是放学了坐上车再去接姐姐放学,不过这样的机会其实并不多,更多的时候纪月每天放学是会去医院或者疗养院看姐姐,在那里吃完晚饭,做完作业,再和姐姐玩一会儿,然后才回纪家。
纪家父母并不每天都在家,但每天都会和纪枝意联系,有时候纪枝意也会拉着纪月和他们视频。
纪月那时候就敏感地察觉到母亲对自己并不是很欢迎,在这个家里,也可以说在她五岁失去爸妈后,只有姐姐对她最最最好,所以纪月也很喜欢姐姐,好想每天都能和姐姐在一起。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了纪月到纪家的第叁年,那个初夏,纪家的氛围都笼罩在一片阴云下。
纪枝意突然病重,需要适配的骨髓,幸运的是,纪月刚好合适。
父亲潸然泪下,半跪在纪月面前,“月月,求求你救救姐姐,只有你能救枝意了。”
纪月对捐献骨髓完全没有任何认知,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失去姐姐。
叁年前她救不了爸妈,但这次她能救得了姐姐,所以纪月并没有犹豫。
连期末考试都没来得及参与,纪月便跟着纪延祥坐上了飞往加拿大的航班。
她很害怕,害怕因为自己到晚了,姐姐就会和当初爸爸妈妈一样因为得到的救治太晚而离开。
因为纪月才八岁,对很多东西都听不懂、不了解,纪延祥为了安慰她不要怕,只是告诉她就算捐献了骨髓,她的身体也会很快重新恢复健康,而且纪枝意也会好起来。
纪月一直点头,她只想要姐姐好起来,她愿意把自己的健康分享给姐姐。
纪延祥带着纪月到加拿大后,直接去了医院,纪月第一次见到那样躺在病床上的姐姐。
她安静无声地躺在那里,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病床旁边是各类医疗仪器,比以往纪月见过的都还要多好多,她觉得这里的消毒水的味道也比之前闻到过的要浓好多。
她甚至都进不去,只能从窗户看见一点姐姐苍白的脸。
“我…我真的可以救姐姐吗?我不想姐姐离开我。”她的眼泪在见到纪枝意的那一刻已经开始流个不停,她需要有人确定的告诉她姐姐不会离开她。
纪延祥低头看向她,擦掉她脸颊的泪珠,又看向里面的女儿,“月月,只有你才能救枝意…”
46“谢谢你,月月…对不起…” jizai2 5.co
纪月做了两叁天的检查,她的耐心甚至比不过周行雪。
为此,她还专门跟着翻译姐姐学了一句话,每做完一项检查,她都会问医生还要多久,她还需要多久才能救姐姐,得到的答案都是:“别担心,你的姐姐不会有事的,她会因为你的救治而好起来的。”
医生们的话对纪月来说就是定心丸,但她还是需要看见姐姐真的好起来,她才能完全放心。
一直到抽骨髓的那天,纪月每天都要去看纪枝意,她都会看呼吸机的数值了。
周行雪这段时间对她的态度也变得很好,在她抽完骨髓那阵子,还亲自为她煲汤煮饭。
纪月也会很乖地说上一句:“谢谢母亲。” 周行雪第一次听到的时候,眉心一动,看向纪月,却什么都没说。
他们为纪月也准备了一间病房,就在纪枝意之前来住的单人病房的楼下。
这里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纪月能看到窗外有一颗超大超高的枫树,葱茏蓊郁,生机盎然。
纪月除了刚捐完骨髓那两天,因为麻药和身体太弱不能出去外,还是坚持每天去见纪枝意。
她好想姐姐啊,好想和姐姐说话,好想抱姐姐。
感觉等了好久好久,纪月才终于见到纪枝意从icu出来。
她哭得比纪延祥和周行雪还要可怜,又想要抱纪枝意,又不敢碰她,只能抓着她没输液的衣袖角瘪着嘴默默掉眼泪。
纪枝意只觉得心里酸涩得难受,她在纪月出生两年后才意外在父亲书房发现了那些隐秘的合同和照片,她才知道父母在背后为她做的这些,她才知道有个为了救自己的出生的小女孩,她想拒绝,却又无可奈何。
她颤抖地抬起那只手又想给纪月擦眼泪,还没举起来,纪月便自己把脸凑到纪枝意手边蹭了蹭,眼泪蹭了她满手。
“谢谢你,月月…对不起…”纪枝意的眼泪也从眼尾流下,浸入枕套。
纪月抽咽着又摇头,“姐姐,你要早点好起来。”她不要姐姐的谢谢和对不起,对她来说,纪枝意更像是叁年前的意外的失而复得。
所以她一定要抓住,不管是这一次,还是往后几年的好几次… 哪怕是捐骨髓,还是干细胞,甚至是器官…她只想留住姐姐,弥补五岁那年没能留住爸爸妈妈的遗憾。
她愿意为纪枝意付出一切,但纪枝意在十八岁后却拒绝她的继续付出。
那时候纪枝意已经找到了新的适配的骨髓,虽然没有纪月的匹配度高,但面对纪枝意的坚决,纪延祥也没有和女儿硬碰硬。
而且纪枝意的身体状况好的时候也占了多时,甚至还提起了和徐家的娃娃亲。看更多好书就到:ji zai17.c om
徐家知道纪枝意的病,为此还专门聘请了国外的医生,定期检查纪枝意的病情,用的仪器和药也都是最好的。
纪家那两年的笑声还是比叹气声多了很多。
纪枝意的病好了几年,但终究抵不过癌变和器官的功能的衰竭。
她需要一颗匹配度极高的肾,纪枝意知道,为自己而出生的纪月有,但她不想再伤害妹妹了。
从她发病的第一年,父母便带她走遍了国内,又去国外求医。但找一个适配的骨髓,不如生一个适配的孩子。
只是周行雪的身体却是很大的问题,他们暗中找了许多线索,终于遇到了一个基因合适的女人。
何漪白和时书年是一对新婚夫妻,偶然参与的一场火灾救援,却让他面临生命危险。
虽然有捐款,但时书年的血型的血液需求仍旧紧俏,何漪白便自己去献血,换两袋时书年的血型。
纪延祥找到何漪白的时候,时书年还没脱离生命危险。他给的条件很诱人,能保障时书年的性命无忧,后续的治疗也不成问题,何漪白只在icu外考虑了一晚便答应了。
时书年转到了最好的医院,得到了最好的救治,很快转入普通病房。
只是在他得知这一切的好运都是妻子要和其他男人孕育一个孩子的时候,时书年宁愿自己当时便葬身火海。
但何漪白的眼泪和纪家夫妇这样做的不得已还是让他妥协了。
何漪白和纪延祥的试管第一次便成功了,但纪延祥并没这样告诉周行雪,他担心周行雪会难受,因为他和周行雪失败过太多次。
时月是剖腹产,时间定在7月6日,纪延祥算了是个好日子。
纪家把小孩取名的权利交给了他们,何漪白又给小孩取名时月,希望她像月亮一样,不管圆缺,都皎洁明亮。
刚出生的小时月身体各项指标都很好。按照安排,她先被养在何漪白和时书年身边。
时书年对这个…女儿,十分愧疚,她的出生都是因为他和另一个小女孩,所以时书年对时月给予了全部的宠爱。
他们也按照约定,一直把时月养到五岁,再制造一起意外事故,让时月沦为孤儿,再名正言顺的领养。
而且在她脆弱无助时的领养,也会让时月对他们更加感恩,更听他们的话。
他们需要这样的孩子。
于是在时月五岁那年的冬天,她终于回到了那个真正需要她的家里,改名纪月,开始完全为姐姐而活。
但纪枝意不想这样做了,纪月已经为她付出了太多,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已经活够了,被折磨够了。
已经20岁的纪月虽然能理解姐姐的痛苦,但她和父母一样,也不想姐姐离开。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纪家对她的帮助,姐姐对她的好,都让她心甘情愿。
虽然她也疑惑过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匹配度,但更多的时候她是庆幸,她想,还好有她能救姐姐。
只是,如果这不是偶然的幸运呢。
…
纪月又看到几张诊断书旁压着一张纸,不是中文,而是法语,她一眼便安抓住了重点:Gènes personnalisés(定制基因)、mère porteuse(代.yun母亲)、GPA(代.yun)、PMA(医疗辅助生育)…
她有些手抖地看下去,脑子里却一片混沌。
应该是纪延祥他们是想去国外再要一个小孩,但周行雪身体的原因,所以很困难,他们想利用…
不是的,不是的。
她的亲生父亲、她和纪枝意的超高的匹配度,基因定制…
“她生下来就是为了枝意的。”
“只有你才能救枝意。”
“谢谢你…月月,对不起…”
“她为我付出的已经太多了,我不要她一辈子都是为了我,我真的承受不起了…”
“结了婚不要再回纪家了,去体验属于你自己的人生。”
……
如果,不是偶然呢?
纪月怔愣间,手上的托特包不注意便沉沉地落到地板上,发出一声碰撞,惊动了卧室里的两人。
纪延祥推开门便看到蹲在地上的纪月,“纪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见她手上还拿着几张诊断证明,纪延祥紧张得立刻抽走她手上的纸张,又担心刚才和周行雪的对话被她听到。
“你刚才听到了什么?”他的问话有些急。
纪月抬起头,脸上一片茫然,耳里闪过一阵刺耳的蚊音——
但下一秒,他又看到眼前的纪延祥突然抱住了从屋里激动得挣扎向她的周行雪,周行雪的吵闹声很快引起楼下保姆们的关注。
但这一次没有人敢上来。
“我…我是…”她该怎么问呢?她该问什么呢…
原来她以前所有的庆幸其实都是本该如此吗…
“你放手啊!都怪她!我恨她!我要她也去死!她为什么不救我的枝意!纪月你生下来就是为我的枝意的!你的血你的器官你的一切都该是我的孩子的!你不还给她!你还抢了我女儿的人生!你还抢了她的婚事!你凭什么还能嫁到徐家!你凭什么!你去死啊!”
周行雪的脸也变得扭曲,眼里全是怨恨和绝望,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和哭声刺耳地回响在走廊,一字一句像是利刃要把纪月千刀万剐。
“纪延祥你滚,我要杀了你女儿!我要杀了她!”
“…我要她去死…我要你们都去死!呜呜…我要我的枝意…把我的枝意还给我啊…我的枝意…老天爷,我只是想要我的女儿,我只是想要我的枝意活着…为什么…为什么啊!”周行雪无力地瘫软在地,仍旧哭着,叹指老天不公,为什么要让她失去女儿。
纪月脑里一片混沌,她全身发着抖地无措,连周行雪手里的碎瓷片扔到她脸上,划出血痕,她都没有反应。
她的血她的器官她的命都该是纪枝意的…
是啊,人生哪有那么好运的庆幸。
纪月从地上站起,又看着走廊上温柔优雅了一辈子的夫妻两人此刻十分狼狈。
纪延祥紧抱着瘫坐在地上哭得无望的周行雪,焦急但仍旧温柔地安抚着她,妻子的话也像刀剜着他的心肺血肉一样。
他此刻也不想见到纪月,而且她在这里只会更加刺激周行雪,“纪月你先走吧,之后暂时也先别回来了。”说完,又不忘提醒她,“今天这些事自己把嘴巴闭严了。”
他此刻也能想到,纪月估计是猜到了些什么,但他还是对纪月顺从软弱的性格有掌控,她不会去乱说的,毕竟这些说出去,对她也没好处。
而纪月只是想到他说不要回来了,她不知道“暂时”是多久,她觉得纪延祥话里“暂时”好像会因为周行雪便成“永远”,可这里还有好多她和姐姐的东西和回忆。
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装作没见到眼前的这一切的,她也想这样说,但纪延祥只是再一次劝她离开。
楼下的佣人都焦急地候在楼梯旁边,见到纪月终于下来,看到她脸上的伤痕时又赶紧拉着她去消毒。
纪月整个人都还是无神的,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客厅还是和纪枝意在世时一样的布置,原来周行雪一直没有走出来,或许姐姐知道,所以把她推了出去。
杨姨小心地帮她擦干净血迹,又消毒擦药,全程没有过问楼上的事。
处理完纪月脸上的伤,杨姨又劝纪月先回徐家,“徐家的司机刚才来问了几句,似乎有事要和你说,月月啊,你先回去吧。”
纪月没有答话,只是呆呆地看向照顾了自己15年的杨姨,仿佛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些什么答案,“杨姨,我…”
杨姨看着纪月,粗糙但温柔的掌心在她发顶轻抚了两下,这么多年的照顾,她也是拿纪枝意和纪月当自己孩子一样对待的,“月月,你已经嫁到了徐家,纪家的事就不过问了,乖啊。”
杨姨的话却也是将她从纪家推走,要她离开,纪月眼泪瞬间倾落,但楼上的哭骂声还在继续。
47“月月,不要对我说谎”
纪月离开纪家大门的时候,司机便迎了上来,看见她泛红的眼眶和脸上的不算深但有些长的血痂,吓得就要立刻给徐既明打电话,毕竟是在他接送太太出行期间,而且还是在纪家出了这档子岔。
“您…您的脸这是怎么了?我先给徐总打电话!”司机说着就把手机点开,但下一秒又被纪月制止。
纪月摇了摇头,“没事,是我自己,我自己不小心划到的…”她说完已经没有力气再挤出一个无事的表情,便先进了后座。
司机虽然满腹疑云,但也不好再多言,也上了车。
“徐总刚才给你打电话您没接,让我转告您,现在直接载您去海悦府吃饭。”
好久,久到司机又重新说了第二遍,纪月才提起声音噢了一声。
她拿出手机,二十分钟前的确有一通徐既明的未接来电。
纪月盯着手机界面,却又只是在放空,她脑子里乱成一团,找不到能捋清的线头。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天色也暗了下来,但车窗外流动消失的街景在她眼里还是朦胧不清的,直到司机提醒了好几次到了,纪月才回神,才知道自己哭了。
她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但眼睛还是有些肿胀,自己这样徐既明肯定会发现,她还不知道找什么借口。
但一直呆在车里,司机也会知道她的异常,最后徐既明还是知道,她只好先下了车。
就算纪延祥不提醒她,她也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任何人,她不敢想别人会怎么看待她,看待纪家,甚至看待已经去世的纪枝意。
海悦府是周青石名下的一家私人会所,纪月跟着徐既明来过几次,大概徐既明也嘱咐过,所以纪月刚进了大厅便有人来迎她,但纪月想先去一趟洗漱间。
纪月没让对方再跟着自己,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眼睛,又拿湿纸巾敷了敷,等眼周的红肿散去。
又待了十来分钟,纪月才从里面出去,跟着记忆来到专属的包房。
她刚推开门,便听到里面谢存之的揶揄。因为入口有隔断遮挡,她动作又小,里面的人并没看见她。
“哎哟我们徐总,半年前还在这间房里说新鲜感、玩玩而已,现在就宠到天上咯,就这点路还怕老婆走丢,要真走丢,青石这海悦府就送你了。”
周青石莫名其妙就要搭出去一家海悦府,无语地瞥了谢存之一眼。
他见徐既明这么担心,又道:“刚才李经理说了是去厕所了,应该马上就来了。”
徐既明只是摇了摇头,现在他心里只觉得十分不踏实,他的担忧从下午给纪月打电话没打通,后来她也没回消息就开始了。而且这间包房也有洗手间,纪月为什么偏偏要去整层楼共用的洗手间?
他还是站起了身,打算去看看。
江星仪又把他拦住,“我去这层楼的洗手间看看吧,可能是女生的特殊情况?”
她的解释倒是合理一些,徐既明认可,但还是选择和她一起,如果有不方便,他也好立刻带纪月回家。
两人刚出了门,便看到走廊上的纪月和刚才来过一次的李经理。
纪月的穿着并没什么不对,但她细嫩白皙的脸上的那道血痂却十分突兀。
徐既明的脚步很急,眉心皱得紧,眼眸里翻滚出一丝难得一见的戾气。他在发现纪月的眼睛有不明显的哭过的痕迹时,表情又变得更加难看。
但他的动作仍旧轻柔,指腹贴近她血痂下方的皮肤,“这里是怎么弄的?”
纪月微微偏头,错开他手指的温度,嗓音有些哑,“下午在家找书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东西,割到的。”
她的眼神飘忽着不敢看他,说谎的样子十分明显。但顾着还在外面,徐既明并没有过多问她。
只是纪月这一晚上都很不在状态,房间里的几个人都看出来了。
江星仪和她聊起叁四月出国的安排,纪月也出神好几次,总是在江星仪问她的时候,纪月才回神,又和她道歉。
徐既明的注意力一直在她那里,见状又把自己带到自己身边,关心道:“要不要先回家?”
纪月抬头看他,他眼里的担忧不似作伪。
她知道人会变的,感情会变的,就像她起初对和徐既明结婚这件事是害怕一样,他也可以对和自己结婚有其他想法。
但纪月还是觉得难过。
她伪装的技术太差,她根本装不出来知晓身世真相后没事的样子,她也根本装不出对徐既明曾经那种话无所谓的样子。
可是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些真相,怎么面对徐既明的关心。
回去的路上,徐既明把车内的隔断升起,又把纪月抱在自己腿上坐着。
纪月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清晰感知,包括她坐在他腿上后,身体的僵硬。
徐既明没有急着直接问她发生了什么,只是先安抚地上下抚着她的背。但纪月却放松不下来,不自觉对他的防备仿佛让两个人回到了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
徐既明心里的疑惑和担忧越来越重,这还是两个人感情渐好以来纪月第一次这样。
他将纪月双腿叉开坐在自己腿上,强势地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月月,还记得我们结婚前,我说过什么吗?”
要像正常夫妻一样生活在一起,要在婚姻里保持忠诚,生理和心理都要,还需要性生活…
“不要对我撒谎?好吗?宝宝。”徐既明知道她记得,又柔声问道:“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徐既明像要把她看透一样的眼神盯着她,纪月想要撇开眼,又被他抬起下巴。
她嗫嚅了几下唇,顿了好几秒又才道:“就是…划伤的。”
不算说谎,但也还是没说实话。
徐既明又抬头抹了抹她的眼尾,“是不是哭过的?为什么哭?”他又追问。
纪月眼神飘忽,又眨了眨,不说话,徐既明知道这是默认哭过,但原因不想说。
他放在她背上的手也逐渐用力,将她压向自己,声音像是隐怒地有些沉:“那为什么今晚这么疏远我?”
他更加在意这个,为什么中午和她联系的时候她都还对自己是粘乎的,为什么突然就这么疏离?
下午司机只是说似乎是纪家两位回来了,她在纪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和纪延祥他们去加拿大有关吗?纪延祥理应不会挑拨纪月和他的感情…
灰丧的状态,脸上的血痂,对他的疏离…都让徐既明心里格外不安,而她对自己的沉默不言又让这份不安更添了几丝焦躁,这是他几乎没有过的情绪。
可是纪月对他缄口不言,让他这份情绪又无法找到正确的出口排解。
纪月低眸看着,长睫遮住眼里复杂的情绪,又摇摇头,“我…我没有。”
“月月,不要对我说谎。”徐既明手压在她后颈,又捏了捏,手上的掌控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纪月又移开目光,但眼里又似有眼泪要翻滚,她轻轻吸着鼻子,却只是沉默。
她不想说谎,可是心里好难过。
她不停地劝解自己,徐既明起初的想法是很正常的,他们的开始原本就是姐姐和他的交易,如果不是他对自己有这一份新鲜感,她和他的婚姻也开始不了。
而且如果没有他,自己就只能被纪家拿去和陈家那风流成性的二少爷联姻,或许还会如传闻里的被传染些脏病。
所以她应该感激的,因为徐既明起码是真的对她很好,他给她和姐姐一样的安全感,给她新的家,给她更满更纯真的爱。
她明白,她此刻只是“迁怒”,她在无理取闹地强求他一开始对自己真心,她是在强人所难。
可是…她真的好难过。
为什么她的出生是这样的,为什么最后纪枝意要放弃,留下她一个人活着,为什么她原来也是他的亲生女儿,为什么也是他的亲女儿但在真相砸向她的时候他仍只在乎周行雪,为什么…为什么徐既明会说出那样的话…新鲜感,玩一玩…
为什么所有不好的事情全都一下子涌向她,她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沉默和眼泪又像刀割裂着徐既明的心,他那一丝继续逼问的想法瞬间消散。
徐既明轻叹一声,又微仰着头将她唇边的眼泪吻掉,声音轻软,“宝宝,对不起,别哭了,我不问了…”
一个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脸上、眼尾,他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倾注在吻里,“不要哭了,好不好…乖月月…”
他轻哄安慰,语气几近恳求,他对她的眼泪没有任何办法。
这一次,纪月终于没有再避开他的亲昵。
司机早已将车开到了澜院,停好后便自觉离开。
安静的车内,徐既明一直哄着她,不厌其烦,只要她还亲近他,徐既明就知道这只是纪月软性子下难见的脾气,她愿意对自己还有这种脾气,他那颗吊着的心也终于落到了地上。
纪月等好不容易勉强止住了眼泪,才要和他道歉,说出自己勉强想出的捏词,“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姐姐了…”
知道这也只是一个借口,但徐既明并没再拆穿她,只是又爱怜地将她抱在怀里。
他轻啄了下她的唇,“月月,宝宝,你还有我呢,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有说不出口的难过,他慢慢等她开口,或者自己去查就好了,但她的疏离和沉默的眼泪真的让他没有任何办法。
徐既明等纪月心情平复了一些,又才抱着她回家。他现在的视线一秒都不想失去她,除了她不想让他陪着洗漱,徐既明都完全黏靠着她。
纪月脑子里装了太多东西,本来以为很难入睡,但徐既明没给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机会,等她洗漱完便抱着哄她睡觉。或许是她今天哭得实在太多,徐既明的怀抱对她来说又还是有不可抗拒的安全感,他并没哄太久,她便睡着了。
等她睡着后,徐既明又才让人去查一查下午纪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想起司机告诉他的,纪月出来眼眶便是红的,脸上也有了伤。而他起初敲开纪家别墅大门后,出来的人只是说纪月还在楼上收拾东西,今天纪家先生和太太也才从国外回来,所以家里很乱,不便待客。
就算再乱,他的司机也代表着他,纪家也不应该对他招待得都不让进屋,只能是里面在发生一些见不得人的争执,纪月脸上的血痕应该也是在争吵里被划伤的。
只是是关于什么的争吵呢?纪家和纪月的纷争不可能再是联姻的事情,能让纪月这么伤心的,最有可能的便是关于纪枝意的事情,但他隐约又觉得不止于此。
加拿大,纪枝意… 徐既明突然后悔当初没向纪枝意把纪家的事情问个仔细了。
书房里,徐既明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第一次有比起初开始接受徐家那些家业更困难的状态。
纪月听话温顺了太久,倔起来真的让他也有些无可奈何。明天还要回吴州,一想到老爷子和他妈,他实在担心纪月的情绪和状态。
48“我想出国留学”
徐既明再次回到床上时,纪月还在睡着,他放轻了动作把她抱进怀里,纪月也习惯性地无意识往他怀里蹭了蹭。
对纪月这些无意识对他的依赖,徐既明十分受用,他落了个轻柔的吻在她发顶,又才浅浅睡去。
以为一夜无梦的好眠,却在半夜因为纪月的噩梦而惊醒。
徐既明醒来时纪月浸在噩梦里没有醒,她蜷缩在他怀里,手紧紧拉扯着他的睡衣衣角,哼哭着不知道说着什么梦话。
徐既明微微凑近,又听到她在喊着“姐姐”。
“月月,月月?”徐既明拍着她的肩,担心她被魇住,又加了些力道,才把纪月从噩梦里叫醒。
被叫醒的纪月茫然地微睁着眼,她只觉得自己心脏像被一只手紧攥着一样难受,但睁眼的一瞬间,刚才的梦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觉得好难过。
她下意识地又往徐既明身边蹭了蹭,“我好像做噩梦了。”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宝宝,再睡吧…我在呢。”徐既明没有问她做了什么梦,只是重新把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
徐既明几乎是一夜没睡,他起得也很早,纪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床铺都已经没了温度。
徐既明一早起来便熬了一锅养神的莲子红枣粥,连孙姨都没他起得早,熬好后他又等粥凉了些,才端着上楼准备叫纪月起床。
纪月知道今天要回吴州,早订好了闹钟,现在正坐在床上发呆。
傻傻的模样徐既明看得心软,他又坐到她身边顺了顺她翘起的头发。
“我…我下楼吃。”纪月也不太习惯在床上吃东西,而且徐既明一大早对她格外照顾的态度,让她的心绪又乱了起来。
但徐既明到底也没让她下楼才吃,而且比昨晚还变本加厉地,不仅做什么都没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就算回了吴州老宅,他也像把纪月当随身挂件一样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上午收到的关于纪家的事并没什么有用信息,只是确定了纪家夫妇昨天回来后有争吵。纪家的佣人都在纪家十几二十几年了,对纪家十分衷心,也问不出来。
而纪月今天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她的隐瞒让徐既明更好奇,也更焦躁。
方宜瑾是本就不满徐既明对纪月这种过分的照管,只能生活在徐既明庇护下的儿媳她带不出手,带出去也丢她和徐家的脸面。
而徐老爷子就是纯粹的对她养女的身份十一分不满意,只是知晓徐既明现在对纪月上头得很,两个人又领了证,他再想拆散,也有些难办。
不过恰巧方宜瑾也不喜纪月,想让纪月出国留学镀个金,这倒是暂时分开两个人的好法子。外界虽然都因为徐既明无名指的戒指断言他已婚,但到底他自己也没公开是谁,徐老爷子心思又有些活络的迹象。
徐老爷子原打算借着这次家宴也对纪月出国的事推波助澜一把,纪月一个小辈,总不会拒绝他。
但徐既明今天这旁若无人般照顾纪月的作态,让徐老爷子根本找不到机会单独和纪月说话,他本就不悦纪月,徐既明今天的举动更是让他觉得憋火。
于是在直到午后的闲聊里,纪月借口去洗手间暂时脱离了屋内低气压的氛围后,徐老爷子的不满首先爆发了。
徐老爷子此刻看徐既明也有七八分的不满意,他不容许自己骄傲的孙子因为一个女人而这样。
“你今天这像个什么样!一个养女,被纪家本就养得小气,唯唯诺诺的,没有一点大家子女的风范,难登大雅之堂!你今天故意在我们面前做出这副样子又是想干什么?”
老爷子噼里啪啦一顿怒火,徐父虽然也奇怪徐既明今天的作为,但还是先宽慰着自己父亲。
徐既明心里也装着事,不知道徐老爷子这又是要演哪一出,“您老要是看得烦,我们就先回去了。”
徐既明说着就站起来,又被徐老爷子呵斥站住,“我从前就是这样教你的?我看你这婚结了,真是越活越不像话了!不如离了!”
徐既明听见这话,喉间反驳的话就要滚出,又被徐父岔开,“您也别生气,小两口正是新婚,亲昵些也是正常的。”他劝完父亲,又劝儿子,“既明,大过年的,怎么和爷爷说话的,赶紧和爷爷道个歉,这事儿就完了,啊。”一如往常二十几年,做起了和事佬。
他和弟弟是被母亲带大的,对父亲的控制欲体会的比较少,但徐既明几乎是被他带大的,所以对徐老爷子的控制欲格外敏感。
徐既明小时候反抗过,却只是被压制得更厉害。直到开始接手徐家的事,他首先做的也是一步步铲除了老爷子留下的眼线,不过这也导致了祖孙俩的关系变得愈发紧张。
徐老爷子哼了一声,顺着儿子的话下了个台阶,“跟他亲昵还让人跟着江家那女儿去国外?纪月再怎么说也算是徐家人,去江家底下做事算怎么回事。我看正好她也要毕业了,先去国外留学深造个几年,回来跟着宜瑾学学为人处事之后,再看看安排点什么事做。”
他到底也没说安排进本家的企业,纪家都不要的养女,丢给他们徐家又养又教,他们已经算仁至义尽。
徐老爷子的话刚说完,徐既明首先看向的便是自己母亲,然而方宜瑾只是皱着眉看向徐父。
徐既明又嗤了一声:“我的妻子,她想做什么也由不得您的安排。您要是看不惯,正好以后我们也就不回来给您添堵了。”
说着,徐既明便往门口走,打算去找纪月,带她回海市。
徐老爷子被气得不轻,徐父又紧着安慰自己父亲,儿子那边便交给了妻子。
方宜瑾叫住徐既明,再怎么说,她跟自己儿子总是比跟徐老爷子亲的。
天阴沉沉的,连廊冷风贯穿,徐既明本想让方宜瑾先回她们院子,他把纪月送到自己院子里再回头和她细谈,但方宜瑾目光在他身后流转片刻,只是摇了摇头。
“儿子,你爷爷的想法我确实不知道。”方宜瑾说着,无奈轻叹,“不过你爷爷说的对,纪月是徐家的儿媳,在江家做事,没这个道理。还是你打算一直就这样,不对外公开纪月的身份?让外界胡乱猜测,让一些阿猫阿狗都来蹭徐家儿媳的身份?”
徐既明眉头紧锁,“妈,我说过,纪月的身份我只是暂时没打算公开,她年纪还小,而且…”
“既明,你21的时候已经能独立替你爸和国外谈合作了。”方宜瑾提醒,又道:“你也看得出来,纪家原本就不重视她,对她这辈子根本没什么规划,她对纪家的作用也只是在合适的时机联姻,难道你也打算像纪家一样,只是把她当作联姻的棋子而已?”
“不是所有人的21岁就要做成什么事,既然我有能力让她在21岁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只想就让她去做。”
方宜瑾闻言微顿,她知道这是徐家长孙的身份欠徐既明的,可拥有的多,背负和付出的就多,自古都是,徐既明作为徐家和方家的孩子,不可避免的,就是在21岁不能拥有别人的自由和惬意。
就像纪月作为纪家的养女,背负的责任便是联姻,而她作为徐既明的妻子,在所难免的也要背负这个身份带来的一切。
“你不能一直安排她要走的下一步路,纪月终究要公开站在你妻子的身份上独当一面的,你想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等到她在你现在这个年纪?这七年就被你藏在公众之下?。”方宜瑾问他,而后又叹了一声气,“既明,这对人家女孩不公平。”
方宜瑾最后的话,也有站在纪月的立场上。
纪月嫁给徐既明半年了,却一次宴会都没被他带出去过,外界一些猜测又多又乱,虽然被他处理的得也多,但总归对纪月和徐家的名声都不好。
方宜瑾最后又劝他好好想想,也问问纪月真实的想法。
等方宜瑾一离开,徐既明便看到纪月从廊拐角后出来。
他知道纪月肯定听到了,一下也明白了他妈刚才也是故意说给纪月听的。
“月月,过来。”徐既明向她伸出双手。
吴州比海市还要冷上几度,下午的天空也更加阴沉,廊下的光线更加暗,但徐既明仍能看清她眼里那抹不曾见过的坚毅。
徐既明见到她一步步走近,却在自己怀前停下脚步。
明明脚步那么坚定地在靠近他,却是说着要选择离开他的话。
他又听到她说:“我想出国留学。”
49“我作为你的丈夫,难道也不值得你信任吗
吴州开始下起了雪,细雪飘落在庭院,青砖黛瓦又渐渐铺起一层柔和的白。
很快,枯枝残叶上开始迭起薄薄的雪堆。
快到晚间,整片天空都灰蒙蒙的,天地一色。
天气差得有些恶劣,晚上不宜再开车出行,于是徐既明和纪月留宿在了老宅。
徐既明也有许久没在这边住过,但老宅的佣人是会定期打扫他的院子,晚上只需换一换床品就好了。
纪月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去年和徐既明刚结婚的时候,那时候她都还不习惯被徐既明拥抱,又被迫被他抱在床上浅眠。
她有些忘了自己当初是在想什么了,只记得清楚,躺在他怀里的自己身体十分僵硬。
半年后的今天,她已经能十分自然地蜷缩在他怀抱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平缓的心跳和呼吸。
只是她仍没睡着,她也知道这次徐既明也没睡着。
徐既明的手一直轻抚着她的后背,屋内只有窗缝透近的一丝光线。
“我还是…想出国留学。”最后,还是纪月先划开了沉默。
徐既明闻言,在她后背轻抚着哄她的手都没停一下。
“宝宝,原因呢?”
下午的时候,徐既明也问了她原因,纪月给的答案也不出他的意料,因为他母亲的劝说,因为不想看到他和家里争执,但这些不管是以前还是往后,都并不需要她来担心,他都会处理好。
而且,徐既明也并不觉得纪月会突然找出这种理由。
这一天都没查到她昨天和纪家的争执,纪月也一直不开口对他讲,而一开口就是说想要出国,这让他不得不多想,心底难掩的焦躁也有些浮于面上。
他需要纪月对他坦诚。
徐既明深吸了口气,又道:“月月,我需要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他又劝她开口。
纪月又陷入沉默,自己都不说清想要出国的理由,或许她只是想要离开,想从现在当下这一圈围裹着扎向她的冰刺里逃离。
出生的真相,徐既明起初的虚情假意,徐家其他人对她的不满,如同一场将天地都吃下的龙卷风向她袭来,将她袭卷进凶暴的旋风里,要将她吞没。
偏偏这每一份可以当作理由的事她都开不了口。
“我想变得好一些,和…星仪姐、书毓她们一样,再像母亲说的,以你妻子的身份站在你身边…”
徐既明将她从怀里放开,又退后些,低眸看着她的眼睛,纪月躲闪的眼神被他看在眼里。
“月月,这是你现在真的想要的?”他一只手掌着她的下颌,强迫她看向自己,他实在不想再听到她再一次次违背心意的谎言,“我说过,你未来想做什么,可以慢慢尝试,而且我也有这个能力让你在任何年纪都可以去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你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我。”
“还有,纪月,除了关于出国的事你一直在撒谎找借口,你到现在也还没对我坦诚关于昨天的事。”
他的表情突然冷冽下来,声音里的压迫感立刻上来,她也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种语气叫自己的名字。
纪月都不敢看他,垂下眼眸,又想逃避地翻身背对着他,但徐既明却压着她的肩,让她只能直面着他。
“我没有…我昨天…”
见她仍没打算对他坦诚,甚至还在想欺瞒自己,徐既明突然又感觉全身失了力一样的疲惫,他松开禁锢纪月的手,声音也有失落地哑,“纪月,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作为你的丈夫,难道也不值得你信任吗?”
他一直以为,除了纪枝意,自己便是她最亲近的人。
但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她所有的情绪都把他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甚至连昨晚为什么突然对他回到最初时的防备,他也无从而知,这种抓不住谜底的感觉让他焦虑,又因为出题人是纪月,又让他多了一份伤心。
哄不出答案,又逼问不得,他连安慰都不知如何安慰,他倒是很想问纪月,那到底要他如何做?
他给她时间,但她一而再再而叁的沉默和谎言,现在只让徐既明觉得自己交付的真心并没有得到她同等的信任。
他为她的眼泪退让,可是她对他的欺骗和不信任,也真的伤透着他的心。
他早就承认自己在这份感情里也并没有那么运筹帷幄,也会患得患失,但纪月都看不明白。
他的表情和语气似乎都在诉说着对她的失望,纪月觉得心里酸胀得很,委屈和难过又从眼里化作眼泪流出。
她也不想这样的,但是要她怎么说出这些真相呢?要她说其实她活着就是姐姐的备用器官,自己是违背伦理道德而生的东西吗?
又要她问你对我玩够了吗,你真的不会公开我是你妻子的身份吗…
不能说,说不出口,答案也会伤人。
她的哭声隐忍又让人心碎,但徐既明现在却没有力气去哄。
徐既明在心底沉沉叹了声,又从床上起身,纪月被眼泪模糊的目光也跟着他的动作,然而徐既明却没有回头看她。
“睡吧,我去书房。”他交待后便趿着拖鞋离开。
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发生争执,也是婚后除了出差第一次没睡在一起。
书房就在外间,徐既明也没有关门,这边隐约还能听到纪月的啜泣声。
徐既明走得很干脆,纪月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变成这样,她明明也不想要和他冷战的。
她的眼泪像流不完的,声音也越哭越哑。
徐既明在书房听着,苦涩也翻滚在他心底。
上一次见她像要把自己哭干的状态还是纪枝意去世的时候。
但他还是忍住了过去安慰的脚步。
他今晚也需要冷静。
书房的桌前,徐既明旁边烟盒里的烟少了一根又一根,直到再没听到对面房间的哭声,他又才灭了指尖的烟,放轻脚步往卧室走去。
等听到卧室里的人彻底平缓下去的呼吸后,他又小心地推开了门,走到床边,又小心蹲下,帮她理了理被子。
他还是不舍,还是心疼。
纪月哭得眼睛鼻子都红得不像样,脸颊上那道细长的血痂也被眼泪浸泡了,不知道明早起来眼睛得肿成什么样。
但为什么这么哭呢?又为什么都不告诉他呢?
她到底有在乎他吗?有把他当作可以依靠的丈夫吗?
…
徐既明守着纪月直到天光微亮,他看了下时间,又给林特助发了信息,让他派人去加拿大那边查一查,纪延祥和周行雪究竟去加拿大做了什么。
纪月醒来后,眼睛又肿又干涩,十分难受,在发现徐既明一晚上都没回卧室睡后,失落拉扯又割裂着她。
她起身又往外间的书房去,还有些不敢推门,但推开门却也没看见徐既明。
她真的也会被他丢下吗?像纪家对她一样。
这思绪刚冒出了头,身后的便出现了熟悉的脚步声,她又心慌地往卧室回,还没走到卧室门口,就被徐既明叫住。
“小心走,不要跑,回去把衣服穿好,再来吃点东西。”虽然是关心的话,但语气依旧冷硬,纪月还是听得心里很苦涩。
等她乖乖坐下,徐既明又叫她闭上眼睛。
温热圆润的触感落在她眼周,纪月就乖乖坐在他身边,任他动作。等他拿鸡蛋把纪月的两只眼睛都敷过一遍,粥也差不多能入口了。
“谢谢…”眼睛的干涩和肿胀舒缓了不少,但一开口,声音还是哑的。
徐既明又道:“还有雪梨银耳汤,温的,可以现在喝。”
他没有因为两个人在闹矛盾就对她彻底不闻不问,依旧照顾得细致。
纪月昨晚再一次想明白了谢存之的话,她回忆了很多这半年里两个人相处的点滴,她知道自己不能让过去的事否定现在的徐既明。
而且,她现在还能抓住的只有徐既明了,他是她最后的家了。
她想开口说点什么,或许先道歉是最好的。
“嗓子难受就不要说话了。”徐既明见她欲言又止,“一定要说话的话,月月,我希望是你告诉我前天在纪家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一句话,又打消了她刚起的念头,纪月抬头看向他,徐既明却自顾地吃着早餐。
纪月把眼泪忍了又忍,才安静地吃完这顿早餐。
等吃完早饭,徐既明便带着纪月先回了海市。
离开了吴州,海市这边又下起了雨。
直到回了澜院,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僵持着的,孙姨在他们一进屋的时候便看了出来。
徐既明把纪月送回了澜院,嘱咐完孙姨给纪月煮点养嗓子的汤便出门了。
纪月看着被关上的门,还有厨房孙姨已经快做好的饭菜,心底的酸意又重新涌上,她想,徐既明一定还是很生她的气。
孙姨安慰了她几句,不过纪月还是因此没什么吃东西的胃口。只是又不好让孙姨白忙活,她还是吃了几口又才上了楼。
徐既明也不是刻意不留下,只是和国外那边的一项合作临时出了点小纰漏,需要他去解决。
但…也正好,再让两个人都冷静一下。
等完全处理好后,谢存之又来了电话,约着晚上一起吃饭,还特意提醒了一句不准带老婆。
徐既明无奈答应,又和孙姨打了个招呼,晚上不用备他的饭菜。
这次聚餐齐琛也是一个人来的,他们四个倒是很久没这样聚在一起过了,只是还少了季远。
谢存之喝了一口闷酒,“季远不回来也好,省得被催婚,就这两天,我妈在我耳朵边都给念出茧了,我都想继续去国外待着了。”他说着又看了眼齐琛和徐既明,“你俩就是我妈口中的正面典型,看着你俩就烦。”
齐琛好笑地放松了坐姿,“你叫我俩出来,又嫌我俩烦,那我们走了,回家陪老婆咯…”
“诶诶诶!”谢存之又一把拉住齐琛,转头一看,徐既明却并没有接齐琛话茬的意思,而是也喝起酒来。
他立刻松开了齐琛,坐到徐既明身边,挑眉看他,“老徐,你这不对劲啊?都不跟齐琛搭腔损我了…”
老婆奴变得不再一口一个老婆了,定有八卦,“怎么,跟你的小妻子吵架了啊?”
他这一句,其他两人见状也凑了过来,这半年里,他们可见了太多从前29年都没见过的徐既明。
齐琛是过来人,谢存之又看向他,“你给分析分析啊。”
“这什么都没说呢,我分析个什么。”齐琛无语。
周青石思索了一下,又问:“是前天在海悦府的事吗?”他昨天其实也看了一下监控,除了纪月开了包厢的门又退出去这点,其他都没什么异常。
徐既明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我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50“你也…不要我了吗?”
几个人都是一起长大的好友,徐既明也没隐瞒,而且他也想向齐琛这个已婚多年的人请教请教。
听完,谢存之倒有些惊讶,没想到纪月看起来软绵绵的性子,也有让徐既明两手抓不到辙的一天。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不知道为什么是在床上吵吗?你倒好,直接分房睡了,也不给和的机会啊。”谢存之啧了一声,语气有些欠欠的。
徐既明又喝了口闷酒。
他只是怕不分开,自己又会心软。而且,纪月到最后也一点挽留他的意思也没有,本来就已经觉得被辜负了信任,他也不是不会伤心和难过,他总得给自己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齐琛其实非常能理解徐既明,他想起自己和江星仪过往的磨合里,有时候也为了那张面子谁都不愿拉下头。但他们还有这几个共同的好友在中间调和,纪月和他却只有一层暂时分割不了的联姻关系。
而且他和徐既明的情况也不同,他跟江星仪从小在一起这么多年,早已融为一体,而徐既明和纪月到现在应该只能说是捆绑在一起,他以新鲜感捆绑着纪月,纪家以利益将纪月粘住他。
“你对纪月到底是一时兴起…”齐琛欲言又止。
徐既明明白齐琛想问自己的问题,若是一时兴起,等新鲜感过去就算了,若不是…但他和纪月也才结婚半年,齐琛也不能确定他付出了多少真心,所以他犹豫着怎么将话问出口。
徐既明想,就算自己承认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已交付全部真心,或许也只是能证明他在这个阶段的真心而已。
但他还是苦笑着否认,“我不是一时兴起。”
齐琛顿了下,又想起两个人那天晚上在江星仪和纪月她们出国前的对话,他道:“那先不说纪月在纪家受了什么委屈,我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其实纪月出国也是件好事。你说你为了她好,让她暂时跟在星仪身边,你是想看鸟儿飞得快乐,但又要束住鸟儿的脚,怎么可能呢?”
“而且你妈说得也没错,她既然作为你的妻子,而你也想要你们的关系变得长久,那么她始终要站出去独当一面的。难道你要一直藏着她?你结婚这半年里好几场邀请你们夫妻的宴会,都只有你一个人去。”
他说着,又看了眼徐既明无名指上的戒指,“虽然你这戒指都戴着吧,但背后对她捕风捉影的猜疑、难听的话还是挺多的。”
说起这些传言,徐既明也知道有这样的事,起初他也看了看,只是些子虚乌有的话,他担心怕纪月看到,后续便全部直接交给助理处理了。
不过这些传言谢存之听过的最多,他交际广,去年从云市回来后,经常出去参加各种宴,所以向他打听的人也多。起初他也会开着玩笑替徐既明解释,但有些人反而觉得他是欲盖弥彰,谢存之干脆就不说了。
或许也因为是经常听那些传言,再见到两人恩爱的样子,谢存之每次都要在徐既明面前调侃几句。
徐既明不是不想公开,“我只是因为她和纪枝意的身份问题,还没想好怎么公开,才能让外界对她的评判少一些。那些碎嘴的言论首先伤害的都是女孩儿,就算我处理得再多,也总会有漏网之鱼被她看到。”
纪月本就心思敏感,她对纪枝意又格外在意。纪枝意才去世一年,如果被拿出来谈论,对她和纪枝意都不好。
谢存之替他想了个办法,“那她出国不就是个机会?到时候就说你俩是在国外认识、相处间有了感情的,她出国这两叁年也能成熟不少吧,你再慢慢给她透个风,最后通稿一发,先发制舆论,这还不简单?”
徐既明闻言,又有些沉默。
周青石看透拍了拍他的肩,又叹气道:“老谢,对咱们老徐来说,最难办的就是同意纪月出国留学了。”
谢存之又道,“那老徐也跟齐琛学学,跟着老婆一起出国?”
齐琛瞥了他一眼,“你这张嘴还是闭上吧。”
他又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其实起初我也不想让星仪接国外这个项目。”齐琛认真开口,“但我看到她为了这个项目熬夜做了很多前期准备工作,她不止是想要在江家人面前证明自己,更多的她确实是喜欢,甚至热爱。虽然以前她出国叛逆那段时间我确实头疼,还扬言不让她再出国了,但我始终知道她不是禁锢在那小小一方办公室的笼中燕,她的翅膀很有力、很漂亮,她的天地很大…”
“纪月…”徐既明又摇了摇头,“纪月和江星仪不一样…她…”
齐琛打断他,“你怎么能预设不一样,走的路就一定不好呢?而且这并不意味着她不能飞出去、飞得高,我知道你或许是担心,但你也不可能一辈子让她只生活在你打造的完美世界笼子里,除非你像你母亲说的,你只是想养一只金丝雀。”
“其实星仪也和我说过好几次,之前去比利时那半个月,她看得出来纪月其实对外面的世界是向往的,而且她觉得以纪月的能力,留学进修确实是很好的选择。”
江星仪也是欣赏纪月的,所以也不想让纪月被捆缚于一方天地,所以才会和齐琛说。齐琛知道,她告诉自己也是为了让他有空劝一劝徐既明,但齐琛又明白徐既明对纪月的事,其实根本无意听其他人的任何意见。
他们这些人说不好听点也是高高在上惯了,从小便是要什么得什么,习惯了一切事情都能拿捏在自己的手上,暗藏在这副温和有礼的皮囊下的掌控欲其实很强。
只是这次徐既明主动问了,提了,齐琛才觉得是时候。
徐既明对其他事都很明白,唯独放手纪月出国,他很难同意。
他最后也没确定怎么做,现在回去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纪月,他要是再追问,她依旧不说,他又该怎么办?
这两天和纪月的事实在让他头疼。
这酒也是越喝越闷,谢存之又和周青石感慨,果然不结婚才是最爽的,婚姻比家里的企业还难经营。
这话徐既明也没反驳,婚姻里感情的相处,确实是比工作这些事难得多。
几人这一喝一聊便有些晚了,等徐既明到家后,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他踏着步子先往卧室去,轻声开了门,面对的还是一片黑暗。
里面的人似乎已经睡着,那盏夜灯都没有为他留着。
在推开门看见满屋黑暗的那一刻,徐既明觉得自己仿佛又是咽了百颗蛇胆一般的苦,全身也都堵着难受。
他关上了门,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轻笑,想起谢存之说的,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但那人看起来都没想和他再同床共枕。
他有想,如果纪月出国,那他们再有矛盾,面对的就不只是隔着几米距离的卧室和书房,而是近万公里的两个国家。
冬天雨夜萧瑟又寂寥,没开灯的书房里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夜光。
徐既明指尖的猩红忽明忽灭,燃烧出一缕缕烟雾,又消散在黑暗里。
他靠着椅背,失神地盯着烟盅,不清晰的光线里也能看清,那里面已经丢了四五个烟蒂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走廊灯光照映着门口熟悉的身影。
女孩站在门框边,身穿着白色薄绒的睡裙,露出小半截纤瘦的小腿。
背光让她的表情隐约有些模糊,徐既明眼神淡淡地落在她身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又过了十几秒,女孩才走进来,又轻轻掩上了门,留下一丝光线照亮着屋内。
他坐在椅上,看着走近后站在自己半米远位置的纪月,她的眼睛还有哭过的红肿。
看起来今天白天噎是哭过的,
徐既明看得心尖钝得疼,但他还是收回目光,又吸了口烟,刻意不去看她。
但纪月却只是觉得他是都不想再到看自己了,开口得又有些急,“你…”她的声音又哑又颤,“你也…不要我了吗?”她的话音几乎是刚落下,眼泪就紧接着涌出了眼眶。
她的眼泪又急又猛,声音愈加悲戚可怜,“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妈妈爸爸,还有他们…都…都不要我了,你,你也不要我了吗?”
她觉得徐既明好像是真的在考虑和她分开了吧,他不再和她说话,不和她见面,不和她睡在一起,他要结束两个人的关系了吗?他…他要和自己离婚吗?
就像爸爸妈妈一样,五年一到,就要丢开自己,有了他们自己的新的小孩,那他也要和自己分开吗,没有新鲜感了,就要丢开她去寻找新的喜欢的人吗。
纪月觉得心脏好难受,像被一刀一刀切开,一片一片再撕碎的痛。
她哭得痛到快呼吸不上来,但眼前的男人却只是轻抬了下眼睫。
徐既明熄灭手里的烟,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去抱她亲她拂掉她的眼泪,她的哭声何尝不是也像一把刀刺着他。
“不是你想要丢下我出国,也不打算和我再说话了吗?”
纪月飞快摇着头,又急切地靠近他想要和他否认并解释,她去牵起男人的衣袖,又紧攥着,“我没有,我没有…”她试图把自己往男人怀里挤,又一直哭着,否定着。
徐既明不动声色地张开了腿和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纪月仿佛终于找回了那份归属感和安全感,双手紧搂住他的腰,用力将自己贴紧他,脸也埋在他胸前,哭得撕心裂肺。
“是你…是你不想听我说话了,你不和我一起吃饭了,不想见到我了,不想和我一起睡觉了,是你不要我了…爸爸妈妈、父亲,姐姐……你们,你们都不要我了…”她哭得开始打嗝,一句话断断续续的,又像是控诉着。
他感觉自己毛衣胸前那块都要被她的泪水湿透了,温热的布料贴在他胸上,他的心脏仿佛也被他的眼泪淋湿了。
徐既明最终还是长长地叹了一声气,又道,“他们是他们,我没有不要你,我不会不要你的。”
“但你,但你到现在都没有抱我,没有亲我,没有安慰我。”她说着,又抬起了头,泪眼朦胧地与他对视,要他对自己的关注和在乎。
夜色又黑又凉,微弱的光影里,她的声音哽咽又颤抖着,“那就像你对谢存之他们说的,你,你对我只是玩玩,玩玩而已,所以现在没有新鲜感、玩够了,就不要我了…是不是…”
51“原谅我,我…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人”
她自己说完,仿佛又是肯定他是这样想的,眼泪在此刻又决堤,像猛烈的洪水裹挟着断木泥沙用力地冲打在徐既明心脏上。
徐既明被她的话这句话问得有些哑口无言,前两天的冷傲瞬间消散,心脏和喉咙又仿佛被冰冷粗硬的链条束住一样的憋闷痛苦。
她什么时候听到谢存之说的这些的…?是那天晚上在海悦府?还是更早之前了…
应该是前天晚上,所以她会突然对自己疏远、防备…
“我不是…月月。”
他张着唇却不知如何开口解释,语言在此刻变得苍白单薄。他…他该怎么告诉她那只不过是他曾经太自大轻妄了而已,他其实早在与她相处的一天天里爱上了她,他其实早丢失了过去引以为傲的自制,其实早丢失了那份以为能掌控全局的自得。
他在爱上她后,也变成了只是一个为爱卑微渴求的人而已。
他没有对她只是新鲜感、只是玩玩而已。
他该怎么让她相信自己早已交付的真的,她还会相信吗?
但徐既明也知道,他再怎么解释,这或许始终是一根硬刺扎在她心上,就算拔出、缝补,也会留下痕迹。
她到底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和谢存之的那些话受到了伤害。
这是他们不能重头来的开始。
“月月,对不起…”他又道歉,他还以为是她怎么都不明白自己交付的真心,原来是自己让她失望了,她不是不要,她是害怕了、不敢相信了。
徐既明的悔意又在此刻登上顶峰。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如何道歉、如何证明,又想到她刚才说的,将她抱紧,凑近吻上她的眼睛,舔舐她的泪珠,又吻到她的唇角,他的吻和声音都带着些急切地颤抖,“月月,我爱你,我爱你的…”
他的悔恨和爱意在吻里狂溢出。
他的唇又贴上她的,舌尖轻舐着她的唇瓣,女孩的啜泣声短暂被呻吟压下。
但她没有回应的动作,徐既明此刻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离开她的唇瓣,额头抵在他她肩上,悔恨和愧疚像黑夜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求救不得。
他眼里也涌起酸意,嗓音又变得哑,“对不起,月月,我不会不要你,也没有只是玩玩,宝宝,我早就爱上了你,我当初…我…”徐既明不知道,自己的话在此刻又有用吗,还能被她接受吗,还能被她原谅吗?
纪月不知道他的欲说还休是什么,她吸了吸鼻子,只是又摇了摇头,眼泪还在挂在眼下,“没关系,我知道,我知道没有谁会在一开始就喜欢谁…”
她的泪珠又落下,擦落过他的脸侧,徐既明重新抬起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还在倒着眼泪,微弱的光线又把那颗泪珠照得那么亮,刺着他的眼睛,他伸出拇指又擦掉。
徐既明摇了摇头,“不是的,月月,你高考结束的那个夏天,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心动了。是我愚笨,是我太自大了,就算一年前纪枝意不拜托我,我想我也会忍不住靠近你。”
如果起初不是喜欢,他原可以以其他方式答应许诺纪枝意的约定,如果后来不是喜欢,他怎么会将心交出去。
其实喜欢的种子早就埋下,只是好久才找到机会发了芽,而芽出的时候,根已盘曲交错。
“对不起,月月,我也不该和你置气、冷落你,我不该那么自大,我不该让你胡乱猜测。”他的唇又重新贴上她的,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拇指轻抚着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又珍惜,吻得也很轻。
“我这两天只是…以为你是不在乎我,不信任我,不爱我,所以才对我隐瞒,对不起…”他此刻再也没有平日里那副清雅沉稳的模样,只是小心翼翼地,卑微地和她道歉。
难怪别人说,爱是一生的课题。
原来他才是傻瓜,好傻好傻。
“宝宝,原谅我,我…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人。”他又看着纪月沁着眼泪的眼睛,声音也越来越低。
他的心好像被柠檬榨出的汁一样浇灌浸泡般地酸涩,眼泪从他下睑滑出,他近乎是完全剖出了自己的心,只想告诉她他是爱她的,很爱她,他早就动心了。
只是他太傻了,过往28年的矜贵高傲让他以为自己在爱里也能高高在上、运筹帷幄,但现实给他狠狠一棒,所以看在他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的份上,求求她原谅他,原谅他吧…
纪月看着他流出的泪,又有些无措地松开紧揪着他衣摆的手,抬起帮他擦掉。
她摇着头,“我没有,没有不相信你,不在乎你,我只是,只是当时不知道怎么告诉你。”
黑暗里,她红着眼,声音还发着抖,终于开口解释。
“父亲和母亲去加拿大想做试管,但…但没成功,母亲状态和情绪很不好。”她说着,又摸了摸自己脸上已经掉光的血痂,那里只有近看才能看出的粉嫩的新肉,“我…不小心被母亲砸碎的瓷器划伤了脸。今天下午,父亲…叫我出去,和我…解释,又说…他说因为姐姐离世,母亲看见我会想起姐姐,会伤心,让我、让我少回纪家…”
让她少回纪家,但又不要因此让徐家和纪家变得生份。
她的亲生父亲,到最后也只关心着他的妻子和纪家的利益。
因为哽咽和难过,她说得时断时续。
那不可见人的隐秘她还是说不出口,哪怕是对徐既明。但她也不想和他再争执、冷战,她很害怕他也会像纪家一样丢下她。
她发现自己也做不到姐姐告诉她的,勇敢争取过后还是得不到对等的喜欢,就要及时止损。
她只是如姐姐断言的她会喜欢上他,而且她还好喜欢他,好喜欢他给自己家,所以她最后没有听姐姐的话,她还在想要他的真心,她真的好喜欢他。
徐既明温柔地注视她,终于知晓了这些真相,懊恼和悔恨的刀像被火燎过后再刺向他的心脏。
他想,她初晓这些的时候,应该是比现在还要难过和无措的,却偏偏又听到谢存之说的那些话,误以为他也和纪家一样,而自己接下来对她的冷落和淡漠,又仿佛是印证。
他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但他的月月还愿意原谅他。
“月月,我的宝宝,我不是你的养父母,我…喜欢你,才会成为你的丈夫,我看见月月只会觉得开心和幸福,宝宝,我爱你,你还有我们的家,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他还要陪她很多年很多年,他甚至恨不得现在就让她看见自己的这一生,向她证明他的永远,他一辈子的真心,让她原谅自己这次吧,再相信一次自己吧。
也不要再哭了,她的眼泪实在太烫,像火星子灼着他的心脏。
他轻拍着她的后背继续哄着,终于,纪月慢慢稳下呼吸,缓缓止住抽泣。
他又看到纪月露出一抹浅笑,她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又看着他,“我其实那天就真的想明白了,我明白我不能因为过去否定现在的一切。”她看得到他对自己的在意和关心的,所以她也是真的这样认为的。
像是为了证明,她又道,“就像,我最开始对你也是害怕,但我后来就没有了,我感受到了你对我很好很好。”
徐既明心一顿,他的月月太让人又爱又疼了。她大可埋怨自己、恨自己、讨厌自己,但她还是会可怜着他,为他开解。
她的心思也太纯真,两人初相处时他就看得仔细,但此刻说起,他也还是想见到她剖开她的真心。
他将她抱紧,又揉捏着她的手指问,“为什么怕我呢?宝宝?”
“那时候父亲要我讨好你,我怕自己办不到,我又怕你讨厌我,再,再针对纪家,父亲会对我生气…”毕竟她试着拒绝过一次与陈家二少爷的联姻,父亲那次对她就很生气。
她又接着道:“后来结婚了,你…你都没给我时间适应,就要让我和你睡在一起,就要对我做那种事情…”纪月几乎是毫无保留倾吐,但也到此为止。
徐既明听完,又觉得这时候的纪月真诚得让人十分爱怜,“宝宝,我不会讨厌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因为喜欢你,我才想要亲近你,而且我们是夫妻,做爱很舒服的,是不是?”为了验证他的有理,他又把纪月的头抬起,亲吻舔吮着她的唇瓣。
有些舍不得放开,徐既明微微睁眼,纪月的长睫就在他眼前,轻颤着像蝴蝶。
这时候的亲昵又将冷战破的冰融化得更彻底,黏腻腻的水声又在两人耳边回荡,他吻得温柔又缱绻,满含珍惜和爱怜,怎么都舍不得分不开。
他不可抑制地想要得更多,想要两人如水一样完全融合。
夜色沉寂,星光黯淡,卧室的灯重新亮起,一到床上,纪月又被他吻得炽热、缠绵。好久,他才微微退开,还她氧气。
徐既明又想起谢存之说的,夫妻吵架是床头吵床尾和,而为什么说是在床上…
他又看着纪月,喉结滚动几番。
他眼里的欲念太过明显,纪月双手轻抵着男人的胸膛,声音嘶哑着开口,却道,“我要…我要在我这边床头也放一盏夜灯。”
徐既明抚着她睡裙内腿侧的手一顿,想到自己刚才说的,因为她都没给晚归的自己留盏灯,所以才失落去书房了。
他重新吻住她,心又软得不像样:“对不起,月月,以后我不会这么晚才回来了,好不好?而且,宝宝这是我们的床,你想睡哪一边都可以。”说完,他又抱着纪月躺到了他常睡的那边,低头俯在她耳侧,“宝宝,怎么这么乖。”
房间里的灯光湮灭,小小的夜灯又在女孩头上亮起,见她又往自己身下躲着光,徐既明又伸手遮住她的眼睛,“月月,我爱你。”
说着,他又俯身继续吻她的唇。
纪月也很主动地回应着,和好后感情升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迅速。
52“我爱你”
身下的女孩嘴巴被亲的又亮又红,脸颊泛着粉色,睡裙裙摆全堆在腰间,腿心那只作乱的手勾起一阵水声。
纪月很快被他两根手指操到高潮,拱起腰腹,徐既明顺势将枕头放在她腰下,又趁着她还在痉挛抽搐的间隙,伏下身,舌头熟练地吮吸舔吻着那片嫩红。
“嗯…哈…不要…不要…呜…”她被男人那张嘴巴又舔得感觉自己已经灵魂脱离,而他那两只手掌又紧掌着她的腿根,让她动也动不得,只能承受他带来的再一次高潮。
短时间内高潮了两次,纪月全身软着躺在床上喘息。
徐既明想亲亲她,又见她的眼睛都还是哭红的肿,他的心又绵延起一股钝痛。
徐既明帮她轻按摩着眼睛,让她缓了一会儿,又牵起她的手腕,在她掌心落下一个轻吻,“月月,宝宝…我爱你。”
他觉得怎么也诉说不尽自己的爱意,他真的好爱她,他要她听到、明白自己的爱意和真心。
他又把纪月拉起来,手掌抚在她脑后,长指掩在她黑发下,和她接着吻。
耳边接吻的水声又响又缠绵。
纪月听到他的话的,垂在两侧的双手又往男人后背贴去,她让自己上身也靠近他,两人身躯紧贴。
她也…很爱他的。
感受到纪月的主动,徐既明的手又从她腰际的裙摆伸到她腰上的皮肤,温热的唇瓣又从唇间流连至她纤细漂亮的脖颈、白皙的前胸,他吻得轻柔,唇瓣离开时舌尖又留恋地轻舔,勾得她被他撩拨的皮肤轻颤。
他又脱掉两人的衣服,赤裸的肉体贴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温度,纪月的手被他十指紧扣压在她耳侧,“乖月月…做爱很舒服的,不可怕,是不是?”他轻声问她,吻又落在她耳廓。
纪月偏着头没回答,只是试图压住正被他轻舔舐的耳朵,太痒了。
徐既明又屈膝坐在她身侧,将她双腿分开,勾在自己腰间,小腹下方的性器直愣愣地搭在她小腹上。那根东西正在慢慢勃起,那层肤色的薄皮被撑开,嫩红的龟头冒出,柱身也正在疯涨,柱身深红的颜色与她白皙的肌肤对比突兀。
他上下撸动了两下自己的性器,又抵在她腿心上下滑蹭着。
这样的触感让纪月忽视不了,也让她觉得羞赧,因为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下面又吐出了一大泡淫水,黏糊糊地从穴口沿着后穴流下。
纪月想制止他的动作,伸出手抓住他的小臂,又要他牵。
“乖月月,放进去再牵。”他说着,又按着柱身往她那张穴眼里挤入。
“慢点…哈…慢点…”纪月大口喘着气,手掌伸向前抵住他腰腹位置,他身上的肌肉摸起来有些紧绷的硬,他也进得有些艰难。
但徐既明这次应着她的要求,插入得很慢,等柱身贯入一半后,他又牵起她的手,再次与她十指紧扣。
他这次的动作十分温柔,完全照顾着她的感受,想让她舒服。
阴道内的皱褶先被撑开,深处的软肉也被破开,两人都忍不住闷喘。
“好乖,宝宝。”
她的双手又被男人牵着紧扣放在她的小腹上,徐既明的性器没抽插几下,她就有些身软。
“乖宝宝,腿夹住。”徐既明又诱哄道。
纪月乖乖听话把腿重新夹在他腰上,男人耸动腰腹的速度又渐渐加快。
徐既明看着身下的纪月全身染上淡粉色,胸前那对软乳也随着他操弄的动作转着圈乱晃,惹眼得很,他又牵着她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身去吃她的嫩乳。
他弓着背脊,纪月夹在他腰间的双腿再次失去力气,敞开着,搭落在他大腿上,倒是更方便了性器的深入,但徐既明却没继续加速,然而放缓了步调慢慢地磨着她的小穴。
她腿张得开,又高潮过,还操了一会儿,比起初进入得要顺滑得多。
徐既明每一次都抽出大半,又重新深深地缓缓地进入,“好湿啊,宝宝,操深点好不好?”他问着,但动作却不等她的回答,软穴内淫水被挤压又发出又叽咕叽咕的声音。
里面又湿又热,每一次进入,与它相熟的甬道便像在挽留,那是它最温暖的归处,徐既明爽到呼吸变沉。
“月月的水好多,宝宝,做爱很舒服的是不是?”他又一次柔声问她。
纪月被他下面的性器刻意捉弄得有些痒,又不自觉自己晃着臀蹭,徐既明却双手轻掐着她的胯骨,制止她疏解动作,灯光下,他眼里的欲望十分明显,“乖月月,告诉老公,和老公做爱很舒服,是不是?”
明明他自己也忍得要疯,却还是强克制着欲望要听她的答案。
纪月感觉下面那根东西又在穴口跳了两下,甬道深处的软肉又在张缩着渴求,她不好意思地捂住眼睛,又点了点头,承认自己对他的喜欢和欲望,叫他,“老公…”
女孩的话音落下,男人的性器便热情回应着插入她渴求着的小穴。
那根性器在她小穴里一下又一下地顶弄,“月月,乖宝宝…”他的声音带着些情欲的沙哑,一声声地亲昵的叫着她。
纪月被他操得小穴发麻,却又很舒服,阴道内的皱褶都他操平展开一般,深处不断涌出动情的蜜液,她的呻吟嘤咛也不断。
他就着一个姿势操到了今晚第一次射精,纪月也已经累得不成样子,脸上身上全是汗,黑色的发丝粘在身上,胸前起伏喘息不断。
徐既明又俯下身,亲了一下她的眼睛,伸手轻拂开她脸上的头发,“月月,我爱你。”
他今晚说了好多次,担心她没听清,担心她会忘记,担心她不相信。
纪月脸颊红扑扑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红唇微张,“我…我也爱你。”她回应完,又努着力抬起头亲上他的下巴。
徐既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地回应自己,更没想到她会亲自己。
她直白的语言回应和亲吻让徐既明有片刻怔愣。
仿佛终于又是云开见月明。
女孩子的唇又软又嫩,徐既明很快回神,又追着她的唇,吻得更深。
他该怎么表明他的爱意,他的心脏正疯狂为她跳动,全身上下的肌肤都在叫嚣着还想要和她贴得更近更紧,他吻得愈发用力,仿佛要将她拆吞入腹,要和她融为一体。
那根刚射完精半软下去的性器又被他重新套上新的套子,徐既明把她双腿架在自己肩上,让她大腿曲起,又将她双手锁在她的胸前,他一手掌着女孩的膝弯,一手掌在她下颌,听她喘息,看她全身泛着淡粉,眼神在情欲里再次变得迷离。
徐既明的胸腔再次被满足充满,她还是爱自己的,她也沉浸在这场性事里。
他这一次做得十分用力,那根性器又不断在她花穴里插入又抽出,每一次插入都将里面的甬道挤得满满的,柱身又将她那张小口彻底挤开成O型,穴口处的软肉在性器抽出时仿佛也被带了出来。
这个姿势操了一会儿,徐既明又将纪月翻过身趴在床上,并起她的双腿,跪在她大腿两侧,揉了揉她的臀肉,又撇开,露出那张已经微肿的花穴,再次插入。
哪怕做了好久,后入的姿势还是让纪月觉得太撑,她往后伸着手,又想让他慢点,徐既明却将她牵握,又俯身去亲她的背脊,灼热的双唇舔吮着她细嫩白皙的肌肤,在每一处吻过的地方都留下暧昧的红痕。
纪月被他又亲又操,嘤咛不断,“嗯…别舔…哈…太深了…”
徐既明又侧过她的脸,掌着她的下颌,轻咬着她的唇瓣,“乖宝宝,吃得下的…”他柔声低哄着,下一秒,又更深更用力地进入她。
后入的姿势总是让她十分敏感,性器在她阴道内也顽强坚挺地顶着他后穴的壁腔,他只轻插了几下,纪月便紧缩着阴道高潮了。
一大泡又黏又烫的淫水浇灌在他龟头,徐既明与她纠缠着唇舌,又爽得闷哼出色情的低喘。
“又高潮了宝宝,好多水,这个姿势很舒服吗?嗯?宝宝?”他一边问,性器也在她高潮的刺激下愈发加快了抽动的速度。
她臀上的肉也又软又弹,每一次操进,他小腹两侧都能紧贴感受到那份柔软。
徐既明又揉捏着那两团绵软,微微向前掰开,又露出两人性器相连的地方。他那根东西撑得她穴口几近透明,每一次贯入,都将它裹得紧紧的。
他操得用力,那两颗垂落的沉沉的囊袋也在每一次进入时贴打在她腿心,发出啪啪的声响。
等纪月高潮余韵过去,他又抱着女孩站到地上,抬起她一条腿从后面继续操。
他的腰臀不断挺动着,唇上又继续亲吻着她的脖子、肩背… 听到纪月发出舒服的呻吟后,他也忍不住发出赞叹的慨叹。
“好紧,好会夹,我的宝宝。”
“好漂亮,我的月月…”
“小穴又吐水了,乖宝宝,很舒服吗?”
“月月,我爱你。”
……
纪月一晚上被他用了许多姿势,每换一个,徐既明又要问她舒服不舒服,在等到她的确定时,又再一次把她送上高潮。
她在最后累得听力都变得模糊的时候,又听到徐既明吻着问她,“宝宝,和老公做爱是舒服的,是不是?”
纪月困得只能半睁着眼,却还是将他眼里的珍惜和爱意看得清晰,她轻嗯了一声,又听到男人说出今晚说了好多好多遍的那叁个字。
直到天边都泛起浅灰的白,两个人才停下,抱着她去洗漱,几乎是荒唐了一夜。徐既明最后一次射出的精液也已经变得稀薄,纪月喘息的力度都变得轻微,那垃圾桶里都也不知道埋了几个避孕套,
好不容易和好,徐既明也对纪月粘乎到第二天直接没打算去公司。
让林特助暂处年末几件不大不小的事后,他便继续抱着纪月沉沉睡去。
53“我舍不得你离开我的身边”
徐既明睡到中午,纪月还没醒,他便先下楼让孙姨炖点汤,等纪月醒了可以直接喝。
孙姨这两天担心得不行,见到他们终于和好,心里那颗吊着的石头才终于轻缓落地。
她又应徐既明的要求给纪月炖煮着养嗓子和身体的汤,想起昨天下午的事,还是担心地和徐既明说了说。
“昨天下午月月冒着大雨就出门了,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走时拿的伞没了,整个人也湿了大半,又哭得不像样,可吓坏我了,她又求着我不让我告诉您,她要自己等您回来和您说,哎…”
徐既明眉头隐隐皱起,他回忆起早上抱她的温度,还好没有发烧。
纪月说昨天下午纪延祥叫她出去的,嘱咐她少回纪家,多半还有些难听的话纪月没告诉他。估计也还让她不要因为这些事把情绪带到他面前,影响他们的感情,也影响两家的关系。
徐家的事现在大部分是经过他手,所以纪延祥还需要用纪月来“讨好”他。
徐既明轻嗤了一声,他并不想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他又让林特助把纪家最近在接触的几个项目发给他。
午饭时间也过了,纪月还在睡着,徐既明索性也重新躺回去,抱着怀里的软香继续浅眠。
纪月一觉睡到下午才醒了,她几乎没在这个时间上见到过徐既明也躺在床上。
她透过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用眼睛描摹着他的轮廓,他额前的发丝随意垂落,睫毛又长又密,少了平日的冷峻。那鼻梁又高又挺,纪月又想起昨晚他舔自己的时候,那高耸的鼻梁就卡在阴阜那条细缝上,磨得她好痒。
纪月感觉自己身体又变得热了起来,她刚动了一下,男人就悠悠转醒。
又见他伸出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体温应该是正常的,纪月又被他捏着下巴亲了一口。
“宝宝,我爱你。”
他说完,似乎觉得还不够,又重新吻上去,将这个吻拉长。
他吻得很轻柔,与她唇瓣厮磨片刻,又才将舌尖抵开她的齿关。
纪月脸颊未消下去的粉色又深了一个度,他现在怎么一张口就是那叁个字的…
吻了好一会儿,纪月被他揽着平复呼吸的时候,又听到他叮嘱。
“下次出门不管去哪儿都给司机老何打电话,我让他专门负责你的出行。”他说着,又抚着她的头发,长指放在她脑后揉了揉,眼神温柔,“不要再淋雨了,我会心疼。”
他的爱意和关心比以往更直白,纪月又有些不好意思,动了动酸软的身体,与他贴得更近,又闷闷地噢了一句。
她被徐既明揽进怀里,发顶又被他的下巴蹭了蹭,有点点痒。
“我…我还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纪月突然开口,她捏着被子里的手紧了紧,又从他怀里抬起头,“关于出国留学的。”
徐既明看着她,她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但眸底又有一份期待的亮。
他短暂沉默着,很想回避这个话题,最终只是一声叹息落在她头顶,他的语气有些落寞,“月月,可是我会舍不得。”
他没有直接决定,或是再找她要一个理由,他将自己的心打开给她看,他也有不舍和担忧。
“月月,在婚龄上,我们都还是在新婚期呢。”他掌着她脑后,与她额头相贴,又柔声道:“我舍不得你离开我的身边。”
纪月没想过这个原因,也没想过他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
当心声被拉出苗头,一句句又被徐既明更直接带出。
“而且月月,你去国外后,我就没办法陪在你身边,我也会担心你一个人在国外生活…生病了、遇到困难了、遇到危险了,该怎么办。”徐既明的声音又放低了些,把她戴着戒指的手牵起,又摩挲了几下她无名指的指根,“最重要的是,万一…你一个人去国外遇到更好的人了,我…我该怎么办?”
纪月反牵住他的手,对他最后一个问题否认得急切,“我不会!”
他怎么可以这样想自己,纪月又觉得心有点闷,她撇了撇嘴,“我才不会…”
他已经是最好的了,她也只喜欢他,只喜欢他给自己的家。
而且他们都已经结婚了。
再者,她也舍不得他啊,但他母亲说的对,她总不能也一直这样活在他的庇佑之下,她是他的妻子,她也是真的想要站在他身边的。
徐既明看着她有些气鼓的脸,表情又有一丝茫然和卑微,“月月,我只是害怕。”他阖上眼,被她握住的手又摩挲着她的手背,“因为你太好了,宝宝,喜欢你的人很多。”
在婚戒还没戴在她手上之前,她在学校都因为长相和性格都太好而受到很多关注,后来就算婚戒戴上,也还是有人并没当真,试图继续靠近她。
他们和她年纪相仿,还有共同的学习生活圈子…
所以他很害怕,如果她一直默默介怀自己对她的伤害,又再遇到一个从一开始就对她给出全部真心的人,她还会选择自己吗?
其实那根刺不仅扎在她心上,还有他,他甚至被扎得更深,他也比她更在意这道痂。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
他只是…太爱她了,所以不想放开。
纪月理解他的担心,但不理解他的害怕,而且明明他身边的诱惑更多。
“但是我就是…我想变得更好一些,好到能够与你比肩。我也想…”她说得又有些羞赧,长睫扇了扇,低垂着遮住眼眸,“我也想快点向你走去,走到你身边,而不是让你照顾我,在前面等我…”
因为七岁的年龄差距,让两个人永远不同步。
徐既明成年的时候,她还处在过幼稚的儿童节的年纪,而等到她成年的时候,徐既明已经攀到了她几乎难以企及的高度。
不可避免的,她始终比他慢很多步,而且因为她…养女的身份,又让她始终落他几阶。
当她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他后,便也生出了自卑。起初她压制着接受,因为知道自己是很难完全追上他的,但…现在她不想一直遥遥地跟在他身后了。
而且她能感受到徐既明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好,他也让她跟着江星仪出国,去尝试自己感兴趣的事,他用好多时间和精力、爱意护她无忧生长,所以她也想要结苞开花给他看。
到此刻,他们都是很爱对方的。
爱的课题不只是他一个人在学,她也是。
徐既明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她的理由听起来更像是在说…喜欢,他心跳的节奏突然又因此乱了起来。
“月月,你不需要这么努力…向我靠近。”他指尖描着她的眉、眼,声音缓缓,眼神脉脉,“我已经主动靠近你了,我也一直都在你身边的。而且,宝宝,只是年龄和阅历给了你一种这样的错觉,让你觉得我似乎总在你前面罢了。”
在他心动后,他的脚步早就与她并齐,年龄和阅历也只是有幸帮他能更好地爱她的,或者说他能借此拥有更多,再将这些献到她面前而已。
她根本不需要因此有难过。
但最后徐既明还是无奈轻叹了一声,似乎所有的理由都随着这声叹息散去,“不过月月,我还是很高兴你主动说要走向我。”
虽然徐既明还是不想要她以身份的理由而选择这条路,但他没办法拒绝纪月对他的主动。
不过他最后也没立刻决定好选择,而是让纪月再给他时间想一想。
他需要花出比纪月更大的决心,才能让自己同意纪月出国。
毕竟留学一趟,短则一两年,长…便很难说清了。
他内心的担忧和不舍,正和她给出的理由做着斗争。他点头很快,但之后分开的时间总是尤其漫长难熬的。
而且他的担心也不是嘴上说说,尤其是在两人发生过一次争吵后,某些担心就变得更加真切地忧虑着他。
但徐既明也知道,最终他还是会同意,因为他爱她,他爱她所以愿意看她展飞,所以也不会拒绝她要主动走向他。
他说要考虑,纪月也没催着提起这件事。
临近新年,徐既明也闲了下来,不过还是有一些躲不开的宴会。
纪月虽然人没陪他去,但见到他的人都忍不住打探几句他娇藏的那位妻子,存在感倒也不低。
他那边应付着有些恼人的宴会,纪月在家也没闲下来。她其实知道徐既明这次肯定会同意自己出国留学,所以为了减少他的担心,她也想提早准备着。
徐既明知道这件事后,心里又酸又无奈,只好每晚在床上装着委屈地在她耳边说着舍不得的话,纪月这时候就会对他予取予求。
54“今晚不会让月月失望的”
在年末前一天,徐既明陪纪月赖床到临近中午。
纪枝意是去年这天去世的,徐既明担心她,便推了晚上的宴会,打算今天一天都陪着她。
海市的冬天总是阴沉的,这天天气算好的,还出了太阳。
吃完午饭,纪月和徐既明说自己打算去墓园,纪家人应该是上午去的,她下午去不会碰到。
只是她原本是打算自己去的,没想到徐既明会陪她。
上一次来墓园其实也就是前几天的事,纪延祥约她到墓园,在纪枝意墓前告诉她真相,又要她在纪枝意墓前答应他听完了也便忘了。
她就当忘记了吧,可一到姐姐面前,还是忍不住掉眼泪。
她从没后悔过救姐姐,知道真相后也没怨恨过,她在这里只是仍旧是作为她的妹妹的难过,她还是好想念纪枝意。
这一年她总是梦见姐姐还活着,有时候梦见的是生病的姐姐,有时候梦见的是很健康的姐姐,但醒来只有已经离开她的姐姐。
当时姐姐离开对她来说,就是没有家了。
纪月哭得无声无息,徐既明拿纸巾低头帮她擦着脸颊的眼泪,声音低柔,“又哭成个小泪人了。”
他想起纪枝意以前和他说过,纪月很爱哭,她的眼泪几乎都是因为她流的,她还拜托徐既明在她去世后,让纪月少来墓园见她,纪月哭起来…她再也安慰不了了。
徐既明把纪月轻搂在怀里,小小的人儿被他轻松地全部罩在自己怀中。
没关系,还有他可以安慰纪月,他看着纪枝意的墓碑想。他还会接续纪枝意,在往后的岁月里一直陪着她,给她更多、更好的。
寒冬里的风也在此刻变得温柔,像是纪枝意也将她拥抱。
纪月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是幸运的,小时候有姐姐在身边陪她,现在有徐既明。
她的目光开始贪恋着他,他开车的时候,纪月也忍不住一直偷偷看他。
直到车开出墓园好久,纪月才发现车窗外越来越陌生的风景。
“不回家吗?”纪月问道。
徐既明嗯了一声,又空出一只手握着她的揉了揉,“今天也带月月去看烟花。”
前几天夏余夕在她们的四人群里发了她去外省看的超大型烟花秀的照片和视频,十分绚烂,她点开的时候声音有些大,徐既明也贴过来看了看。
海市市区禁止这些已经很多年了,要看这么大型的确实只有去外省。
不过那天冯妤也在群里说的,仙安区的滨湖公园每年年末最后两晚也会有小型的烟花秀,她家在那附近,每年都会去看。
滨湖公园倒是比夏余夕去的地方近,纪月也看了下以往的图片,虽然比夏余夕看的确实要小很多,但对纪月来说,也很壮观了。
而且正好徐父徐母也为了讨清闲,前天晚上便提前和他们回方家吃了团年饭,第二天便去过国外了,所以这次过年,说起来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倒是可以任意安排。
只是那天后再等她也想悄悄订酒店给徐既明一个惊喜时,却发现那边的洲际酒店早已满房。纪月只好把惊喜换成其他的。
徐既明开着车就到了临海的地方,停在一家酒店门口。
纪月看到酒店名字,看向徐既明的眼睛都睁圆了。等跟着徐既明上了楼,看到露台外的景色,纪月的高兴便再也压不下。
“之前冯妤说的就是这里耶!”她有些开心地拉着徐既明站在露台,海风又将她的发丝吹起,飘散的空中。“但是冯妤说这边的酒店年末这两天都满房了,起初我也想订今晚的房间,但是早就没啦。”
徐既明担心她被冷风吹得头疼,又把她围巾拉起,盖在她发顶,问她:“怎么不和我说?”
纪月摇了摇头,又不好意思解释。虽然知道以徐既明的身份,这些事其实她只要和他说一说就好了,但当时纪月就是也想给他惊喜,也…哄哄他嘛,让他不要每天都自己面前假装委屈了。
“这家酒店这两天确实难订,宝宝,我也是找了些关系呢。”徐既明突然又叹声道。
纪月眨了眨眼,这些天她已经太明白徐既明这个语气和表情了,但还是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
徐既明见她不上钩了,哼笑了一声,又捏了捏她的脸颊,“月月这对我开始冷漠了。”
一句话,又让纪月不好意思地抓着他的手臂,垫脚轻吻了下他的下巴。
勉强得到满足的男人又好心情笑笑,把她拉在自己怀里抱着。
天渐渐暗了下来,晚餐是酒店安排的西餐。
这家酒店什么都好,但餐食确实一般,不过纪月又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孙姨养得挑食了。
徐既明浅浅一笑,弯了下眼眸,“倒是和我刚出国留学时做的差不多。”
纪月歪头看向他,她想起每次他给自己做吃的时,确实都是简便的西餐,但味道很好,很符合她的口味。
不过她也记得徐既明之前提起过,他刚出国的时候,那时候徐家早早安排好了那边的衣食住行,但他刚开始不愿听从家里的安排,便自己在外面租公寓住了一段时间。
一个人住在外面,在吃这方面偶尔是很不方便的。起初他也尝试过自己动手,但过程和结局都很一言难尽,最后只有最简单的意面和煎牛排能下得了口。
她回想了一下,又忍不住笑笑,如果以酒店现在的标准,要煎多少次牛排,才能煎到他现在的水准呢。
吃过了徐既明做的西餐,这里的口味她其实有些吃不下,可能也和她太期待晚上的烟花秀有关,她也没觉得饿。
见着天色越来越暗,纪月对烟火的期待也越来越大。
刚才徐既明告诉她,酒店还在户外泳池那边准备了小烟花,等徐既明刚吃完,纪月便有些迫不及待和他一起去了。
特意来看烟花的人的确和冯妤说的一样,好多好多,湖心的大烟花还没开始,这边的小烟花已经刺啦刺啦个不停。
许多人都拿着手机在拍照,最出片的还是小小一根的仙女棒。
纪月看得也有些眼馋,但他们来得太晚,小仙女棒已经没了。她正惋惜的时候,又见徐既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好几盒仙女棒。
“你去哪里拿的呀?”纪月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又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他,脸上的惊喜根本藏不住。
在忽明忽暗的烟火下,徐既明的模样也变得柔和下来,他揉了揉眼前女孩的发顶,“提早便给月月准备好了,今晚不会让月月失望的。”
其实纪月在看到他拿出的仙女棒时,就觉得今天的期待都已经实现了。能看到小时候梦寐的大烟花,能玩到小时候的仙女棒,而这些都还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实现的,纪月觉得已经很足够了。
徐既明又带着她在离其他人远一点的地方,帮她点燃了手里的仙女棒,金色火苗瞬间蹿出,火光一点一点炸开,在黑夜里跳动。
徐既明的手里也被她塞了几根,纪月又拿出手机,将两个人手里的烟花和在一起,拍了张照片。
她很少拍照,徐既明知道,她每次拍的照片也只是风景或者物件,不会拍人。纪月曾经告诉过他,因为觉得人像像是在留念,留下留不下的人。
徐既明当时问她,“那如果我出差的时候,很想很想月月怎么办?”
“你可以给我打视频电话呀。”纪月说得很坦然。
徐既明当时却有些不依不挠,“万一你在休息,我不想打扰宝宝休息呢?”
纪月当时话还没说,脸先染上绯红,“你打来的电话都不是打扰。”
她每一次在对他的感情里的直白都被徐既明记得仔细,他在这一刻再次认同,有些事情并不需要画面和文字的记录,因为重要,所以心底会永久保存,也因为重要,总会迎来更美好的事,让人不必总是留恋。
小小的仙女棒在两个人手里一根根燃尽,最后一丝火苗落下,两个人身边重归安静和黑暗,但下一秒,远处又突然炸响,紧接着,那冲向天际的明亮烟火在夜里沉寂半秒,又突然在夜空里变成千百颗小烟火球炸开——
像千百颗彩色的花朵在夜里绽放,将天空彻底照亮,最后又沉寂湖中。
一发又接着一发,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巨大烟火开始接连不断绽放在天空。
比纪月在电视里见到过的还要绚烂,比夏余夕给她发的视频还要震撼,她看得都忘记了眨眼。
周围的人都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烟花,纷纷拿出手机开始拍照,又一边发出惊叹。
因为这烟花不仅比前几年的还要大上许多倍,放的时间还要更长。
徐既明他们这边的位置更好,便有人往这边来看,纪月便听到他们也在惊叹。
因为烟花声音大,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纪月也听得清楚。
“卧槽,仙安区今年下这么大血本?!这烟花比往年大了几十倍吧!”
“和我前两天去H市看的烟花秀快差不多了!!早知道今年放这么大的,我还跑出去看干什么!”
“不是不是,我听我这边的朋友说,这是有大佬自己花钱放的,不是仙安区搞的。”
“什么大佬啊,这么造福大家!对了,那岂不是大佬也在看了?想认识大佬!”
“咱们还是算了吧,据说大佬已婚,是为了老婆放的。而且也是前几天才突然说要搞这个的,这边本来觉得太麻烦时间太紧没答应,最后大佬斥巨资才让答应了。真有钱啊,这个位数!”
纪月听着几个人的聊天,看到那人手里比了个7的手势,心里也和他们一样觉得震撼。
她又开心地回头和徐既明道,“你刚才听到了吗,我们也太幸运啦!”
徐既明确实也听到了那些人的话,但见她只是惊讶,又无奈捏了捏她的脸颊,软乎乎的,“真是小笨蛋啊,喜欢吗?月月。”
他的问话让纪月怔愣片刻,眼里的开心又变成震惊。
“这是…你…?!”她又眨了好几下眼,在看清徐既明眼里的确定时,又拉着他往人少的地方去。
但看烟花的人却越来越多,最后纪月也不舍得他的心意自己都没看着,又抓紧着他的手,两个人靠在湖边围栏上看
烟花真的好绚丽,好漂亮,在黑夜里美得惊心动魄,难怪大家都好喜欢看烟花,夏余夕甚至要跑去外省看。
她将手指插进徐既明的指缝,整个人也靠在他身上。
小的仙女棒,大型的烟花,他都特意为她准备了,哪是不会失望,明明是超过满分的惊喜。
纪月顿时鼻尖变得有点酸,但心里又被一股暖意充满,仿佛也传送到了小时候对这些期许着的自己。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怦怦的声音仿佛比烟花炸开的还要响耳。
纪月突然抓着徐既明的大衣,仰头,又踮起脚,她的身高对徐既明来说还是有些矮,但徐既明会为她弯腰。
纪月当下只是想吻他,她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这份喜欢了。
55“不准什么?宝宝”(微h)
只是这个吻有些短暂,他们的位置虽然人没那么多,但被眼尖的陌生人起哄的时候,她还是十分不好意思地放开了徐既明,又一下将自己用围巾挡住。徐既明闷闷笑着,又将她抱在自己身前。
这场烟花持续了半个小时,等终于最后一片绚烂落幕的时候,众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见了刚才的大烟花,这些刺啦着只能飞叁四米高的小烟花便没了吸引力,而大家对这场烟花的讨论也才刚刚开始。
不过纪月没再听那些八卦,而是跟着徐既明回了酒店。
她在今晚变得十分主动,房间门刚被关上的时候,纪月便拉住了他。
在纪月踮起脚仰头向他时,徐既明又自然地将手放到她臀下将她抱起,一边回应着她的吻一边往客厅走去。
透过落地窗外还能看见湖面未散尽的烟雾,还有窗上两个人亲密接着吻的人影。
纪月只想继续那个被害羞打断的吻。
夏余夕她们在群里发烟花的照片其实也就四五天前,要在短短几天内协调好这一切,应该还是很难的,而且听刚才有人说的,原本仙居区和滨海湖负责人是觉得时间太短很麻烦不打算答应的。
“谢谢你。”纪月的心跳又在怦怦加速,整颗心也都被填满了似的。
她能感受到徐既明对自己的好的,他总是默默在背后做着这些。
在她只是无意识赞叹一句朋友看到的烟花好漂亮,他便在短短几天内为自己也筹备了一场。
在她说要出国后,她也发现他其实已经在帮她准备需要到的材料,明明这些都可以交给别人去做就好了,但就连一个雅思老师,也是他在亲自筛选。
在她第一次跟项目和其他人出国的时候,顶着风雪和感冒也要坐十几个小时飞机来见她,为了她能不受到排挤、得到照顾,还在背后打点了很多。
……
她明了在她不知道的背后,他做的还更多,他才不是在养金丝雀啊。
纪月又重新主动吻上徐既明,生涩地主动着,将自己的舌头交给他。
她双手抓着他的肩,跪坐在他腿上,后脑被他的大掌紧紧压住,她的嘴巴都快被他舔吮得麻掉了,但她也不想放开他。
纪月感受到臀下那团鼓起,她动了动腰,蹭得徐既明发出舒爽地闷哼。
徐既明咬舔着她的下唇,一只手掌着她的下颌,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又惩罚般地衔咬起她已经红肿的唇瓣,听到她轻哼了一声疼,又松开齿关,捧起着她的脸。
“疼吗?但是月月看起来被亲得很舒服。”他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唇瓣又像羽毛一样轻扫着她带着红晕的脸颊,“宝宝脸都红透了。”
就像做爱到情欲正浓时,她全身也会泛起淡粉,漂亮极了。
想起这样的画面,徐既明下身的性器又涨大几分,硌着纪月的臀缝。
但徐既明总是把前戏拉得很长,要她高潮过后才会满足他自己的那根东西。
纪月能感受到它在西裤里的蠢蠢欲动,或许也会和她一起倾吐粘液。只是想着,她下面的淫水也汩汩流出,又不好意思地夹紧了小穴。
只是她一点的细微动作都躲不开徐既明。
“流水了吗宝宝?”徐既明听到她的呼吸变得有些克制和轻微,又伸手往她腿心去摸。
她岔开腿坐在自己腿上,闭不紧的腿根让他的手动作很方便。
纪月按住他要过分的手,但男人的指节修长,很轻易便隔着牛仔裤碰到她的花心。
徐既明的中指扣弄了两下那块布料,便听到女孩的呼吸节奏突然变乱。
“不准…嗯…”纪月觉得有些磨人的痒,又低头抵上他的肩,长发一片片从背上滑落,扫过徐既明的脸侧。
徐既明弯唇一笑,又侧头在她头上轻吻了一下,声音缓缓,“不准什么?宝宝。”
他假装听不懂,又继续磨着,纪月放在他手腕上的手也用了些力,徐既明又听到她低低的一声呻吟,又娇又媚。
他喉结翻动,一只大手轻抚着女孩的后背,耳边听着她逐渐动情的喘息,“乖月月,想要的,是不是?
面对喜欢的人的撩拨,很难不动情,他们两个都是。
纪月压制他手腕的力道对情欲里的男人来说只能是欲拒还迎的调情,徐既明将腿心那小块布料直接磨出了点点湿意。
他熟练地解开那颗扣子,拉下拉链,指尖隔着薄薄的内裤又往下探去,她的小腹都在颤栗,但她并没有拒绝。
果然下面已经湿得不像样。
“呜…痒…嗯…”纪月被湿黏黏的内裤包裹着的阴阜十分敏感,徐既明却偏偏不放过她,又顺着湿滑的布料往后去摸,两根手指的指根贴在阴蒂处。
“乖,我帮宝宝止痒。”徐既明说着,中指指尖又微弯隔着内裤往那张吐蜜的洞口插,那张小洞仿佛也在呼吸,吐着热气,温暖着他的指尖。
他喉结也快速翻滚,仿佛已经尝到那片如蜜的甜水。
“里面好暖和,宝宝。”他的食指又往外去勾她的内裤边缘,插入那块布料和阴阜之间,往里抚摸着她的湿黏又细嫩的阴唇。
纪月再次抓住他的手臂,整个人都轻颤着从他腿上跪起,“哈…不…啊…不行…”
徐既明在她一声声的情欲的推拒里,食指更加快速地磨玩着她的阴唇,水声不断。粘液又将那整片阴阜都浸得湿滑水嫩,他再轻轻按了两下已经突起的阴蒂,身上的女孩又抓紧着他的肩,颤着高潮了。
徐既明身上的肌肉都被她抓得绷了起来,他低笑一声,拍了拍她的背,“抱得好紧,松一点,月月。”
纪月声音细弱地哼吟了两声,她的呼吸起伏快了不少,呼纳的气息撒在他身后,起伏的胸膛半压在他身前。
纪月的腿还随着高潮的痉挛在轻颤,徐既明又刻意在这时两手抬起她的屁股从沙发上站往卧室走,纪月抿着唇呻吟着又将他搂的更紧。
“等…等一下…嗯…”她都还没缓下来,男人抱着她每走一步都是在刺激她。
但他有时候在性事上就是这么恶劣。
阳台那整片落地窗上,清晰倒映着男人挺拔的身影,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孩只露出两条纤细的双腿和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而后,卧室门又被咔嗒一声关上。
房间的灯光比家里的要刺眼一些,纪月不太习惯地半捂着眼睛。
见状,徐既明又贴心地调暗了一些灯光亮度。
纪月此刻上半身只穿着一件浅粉色羊绒衫,和徐既明身上浅灰色的是同款。
她皮肤很白,所以徐既明会要求给她定制或购入的衣服都尽量是些浅色的温暖的颜色。
这件浅粉色的羊绒衫也十分衬她,刚因为动情脸颊又染上些红晕,看起来更像一颗可口的水蜜桃。
就连下面的小穴也是。
那片阴阜被他护理得十分白嫩,张开后也是浅粉色的穴肉,汩汩蜜液流出的时候,更像软桃子,轻轻一挤,便是桃汁,可口又清甜。
但手捣出来的桃汁还是太少了,需要一些工具。
只是等徐既明从大衣里拿准备的避孕套时,却抓了个空。
房间内是没有的,倒是可以打客房服务,但纪月肯定会羞得不让他这样做,不过…
纪月看着徐既明突然停下动作,又用被子将她赤裸的下身盖住。
她仰着头,看向徐既明时满眼不解,她余光里男人那里还撑得很厉害,“你怎么啦…”
徐既明装作无奈,声音也还有些哑,唇瓣上还亮晶晶地裹着一层她的水。
“套忘在车里了,我打客房服务电话让帮忙送一下。”
听到他的话,纪月瞬间睁大了眼,一把拉住了徐既明的手,“不要了…”这种事情打电话让别人帮忙送,太让人难为情了,她不想…
徐既明看出她的羞赧,又道,“宝宝,这不会说什么的。”
但纪月还是抓着他的手不放,在他脚步继续往外的时候,甚至撒娇般地抱住了他的腰。
她跪坐在床上,矮他不少,抱住他的时候,胸膛便直愣愣地贴上了他小腹下方凸出的性器。
纪月能感受到那东西在她贴近后又动了动,她撇开头不去看徐既明,又默默退了点距离。
56“宝宝,不要冷落它”(h)
刚才的触感太柔软,徐既明眼里闪过一些画面。
他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哑上几分,“乖,等不了几分钟,嗯?”
纪月撇了下嘴,心想说这也不是等几分钟的事情,她就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很难为情。
“那我…我换衣服去车里拿。”纪月又羞道。
徐既明压住她要起身的动作,满眼无奈,“宝宝,太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
纪月解释,“我会让工作人员陪我一起的,很快的…”
徐既明叹了一声,傻鱼儿太纯真,不咬钩。
他揉乱她的发顶,又压着纪月重新贴紧自己,缓缓挺了挺腰,嗓音磁沉,“宝宝,这样好不好?”
纪月呼吸屏住,又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生理期的时候,徐既明有时候会有些忍不住,就让她用手、用腿缝和胸帮他解决。
起初她也帮他口交过,不小心误吞了射进去的精液,闹了肚子,徐既明便没再让她口交过了。
不过她也不喜欢用胸,他每次都挤掐得她好难受,而且性器抽插离她视线太近,躲也躲不开。
徐既明虽然是问她,但手上的动作却十分强势,纪月瘪了下嘴,“你就是想这样做…”
见被拆穿,徐既明也不恼,只是解释,“宝宝,我可以打电话让人送上来的。”
纪月额头抵着他的胸前,又蹭了蹭,软着声音拒绝,“不要送。”
徐既明扬了扬唇,又重新坐回床上,抬着纪月的下巴,眼神温柔得能融化人一般,“那怎么办呢?乖月月…”
纪月仍旧撇开眼,徐既明便了然地重新吻上她的唇,手又从她衣服下摆探入,解开她内衣,又放到那团软肉上。
“嗯…哼…”他手上动作轻柔,像是勾引,纪月手指搭在他手臂上,不知是拒绝的压制,还是渴望的推入。
徐既明两指夹着她凸起的红豆,又拉又捏,纪月的呻吟更娇了些。
“月月上面、下面的水都是甜的。”徐既明又舔了下她的唇瓣,喉结滚动,将刚才从她唇里汲取的津液吞下。
纪月咬了下唇,“不准说了。”
她起初还介意着他亲了自己下面又亲自己嘴巴这种事的,但在两个人一次次的性爱里,她便忘记了介意,因为这个男人在性爱里还有很多比这更过分的事情。
徐既明眼眸笑意溢出,但话里的语气又带了些委屈,“宝宝今天拒绝了我好多次啊,不准、不行、不要…”他说着,又撩起她衣服下摆,“那可以脱衣服吗?宝宝?”
女孩细腻柔软的身体被全部展现在他面前,徐既明弓起背,低头从她的唇角一路往下,将她身上舔吮了个遍,又才吻到她两团软乳。
他的手也贴心照顾着嘴巴暂时吃不到的那边,将那红豆不断挑弄,一边吃了一会儿,又换到另一边,再将那颗红豆舔吮得充血挺立。
房间里,男人口中舔吮的声音十分响耳,纪月双手后撑着,有些舒服、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仰着头。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喂奶…
徐既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的性器已经胀得有些难忍。
他先站到床下,脱掉束缚的衣服,又拉着纪月跪坐在床沿。
纪月直面一片裸色,那块状分明的胸肌和腹肌仿佛在呼吸似的,热气冒在她脸上,看得她脸红耳热。
余光里,那根见过许多次的性器也努力高抬着头,跟要和她打招呼似的,但纪月只是狠心地撇开了眼。
徐既明看着她的小动作,又拉起她的手放到上面,笑道:“宝宝,不要冷落它。”
那细嫩的手指在握上柱身的时候,性器又热情地跳了跳,纪月重新低头,那张小孔正在往外冒着透明的粘液,又沿着龟头缓缓滑落,滴在她手指上。
明明没什么温度,但纪月还是觉得烫手。
她的手起先被徐既明牵着上下动作,手心紧贴着那张绷紧的薄皮上上下下。不知什么时候,男人的手又移开,放到她后颈,插入她的发丝,又帮她束起。
手上那根性器越来越烫,越来越粗,柱身上的青筋凸起,浅浅剐蹭着她的敏感的掌心。
徐既明拇指摩挲着她的耳朵,动作色情,传入她耳里的低喘声也十分色情。
“靠近点,宝宝。”
纪月又跪坐着往前移了移,那根蓄势待发的性器便被徐既明压着戳上她粉红色的乳尖,铃口抵着立挺着的红豆。
“嗯…”纪月瞬间被麻得发出呻吟,不自觉后退,但徐既明早料到了,把她肩背紧紧压着。
龟头被他握着不断戳玩着她的双乳,将那上面被他留下的津液又粘上龟头,只是还是不够。
徐既明又拍了拍纪月的屁股,示意她跪坐起来些,纪月不明所以,听话地起身后,男人便伸着手,从她花穴剜出一大片粘液,又抹在性器上。
纪月瞬间软了下身子,霎时耳廓也都红透了。
徐既明唇角漾起满足的笑,又安慰她,“没有润滑,不然会蹭破皮。”
“你、你别说!”纪月又想捂他的嘴,刚要碰上他的脸又想起自己的手才帮他自慰过,下意识地收回。
男人见状却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重新抬起放在嘴边,舌尖轻舔了几下,声音低沉又色情,“宝宝,我不介意。”
纪月就知道,他总是会有更过分的方式让她不再去介意之前那些举动。
徐既明好心情地笑着,又牵着她另一只手,让她自己捧着双乳。
性器被挤在中间,徐既明只是看着这幅画面,眼里就变得猩红一片,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热涌向那根性器。他喉结翻动,还没开始抽插,喉间就滚出舒爽的低喘。
纪月的双乳不算很大,但正合他的掌心,玩捏合适,挺翘着的形状也很漂亮,这处的皮肤还格外细嫩,那颗红豆和小穴的豆豆一样敏感。
女孩脸颊红红的,徐既明压着她的发顶让她抬头看向自己,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宝宝好漂亮。”
纪月不好意思地被迫看着他,又感受着他开始摩擦的性器,他的速度很缓,蹭在性器上的蜜液总是不够。
徐既明又让纪月躺下,又舔了一会儿她的花穴,才重新并起她的双腿,微抬着她的屁股,方便更贴合地将自己的性器放入她大腿内侧。
一片温热的湿意瞬间涌向那根性器,他挺了两下腰,硬肿的性器又在那片嫩心处磨了磨,“嗯…好舒服,乖月月。”
因为动情不断流出的淫液实在是很好的润滑,腿根的软肉也和那双乳一样嫩,而且因为摩擦而冒出花心的阴唇,又黏糊糊地挽留着他每一次抽插的柱身。
纪月的呻吟甚至比真正插入还要淫媚,徐既明也比带着套操她是还要满足。
是毫无隔膜的触碰。
那腿心很快便被性器摩擦变红,后臀的嫩肉也被他那两颗重重的囊袋拍出一片嫩红。
纪月凸起的阴核被他的龟头也戳点了好些次,又高潮了好些次。
每次高潮,那张穴口便像小吸盘一样吸粘着徐既明的性器,让他几乎想要立刻插入,用力捣弄,但最后还是又赶紧抽出。
一次又一次,她的腿心和徐既明的性器在此刻都湿粘得彻底。
徐既明又抱着纪月半靠在床头,双膝跪在她腰际两侧。
他的喘息很重,胸肌起伏的动作很大,那根水淋淋的性器仍旧没有射精,高扬着龟头,又被徐既明用手揉了两下。
两个人的体温也随着性爱的进行越来越高,纪月甚至觉得热,想要徐既明把暖气调低些,但没得到徐既明的同意。
他只是帮纪月捋了捋湿黏在身上的长发,道:“射出来就带月月去浴室。”
但纪月知道,他要是不想射,总有方法可以折腾很久。
他的性器重新放回她的胸前,两手揉捏聚拢着她的双乳,有了更多淫液的润滑,此刻的抽插便顺畅了不少。
57“好漂亮,宝宝”(h)
纪月的心脏怦怦跳动着,手搭在他大腿上,头偏在一边。
徐既明又牵过她的手,放到两乳边,让她自己将双乳聚拢,“宝宝,紧一些。”
只是半躺的姿势还是很难将他的性器完全裹住,纪月捧压着两乳,徐既明又抓捏着她的乳尖。
房间里的温度好似越来越高,空气也越来越闷。
跪在纪月身上的男人不断耸动着臀腹,那根性器在双乳之间抽插得也逐渐加快。
和插在她下面的花穴不同,他可以每一次乳交都将整根柱身抵进去,那扬起的龟头又从另一头插出,似乎急不可耐地还要和她的下巴来一次亲吻。
而每一次抽回,那被挤压变形的软肉又刮开龟头的冠沟,像在挽留。
他那两颗囊袋也跟着抽插的动作一次次撞击在她胸骨上,和纪月怦怦的心跳快要同频。
男人性感动情的低喘也磨着纪月的耳朵,她羞得脸红,身上也都泛着艳丽的粉色。
徐既明身上也出了层薄汗,他又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直面自己。
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清纯又妩媚,长睫轻颤,圆润的鼻尖也渗出点点汗珠,他的拇指又擦磨着她的下唇,软乎乎嘴巴也是被亲肿的红。
好漂亮。
趁她张口呼吸时,徐既明又将拇指探入她的唇中,磨着她的齿尖。
纪月轻皱着眉,嘴巴里的舌尖扫着他的拇指,要它拿出去。但又突然想起,他这只手刚才粘过她下面的粘液,摸过他自己的性器…
徐既明刚才被她那两下舔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酥麻,甚至想要高潮,所以纪月突然缩回了舌头的时候,他又迫不及待地追上去。
他将手指往她嘴巴里插,寻着她的舌尖,低喘出声:“嗯…宝宝,舌头舔一舔。”
“唔…奥。”纪月拒绝。他太坏了,怎么嘴巴还要被他手指这样。
她的舌尖像是在嘴巴里和他的手指玩你逃我追的游戏,但最终逃也逃不开,反而又将男人的拇指舔了个遍。
她放开自己挤拢着胸乳的手,偏头又想要将他手指拿出,而下一秒,徐既明的精液便猛地飙在了她脸颊上,下一股又打在了她下巴上,乳白色的粘液,又浓又多。
“嗯…哼…”男人释放的低喘低沉又性感,全身也和她一样透着情欲的红色。
纪月胸脯起伏更烈,等终于射完,她胸脯上洒落着东一块西一块的白精,又顺着她嫩滑的皮肤往下滑落。
纪月哼哼着皱了皱鼻子,“纸…”
徐既明没拿纸巾,而是用手指擦掉她脸上的那块,又重新放到她乳尖,混着她的淫水一起抹在她胸上,又揉了揉。
“好漂亮,宝宝。”他笑。
好漂亮,是他的。
纪月抓着他的手腕,“不要揉了,嗯…嗯…”
徐既明勾着唇,并没停止,又把纪月揉得身体开始扭动,又曲起了腿,才从她身上退开。
他又抓着她膝盖,掰开她的两条腿,那片花心的唇缝还是水淋淋的,证实着,乳交的时候,她也还在动情。
“嗯…洗澡了…不做了。”纪月开始催他,身上的精液和汗实在让她有些难受,又被他这样掰开腿直盯着腿心看,那里似乎又要动情得开始张合、流水,让她很不好意思,只想压制住。
徐既明的手却渐渐滑向他的腿根,压着向两边,眼神里的欲望又像火星子,燎着纪月的花穴。
纪月不好意思地捂住腿心,“去洗澡了…”
她的手又小又嫩,“可是宝宝,今天它看起来还有些没满足的样子。”徐既明看着她,又拿开她的手,在纪月的目光里低头。
他的舌头早已伸出,纪月这个姿势,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他的舌头与阴唇的触碰,他又是如何用那根柔软又灵活的舌头舔舐那片阴阜的。
“啊…嗯…嗯…”她的脚趾都抠紧,手也抓着床单。
看见纪月又羞得偏开了头闭上了眼,徐既明舔舐的动作缓慢,却十分色情,舌头照顾着那片花穴的每一寸,每一条肉缝,又吸出嘶溜嘶溜的水声,淫液最后又在一次次喉结滚动里咽下。
纪月的呼吸又变得沉,胸脯和小腹也跟着起伏。
徐既明却还在继续,他卷着舌面缓缓插入那张小口,逼仄的甬道又被他舌头挤开。
只是那穴口实在太过紧致,又挤压着他的舌头,让他无法再深入,他又缓缓抽出来,重新插入,反复抽插的动作。
直到纪月快要高潮,他又突然停下,欲求不满的女孩又动了动臀,徐既明的舌尖勾出里面的淫水,又张开舌面舔过她的阴阜,最后停留在她的阴核处。
“啊…哈…不要…不要舔了…嗯…”纪月紧咬着牙,她感觉自己刚刚好像都要尿了。
徐既明吃到一点水液,又收回一只手,牵起纪月抓着床单的手,对着纪月道:“宝宝,自己把腿压住。”
纪月只能听话地将手掰紧着大腿内侧的肉,又感受到徐既明的一根手指十分顺利地插了进去,紧接着又是第二根,开始挤胀,再是第叁根,被淫液泡胀的甬道也很难容纳他的叁根手指,太撑了。
纪月扭了扭腰,本想缓解一下那种肿胀感,只是那阴蒂又磨擦着那片烫热的舌面,她又忍不住舒服地哼吟了几声。
听到她的呻吟,徐既明放在她阴道里的叁根手指的指尖也没停下,继续灵活地抠弄里面的软肉、搅动里面的淫水,他又轻咬了一口她的穴肉,齿间刮过阴唇,舌尖重抵阴蒂,又猛吸了一口。
在这样的双重刺激下,纪月很快便在叫声中又潮吹了。
那水液徐既明也没放过,全部被包裹进他的嘴巴里。
纪月被他吃又咬又插得这波高潮持续了好久好久,最后真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被徐既明碰一下那张小穴都会颤着流水。
最后餍足地从她花穴里重新抬头,徐既明脸上也全是淫液,他又伸出舌尖舔干净了唇上的水,等纪月平复一会儿了再打算带她去洗澡。
只是那根只射了一次的性器根本软不下去,还很需要纪月可怜可怜它。
浴缸里的女孩仍旧半躺着,胸脯上方的水面又漾起一圈圈涟漪,而那双脚的脚心泡在水里也火辣辣的难受。
纪月此刻才有一丝后悔,起初就让他打电话让人帮忙那套就好了。
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除了嘴巴,其他地方都被他玩了个遍,都被他的精液抹了个彻底。
最后结束时,纪月又让徐既明给她用沐浴露洗了叁遍才终于愿意出浴室。
等再次躺到床上,纪月困得一分钟后就在他怀抱里睡着了。
徐既明本来还想问她明天要不要回澜院,见状只好无奈地掖了掖两人的被角,抱着她一起沉沉睡去。
冬天的被窝总是温暖的,有徐既明的更是。
虽然房间的暖气也很合适,但纪月还是习惯地往他怀前蹭。
被子里两人的双腿也勾缠在一起,纪月迷糊转醒时,动了动膝盖,又听到徐既明闷哼出一声低喘。
以往这时候,纪月便下意识地不敢动了。
她的小穴都跟着紧了紧,虽然昨天没插入,但被他舌头和手指操得还是很酸胀。
她眨着眼缓缓睁开,试图默默收回腿,软着声音又问,“几点了…”
“现在应该十点左右。”徐既明将她重新抱紧,蹭着她的膝盖。
纪月一大早就被他蹭得脸红,“别…别做了…”
“只是蹭蹭,宝宝。”他说蹭蹭,腰腹又在被子里动了两下。
纪月呆着不敢动,只等他那股火赶紧消下去,但等了好一会儿,却等到男人不知又从那里拿出一张避孕套。
他撕开,戴上,把空气拍掉,完全贴合,脱下纪月的内裤,又抬起她一条腿,按着性器柱身,龟头蹭了一会儿她的阴蒂和穴口,终于满足地插入。
“你…嗯…哪里来的…”纪月被他抬着膝弯,侧躺着被他操。
带着茶香的吻又落到她唇上,“起得早了点,去车里拿的。月月早上好软。”他笑说着,又插入得更深。
纪月本来就还不算太清醒的意识,又被他一下下的深入磨得细碎,只能在他怀里喘息着呻吟着。
58“徐既明,我爱你”
做完又收拾好,正好就到了吃午餐的点。想着昨天纪月说西餐不好吃,徐既明便让人送了中餐来。
纪月做得有些饿过了头,现在没什么食欲,徐既明担心,又问道:“晚上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可以和孙姨说一下。”
纪月摇了摇头,“晚上要回去吗?”
徐既明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热的迹象,“不是说想在家里跨年吗。”
“但是…但是今晚的烟花还没看呢…”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昨晚徐既明说的准备的是两晚的烟花,纪月不想错过他任何一次心意。
而徐既明也因为她的珍惜,心里像冒着蜜一样的甜,他抱过纪月坐在自己腿上,笑意加深,“好,那看完了再回澜院。我也想和月月在我们自己的家里过年。”
徐既明刚回国的时候,便购置了澜院那套房,不过当时那里对他来说只是一处常驻的居所。
后来和纪月结婚,两个人在那里感情升温,真正成为夫妻,便都对那里有了些不一样的感情。
起初纪月还把自己当外来客一样,但慢慢的,她添置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注入的心思也越来越多。
哪怕上学的时候,徐既明更常陪着她住在她们学校那边的房子,但纪月还是为澜院的家买了更多的属于她和他们两个人的物件。
因为晚上也不回去吃,纪月又被徐既明劝着多吃了些,等吃完了午饭,纪月又拿了自己手机看一看。
昨天晚上她就看见微信蹦出了很多信息,几乎都是群里的。
等她打开手机,看见微信又蹦出来99+的信息,大多都是和夏余夕几个人的群消息。
纪月先看了一下,是昨晚冯妤先发了一条做完滨湖公园的烟花视频。
夏余夕看见后发了好多“啊啊啊——”,只是她打算在H市过年的,所以并不能赶回来。冯妤又艾特她和秦思宁,让她们明天晚上一定要来看,还可以碰面一起跨年。
秦思宁昨天说和家里商量一下,刚才又发了一张出门的照片,还带着和她男朋友一起的。
冯妤发了一张“噫,又是恋爱的酸臭味”的表情包。
纪月看完信息,也在群里也发了一张昨晚拍的烟花照,“我昨晚也看到啦。”
冯妤很快回复:“哇塞!月月你昨晚也在哦!!怎么不来找我玩!”
纪月还在打着字想认真解释,秦思宁的信息先发出来:“你要去当电灯泡?”
冯妤又发了一张有些搞笑的不好意思的表情包,纪月也扑哧一声笑了。
她把自己的解释再发在了群里,和几个人聊了一会儿,又给关照她很多的几个老师发了新年的祝福语。
也有几个同学是单独发给她的,纪月也一一回复着。
徐既明刚才有事出去了一趟,她正快要回完了信息,他便回来了。
旁边的沙发陷进去一块,属于徐既明的特殊的木质香又将她围裹。
“在和谁聊天,手机都点个不停。”徐既明又按了按她的眉骨。
纪月闭上眼睛,“在回复别人的新年祝福啦,不好不回。”
徐既明瞥了眼她手机屏幕,又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
他将她脸颊垂落的长发又挽自耳后,“xx级法语—张清泽…”
纪月简单回复完,又看向他,“是大两届的一个学长,之前从他那里买过几本法语原着书。不过除了这个都没有其他联系,而且他两年前就毕业就去了首都读研。”
简单解释完,纪月又把手机屏幕对着他,“你看哦。”她滑动了两下页面便到顶了,确实没什么值得看的,只是简单几句交流买书的事情。
但也因如此,一句突然的新年祝福倒更显别有居心了。
徐既明骨节分明的手指弯起,指背蹭了蹭她的脸颊,只是轻声问她,“月月会不会厌烦…我这样?”
纪月认真看着他,放下手机摇了摇头,“没有。”她的语气很认真,怕他还不信,又补了一句,“真的,从来都没有。”
因为前几天两个人闹矛盾的前车之鉴,纪月对徐既明比以往更加赤诚。而且徐既明那天说的话她一直都记得,他说他也是害怕和不舍,所以在这几天每一次他的追问里,纪月都十分肯定地向他给出自己的答案。
徐既明看着纪月对自己的坚定,他其实也在想,自己最近这样算不算是在逼迫她?逼她要不厌其烦地一次次肯定和确认自己的重要、把她生活里所有事情的第一关联物都变成是他,想听她说他的重要,说爱他。
他又想起刚才江星仪的评价,他在婚后对纪月爱得越来越患得患失,而纪月却似乎正好与他相反,越来越勇敢,越来越坚定。
他静静凝视着纪月,女孩清莹的眼眸里,只将他一个人倒映容纳。他又看见她的长睫轻颤,距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近。
一个带着和他一个味道的茶香的吻又落到他唇上,唇瓣触碰得很轻,蜻蜓点水一般,却停留了好几秒。
她似乎也像江星仪说的,大概是因为身处在一份确定的满满的爱里,才敢放心地主动和勇敢。
“我爱你,月月。”徐既明又急不可待地比她先开口。
他永远给她百分之一百的主动,百分之一百的爱,要换取她对自己的确定。
“我也爱你呀。”她又重新吻上他,再将这个吻深入。
两个人的呼吸交融,心跳渐渐同频,暧昧缠绵的气息渐渐加重、升腾,他们相拥,全数沉浸在这份被温柔和爱意充满的吻里。
一个吻结束的时候,两个人的耳廓都跟滴血似的红。纪月皮肤更白,从耳廓一路红到颈脖。
两个人都平缓了一会儿呼吸,徐既明又才告诉纪月江星仪她们也来了,让她穿好衣服,自己再带她出门。
“那你刚才都不说…”纪月撒娇地嗔道,又急着穿好外套,就要拉着徐既明出门。
她撒娇的样子十分可爱,又有生气,看得人欢喜,徐既明拉着她的手,又俯身在她唇上浅啄一下,“不着急,我说了你还在休息。”
纪月抿着唇,“哪有休息成这样的…”
徐既明眼里的笑意漾开在脸上,笑声清朗,“没事,宝宝,一会儿就消下去了。”
纪月跟着徐既明到了酒店的台球室,自那晚在海悦府后,纪月再没见过他们。除了谢存之,他是因为那些话来和她道歉。
纪月当时也很懵,徐既明完全没和她说,最后这件事以谢存之留在澜院吃了顿晚饭结束。
她那天情绪太低落,对江星仪的话也没有认真听,哪怕后面道歉了,她也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于是今天一见面,她再次道了句歉。
江星仪没在乎这种事,而是比较担心她和徐既明的感情问题,不过在知道他们和好后,也算是松了口气。
她也是越来越把纪月当做自己妹妹对待的,其实徐既明说得也对,纪月就是有种很容易就让人喜欢上她的魔力,这种乖乖软软的小女孩,听话又伶俐,纯洁又聪慧,确实让人没有抵抗力。
“我知道徐既明同意你出国留学了,昨晚正巧又和许橙老师一起聚餐,聊了几句就聊到你了。我和她透露了一点你应该还是会出国留学的事,她知道后很高兴,直说学校那边的材料她也会帮你准备。”
纪月表情有些惊讶,又有些了然,难怪今天许老师在微信上问她关于出国的打算,还说等开学了再让她去办公室聊。
“谢谢你,星仪姐。”纪月又感激道。
江星仪摇了摇头,如果不是起初徐既明牵起线头来找她,她也拉不出这条线,而且以纪月的成绩,就算没有徐既明和她,她也会自己走出一个很好的未来。
而且看到纪月越来越好,她也有种看着自己妹妹长大的欣慰感。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纪月,她对所有人所有事都小心翼翼的样子,现在已经完全变了样。她没和徐既明说错,纪月现在变得这么好,只能是因为徐既明对她的爱。
晚上,一行人吃了晚餐,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一齐去看烟花。
这事儿还是谢存之最先知道的,昨晚烟花刚放完没多久,他便看见朋友圈里有人发了图片和视频,因为规模太大,而海市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大型的烟花秀了,八卦也挺多的。
一经打听,发现竟然是徐既明的手笔。
他一早便在群里“质问”徐既明,花了近千万搞这个排场,竟然都不叫他们几个看热闹,实在不够哥们儿。
徐既明看着手机里的信息,眉梢微挑起笑意,“这也不是特意放给你看的,也没必要特意知会谢大少爷一声吧。”
谢存之狗粮吃得气闷,遂带着几个发小一起来当电灯泡,不过虽然最后只有他和周青石是电灯泡。
“季远什么时候回国啊,不能只有我们哥俩一直发亮吧!”
周青石拍了拍谢存之的肩,“夏黎还在一直等着他呢,他回来了也是他们中的一员,认清咱俩的身份吧,老谢。”
周青石很有自知之明,在烟花开始绽放时便拖着谢存之离开了这俩撒狗粮的情侣,徐既明也带着纪月去了另外一处。
虽然昨晚已经见过这场盛大,但当时的心情总是急切的,想急切地也向徐既明表达喜欢、表达爱他,那时候的心跳也像不断升空炸开的烟花,怦怦地炸个不停。
但此刻,时光短暂静谧,漫天色彩再次绽放在他们眼里。
烟花转瞬即逝,但真实又绚丽,他给她的彩色浪漫也会在她心底却永恒着。
记忆哪怕褪色,也会被后来的他们染上新的色彩。她也好像能看到未来,每一个他们一起编织的彩色画面。
纪月从他怀里转身,抬手将掌心贴住他的脸颊,她看见,他的眼里出现她时,再绚烂的烟花都退去,最后只有她。
“徐既明,我爱你。”她再一次踮脚去吻他。
“我也爱你,月月。”
烟花接连不断绽放,蓬勃的爱意在两人心里疯长。
当烟火落下,温暖的灯光又亮起,他给她全部色彩和浪漫,也给她全部温柔和归宿。
59“不过我们小月月拒绝得还挺熟练的啊”
新的一年,纪月比徐既明还更忙了起来,尤其是在她开学后。
要说起来,两个人算得上恋爱期间的纪念日的日子都在上半年,因为这也是两个人开始接触相处的日子。不会因为纪月实在太忙,徐既明想过过纪念日,也没时间。
徐既明还是陪着纪月在学校附近的房子住着,他打算等纪月忙完这阵,空闲下来再一起搬回澜院。
纪月也在开学后便去找了许老师,许老师早早便帮她写好了推荐信,也主动替她联系了其他老师,甚至还和自己之前留学的导师沟通过。纪月感激到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许橙只是看着自己喜欢的学生能走去更好的未来十分开心和欣慰。
而校内需要的其他资料收集起来也不算太难,徐既明几乎完全包揽了这一切的准备工作。
毕竟时间确实十分地紧,需要赶在最后时间内将所有必要的资料提交。
此外,他帮纪月找的雅思老师也按时来上着课,尽量让纪月在叁月底的考试里一次通过。
纪月起初学起来还有些困难,因为受法语影响太深,不过还好英语的底子还在,而且,还有在英国留学了七年的徐既明帮他。
虽然徐既明的教学总爱是在床上,那时候纪月根本没脑子想学习的事情,但徐既明偏偏就磨着她,要她回答。但在忙碌又疲乏、紧张且焦虑的这段时间里,也只有这样才能让纪月短暂放松下来。
除了留学的事,还有毕业论文,纪月原本还想跟着江星仪她们团队叁四月的时候去国外的,最后也只能放弃。
在纪月忙得几乎落不下脚的这几个月里,纪延祥也主动找过她一次。
纪延祥约在一家私厨,打算重新拉进一下和纪月的感情。自从那次事情之后,父女俩有一个半月没再见过了。
纪延祥很热情地帮纪月夹菜,回归到父亲的本色身份。
只是在她得知纪月真的打算出国留学,并且徐既明也同意的时候,态度又变了,再次要求纪月留在国内。
纪月还记得他在之前说过,自己还是想出国,他是同意的。
她这一次直接不解地向他询问原因,纪延祥第一次见纪月这样反问自己,惊讶片刻,又很快收敛好目光。
“没事,爸爸只是担心你和既明是不是闹矛盾了,唉。”他叹了声气,像一个真心诚意为女儿担忧的父亲,但接下去的话,又才是他的目的,“前阵子咱们和于家的合作,本来顺利得很,半途于家又说要再商讨,爸爸打听到啊,于家是主动找上了徐家,我以为既明应当是知道这个合作是我们家在和于家谈的。”
纪月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又将头低下去,“我不清楚这些事,工作上的事我都不知道的,而且我最近一直在忙出国和毕业的事情。”
这也不算撒谎,但她也确实是不会掺进两家企业合作的事,不想让徐既明为难,而且姐姐也提醒过她的。
纪延祥大概也猜得到她会这样说,倒也没在这时候逼她去做什么,只是既然知道了她和徐既明两个人关系还是很好,又宽心了不少。
他又道:“想来既明可能也被于家蒙在鼓里。不过你出国留学这个事啊,还是再好好想想,你们这毕竟结婚也没多久,徐家也一直不公开你的身份,虽然你…你对外还是纪家的养女,但毕竟也是我们纪家的女儿的。”
听到纪延祥的话,纪月放在餐桌下的手将自己狠狠掐住。
但那些质问和难过的哭诉已经再没有意义,纪月明白这顿饭的意义,就更不会表现出自己仍被亲情枷锁狼狈套牢的样子。
只是…也确实是忍不了的难过。
父亲…他在这个身份怎么可以对她冷漠成这样呢?她脑子里保留的他给自己的过往温情都像石头在砸着她的心。
后来纪延祥在说什么,纪月也没有心神去听了,直到一道夏余夕的电话打来,才让自己有了理由可以逃脱。
纪月也没让纪延祥送,她坐地铁回学校更快。
帮夏余夕去买了她想吃的蛋糕,纪月又才悠悠地坐着地铁回了学校。
中途徐既明又打来电话,纪月不太想让他知道今天的事,怕他担心,她便找了和夏余夕一起去买蛋糕的借口。
这事被纪月掩在心底,就算过去了,她又重新投入紧张的学业生活里。
这几个月孙姨也跟着在学校那边的房子照顾纪月,但纪月还是忙得瘦了好多好多,
一直到六月上旬,留学和毕业的事都算尘埃落定了下来。
正巧又遇到端午,方宜瑾要求徐既明带着纪月去她们那边吃顿饭,过个节。
自从方宜瑾知道徐既明同意纪月出国,并且纪月自己也是愿意的,她对纪月的态度就开始慢慢缓和松动了,后来甚至还亲自过问过她对留学时期学业的打算,又给了她不少建议。
纪月想起之前徐书毓说的,方宜瑾是实打实的留学派…
徐既明表情有些无奈,又和她解释:“从我外曾祖父开始,到我妈,当初都是公派出国留学的学生,所以他们骨子里大概还是有一些“崇洋”的。”
纪月了然,只是不管怎么说,方宜瑾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她还是很开心的。不过徐既明也不想纪月因他妈改变的态度,而颠倒她出国的原因。
当然,纪月没有忘记起初自己和徐既明说过的,想出国留学也是主动走向他,能与他比肩,只是在这几个月的努力和坚持里,她又生出了几丝也是为了自己的想法。
起初她和徐既明说起这份改变的时候,除了担心徐既明的态度,也有一丝迷茫。
她还记得自己的理由,明明就是想靠近徐既明才提出想要出国留学的,所以这让她又生出一股愧疚。
但徐既明只是很高兴和欣慰,他看向她的眼里带着温柔的亮光,安慰道:“宝宝,这没什么好愧疚的。我很高兴你对我的坦诚,而且我也很欣慰…你能找到你自己,找到你自己的热爱。”
后来她不再只是听从于纪家安排的养女,现在也不再只是寄居于他的妻子。
徐既明知道,纪月也有自己的一片广阔的天,她能找到当然很好,她也不会真的就一辈子都是为他而前行的。
纪月在长大,他也跟着在改变。
…
六月下旬,阳光烈到像要把人融化,校园内参天的香樟树又将热意驱散大半。
清凉的树荫下,集聚了许多等待拍毕业照的学子驻足。
快到她们班了,纪月站在班级里回着徐既明的信息。她一边张望着左边,一边看着地图上他的那只箭头到了哪里。
看到他快到了,便到了她们班拍照了。
女生站在前面,纪月不适应镜头,选了个靠边的位置。班长和摄影师还在调整着位置,纪月听着耳边女同学关于毕业和未来的感慨,又找着徐既明的身影。
她让他别靠太近,站在一棵前有长椅后有垃圾箱的香樟树下,那里人比较少,位置也没那么显眼,她在这边也能一眼看见他到了。
徐既明刚和谢存之到了纪月说的地方,就正好是纪月她们班在开始拍。
在“叁二一茄子”的倒数声里,时间又在这一刻凝结成相片,冻结此时此刻20来岁的她们。
学士服穿在每一个人身上,未来就好像夏日的阳光,明媚又灿烂,照耀着他们每一个人。
看着那边兴奋地准备着拍毕业照的人,谢存之虽然也毕业好几年,但再见这样的场景,也还是有些感慨。
比如他当年毕业,确实是没有人送花的。
他看着旁边穿着一身浅杏色西装的男人,还抱着一束粉玫瑰的徐既明,只觉得这人太现眼了,都快30的人了很那些20来岁的小年轻一样。
他本是想跟着来凑热闹的,毕竟毕业什么的,肯定会有人表白了。比如现在,纪月拍完了毕业照正向徐既明走来时,又被一个男生拦住,那男生也捧着一束向日葵,没穿学士服,只是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看起来也不是毕业生。
但两个人交谈不过20秒,纪月又给那男生看了看自己的婚戒,最后空着手,在那男生眼里快走着奔向徐既明。
谢存之碰了碰徐既明的肩,又欠嗖嗖地调侃:“我猜那是表白的,不过我们小月月拒绝得还挺熟练的啊,看来出国也不用担心了。”
徐既明当下的心情也说不上好了,只乜了他一眼,“我觉得你最近还挺有闲心的,正好我明天有空,也该去探望探望明阿姨了。”
谢存之立刻道歉,“哎呀,我闭嘴,我闭嘴,你可别去找我妈说些有的没啊!我可不想相亲了!”说完,他做了个封嘴的动作,又暗道徐既明心眼还是小的,他可太迫不及待看纪月出国了,这男人又会是什么样子了。
纪月走近的时候正好见着谢存之最后的动作,看向谢存之的眼里又带着疑惑,谢存之刚想对纪月打招呼,就又被徐既明截走了话头。
太无语了,谢存之此刻便开始后悔自己非跟着徐既明来凑热闹了,还搭进去林特助的双倍年终奖。
纪月原本等会儿还要去找夏余夕她们一起聚餐,因为夏余夕等几天便要以前去英国了,几个人打算吃顿践行饭,所以就和徐既明待不了多久。
原本她是想着带徐既明随便在她们系的教学楼周边走一走的,但一个徐既明就够惹眼了,再多一个谢存之,她担心会被人认出来,所以此刻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是看着人少的地方去。
但这一路都有人拍照,有的人还在录视频,仿佛要留下每一处校园的回忆。
“诶,我给你俩拍张照片吧,毕竟毕业,不是,本科毕业也就这一次。”谢存之突然提议,说着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徐既明知道纪月不喜欢拍照,便拒绝了谢存之的提议。
谢存之不解:“拍张呗,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时刻,你怎么还扭捏起来了。”他说着又看向纪月,“月月,叁哥给你俩拍张啊,我的技术可是拿过摄影奖的。”
这时候再解释原因又有些麻烦,而且纪月也还是不好意思拒绝别人一而再的请求,拉了拉还准备拒绝的徐既明的衣袖,“没事啦。”
于是两人变成了谢存之今日限定模特。
正巧前面就是法语系的教学楼,谢存之又让两人站在标有法语系的门前拍一张。
上一次这样拍合照还是领结婚证,徐既明其实表现得自然,只是纪月却怎么也摆不好表情。
徐既明原本想就算了,但谢存之又更改策略,让纪月抬头看着徐既明,不用看镜头。
但在纪月看向徐既明的时候,徐既明也直接没了正脸,谢存之啧了一声,这狗粮吃得等会儿都不用再讹徐既明一顿饭了。
谢存之拍完,又让纪月把外面学士服脱了再照一张。
徐既明今天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内搭是蓝色衬衣。等纪月脱了学士服,谢存之才发现她今天穿的是水蓝色新中式旗袍,倒是暗戳戳地有呼应。
为了方便走路,她搭着一双白色中跟高跟鞋,手上又戴着一只白玉镯,长发被挽起一半,留下一些简单编织披在左边,簪着一只天青色琉璃簪,只是她没有耳洞,便把耳边的的鬓角发卷了卷,又添了些俏皮。
这一身装扮,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娴静淡雅,温婉里又有少女的轻灵。被她抱在身前的粉色荔枝都失去了自己的色彩。
不过这俩人倒是真般配。
谢存之又忍不住感叹,徐既明是真的把纪月养得好,不仅是外在的,比起去年她第一次见她,也大方自信了很多。
60“这种安全感和归属感,全都是你给我的。
那张穿着旗袍的合照之后还是便被徐既明设置为了手机壁纸,手机一亮起便能看到。
以前两个人除了结婚证的照片,没有正儿八经的合照,徐既明就用她拍的两个人影子的照片做的手机壁纸。
不过以前的影子和现在的壁纸对比起来……实在比不上。
纪月在当天回家后便看到了徐既明新换上的壁纸,她脸莫名羞得绯红,这还是第一次她见到有她人像的照片被人当手机壁纸。
她被徐既明抱在怀里,想让他换掉,又被徐既明强硬地要她给出交换条件。
不过最后纪月也忘了自己在床上说了什么,最后徐既明还是没有换掉。
他虽然很尊重纪月不喜欢拍照这件事情,但这两张照片是她自己答应的,而且,徐既明也是真的喜欢。
六月结束,眨眼就到了七月,七月六日是纪月的生日,也是两个人结婚一年的日子,而七月底,纪月也会提前去法国。
因为江星仪她们打算八月去比利时和荷兰补拍一些内容,顺便也正好开启在巴黎的拍摄。纪月这次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徐既明为了能在七月底抽出一周左右的时候陪她一起去巴黎几天,整个七月都会很忙,但生日和结婚纪念日这天,他还是很早就空了出来。
纪月最后提出想去海边看日出,因为去年这个月徐既明也带她去海岛度蜜月时看了日落。
于是在生日前一天下午,徐既明便开着车带她出发前往距离市区叁个小时车程的一处小岛。
这边的开发程度虽然不比其他岛,但大概因为是暑假,又胜在风景更好,来玩的人还是挺多的。从他们独栋的二楼露台看出去,沙滩边的露营帐篷似乎全都住满了。
纪月原本也想体验一下住着帐篷,在沙滩边看日出的,看着这么多人,隐私也没那么好,还是打了退堂鼓。
等晚上两个人吃了饭,休息了一会儿,徐既明又开着车带她出了门。
是旁边的另一处沙滩,这边规模比较小,也只有两叁处露营帐篷两着灯,每顶也隔得很远。
徐既明把车停在其中一顶帐篷旁边,这处地势也比较高,看到的海和天更广阔,他又带着纪月下了车。
看出她惊讶又疑惑的眼神,徐既明笑得温柔,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揽在自己怀里,“月月喜欢吗?”
纪月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发顶蹭了蹭他的颈窝,她嗯了一声,又小声道:“谢谢。”
她想,徐既明应该是哆啦A梦吧,她的每一个小小心愿,他都能帮她实现。
温柔的浪潮拍打不远处的岸滩,两人相互依偎,看着海面,又看着月亮。
“去年这天这个时候,我还在想,第二天就是你的生日,但也是…'逼'你走入婚姻的第一天,我选在这一天和你结婚,你会不会因此讨厌我。”徐既明轻声说着,视线从外面又落到怀里的人身上。
纪月闻言,又摇摇头,“我没有讨厌你…这本来也是一开始就答应了的,而且我当时只是…”
“嗯…”徐既明拖着强调,又将下巴抵在她发顶,笑声轻柔,话里又有一丝委屈,“月月当时只是紧张,还有害怕我…”
纪月轻哼了一声,黏糊地蹭了蹭他的胸膛,“我那天晚上失眠到好晚,因为明天就要和你去领证,晚上还要搬去和你一起住,当时感觉自己从21岁第一天就开启了无法掌控的未知,那时候这些焦虑恐慌的心情不能说出来,也不知道向谁说。”
徐既明听着,抚了抚她微凉的手臂。
“但在现在,明天就要迎来新的一岁了,哪怕未来还要面对更多的未知的事,我都没有焦虑和害怕了。”
她说着,又抬起头,“只是因为有你了,就觉得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担心和害怕。这种安全感和归属感,全都是你给我的。”
“徐既明,现在我觉得和你结婚好幸运,好幸福。”
徐既明心头一颤,眸光微闪,心动如翻涌不息的潮水,“月月…”良久,他喉间才溢出几丝微弱的喟叹,看着纪月,他最后低头又吻上她的唇。
月色撩人,海风习习,帐篷内的微弱灯光又照映主着两个人痴缠的身影。
一吻又一吻,直到情动难忍,徐既明又抱着纪月往车上去。
“要…要回去了吗?”纪月大口喘息着,刚才他那个吻掠夺性太强了,快让她窒息。
“不回去,只是回车里。”徐既明也喘息着解释。
帐篷里没套,而且这边的帐篷舒适性也实在一般。
徐既明拉开越野车的后座,后座也十分宽敞,他又挡着纪月的头,把纪月抱坐在自己腿上。
撩开纪月的长裙,他的手便直接伸进去揉着女孩又嫩又滑的臀肉。
在纪月的呻吟里,徐既明又迫不及待地继续起刚才的吻。
接吻时说话的声音又模模糊糊的,“没关系,没人会看见的。”
“有浪,也听不到声音的宝宝…那我们也小声点…”
“宝宝,先做一次,好不好?”
纪月轻声哼哼着,搂着他的脖子,贴在他脸侧轻轻喘息,“不要…不要说啦…”
徐既明唇边又漾起几抹笑意,车内的空气此刻也有些甜得黏腻,他又将天窗和前座车窗打开了些。
月光倾洒,从天窗漏泄下,映照着纪月白皙透亮的背脊。
今天她穿的挂脖上衣十分方便他的采撷,颈脖的蝴蝶结下午被他系上,现在也被他解开,后背的布料滑落至腰间,胸前的被挂在乳尖。
“嗯…不要…好痒…”纪月动了动,蹭了蹭他的脸颊,乳上的衣服顺势全部滑落。
她又着急地抓起衣服系带,试图制止男人用被淫水湿粘的指尖在她背上作画。
“可是好漂亮,月月,而且我也好想这样亲你…”证明他没有说谎,徐既明又吻着她的肩,压着她的背吻到那双正在振着翅的蝴蝶骨。
他又让纪月背对自己坐在自己腿上,把她的长发全部撩到她身前,一个一个带着滚烫气息的吻便落在她背上,将这片皎白如雪的脊背又舔吮出朵朵桃花。
徐既明一手又抓揉着她的双乳,一手掌着她的腰,前前后后磨蹭着自己那根性器。
车内月光又变得微弱,晕散在两个人身上。
纪月臀下渐渐变得有些硌人,但她紧紧被徐既明锢着,只能任他摆布。
她的手抓着前座椅背,透过挡风玻璃还能看到大海,月光下的海面闪着蓝白色的波光。
其实远没有两个人去年度蜜月看的那片海漂亮,但纪月心里就是觉得此刻更浪漫,这里更让人喜欢。
“月月,不专心。”徐既明见她出神,又压着她的脖子,掌着她的下颌与自己接吻。
浪潮声不断,车里接吻的水声却在这一刻甚至盖过了远处的浪声。
徐既明的手又探向她赤裸的腿心,那里因为高潮过又红得像蜜桃核。
他的拇指指腹划又撵开两半湿粘在一起的阴唇,向着那颗凸起的阴蒂摩擦着去的时候,纪月身体就全身酥麻着颤抖了一遍。“啊…”她小声惊叫了一下,又去抓他的手腕。
徐既明眉眼一弯,唇瓣又含住她的耳垂,舔舐着她的耳廓,笑声低低地:“宝宝,今天怎么这么敏感?”
这里算是完全没有隐秘性的户外,哪怕是在晚上,车窗也贴着防窥膜,但并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帐篷那边的人突然过来,风吹拂树梢的声音都够让她心惊胆战的。
却偏偏,她在此刻也为他动情,不愿拒绝他。
纪月抓住他手腕的指节又松了些力气,徐既明中指轻柔研磨着她的穴口。
“月月想要了么?”徐既明沙哑着声音又道。
纪月抿着唇,手指轻挠了挠他的手臂,似在答话。他哼笑一声,从前座拿出一盒避孕套,拿出一张夹在指尖。
他一边亲吻着纪月的肩、颈脖,再向上吻住她的唇,一边解开自己的西裤。
肆意生长向上的性器此刻按耐不住从右边冒出了头,徐既明右手握着柱身上下撸动几下。
把套戴好,他又掌着纪月的下颌,让她看向自己,开口诱惑她,“宝宝,想要从正面还是背后?”
纪月无辜地眨着眼睛,这…这怎么要她选择…
她又侧身向下撇了一眼那根东西,徐既明正按着柱身往她腿缝抵,但又不进入,只是磨着她,似乎就要等她开口。
“就、就这样…”她羞着回过头,又重新将裸背对着徐既明。
她的内裤早已被他脱掉,腰间的半身裙和挂脖上衣也一齐被他撩卷至前面。
徐既明托着纪月的屁股靠近自己的性器,那根粗长的性器直立在她背后,蓄势待发,仿佛要将她顶穿。
他一只手抬着她的臀,一只手按着性器龟头,蹭进她的腿心,那里又烫又滑。
“嗯…嗯哼…”纪月被他蹭得好痒,抓着椅背的手指都用了些力,指尖泛白,眼神渐渐迷离。
徐既明进得也很难,且不说第一次就是后入,还是坐着,她那张穴闭得更是紧了。
“宝宝,靠着我。”徐既明又向下坐了些,等纪月完全靠在自己身上后,他又掐握着纪月的双膝,将她双腿掰开,花穴张得大开。
她前面完全没有椅背的遮挡,透过透明的挡风玻璃直面着大海。
这种暴露感让纪月觉得十分羞耻,而且这个姿势…好像帮小孩尿尿,她借不了力的手又在他身上乱压着,“不要…不要这个姿势…”
“乖,不然插进不去,嗯?让老公先进去,好不好,宝宝…”他一边宽慰着,一边又重新握着性器尝试进入那张穴口。
61“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h)
缓缓地,徐既明先将龟头送了进去,在穴口处的甬道里磨了一会儿,又才继续开始深入。
她使不上力,只能将手撑在身后得徐既明身上,徐既明也没有让她立刻全部吃完,而是再次托着她的臀肉,温柔地缓缓上下,让她先适应。
随着她晃动的动作,那长片柔顺又黑软的发丝也跟着拂动,扫着徐既明的手臂。
车内的呻吟和喘息接连不断,徐既明手指陷入她臀上那份嫩软。
纪月骨架小,人也瘦,但该有肉的胸和屁股都没被亏待,摸起来手感十分的好,徐既明又忍不住轻抚揉捏着。
他一边揉,一边抓着臀肉继续下压,将性器渐渐完全插入。
徐既明又双腿张开,把纪月的脚重放回地上。有了稳固支点的纪月这时才有些放松下来。
他再褪下自己的下装,又双手交叉脱掉自己的上衣。
再次赤裸着身体贴近时,两人身上早已都冒出了一层薄汗。
纪月挂在腰间的裙子和上衣又散成一片,徐既明长指撩起,又重新拢起,抓至她身后,随意卷起。
“宝宝,自己动一动。”徐既明靠在后座椅背上,宽大的手掌掌着她的蜜臀,教她上下蹭动。
纪月双手抓抱着驾驶座的椅子,缓缓抬起臀,又缓缓坐下。
那根性器的存在感太强,每一次插入,粗圆的龟头都像第一次进入一样,又挤又胀。
“乖月月,嗯…对…慢慢坐下来…”
她磨得很慢,徐既明忍得也很难受,但还是耐心地掌着她的臀,让她自己找着舒适点扩张一会儿。
车内没有开灯,昏暗清冷的月光朦胧照着两人。纪月蹭了一会儿就没力了,苦哼着回头看他,表情委屈极了,“好累…嗯…不想…要了…嗯…”
“好娇气啊,宝宝。”徐既明满眼含欲,小腹收紧,喉结滚了两圈,又抱着她往前坐了坐,他把座椅往前调了些,“乖,趴在椅背上些。”
纪月听他的话调整着姿势,尽力压下腰,这动作十分凸显她阿娜的腰臀曲线,每一寸肌肤都让人着迷不已,徐既明抚揉她臀肉的手用有些用力,等她停下,又将性器猛地一下贯入。
“不、不行,呜…嗯…嗯啊…”纪月被他这一下顶得有些心慌,又回头红着眼看他,手也在推他。
徐既明抓着她的手,又挠了挠她掌心,声音变得暗哑,“那我慢点,插深一点,好不好?”
他这次又抽送得缓慢,但每一次都插得极深,龟头用力往前去顶,试图将整个柱身都操进去。
“再浅…浅一点…好不好,老公…”她又撒娇求着徐既明,她觉得自己这样很快就会又忍不住高潮,那龟头每一次往里挤的时候都顶到后穴壁腔,仿佛要真把她顶穿。
她的撒娇只是让徐既明眼神变得更加晦暗,性器只想操得更深。他又一手抓握着纪月腰侧的软肉,一手又将她的腰往下压,让她尽力翘起肉臀:“宝宝,吃得下的…乖…”
数次性爱的磨合,徐既明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他每一次深入,都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他继续这样操了一会儿,纪月果然就开始觉得舒服了起来,她浅眯着眼,哼哼唧唧的呻吟撞在车窗,又弹回她自己的耳里,她又默默地不好意思地用头发遮住了脸。
“乖月月,舒服了,是不是?再换个姿势好不好,宝宝,嗯…”
纪月的一条腿被他的手臂勾起,另一条腿跪在后座,徐既明压着她的背又让她手贴着车窗。
性器在她穴口不断挺进抽出,肉体相撞的声音回响在车内,纪月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思考,做爱的声音会不会被听到,车身晃动的影子会不会被发现,她的呻吟就没停下过。
这个姿势操了好久,长时间后入的姿势让她的腰好酸,但徐既明却迟迟没有射精停下的意思。
他戴着戒指的那只手又抚摸揉捏着她的乳肉,戒指的银光微闪,他的指尖和纪月的乳晕都粉成了一片。
“好香,宝宝…舒服吗?”徐既明又俯身去亲她的背,将那晕开成粉色的桃红又加深了颜色。
纪月哼吟着,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全身发软,不知道自己累得快要失力,还是因为即将高潮,她在徐既明又一次贯入的时候,终于颤着身体匍匐在了座椅上。
徐既明在那刻忍不住暗骂了声脏字,他的性器被她高潮的肉穴绞得头皮发麻,整根性器在此刻也变得十分敏感,偏偏那又烫又多的淫水倾泄似地浇灌在他龟头上,让他进击不得,退出不得,他掌着纪月的臀,也缓不下想要射精的欲望。
最后,他还是在她高潮的收缩里用力开始抽插起来。
纪月被他操得哭出了声,“不…哈…不要…呜呜…不要了…求求你了…呜呜…”
徐既明气息又烫又急,“乖,靠近点…宝宝,舒服的…”他又拉着手将她重新抱在身前,另一只手掰过她的下巴,张开唇瓣用力含住她的,舌尖也撬开她的齿关找那根软舌纠缠。
“唔…嗯…不…”纪月被他操得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高潮迭起。
但徐既明只是一只手紧紧桎梏住她的胸,另一只手又压着她的小腹,继续用力地挺撞着性器,深深插入她的蜜穴,顶开宫口。
最后又操了几十下,终于才粗喘着呼吸,隔着薄套射出一股股精液。
那精液隔着薄套也冲击在她穴壁,似乎也想去到最深的归处。
…
射完精的性器半软下来,但纪月高潮的小腹还在痉挛。他又抬起手指将她湿粘的碎发拂开,在她浸着薄汗的额上落下一个轻吻。
徐既明重新没在这时候急着将纪月抱在自己怀里哄她,他也知道纪月此刻的身体再受不了一点刺激,他又等她的颤栗停下。
月色与海面纠缠,花香与木质香融合,又交杂了一丝情欲的腥气,夜又在此刻静了下来。
徐既明将射过精的套取下,又打了个结,用纸巾裹起来扔到一边。
等纪月缓过来后,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又轻又黏,徐既明再将纪月抱在怀里,他从后面拿出一条薄毯,裹在两人身上,互相紧贴的胸口又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温度。
纪月还在平复着呼吸,手又被徐既明牵起,而后响起几声清脆叮当。
她手腕一沉,又落下一只镯子。
“宝宝,22岁生日快乐,结婚纪念日快乐…”徐既明看着她,眼里满是珍惜和爱意。
纪月抬手,两只镯子滑落时又发出几声叮当悦耳的声音。这一年里,徐既明给她添置过太多玉质的配饰,她几乎一眼就能瞧出这只的昂贵。
“要戴两只吗?”纪月又有些不解地问他。
她原先这只镯子都是这阵子不用东奔西忙了,才愿意戴上。这些东西都太贵,她害怕磕坏了。两只的话,感觉更容易磕撞。
徐既明唇角扬着笑,他握着他得手腕,指腹转动两只镯子,“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他又抬头看向纪月,摇头轻叹,“要戴着的,小傻瓜。”
纪月闻言,又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她好像在好些时候,都有点不解他的风情。
她又贴着他脸颊蹭了蹭,声音绵软:“谢谢。对啦,我也有礼物送你哦。”她说着,又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一个礼物盒。
拆开后,是两只彩色的石塑粘土人偶,看着装和打扮,徐既明一眼便看出了是她毕业那天两个人拍的合照的模样。
“我看你好像很喜欢…第二天就找做粘土人偶的店定制的,我也有自己动手,不过大多都是老板帮忙做的。”
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相比起来她的礼物好像有些幼稚,而且这主要还是老板的手艺,她只是帮着做了一些简单的肢体、后面还有一些涂色。
徐既明指腹触碰着两只小人偶,唇角勾起的笑看得出是十分满足,难怪这十来天她每天都要找借口出门,不过他以为是因为毕业的分别而对几个室友的不舍,也没过分阻止她和她们出去玩。
他勾着她的下巴,又柔声问,“宝宝,再做一套好不好?我想在办公室和家里都放一套。”她出国后,这种物件倒是很能疏解他的思念。
他这几天开始忙起来后,只有晚上回家才能见着她,白天忙起来也没时间和她发信息、打电话,只有时不时看看自己的手机壁纸,他在这几天仿佛也窥见了纪月真正出国后自己的生活,而那时候自己甚至连晚上回家也再见不到她。这让他有些怅然,他觉得自己花再多时间也适应不了。
纪月不知道他的落寞,只是点了点头,这次她还可以做慢点,多参与一些制作过程。
徐既明捏了捏她的脸颊,“宝宝,生日和结婚纪念日是同一天,会不会觉得少过了一个纪念日?”
“不会,结婚纪念日在今天很好。”纪月摇了摇头,她其实更想说还好今天也是结婚纪念日。
当出生的意义变成了目的,而结婚让她踏入了一段新的人生旅程,这一天他又给了她新生。
徐既明抚了抚她的后脑,鼻尖碰了碰她的,“怎么这么乖…好乖的宝宝。”
他眼里的宠溺快要溢出,将怀中的女孩淹没。徐既明的双臂再次收紧,又一次吻上怀里女孩的软唇。
纪月也没有抗拒,双手重新搂住他的脖子,与他接吻。
刚散去几分的旖旎氛围又重新涌上。
一记黏腻的吻结束,徐既明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唇角牵起的银丝又断裂,他的手掌轻拂着女孩光滑细腻的背骨,“再做一次好不好?宝宝,这次从正面,嗯?”
62“夜皎皎兮既明”(h)
纪月半跪起身,但车顶的高度又让她只能低着头。
车内的灯光大部分被她挡住,她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那只小方块被徐既明撕开,一只反着几点亮光的避孕套又被他拿在手上,最后被他那根性器完全撑开成透明。
每次进入,她甚至能隔着套子感受到那柱身上凸起跳动的青筋。
徐既明戴好套,又抱着纪月半躺在后座上,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
他再半跪在座位上,抓着纪月的一只腿,搭放到前排的中央扶手箱上。
那片花心也再一次被打开,那里还是湿粘红润的,可以窥见刚才性爱的激烈。他喉结又滚动几圈,压了压直愣愣顶在空中的性器,松开瞬间那根性器又弹回向上。
纪月见他看着自己的腿心好像在出神,但眼里想要吞噬的欲火又是在不容忽视。
她又别开了眼,心砰砰狂跳,下面的穴口似乎又开始流水,纪月又伸出手指抓了抓他放在自己腿根的大手,示意他可以动作…
徐既明舔了下唇,又牵着她那只戴着镯子的手放到自己性器柱身上,避孕套的润滑让她又有些握不稳。
徐既明微俯着身,龟头抵在她穴口,又沉着嗓音道:“月月,帮老公放进去,嗯?”
虽然刚刚才做完一场,但再穴口又已经紧闭成一张小孔了。纪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的时候,又尝试按着那根性器的柱身往里推。
那镯子一动便会响起清灵的脆响,挂在她手上,又彻底染上自己身上的体温。
“好胀…哼…嗯…”那龟头都没能进去,只在穴口蹭了蹭,纪月的呼吸都变得快速起来。
她想松开手里的东西,但徐既明下一秒又抓着她的手,重新握住,再试着缓缓推入,男人轻轻叹息了一声,“娇气宝宝,嗯…放松…不要夹。”
两人的性器再次连接在一起,那份温暖再次将他围裹,好舒服。他又缓缓抽插了几下,将那又热又黏的水液和避孕套的润滑完全融合,响出叽里咕噜的声音。
“宝宝,里面好紧…好烫…”徐既明舒服得发出几声喟叹,又开始加快抽弄的速度。随着他动作的剧烈,那两颗又沉又大的囊袋每一次也重重地拍打在她腿心,啪啪的声音完全掩下两人的喘息。
“嗯…哈…太、太深了…”纪月未干的额头又冒出点点汗珠,她的手抵在徐既明小腹,却没什么力气,反而被他抽送的动作带动晃着自己的身体。
那双乳也上下摇晃着,徐既明抓捏着在指尖轻揉,又夹起那颗红樱桃,俯身咬上。
“嗯…哈…疼…嗯…”纪月只能跟着他唇瓣弓起上身,将更多的柔软送到他嘴里。
女孩子身上哪里都是又软又嫩的,浸入骨子里的清甜花香又勾着他的鼻尖。
徐既明直接抱起让她曲膝正面自己,跪坐在自己腿上,他一手托在她臀后,方便自己的腰腹的挺送,一手又压着她的背,继续舔吮着她的软乳,吃出色情的水声。
“好软,月月…好甜…嗯…”他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但纪月还是听清了,本就绯红的脸颊更红得像染了血色。
随着他操动动作,她整个人都被顶得上上下下,黑色的长发从背上滑落,将男人的脸完全遮挡。
她两手撑在后座椅背上,也不敢完全将力气放在他身上,上位的姿势总容易被他顶得很深。
海风丝丝缕缕从车窗送入,月光下的蓝色潮汐十分温柔,越野车内的性器却十分激烈。
那两瓣臀肉像晃起了水纹,徐既明又五指张开,完全掌住那两瓣臀肉,抓着它上下动作,摩擦着穴里的性器。
“不…不要太深…嗯…呜…”他像是故意抓着她去磨她的敏感点,没几下纪月便夹着小穴高潮了。
她全身瘫软无力,趴在男人身上。
爱欲还在继续蔓延,色情的喘息继续围绕着赤裸的两人。
徐既明微抬着头,又亲上女孩的下巴,舔吻至她的唇瓣。
空气再次被掠夺,纪月手上和腿上都没了力气,徐既明终于每一次都将性器操到她的最深处。
“啊!不…不要了…嗯哈…”纪月软绵绵地推着他,又挣着禁锢她的手臂,试图往后退。
徐既明便顺着她往前坐了坐,又将她侧放倒在前座的中央扶手箱上。
纪月睁眼便能看见天窗外的月色,但她却无暇在意。徐既明又拖抱着她的腿根,继续操弄起来。
那片小穴被他磨了好久,现在又被他顶得这么深,她的手乱抓着椅背,又抓出了安全带,她紧紧拉住,五指收紧。
在再一次高潮的快感来临之际,恶劣的男人又揉起了她阴核。
“啊!不、呜…哈啊…”她被卡在中间,只能任高潮席卷自己。
下一秒,甬道内开始急剧张缩,而同时,一股水液又喷出,溅到车顶、后座椅背,和男人胸腹上。
她的身体开始痉挛地颤抖着,徐既明却仍一下一下、用力往里凿着那夹紧的甬道,破开层层阻隔的软肉,继续将她操得欲仙欲死。
她的求饶在此刻都发不出声音,她也完全承受不了这样的快感,眼泪不自觉从眼尾流出,意识在那一刻彻底不见,力气全失,软着身子又要摔倒,徐既明眼疾手快又将她抱起。
徐既明带着她一起倒在后座上,宽敞的座椅正好可以让两人侧身躺着,他又将纪月放到自己和椅背之间,减震性极好的车身在这时也被这场激烈的性爱撞得摇摇晃晃。
直到他终于射出来时,纪月已经被他操得目光彻底涣散,全身软成了一滩水。
第二次射出的白精比第一次还要多,那袋子上也全是她的淫水,徐既明打了个结又扔在刚才那只旁边。
夜终于安静下来,月亮高挂,夜空清明。
纪月几乎在徐既明刚射完后,一闭上了眼便沉沉睡去。徐既明后面帮她清洁和穿衣服,她也完全没有感觉。
两人也没睡在帐篷里,徐既明就抱着她在车里浅眠了一会儿,就快到日出的时间了。
再被徐既明叫醒的时候,纪月眼皮像千斤重,全身又酸又软,嗓子也干得疼,被徐既明喂了些温水才好一些。
纪月又让徐既明抱着她去帐篷外面,车里的视线太窄了。
太阳还未升起,曙光早已亮起,远处橙红色的朝霞从海平面被分割,独留天际那一抹渐变色蓝色,云如轻丝挂在天上,美到让人失语。
海风微凉,那一抹红日终于在浪潮声里开始有冒头的迹象。
纪月看着远处,又往后靠了靠,身后的男人心有灵犀地又将她抱紧了些。
她开口的声音还有些哑,“姐姐刚去世的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好像变成夜一样黑茫茫的了,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往哪儿走。”
“后来和你每周的相处,再后来结婚,其实我都还是那种状态,我没敢去想过未来,因为曾经十六年的人生,我都没能选择过我想选择的东西。所以那时候我只有听话,哪怕害怕,还是接受。 ”
“但你一天比一天对我更好,等我突然从这片温柔乡清醒时,我发现我已经不想再离开你了,我好想和你一直这样生活下去,而且你让我觉得,我也是可以这样选择的。”
“唔…就像你的名字,我对你名字的第一印象就是那句诗,'夜皎皎兮既明',也是你带着我从夜里,终于走到天色明亮。就像此刻。”
此刻,红日正在升起,金光被揉碎铺散在海面,波光粼粼,整个世界都变成温暖的橙红色,那柔和的光普照在每一个期待日出的人身上,也带领每一个行走在黑夜里的人走向光明。
此刻,纪月也回头看向徐既明,她的世界也重新亮起。
徐既明目不转睛地看着纪月,她昨晚的话、现在的话,都好像千万只蝴蝶在他心口振翅欲飞,那些汹涌的、热烈的、再也忍耐不住的爱意仿佛要冲破他的身体,从眼里,从呼吸,从喉间,从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彻底漫出。
带着些微凉意的吻又交换变得炙热,但胸口的颤动却怎么也止息不住。
徐既明又珍爱地捧起纪月的脸颊,那双水盈盈的眼眸,盛着无数的相爱点滴,他透过那里,又看见自己。
她口中他所有的好,不过都因为她很好,就像她眼里此刻只倒映着她,不过都是因为她选择了他,将朝霞背对。
她能看见天明,也是因为她选择了他,她才是那颗太阳,也是她在照耀他。
红日全部升起,远挂天际线,他们都想起,四年前初遇的那个初夏,那日仿佛也是这样好的晴天。
63“每天至少一次视频”
看完日出,纪月便想着要回去洗漱,身上的黏腻感还是要洗个澡才能去掉,而且下午还要早些回去。
前阵子方宜瑾便让徐既明在纪月生日那天带着她回家里吃饭,原本徐既明是想过一天二人世界的,但和纪月提起这件时候,纪月还是决定回徐家吃晚饭。
于是两人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又开车回海市了。
纪月哪怕困得要命,也不好意思回后排补瞌睡。就算徐既明上午已经亲自把车内清洗过一次,但纪月还是坚持要在副驾驶,借口怕他没人聊天也犯困,要陪他。
她原本也说到做到的,不过到了市区,徐既明还是让她先睡会儿,不然等会儿回了家里,他担心她都能在饭桌上睡着。
到海市时间也不算早了,晚高峰又堵了一阵,到家时天都要黑下来了。
徐既明比她睡得还要少,但男人的精力却又比她好很多,开了四个小时的车,还没见多少疲惫。
桌上的菜大部分都是纪月爱吃的,徐家也没有食不言的规矩,饭桌上,多是方宜瑾和徐谦宏在关心纪月月底出国的事,年轻小两口一一作答。
中途,徐谦宏又突然开口:“我们准备把你们在巴黎租的那套公寓买下来,作为纪月二十二岁的生日礼物,还有毕业礼物,到时候落在纪月名下。”
徐既明倒是没有太惊讶,他笑了下,“原先我是想买下来,月月怎么说也不愿意。”现在他爸妈买了下来送她,纪月总不能再一直拒绝长辈的好意。
不过纪月当下还是摇头要拒绝。
方宜瑾又道:“这在外面啊,还是住自己家里舒服。月月,长辈的生日礼物不要拒绝。”
给纪月在巴黎买房这件事对方宜瑾来说再正常不过,徐既明去英国留学前,她和徐家老爷子各为他在英国那边准备了一套房产,但那家伙刚去那阵子便要自己租公寓。
家里是让他去留学的,又不是去受苦的,既然家里有这个条件,方宜瑾当然不会吝啬。
不过对于纪月的拒绝她也猜得到,她只是因为从小没得到过,所以有负担罢了。
这几个月的相处,她也慢慢了解了这个小女孩。于是她又劝了几句,纪月便答应了。
徐既明又无奈地摇头,有时候还得是长辈的劝话,纪月才肯接受。
但纪月对于纪延祥送来的一张作为生日礼物银行卡,却并没打算接下,并想还回去。
徐既明得知这卡里一共有六百万的时候,到没什么表情,甚至在他眼里,这点是完全不够看的。
他猜到纪家是在借纪月对他示好,也知道纪延祥最近要想背着周行雪不动声色拿出这么些钱,也还是挺难的。
当初他借纪家和于家合作的事,假意让手卖纪家的情,让纪家真以为是纪月劝动了自己,实际他动手的是纪家和其他两家的合作,这点纪延祥是完全不知道的。
而纪延祥或许是考虑到前不久才得了关于于家合作那件事的好,最近也没因这些事来扰他,或许便先给纪月送了份生日礼物,来讨好讨好。
但这些纪月都不知道,徐既明也没打算让她知道。纪家那样对纪月,徐既明心里还是厌恶的,更何况,徐既明前不久又知道,他们在加拿大做的试管婴儿成功了。
徐既明原本没想告诉纪月,但转念一想,这件事纪月最后还是会知道。
他告诉纪月的时候,纪月的只是茫然地问他:“是他们的…孩子吗?”
徐既明觉得她的问题又有些奇怪,“恩,虽然你养母的身体确实很不好,受孕困难,不过从她现在还留在加拿大那边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真的。”
自从去年纪月和自己闹矛盾之后,徐既明一直让人关注着纪家夫妇在加拿大那边的消息,没想到夫妻俩对孩子的事这么执着。
所以纪延祥能在这时候再给纪月几百万当生日礼物,徐既明心里也还是挺疑惑的。但纪月后来便没问过这件事,只不过徐既明留在那边查消息的人也没完全撤。
纪月仍不想用纪延祥给她钱,徐既明最后让她就先随意放着,也不用刻意还回去。
毕竟纪家起码知道重视纪月是对的。
生日之后,徐既明便更忙起来,一直到她出国前一天。
需要从国内运过去的行李早已邮了过去,这次两个人过去倒是简单的很。
初到巴黎,也没有什么要她来布置的,徐既明早已全帮她安排好了,而且保姆张姨也已经把她提早寄来的大多数行李规置好了,所以这一周两个人可以当旅游一般逛一逛巴黎。
原本是去年冬天的计划,现在才算完成了。
不管是和丈夫一起出国旅游,还是自己会出国留学,这都是纪月没想过的事情,她心里好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有新鲜,有幸福,当然也还有不舍。
这次的相处又和一年前度蜜月不同,那时候虽然那座私人岛只有他们两人,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浓,勉强只算走在这段感情的开头,而这次,两个人的感情已是情深意浓,即将面对的却是两年的异国恋。
两个人都是十分不舍的,只是对于不舍情绪早已全部显露的徐既明来说,纪月的情绪来得慢且缓。
之前在国内并不觉得,上学的时候忙着学业,这个月她又一直在做给他的石塑粘土人偶,这一次全部是她自己做的,所以每一天都相当充实,再者两个人天天也能在家见面。
她也是在两个人来了巴黎,才终于有了要分开两年的实感。
特别是看着太阳一天匆忙升起又落下,离徐既明回国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她暗戳戳的舍不得才藏不住了。
徐既明也感受到了,毕竟,还没睡着就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抱着他的纪月并不算常见。而且虽然巴黎的晚上并不热,但也没冷到纪月要像冬天睡觉时缠着自己一样。
此外徐既明也已经看到,客厅挂着的那副两人到巴黎第一天便买回来的全年日历上,纪月在几个假期的月份都标注了分别是什么假。
现在已经七月底,她们十月有秋假、十二月有圣诞假、二月有寒假、四月有春假还有七八月的暑假,这样一看,他们可以见面的时间还是有很多的。
但再认真一算,都要两个月才能见上一次。而两个人自从开始这段关系后,最长一次分别的时间,也只有一周。
徐既明回国前一晚,两个人都失眠了。纪月是舍不得,徐既明的舍不得里还多了一份不放心,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边的生活,不放心她在这边会遇到的人。
“每天至少一次视频,有空就给我发消息,每次出门都要和我说,特别是非上学时间的出门,之后还要记得把课表发给我和张姨一份…”
“等一下等一下,每次出门都要报备吗,国内休息时间就不要了吧,你…你还特意给我设置了不同的铃声,会吵到你休息的。”纪月说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并不是觉得他的嘱咐繁琐,而是担心打扰到他。
出国前两人的手机就开了位置共享,而且徐既明对她的来电来信提示都是有声音的,她不想徐既明在国内忙工作和休息的时候,还要把全部心思放在她这边,这样太累了,她也会担心他的身体。
徐既明明白她的想法,只好退步,“那国内零点到六点可以不告诉我,但一定要告诉张姨,这样可以吗?”
只要不打扰他休息,纪月还是点了点头。
又解决好一个分歧,徐既明再开始叮嘱起其他的。“要经常给我拍照片,哪怕只是朵你觉得好看的云,也拍下来发给我,好不好?虽然我们不在一起,但我也想到你看到的世界。”他不想两个人分别太久,再次见面连共同话题都没有了。
他的话让纪月在被子里脸红了起来,又觉得他举例太夸张。纪月想起徐书毓说,她出国的时候,徐既明在机场只是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落地了发信息说一声。
但徐既明对她却是一句叮嘱的话说了几十次,她明明比徐书毓出国时的年纪还要大很多,但他还是不放心,拿自己当小孩,想要照顾得无微不至,就算是姐姐也没有徐既明这样细微。
她思路就这样跑开,发顶的男人轻叹出一声无奈,捏了捏她的手,将她思绪拉回,“我是不是太啰嗦了,月月?”
纪月抬头看他,摇了摇头,她又搂紧男人的腰,“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我…很开心。那你不忙的时候也要给我发信息啊,每餐吃了什么也要拍照片给我看。”她故意也夸大地举例,不过后来徐既明在分开的两年里,的确做到了没见面的日子都和她分享叁餐。
“好。”徐既明只是笑了笑,也收紧放在她背上的手,下巴又轻蹭着她的发顶,脑子里想到一些,又开始嘱咐,“一个人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注意哪些区不能去…还有…”
关于安全的话他说得最多,虽然公寓所在的地区是比较安全的,但纪月也总要出门的,他此刻倒是真的想建一张大的玻璃安全屋,将纪月完全笼罩在他的保护范围内。
两个人断断续续说了快一个晚上,在天将亮时,徐既明又才把纪月哄着睡着了。她不打算让纪月送他,他现在还是担心她一个人回来不安全。
临飞时,他又给纪月发了条信息,纪月回得很快,看来他走后也没睡多久。
徐既明回国后,不适应感太强烈,他发现就连孙姨的情绪都变得落寞。孙姨照顾他多年,又照顾了纪月这一年,他和纪月都是真心待孙姨为长辈的。
面对徐既明的关心,孙姨只是摇头,“没事,您以前刚出国那阵,我也是不适应,后来重新忙起其他事来就好了。再说了,两年也不长。”孙姨说完,又轻叹一声。
但没过几天,徐既明发现孙姨的心情又好了,一问,原来是纪月也和她联系了好几次。
徐既明眼眸弯起,无外乎她这么招人喜欢,记挂着每一个记挂她的人。
他偶尔又听着孙姨说起之前他不在家时,她和纪月两个人相处的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小事儿,明明是为了缓解思念,但思念却越重了。
64“纪月?好久不见!”
一晃八月过半,江星仪她们团队也已经补拍完了在比利时的内容。
纪月八月初是一个人从巴黎坐火车去了布鲁塞尔,这次回巴黎,跟着许多人一起她的精神都放松了不少,也不像一个人的时候那么紧绷。
月初一个人坐火车去布鲁塞尔的时候,她在火车站遇到过一次小偷,不过还好被一个女生和她男朋友提醒了,当时小偷还想有其他动作,两个人又把纪月揽在了身后,小偷见状才离开了。
江佳柠又看纪月应该是国人,像是来留学的,又多聊了几句,结果便发现两个人竟然是一个学校,还是同专业的。
两个人都感叹这场缘分,当下便加了微信。
之后徐既明也问起过她们怎么认识,不过纪月只是说在火车上认识的,没敢把真正的前因告诉徐既明,事情已经过去了一阵,她不想提起再让徐既明担心。
九月初,纪月开学后,徐既明收到的来自纪月的信息都变少了些,但他也知道,刚开学,纪月要一个人适应的事情有很多,语言也仍旧是第一问题。
不过听她每天的视频电话里提到的,有江佳柠帮她,也顺利很多。
江佳柠是从高中毕业后便来了巴黎留学,又有个土生土长的巴黎男朋友,她男朋友是其他学校的医学生,两个人大一联谊认知,很快便在一起了,一直到现在。
因为和纪月在同一班,又都是中国人,两个人理所当然地走得近,再加上性格又合得来,纪月很快又被江佳柠介绍到了她的朋友圈。
一场新学期的聚会,来的人不少,除了有江佳柠认识的朋友,也有她男朋友的朋友。
纪月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有些不适应地坐在沙发边上,也有友好的女生和她打招呼,但她毕竟是刚加入,比不得她们之间的熟稔,更多只是默默倾听。
她出神听着大家聊天的时候,余光感知到一个男生向她这边走,纪月以为对方是要出去,自觉地礼貌地让开了路。
“嘿,纪月?好久不见!”男生说着有些憋足的中文,但她的名字又十分字正腔圆。
纪月抬头,带着挂好的微笑,但在听到对方的好久不见时,眼里全是陌生和疑惑。
Harry见她似乎一点都没想起,又靠在沙发边,表情有一丝遗憾,“Have you forgotten me?”
男生的话让纪月有些疑惑,对方看起来自己是认识自己的,但她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实在对他没什么印象。
只是对方的遗憾表情让纪月十分不好意思,当下便道歉,“对不起,我不太记得了,请问你是…”
Harry耸了耸肩,又用英文道:“好吧,你真忘了吗?小的时候,我们夏天在多伦多见过很多次,你的姐姐生病,我爸爸是她的主治医生。而且…”
纪月听到他提到姐姐便没让他再解释,及时制止了他要说的话,她看了眼其他人,还好都没有注意到他们。
她和Harry去了阳台外面,她又看向面前的男生,纪月依稀在小时候的记忆里找到了面前男生的模样,只是他的变化也实在很大。
那几年她陪姐姐去加拿大治病,姐姐住在icu,纪月不能去看她的时候,就一个人在医院病房,或者楼下的那颗巨大的枫树下看童话书。
她不怎么会英语,所以对那些书只能看看好看的图画。小卷毛Harry也不懂中文,但他会比划,知道纪月明明看不懂上面的文字,还要硬看后,又好心地帮她找了中文童话书。
因为纪月有时候也会穿着病服,看到纪月的笑容,Harry也觉得自己是和他敬佩的爸爸一样,能治愈病人的医生。
只不过Harry并不常来医院,她也只有那几次暑假跟着去了加拿大,所以两个人的接触也并不算多。对于Harry能记得她,纪月其实也是惊讶的。
“不好意思,我记起来了,你是…Harry吗?那个…请你不要再提起那段事情,可以吗?”纪月用英文小声道,这样的直白的对别人的请求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Harry起先以为她是因为姐姐去世,不想提起那段伤心事,但见她又瞥了眼屋内的人,仿佛又不是因为此,而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
虽然他觉得纪月小小年纪就能奉献自己的身体去救她的姐姐很了不起,这明明没什么好隐瞒的,但这毕竟是她的私事,Harry还是点了下头,他又用有些憋足的中文道歉,“抱歉,提起了让你不开心的事。”
纪月又摇了摇头,“没关系。”说完,两人又短暂沉默了半秒,“那个,你的中文真好。”纪月又夸赞道,这是她学的快速促进友谊的方法,但说出来实在有些别扭。
“谢谢,我学习中文有七个月了。”Harry又笑。
他又注意到纪月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指了指,又用英文道,“对了,你和你丈夫的感情还好吗?这一年多我父亲还提起过你好几次,只是他怕擅自联系你,会打扰你的生活,又让你想起一些伤心的往事。”
他的语速有些快,纪月只能提取到一些关键词和他的眼神,她右手指腹摩挲了几下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又笑着点了点头,“我们感情很好。麻烦你也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Harry的父亲高斯林先生不仅在那些年是纪枝意的主治大夫,也是当初纪枝意留给纪月的退路。
那时候纪枝意不担心徐既明会立刻毁约,只是担心他们终究培养不出感情,而那时候再分开,纪月再回纪家,肯定不会被善待。
一个养女,又是被徐家丢下的,联姻也不好再选对象,纪枝意知道,她母亲甚至最后还在记恨是纪月不救她。这些太多太多不好的缘由,所以纪枝意也不知道父母最后会怎么对她。
她便在英国为她偷偷留了一处房产,还有一笔钱,暂时转交给高斯林先生。
曾经在纪枝意打算不再去加拿大做这些伤害纪月又无用的救治后,高斯林先生便也辞职回了英国,但高斯林先生和纪枝意一直都有联系。
他知道纪月出生的真相,因为提出这个建议的便是他的老师,当初他其实并不赞同老师的提议,但有些时候,在救人和伦理问题前,医生也很棘手。
老师退休后,他便成为了纪枝意的主治医生,每一次手术,都一度让他对纪月和纪枝意都十分愧疚,尤其是纪月,她太可怜了。
所以在接到纪枝意临终前的恳求时,他没有犹豫地便答应了。
纪月和Harry都没想过会在巴黎再次相遇,Harry看起来更加开心,主动和纪月交换了联系方式。纪月担心别人看见他们聊太久会多问,加完联系方式便回了客厅。
江佳柠见他俩站在一起,倒也没有意外,因为Harry从今年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学中文了,也是因为知道这次聚会很多中国人,他觉得可以多深入情景里学习,所以才来参加这次聚会。
估计纪月也是被他当“老师”了。
不过这样的感觉很快改变,江佳柠发现,聚会有她却没有纪月的时候,Harry就会首先问纪月怎么没和她一起,问得多了,江佳柠就觉得不对劲了。
“Harry,她已婚,你知道吗?”江佳柠皱眉解释,她不觉得Harry会是破坏别人婚姻的那种人。
Harry见被她误会,又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他想说他们小时候就认识,但想到纪月拜托过他不要和别人说起小时候的事,Harry只好换了其他说法:“但她是我的第一个病人,我只是关心她。”
江佳柠眉皱得更紧,“你才学医第五年,你怎么能乱给人看病呢!纪月怎么了?”江佳柠说着,又要给纪月发信息,这些还算半吊子的医学生她可不敢相信。
Harry担心江佳柠的举动会让纪月误会自己告知了别人他们的秘密,又解释了好一阵,才勉强说服了江佳柠不要去问纪月,不过这也让江佳柠对Harry有了一些异样的警惕。
江佳柠知道纪月和她丈夫感情很好,哪怕两个人异国恋也每天联系很频繁。她直觉Harry对纪月有好感,但她不想作为朋友的Harry去参与她另一个朋友的婚姻。
还好,Harry暂时并没有其他出格的举动。
很快到了秋假,放假前一天,好友群里又组织着聚会。
江佳柠先问了纪月,因为知道纪月一般回家比较早,而这次大家应该会玩到比较晚,不过晚上回去她们也会顺路,可以开车送她。
纪月受江佳柠很多照顾,知道她是想带着她融入大家,不想拂她的好意,便答应了。
她和张姨说了自己和同学在外面玩,要晚点才回家,最后又想了下,还是也和徐既明说了一声。不过徐既明好久都没回复,纪月想着可能是还在忙,毕竟他之前说今天还在首都出差,结束后会直飞巴黎。
这次聚会在KTV,所有人都玩得很嗨,大家组队玩游戏,纪月她们队输了,纪月也不得已跟着她们喝了叁杯啤酒,有大半瓶了。
半瓶已经是她能在外面喝的上限,等还要再喝的时候,纪月已经觉得自己反应有一些迟钝了。
Harry这时候又站出来说要帮她喝,众人又起哄,纪月不喜欢被别人这样调侃,又自己喝了那一杯。
她想找江佳柠,想自己先回去了,她怕再等一会儿自己真要醉了。只是江佳柠这时候不知道和她男朋友去了哪里,纪月只好先“装醉”,退出了游戏,又喝了许多果汁解酒。
江佳柠等了一会儿才回来,便说着自己有些事,要提前走了,纪月也跟着她一起先离开。
Harry见她们都要走了,正巧他和江佳柠他们住得近,便也跟着一起离开。
到纪月住的公寓附近,车不能开过去,但又还有几百米的路,这点路她已经很熟悉了,不过Harry又提出还是送她。
虽然5区很安全,街上路灯也都大亮着,但现在已经十一点过了,江佳柠犹豫了几瞬,还是同意了。
下周巴黎便要开启冬令时,天气也冷了下来,白天有太阳温度还好,晚上就有些冷了,纪月不好耽误他,走得有些快。
Harry跟在她身边,两个人随意聊着天,快到的时候,他才又开口,“纪月,之前我告诉我父亲你来了巴黎,他想问你放假的时候有没有空,他想见一下你,他说你姐姐还有一些东西要给你。”
纪月听到他提起姐姐,心里便在犹豫了,“抱歉,见面的事可以之后再确定时间吗?因为这个假期我会和我先生去南法…”徐既明很早便和她说了这次假期会和她一起去南法旅游,她不想更改计划,而且她心里莫名地,不太想让徐既明知道这件事。
但她也不知道,徐既明此刻就在楼上阳台,看着她和一个男人说话、道别。
他们之间隔着合适的距离,也没有什么亲昵的动作,但在徐既明眼里仍旧十分扎眼。
65“月月喝酒了”(h) y el u 4.c o m
纪月打开公寓的门,发现客厅的灯还是亮着的,但张姨应该早就睡了,她换好鞋往客厅走了两步,便看见沙发上的男人。
她眼睛瞬间放大、变亮,表情里的惊喜完全掩不住。
徐既明八月底来过一次巴黎,但只待了一天,那之后两个人到现在算起来快两个月没见面了。虽然手机可以让他们每天都保持联系,但都不如此刻真正见面的拥抱。
纪月几乎是跑着撞进他的怀里的。
男人身上的木质香仍旧熟悉,让她又将他的腰抱得更紧,脸贴得更近。
“你不是说要明天下午才到吗?”纪月的声音都变得软粘,又撒娇蹭了蹭了他的胸前。
徐既明已经换上了睡衣,和她一个系列的棉质睡衣穿在他身上,让他多了几丝居家感。
他抬着纪月的臀,又一把将她抱起,往楼上走,“原本想给月月一个惊喜。”结果下了飞机却收到她说晚上要出去聚会的消息,一直等到十点还没收到她的回复,打电话也没接,但见定位又还是在她说的聚会地址,准备出门时,见她又在回来的路上了。
“太吵了我没听到手机响,回来路上有点晕,也没有看手机。”纪月双腿夹着他的腰,脸又埋在他颈窝。
女孩儿身上那股清甜的花香在今晚又多了几分果味的腻人的甜,还有几缕酒气。
他几乎是立刻便知道了她喝酒了,为了解酒,又喝了很多果汁。可见喝的酒还有些多。
徐既明偏头轻嗅下她的后颈,又轻声道:“月月喝酒了。”
他的语气肯定,纪月知道他闻出来了,肯定也知道自己喝超了他规定的量。
徐既明起初不允许她一个人在外面喝酒,担心她的安全,但一群人在一起难免会小酌几口,后来徐既明只好规定了她各类酒在外面喝的最高限量,确保她不会醉。
纪月第一次没有听他的话就被抓包,她此刻心里也有一些虚,双手又将徐既明的脖子完全搂住,动作间隙,那对镯子又发出清脆响声,“但是我又立刻喝了好多好多果汁哦。”明明酒意散了大半,但她这句辩解又带着些微醺的撒娇,听得人心都变得酥麻。
她现在对他撒娇越来越熟练了,徐既明瞬间也对她没了办法。
一声轻叹又在她耳边落下,但男人又不说话,纪月又有些愧疚地又抓了抓他的后背的上衣,语气又黏糊糊道:“我也不想嘛,但是当时又不好拒绝。”
此刻,卧室的门也被带上。
纪月被徐既明抵在门上,两人视线持平,“宝宝,在朋友之间,拒绝也很重要。如果对方让你觉得冒犯了,要学会说'不'。”
知道她性子软,一个人刚开始在国外又很不适应,所以一旦有人对她释放出善意,她便不会拒绝对方,哪怕对方后来做出一些有损她利益的事,她也很难说不。看更多好书就到:p ao wenw u1.c om
徐既明也知道这些很难避免,但他…还是心疼。如果在他身边,这种事便就完全不会发生。
纪月知道他也只是关心自己,“但是我也拒绝了呀,嗯…别人想替我喝,我拒绝了的。”她的表情颇有些认真。
她知道别人在八卦她和Harry,哪怕她说过自己已婚,所以在那种情况下,为了不让人继续误会,她更不可能让Harry帮她挡酒。但是她也不能再拒绝其他人,毕竟也是她们自己玩游戏输掉了,要遵守游戏规则。
而这些她也不好完全告诉徐既明,她知道徐既明肯定会吃醋,他很介意这些。
只不过她也忘记了徐既明对这些人情世故比她有经验得多,他对她更是了解。
徐既明见她支支吾吾,那帮她挡酒的人一定是个男生。
会是刚才送她回来的那个男生吗?他送她回来过很多次吗?以往她说的每一次聚会,也都有他在吗?主动帮她挡酒,她知道对方可能对他有好感吗?
但她却从来没和自己说过这个人。
徐既明的情绪又涌上了几分烦躁和酸涩。
太远了,距离太远了。
他看向眼前的女孩,她的脸上还带着些微醺的红,眼里的醉意也还没散去,看着十分可人。
徐既明惩罚似地咬上她的下唇,听到她疼的呻吟,又泄力松开齿关,换上两瓣唇舔吮得更加用力。
她唇间的橙汁甜味十分浓,但也没掩下酒精的气息,徐既明还是能从她唇间闻到。
一想到她没听自己的劝告,最后还是被那男生送回来…
徐既明咬她唇瓣的齿关又用了些力,嗅着她说未散尽的丝丝酒意,“月月,刚刚送你回来的男生是谁?是想帮你挡酒的人吗?”
纪月被他亲得有些头晕,她微微退开看着徐既明,男人的表情看起来挺平静的,好像看不出来吃醋的样子。
她乖巧地眨了下眼,“他是江佳柠男朋友的同学,因为他们的车开不进来,佳柠担心我,所以拜托他送一下。他之前就一直在学中文,所以我们只是偶尔在聚会上有交流。”纪月一边解释,一边又观察着他的表情。
她对所有人都隐去了两人小时候便认识的事情,姐姐去世后,纪家对她的冷漠,都让她不愿再去提起那些事情。
但纪月或许是酒意重新上头,她现在只想粘着徐既明接吻,她又歪了下头,靠近他:“但是我没有接受他帮我挡酒喔。”
徐既明知道她的意思,所以她自己喝了,所以才喝多了。她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不让别人有打趣、八卦的机会。
他明白,只是那股醋意因为近万公里的距离和一到她身边便看到她身边站了其他男人,实在很难压下去。
明明近三十的年纪,却还是会忍不住吃醋,而吃起醋来,也还像个毛头小子,只想要她对自己的唯一的特别,却又有些迷茫怎么样才算永远的唯一。
他早向她说过、承认过,他会担心、会害怕,但真的走到预见的这一天,他也没有办法不去在意。他和她是同龄人,有了共同的好友圈,在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还会体贴的送她回家。
徐既明越想…越妒忌。
纪月看着他,却等不到下一步亲昵的动作,她也不想让他再多想,主动吻上他的唇。
“我好想你呀…”她主动倾诉,快两个月没见,她真的好想他,时时刻刻都在想。
在她轻柔的吻里,徐既明很快找回主动权,舌尖又用了些力,扫荡着她的唇腔。
“嗯…轻…唔…”纪月很快失力,男人的手掌顺着她的衣摆就钻了进去,推开她的内衣,揉捏着那团软乳。
“月月,我也好想你…”明明每天都有联系,但隔着屏幕的见面总是抵不过真正相拥触碰的真实,爱欲一点即燃。
徐既明又一把将他抱起,几步走到床边,两人倒在床上。他眼里满满爱意,“宝宝,月月,我爱你。”
徐既明今天开始得有点急躁,两个人很快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纪月被他压在身下又吮又亲。那片以往很少被留下痕迹的颈脖,这一次也被他故意舔咬出不少红痕。
“不要…嗯…不要在脖子上…”纪月推着他的头,徐既明又将她双手十指紧扣,压在两侧。
他并不答话,只是又继续吻到她的胸上。
像折磨人一样,他的吻轻的时候像羽毛扫过,带起肌肤一片颤栗,重的时侯,又对着双乳乳尖那两颗茱萸又咬又吸,像要从里面吸出奶液。
纪月快两个月没承受过性爱,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敏感,只是被徐既明这样舔乳,她便觉得自己快要高潮。
她很快呜咽出声,又推着身上的男人,夹紧自己的双腿。徐既明发现她的动作,舔吻得更加用力。
“轻点…老公…呜…呃嗯…”近两个月不见,女孩儿的第一次高潮来得又快又急。
“才一个多月没做,宝宝就变得好敏感,是不是?”
他没等纪月平复下来,很快又迫不及待重新压上她,急切地想要占有。
纪月小腹很快感受到一根炙热又粗硬的东西正在靠近,那性器随着他的贴近,又被两人触碰的皮肤挤压在中间,她只觉得好烫好烫。
她试图屈起膝盖,男人的手又顺势掰开、压下。
徐既明的手指顺着她嫩滑的大腿内侧一路探到腿心。那里的蜜液如泉涌,早已将整片将整片阴阜打湿,他中指沾了些淫液,又往那张小孔里挤。
“好热、好湿,乖月月。”
一个多月没见,一个多月没做,那里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的紧致,只插入一根手指,就被里面的软肉贴挤得毫无空隙。
那指节修长又有力的中指在女孩灼热的甬道内搅了搅,发出咕叽咕叽几声水声。
“嗯…慢…慢点…”纪月扭了扭臀,空出的手又抓压这男人的肩。徐既明又重新埋头在她双乳前,舔吮的声音色情又让人动情。
那张漂亮白净的花穴,没有徐既明在身边,她也学会了自己定期打理。
穴口的淫水止不住的向外流出,又沾湿男人的整只手,变得黏黏糊糊的,徐既明又从她胸前抬头,将那些淫水刮擦到她胸上。
被他吃咬得变得红肿的乳尖,又被他抹上了一层透明的蜜液。
66“想要你”(h)
徐既明没再继续这场前戏,他从床头拿出套,戴好后便迫不及待将性器抵上她的穴口,他看到那张粉穴收缩了一下时,喉结也忍不住滚了滚。
纪月的双腿张开,那里哪怕已经高潮过一次,还是因为一个多月没有被踏足过而又变得难以进入,徐既明压着柱身蹭这那张花穴,看着女孩渐渐染上淡粉色的身体,又忍不住俯身去吻。
她对他的吸引力,在任何时候都是百分之一百。
那张穴口又流出更多动情的淫液,微微张开,像在迎接。
徐既明用龟头缓缓抵开,身下女孩呼吸又变得快了起来。刚将龟头放入,那圈软穴又卡在冠沟,纪月有些疼和胀,抓着男人的手臂都变得用力。
“不要…嗯…不要磨…”纪月又动了动臀,试着缓解那种撑胀的难受。
但它太活跃了,哪怕卡在穴口,也一直在弹动,纪月动了动,却是在将他的性器缓缓吃得更深更紧,她又可怜兮兮地看着徐既明。
她眼里的渴求让徐既明又觉得内心充盈,徐既明抚了抚女孩的脸颊,又轻笑出声,“宝宝,怎么这么可怜地看着我…嗯?”
他知道她也好想要,那张穴口如有引力一样紧紧吸着他的性器,徐既明舒服得全身发麻,但又生生忍住。
纪月眨了下眼,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手指轻抚过他的肩脊,咬了下唇,那主动的话在喉间轻滚,“想…想要你…”
听到她说出需要的话,徐既明笑得更加明朗,他压下身,捧着她的下颌,重新吻上那片唇的时刻,性器也彻底贯入。
女孩儿的呻吟又被他吃下,一声一声,一下一下。
不管是他们,还是那两相结合的性爱器官,在起初的磨合后,又很快重回熟悉的热恋。
他没忍住做得也有些凶,带着掠夺的吻又将纪月亲得全身发软后才松开。
徐既明再次起身,又架起既月双腿,抱在自己身前,贴近自己的胸腹,而腰腹又快速抽动。
纪月觉得自己的双腿都贴着一层又硬又有弹性的肉躯,随着男人性器抽动,她紧贴他腹部的臀肉又与他的身体发出轻撞声。
纪月觉得自己屁股都被他撞得有些麻,她又伸手压在他小腹,那里的肌肉紧绷着,十分有弹性。
徐既明又牵着她的手往上,哼笑道:“上面也要摸一摸吗?宝宝。”
纪月不好意思地偏头,但手仍被他抓着贴在他腹肌、胸肌上,好烫。
女孩子的长直发铺散在身下,挂在身上的发缕又随着晃动的身体滑落,那双嫩乳也被撞得转着圈摇晃,勾着男人的视线。
徐既明又伸手去抓揉着,软肉在他手里变换着形状,男人的食指和中指又夹起乳粒用指腹轻磨,勾得纪月发出婉转的嘤咛。
女孩再次看向他的眼里满含化不开的情欲,徐既明一边低喘着,一边又吻上她的小腿,“宝宝,月月…”
他另一只手上下抚摸着她的腿侧,这双腿又直又滑。
他低头抓着她脚踝,又吻上她的脚背,直至小腿内侧,亲了又亲,舔了又舔,想让红痕遍布在她身上每一寸,让她除了那无名指上的戒指,其他地方也被刻上属于他的烙印。
徐既明眼神渐暗,心里又莫名涌出几丝醋意。
纪月腿上的肌肤被他的轻吻触起一片片颤栗,脚趾蜷缩,弓起足背,动情呻吟着。
男人那根性器也不断在穴里进出抽动,又架着她的双腿压向她,纪月感觉整个人都要被他折迭,双腿难受地从他肩上挣脱出来,在就要垂落在他身体两侧时,徐既明又用双手勾住她的腿弯,将她拉向自己。
紧绷的小腹和女孩柔软的肉臀彻底紧贴,那性器却又在抽插时滑了出来,戳过艳红湿粘的阴唇,又高高翘起。
徐既明按着性器重新插入那张仿佛深不见底的穴口,纪月又突然哼吟着推他,小穴里的软肉开始缩紧,穴口也夹着性器的柱身。
“啊…等、嗯…等一下…”
那根性器却被夹得越来越胀,里面的软肉不断蠕动,更让他想要深入,徐既明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又吮含上她的下唇,“嗯哼…宝宝,又要高潮了吗?”
纪月双手推他,忍耐的喘息声又散在他唇中,“唔…我…你出去…”她一句话都难说清,只是手上的力气越来越紧,穴口也越夹越紧。但男人却以为她是如往常一样快要高潮,又继续快速往里插入、又抽出。
“你…哈…你出去!嗯…不要了…哼…”纪月临近崩溃,她自从在ktv喝了酒又喝了许多果汁后,一直都还没有上厕所,现在尿意被他操得瞬间涌上,还有些急。
她难忍地想要退开,但徐既明现在对她接连不断的拒绝十分敏感,他眼里的情欲又被冻结成碎冰,又抓着她挣扎的手按在身体两侧,心中又涌出一股无名的不满。
性器继续用力一下下冲撞着她,额头又抵着她的,眼眸里像燃着欲火的红,“不要什么?嗯?宝宝,为什么不要我?”
他操得越用力,纪月挣扎的动作越来越用力。
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凶,但纪月也没心思去思考,她小穴夹得也越来越紧,声音断断续续,“不是…嗯…我…我想上厕所,你退出去…啊…”
听到她的话,徐既明动作又一顿,想起她说为了解酒,喝了大半扎果汁。
他心情复杂地又轻咬了一口她的脸颊,仿佛一下又从刚才那份无端的情绪里清醒过来了,语气又有些无奈,“月月…”
他轻叹一声,将纪月抱在怀里从床上起来,但下面的性器却没抽出,仍堵着穴口。
纪月哪受得住他这么多又磨又插的动作,穴口收得越来越紧,“我自己去…你…嗯…你出去呀…”
徐既明轻舔了下刚才咬过的地方,又道:“嗯…是小月月夹得太紧,抽不出来了,宝宝。”说着,他抱着她还掂了掂。
纪月被吓得惊叫一声,感觉下体的水液立刻就要溅出,这样被他堵着倒还好些。只是她又担心被楼下张姨听见,咬紧了下唇,下面的小穴也夹得更紧。
徐既明深吸了一口气,才止住下身想要现在就继续操弄的动作。
他能感觉到,越靠近卫生间,女孩穴里变得越烫、越来越紧,舒服得他有些不想抽出。
他看向纪月的眼神又重新变得炙热,往马桶走的方向又跨入淋浴间,纪月不明所以,轻皱着眉,双手紧抓着他的肩,“我要上厕所…”
花洒被打开,很快流出温热的水流,淅淅沥沥、滴滴答答落下,勾得纪月意识渐渐走向崩溃。
徐既明又将纪月抵在墙上,手放在她身后隔着,附在女孩耳边,性器往外抽出一些,“就这样尿,好不好?嗯?”说完,他又重新将性器挤入深入。
“不要这样…啊…你不…嗯…”她十指将他的肩抓的越来越紧,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指甲快要嵌入他的皮肤,开口的声音都带着羞耻的呜咽,“出…出去…呜呜…不要…”
她被他压在墙面,腿夹在他胯骨,下不去,动不了,男人还在恶劣地继续抽插。
“因为月月不乖,没听我的话,惩罚宝宝就这样尿,嗯?”
淋浴间内热气氤氲,纪月感觉自己也燥热起来,但她却打了个颤,她摇着头,已经思考不了太多,开口拒绝的语气也变成呻吟,“不要做了…呃…求求你…出、出去…呜呜…”这样太羞耻了,太丢脸了。
但徐既明却仍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纪月又哭着骂他好坏,讨厌他,“放…放开,我要去、去上厕所…”
徐既明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指腹轻拂开她脸上被溅上的水珠,性器缓慢操着她的嫩穴,那里被她夹得十分紧,但徐既明总能找到“突破口”操入。
“宝宝,尿吧,就和你高潮潮吹一样,老公不介意…乖宝宝…”
男人还在低声劝诱,她憋得越来越难受,夹得也越来越紧,徐既明又勾着她的膝弯将她抱起,又让她背处在花洒的水下。
纪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原本就因为大张着腿的姿势感觉快要尿出来了,而坏心眼的男人在这时候又开始抽插。
他看着表情羞耻又崩溃的女孩,她眼尾的眼泪又融合着水流顺着身体曲线流下,肉体撞在一起的啪啪声回响在透明的淋浴间。
纪月憋到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晕眩起来,大脑也快要失控了。
徐既明又插了两下,她的忍耐彻底达到极限。
终于,一股又烫又急的水液湍急地挤开男人还插在穴口的性器,从穴口的缝隙飙溅而出,哗哗沥沥洒在地砖上。
此刻,纪月哭得也不再压抑,她整个人也都是乱颤着的,全身又软得无力,被男人紧紧抓抱在他怀里。
徐既明的被烫得骂了句脏字,性器在那一刻又被水液冲得从她穴里滑退出,下一秒,他又挺着腰往那张大张着的穴口插入,那张小穴此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湿、滑、热,每一次插入抽出都十分舒爽。
透明的玻璃间全被雾气笼罩,那浅淡的腥味在涌出的瞬间就被水流冲散,昏黄朦胧的光线照得淋浴间内两人纠缠的身影影影绰绰。
男人加快抽插的速度,两个人肉体混杂着水声相撞的啪啪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嗯…小穴好烫…宝宝…好爽…”男人粗喘着又发出慨叹,继续快速摆动着臀腹。
那根又硬又烫的性器又一下下撞着,将纪月意识再次撞醉。
又操了好几十下,终于忍不住将女孩重新压在墙壁,性器深深插入肉穴射精。
他的头紧紧埋在女孩颈窝,鼻尖灼热的粗喘快要把她烫化,下体的性器连同着那两颗鸡蛋大的阴囊也在轻轻涌动,深埋在女孩肉穴里的性器隔着避孕套射出一股股白色的精液。
一时之间,混乱的喘息和水声在整个淋浴间内环绕。
女孩儿的小穴还在稀稀拉拉滴着水,那黏腻的淫液混着长发里流下流入臀缝的水滴,勾出透明长丝垂落,又滴在白色花纹地砖上。
而花洒流出的干净水流很快又将地面冲洗干净。
好一会儿,徐既明才将纪月放下,让她靠着墙站稳。他知道刚才有些过火,而且两个人在浴室太久了他也怕纪月着凉,便没想着再来一次。
他缓缓将性器从她穴里退出,将那沾满淫水,或许还可能有尿液的避孕套取下又打结丢入外面的垃圾桶,再回来打算给纪月清洗。
纪月意识渐渐回笼,眼眶通红,一直紧闭着眼睛不愿正视,她只觉得十分难堪,一种难言的羞耻堵在她心口。
他太坏了,她都说了不要了这样…这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纪月哭得比起初还要压抑、破碎,一抽一抽的停不下来,“我…我再也不想、听你的话了…呜呜…”
听到她的话,徐既明还是顿了一下。
他知道她这句是在回应刚才自己的话,也只是太羞耻的口不择言,但心里还是突然漫起一片酸苦。
他看着她闭着眼仍不敢看自己的模样,轻拂开她脸侧的湿发,又从旁边壁龛的洗发水瓶挤出两泵,又揉开,抹在她发丝。
她还在哭,也后退着躲开他进一步帮她清洗的动作。
徐既明看着手里的泡沫化开,他又轻叹出一声无奈,“月月不是本来就没听我的话么?”
所以他不在的时候,回来得这么晚,还不接他的电话,还喝超过他和她规定的酒量,和其他男生有来往也没告诉他,明知道他在意,明知道他担心,明知道他在这份异国的婚姻里是患得患失的。
67“我知道你很爱我的”
纪月感觉心尖被轻刺了一下,她摇了摇头,又睁开眼看向他,“可是我解释过了,我当时知道不对,也做出弥补了…”
她表情认真又委屈,徐既明感觉自己面对她快要将前半生的叹息都叹完了。
“先洗完我们再聊,好不好?宝宝。”浴室这通胡闹虽然时间不算长,但再待下去他还是担心她会感冒。
纪月看着他,也不说话了,只是难过,但还是听话地先洗着澡,也没再拒绝他的动作。
浴室内这时只剩下洒洒落落的水声,徐既明偶尔一句让纪月把眼睛闭上。
洗完后徐既明又去卧室帮她拿了睡衣。换好衣服后,徐既明又如往常一样,自然地拿出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温暖又舒适的风扫在纪月的发顶,她瞥了眼镜中的两人,每一次事后,都是他帮自己吹头发。
她的头发有些长,吹的时间也长,有时候时间太晚纪月都懒得抹护发精油,但徐既明却不觉得烦琐。
等终于将头发吹好,徐既明又走到窗边的收纳柜把吹风机收好,纪月以为他要走了,担忧地转身也想跟着他走,却被正好回身的徐既明看见,误以为她打算离开。
徐既明一瞬便掐握着她的腰,一把又将她抱坐在洗手台上,分开她的双腿站在中间,双手也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完全笼罩。
他的眼神又渐晦暗,“连话也不要和我说了、见也不想见我了吗?”
纪月原本冷静了一会儿,她知道算起来其实都是她的不对,她在起初就应该像徐既明说的严词拒绝的。她本想刚才就和他先道歉的,只是嗫嚅了几下唇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而他这句突然无厘头的话又让她瞬间委屈上涌,她明明是以为他要离开,才跟上去的。
“我没有,不是你说洗完再说,那你也都没有和我说话。”她语气十分委屈。
她并不想两个人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就发生这些奇怪的争执,她也不想把短暂的在一起的时间拿来和他闹矛盾。
其实她也讨厌和他发生矛盾,第一次的冷战让她也心有余悸。
徐既明心底那股烦躁瞬间又被她的委屈和眼泪冲散,他轻轻叹气,轻捧起她的脸,指腹抹开她眼下的泪珠。
他也知道自己今晚对她的一举一动都解读得太情绪化,只是在他看到有其他男人站在她身边的时候,他很心慌,他…始终对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信心,或许也是对他自己没信心。
他无奈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对不起月月,是我语气太重了,你知道的…我只是因为担心,我看见有男人这么晚送你回家,而他还或许对你有好感,宝宝…”
纪月听到他的话又觉心涩,她并没忘记徐既明说过的他的担忧和害怕。
她又主动将他的腰紧紧抱住,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他认真解释:“佳柠的车不方便开进来,他们就停在前面那个丁字路口,他送我…只是出于礼貌,我对他也没有那种好感,而且我的婚戒一直戴着的,大家都知道我结婚了。”
“月月,我…”
纪月打断他,又将手覆在他手背,指腹在他戴着婚戒的那根手指碰了碰,又继续道,“但我也知道自己的不对,我不能因为不好意思拒绝,就违背已经和你约定好的事,就像你说的,我下次…我会勇敢一点拒绝的。”
徐既明注视着她,各种情绪冗杂在一起,让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那些酸醋的全湮灭,她真的…太乖巧了。
这一个多月,谢存之他们没少揶揄他,但向来只是打趣他对纪月的粘人,从没找到机会调侃到纪月对他有任何一丝冷淡的作为。
她很乖地听着他的话,每天至少一次视频,出门会报备,每天都有乖乖和他发很多琐碎的日常信息…
而且他也明白,纪月不说,只是不想他远在万里之外,忙着工作时还要多思忧心。这一个多月里,只要他有任何的担心和要求,纪月都会乖乖听话、照做回应,倒是他…借距离之手,将她捆缚得更紧。
徐既明长叹出一口气,他抓住覆在手背上的手,又放在唇边吻了吻,望向她的眼眸里盛满了浓重的爱意,“月月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我不该胡思乱想,宝宝,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爱我的,对不对?”
纪月迅速且肯定地点了点头,只是在“我爱你”叁个字开口的瞬间,又不好意思地将头抵在他胸前,不敢看着他说。
徐既明抱住她,下巴亲昵地蹭了蹭她发顶,“宝宝,刚才那件事我也道歉,我不该不顾及你的感受让你…”
“不准说了。”纪月一下抬手捂住他的嘴巴,整张脸又红起来,看向他的眼神又凶又软,像只张牙舞爪但没什么杀伤力的小猫。
徐既明弯了下眼,唇瓣在她手心贴了贴,又抬手抓住那只手,“宝宝,但是那真的没什么好羞耻的,我很喜欢。”
在两个人在一起一年多的性爱里,他做得都算比较规矩的,但也在循序渐进地击退她的底线,他还想和她更亲密。
但纪月遭受的冲击还是很大,她此刻反正就是接受不了,也不准徐既明再提。
话说开了,争吵扼杀在了摇篮,纪月心情放松下来,她推了推徐既明,岔开话题,“不要说了,我好困,我要睡觉了。”
再次被熟悉的怀抱包裹,纪月睡得十分地好,两个人一起赖床到第二天临近中午才起。
原计划是明天去南法,所以下午两个人就待在家里收拾准备。
整个下午,两个人的说话声几乎都没停。徐既明之前说要她把生活中的点滴每天都和他分享,但纪月发现在社交软件上分享给他完全不够,现在还是忍不住再和他一件件一遍遍分享。
她讲邻居的小暹罗猫下午会经常来家里阳台蹭吃的,所以她在家里也备了猫条;讲之前江佳柠带她去动物园看大熊猫,带幼崽的熊猫妈妈揍孩子的可爱样子;也讲刚开始上课好难听懂老师和同学的法语,大家语速太快了;还讲前阵子报名了博物馆展览的讲解员志愿者,有次讲解遇到了一位华人女生,结束后还给她送了一朵钩织花……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讲过去两个月的桩桩件件小事,讲他们的思念,讲下一次见面,一直聊到天黑,仿佛一辈子也有讲不完的话。
这个下午,徐既明有一种只有和纪月在一起,世界才变得完整的充实感。
而且哪怕近两个月的分别让两人度过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但只要是他们,再复杂的齿轮也会完美卡上,最后顺滑运转。
只是分别悠长,相见却是眨眼瞬间。
徐家虽然还有徐父在,但现在大多数项目已经是徐既明在接手处理,所以徐既明最多也只能和纪月待十天,而且期间还是需要处理一些工作,偶尔凌晨还要起来和国内那边开会。
两个人在南法自驾玩了十天,回巴黎后,因为工作原因,徐既明得直接再飞回国,而下次再见只能等到圣诞节的假期。
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在机场分别,就像每一对在机场告别的人,拥抱、拥吻,掉眼泪。
徐既明又想起纪枝意说的,纪月为她流了好多眼泪,但他现在发现,纪月也因为他流了好多眼泪。
纪月这一次的分别后戒断反应尤其严重,虽然这十天左右两个人也没住在公寓里,但回到公寓后,她还是觉得这里空落落的,眼前的画面又是十天前那个下午,两个人沐着阳光在卧室收拾出去玩的东西。
离假期结束还有叁四天,但纪月这几天哪里也没去,她突然想快些完成学业,然后回国。
徐既明离开后,十一月的巴黎也开始了漫长的阴雨天,这样的天气让人的心情也变得沉闷。
明明海市的冬天也很阴沉,但纪月却觉得都比不过现在巴黎的萧瑟。
张姨这几天感冒有些严重,担心传感给纪月,便请假回了家。徐既明每天又要对她托付更多的嘱托,让她要照顾好自己,但纪月还是进了一趟医院。
倒不是感冒,而是她这几天太忙,没时间好好吃饭,东西吃得也有些乱,急性肠胃炎发作了。
那天她早晨便觉得肚子像拧着一样难受,她忍着把上午的课上完,中午和江佳柠一起去食堂吃饭,饭吃了两口就开始吐,已经是中午,江佳柠没再带她去校医院,但附近的公立医院急诊也很慢,江佳柠又抓紧带她去了比较快的私人医院。
一通辗转下来,纪月整个人虚汗都冒了几层。脸也煞白,但终于躺下来开始输液了。
她昏昏欲睡着,江佳柠的男朋友这时候又带着Harry来了。江佳柠中午也没吃饭,便跟着她男朋友先去吃饭,留Harry在这边帮忙照看一下。
Harry看着纪月,想起小时候他也见过一次纪月这样躺在病床上。那时候父亲知道他和纪月偶尔会在一起玩,还买了许多中文图书让他可以带给纪月。
不过在曾经大学专业的选择上,父亲一度不赞同他学医。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后来放弃美国的高薪医学事业回了英国,但也直觉和纪月和她姐姐的病有关系,也觉得父亲不愿自己学医也和这件事有关。
只是他年纪尚小,知道的并不多。最后也没听父亲的劝说,还是来了巴黎学医。因为他母亲是法国人,所以语言是他来说也不难。
虽然和纪月有十来年没再见过,但他一直把纪月当作自己的第一个病人记着。而且他之前也偶然得知父亲仍和纪月的姐姐有联系,有缘再见过她的照片,她比自己印象里的样子更漂亮了,在聚会上他也一眼便认了出来。
他的惊喜还未流露,就见到她手上戴着戒指。
瘦弱的女孩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正被针管扎着输液,手腕上还戴着两只中国人很喜欢的玉镯。
他不太懂这东西的具体价值,但听其他人说,十分昂贵,而且听她说也是她丈夫送的。
68“是的,他是我的丈夫。”
纪月才睡着一会儿,又被一段手机铃声吵醒,她刚睁开眼,看见的却是Harry。
她的手机放在旁边她外套口袋里的,Harry正好找出来,就看见纪月醒了。
“你有电话,显示是…张…呃…你要接吗?”Harry不知道那个字念什么,只是又将手机递还给纪月。
纪月声音哑着,道了声谢,又把手机接过来,她缓了几秒,才接了电话。
张姨今天病愈回来,想问她今天的安排,还有几点回家,便打了电话过来问。纪月没告诉张姨自己在医院,只是解释说今天小组课业比较忙,需要晚点回去,再说了几句其他的,便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纪月此刻只庆幸徐既明今天在去加拿大的飞机上,没时间给她打视频,不然她肯定瞒不住。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太对,但徐既明这几天工作格外地忙,她不想让他分神出来担忧自己。
Harry的中文勉强让他听懂了纪月和对方撒谎她生病在医院的事,但这毕竟又是她的隐私,他也不好去问。
“你感觉好些了吗?”Harry站在病床边,认真观察着纪月,有一点职业反应,但更多的还是关心。
纪月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又才询问她江佳柠,得知江佳柠男朋友也来了,两个人去外面买东西后才放松下来。她还是有些晕和困,只是又不好留Harry一个人在这里,强撑着睡意。
“你可以继续睡一会儿,等会儿江佳柠就会回来的。”Harry又道。
纪月摇了摇头,眼睛又睁大了眨了眨,“没事,我刚才睡了一会儿已经不困了。”
Harry也没强迫,转而又问起了她打算什么时候去一趟伦敦,关于她姐姐留给她的东西见一见他父亲。
其实当初纪枝意说的是叁年内如果纪月没有联系高斯林先生,那么他那时候便主动联系纪月,只是没想到机缘巧合下,纪月和Harry先重逢了。
纪月又想,能有时间去一趟伦敦的话,估计也要等圣诞假期了,但是圣诞假徐既明也会过来…
她自以为徐既明应当不知道姐姐在伦敦给她留的一笔财产,所以自己去找高斯林先生的事,还是需要瞒着徐既明。
而且,高斯林先生也知道曾经在加拿大医院的一切事情,她不想让徐既明知道那些事,这些事情之前她就一直瞒着他的。
纪月想先和徐既明商量他圣诞节来巴黎的时间后,再确定什么时候去伦敦。
Harry表情突然又变得严肃起来,他用法语道:“纪月,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生病也要瞒着你的先生,你在加拿大的事好像也要瞒着他,他真的对你好吗?”
这还是纪月和徐既明在一起后,第一次有人这么问她。
但否认不了的事,不管是两个人刚开始,还是现在,徐既明都对她很好,而就是因为太好,她才舍不得异国时因为这些自己能解决好的事情去烦扰他。
Harry见她十分确定的点头,还想再问,但这时候江佳柠也回来了,这个话题只好作罢。
纪月知道江佳柠晚点还有一份兼职,也没让她继续留下陪着自己。她已经好了很多,也不好再耽误她和他男朋友的时间。
只是江佳柠担心她输液到太晚的话,一个女生回家不太安全,而这家私立医院又离她公寓有些远。Harry主动站出来说他可以陪着纪月,比起来让纪月大晚上一个人打车回去,有个男生在倒是安全些,这时候也只能拜托他了。
但纪月不想这样欠下他的人情,但见江佳柠实在不放心,她只好答应。
输液结束得确有点晚,Harry把纪月送回公寓后又才回去了。后来纪月又征询江佳柠的意见,很快给Harry送了一份礼物以示感谢。
那次之后,加上纪月也有意避开,两个人有好一阵子都没再碰过面。不过这期间纪月也和他在社交软上商定好了,到时候在圣诞假期的前两天和他一起去伦敦见他父亲。
纪月也和徐既明说了,自己会先去伦敦找夏余夕玩两天,他可以晚两天再来。徐既明原也是想和纪月说圣诞他要晚两天再过去,他那几天要去加拿大出趟差。
两人说下来,时间倒是差不多正好。
一眨眼就到了十二月,巴黎也下了好几场雪,阳光在冬天变得格外珍贵。
在巴黎的学习生活也叁个月了,在起初有些高强度的学习节奏里,纪月也算适应得比较快。
上旬快结束的周五晚上,博物馆和话剧团将联名举办一场以中法文化交流为背景的原创话剧表演,纪月作为博物馆帮忙的工作人员也被分了两张票,可以邀请朋友来看。
江佳柠和他男朋友那天刚好要去流浪猫救助站做义工来不了,纪月便在社交平台上发了信息,有需要的可以联系她,Harry几乎是秒回。
开演那天,纪月才将票交给Harry,但她也比较忙,只是带着他一起进去后便离开了,Harry还没来得及和她说点话。
当晚话剧的表演很完美,大家原打算结束后一起再聚餐的,但纪月这阵子学习考试加上活动筹备实在有些累,便拒绝了他们的邀请,提出自己需要先回家休息。
见她毅然拒绝了两次,大家也没再坚持。
剧院门口的阶梯因为下雪有些滑,纪月走得慢,但还是在最后两阶失了小心,一下摔倒了。
脚还好,屁股被震了一下,手掌和手腕也有一些麻。她此刻却很庆幸自己这几天很忙没戴镯子,不然今天肯定会磕到。
“纪月,你还好吗?可以站起来吗?”Harry原本就在等她,看见她摔倒,但距离太远来不及跑过来扶她。
离表演结束散场已经过了许久,纪月没想到他还没走。她摇了摇头,“我没事,谢谢。”纪月在他的搀扶下重新慢慢站起来,揉了揉手腕,还是有些疼。
“我是学医学的,你可以对我像医生一样坦诚些。”Harry无奈笑着,“我先送你回家吧,现在也挺晚了。”
他的话让纪月想起这几次接触,他都有提到的两个人的小时候,那时候他便把自己当作他人生里的第一个病人。
或许是知道自己这样说纪月会拒绝,Harry又问起了纪月关于这次话剧的内容。
纪月果然没法拒绝他的提议了,不过还好这里离公寓步行也不远,走路只要十五分钟左右,不会耽误他太久。
路上Harry又从话剧聊到中国,他原本就在学中文,了解中国的文化,所以关于中国文化的问题也层出不穷。
快到公寓的一处路口,纪月没让他再送,前面没有这里方便打车。
身后,街上唯一一家营业到零点的便利店温暖着巴黎的雪夜,Harry没让纪月陪他一起等,让她先回去。
纪月这里回去也就几十米,她笑了笑,“在中国送别时,送朋友坐上车这也是一种礼节。”
Harry正打算想评价这样的礼节,又听到有人似乎叫了一声纪月的小名。两人寻着声音望去,身后那家便利店的门口,正站着一个男人。
Harry又看到,纪月在看见那男人时,那一刻脸上洋溢起的笑仿佛雪夜里最温暖的光。
徐既明看着快步向自己走来的女孩,她是惊喜的,没有任何一丝惊诧和慌张,徐既明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你不是说今天从加拿大飞回国吗?”纪月说话的语气是与刚才和Harry交谈完全不同的熟稔和撒娇,她走到徐既明身边,仰头脑袋看向他的表情满是欢喜。
徐既明扬了扬唇,抬手拍开她肩上的雪花,“那边的事忙完了有两天空闲,就想来看看你。”他解释完,又将手揽在她腰间。
她黑色的羽绒外套上,男人那只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揽在她身前,无名指指根的婚戒在银白的灯下反着光。
Harry的目光又从戒指移上,他基本能确定这男人应当就是纪月的丈夫。
他看向对方的脸,那男人样貌看起来又有些像混血,眉骨突出,鼻梁也十分高挺,五官轮廓深邃冷峻,但整个人的气质又十分绅士矜贵。
他想起之前她在医院的谎言,仍旧担心,毕竟中国也有句古话,叫人不可貌相,他又用法语道:“纪月,这位是你在中国的丈夫吗?”Harry走近两步,又注视着纪月问她。
徐既明记得他,上次也送纪月回来的男生。
因为纪月留学的原因,徐既明这几个月也特意学了一些日常的法语,他听懂了对方这个问题,放在纪月腰间的手收了些力,挑了下眉梢,“月月,这位是?”
纪月感受着腰间那只手的力气,也想去上次的事情。
“这是Harry,今天话剧表演,结束后我们碰到,便聊了聊关于话剧的内容。”她前几天就和徐既明说过话剧的事情,理由十分正当。
说完,她再看向Harry,又用法语回答:“是的,他是我的丈夫。”
Harry目光又落在那男人身上,他将女孩紧紧揽在身侧,两人完全贴在一起,比他想象的亲密很多。
“你好。”基本的礼仪让Harry伸出了手,又用中文对着男人打招呼。徐既明依旧一手揽着纪月,另一只手礼貌回握,用中文回复。
四目相对,他们两个人的表情都不算好,手上也暗较了下劲。Harry看得出他对纪月强烈的占有欲,也看得出他对自己眼神里的不善和冷漠。
毕竟男人对自己的猎物有占有欲这件事不分国界。
但恰巧这时候他打的车又到了,不好再多待,“今天和你聊得很开心,希望下次能再和你聊关于中国的文化。”他用法语对着纪月说完这句,又瞥了眼身边的男人,再看着她的手,“你手上的伤最好再检查一下,如果仍有问题最好去医院拍片检查一下,或者你家里有消炎药可以先涂一些,不要像上次一样硬撑到最后才去医院。”
纪月听着他的话,又抬头看了眼徐既明,她没让Harry再继续说,又指了指他打的车已经在等了,Harry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和她说的是法语。
他和两人说了再见便先离开了,雪夜里,很快一道疾驰的风又舞起纷纷飘落的雪花。
送走了Harry,纪月全部注意力终于又落回了徐既明身上,那满满思念的目光里此刻又多了一份心虚,虽然英语和法语不同,但有的词却是差不多的。
一高一矮的身影在路灯下完全粘在一起,徐既明放在她腰间的手又覆到她背上,将她压向自己。
雪花落在她脸上,又很快融化成水珠,最后被徐既明抹开。
“所以上个月那次生病去医院,是他在你身边吗?”
69“月月,你对我有占有欲吗?”(h)
纪月仿佛被雪夜冻住了一样,她看着徐既明,男人的目光里带着看穿般的审视。
她正要解释,徐既明又抬手扫了扫她发丝上的雪,再重新揽住她,“先回去吧。”
空无一人的巴黎街头,冷风凛冽,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也沉寂着。
一直到回了公寓,纪月顾忌着一楼还有张姨在,和他回了卧室又才准备重新开口解释。
卧室门刚关上,纪月眼前又覆上一片黑色,独属徐既明的木质香调铺天盖地地将她淹没。
他亲得有些用力,齿尖咬过她的舌头、唇瓣,不知划过哪里,冒出几丝血腥气,很快散开,又被他的舌尖舔舐掉,在两人交换的津液里又不知顺着谁的喉结滚下。
纪月被他侵略性极强的吻亲到快要窒息,试图推他,徐既明只是又将她抱起,重新压到床上。
四目相对,男人凝视着她的眼眸如墨一般黑,又十分冷淡。
“你怎么…嗯…”纪月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委屈,但男人下一秒却只是继续起了刚才的吻,而后更进一步。
他刚才出门就是去买套,赤诚相待时,徐既明随手撸动了两下性器,还没完全勃起便戴上了套。
他一路上到现在都一言不发,纪月敏锐地有些害怕,她往后床头后退,却又一下被男人抓住手腕,是她滑倒是有些扭到的那只手。
她疼得嘶地一声,想开口说话,男人的唇便再次覆上她的,他将她完全压在身下,纪月整个人像砧板上的鱼,动弹不得,只能承受。
“唔…嗯…徐…我手疼…”她在这份窒息的吻里艰难吐出一句不算完整的话,但男人总归是放开了她的手腕。
卧室内甚至都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楼下的路灯透过窗帘隐隐约约照进来。
徐既明微微起身,握着她那只手臂,那手腕上的镯子也被她借口最近需要做的事太多怕被碰碎而取下,像是…丢下了他的心意一般。
他的唇在上面贴了贴,“疼么…?”他的吻从手腕一路往上,到手臂上、肩上、锁骨、脖子,最后又回到唇上。
纪月刚要点头,和他诉委屈说疼时,徐既明又对着刚才出血的地方又咬了咬。
再出口的话又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那要去医院吗?需要给他打电话再回来照顾你吗?是啊,一个电话半小时之内就能到你身边吧…确实没必要告诉我,是不是?”
纪月第一次见他这样,怔愣了几秒。
她看着他又摇了摇头,又很乖地和他道歉、解释,“对不起,我那时候只是不想让你担心…你那天才去加拿大,我知道你很忙…”
小的时候,纪月也遇到过大大小小好多麻烦事,刚领养转学被同学嘲笑土包子,大一些了被男同学欺负、造谣……但父亲和母亲很忙,她只是一个养女,他们已经为她提供了很好的生活了,不觉得她应该有什么事,但就算有,也不允许她拿那些事去烦扰纪枝意,影响纪枝意养病。
纪月也明白,所以她也习惯了遇到事情就自己熬过去,不让姐姐还为她一些小事担心。
她便理所当然地觉得,这些小事也不应该烦扰徐既明,因为他也很忙。
徐既明手指轻挑开她脸侧的碎发,又轻抚着她的脸阔,虎口再掐住她的下颌抬起。
“是,只是不想让我担心。”徐既明叹出一声自嘲的轻笑。这句话她说了好些次,但他也告诉过她,他现在要的不是听这样的话的她,他要做为她的丈夫,对她一切的知情权。
他的手又松开,一路往下,勾起女孩身上的情欲的火苗,最后落到那片稚嫩,双指长驱直入。
“那月月应当知道的,只要你没在我身边我都会担心。”徐既明一边说着,手指和一边勾弄女孩肉穴,“索性后天和我一起回国吧,这边先暂时休学,休学的事我会安排人来…”
纪月还为他的话怔忪的间隙,又被他突然操弄的手指勾起阵阵痒意,她抓住他的手臂,眉头皱着,表情焦急,却又抵不过花穴里的情欲。
“嗯…不要…为什…哈…慢点…慢点…呜呜…”纪月双手去抓他那只动作的手,又将双腿夹紧,徐既明见状,另一只手抓握着她的手臂,紧紧压制,双膝又抵进女孩的腿间。
她十分敏感,或者说,是对徐既明十分动情,肉穴里被男人的手指没两下就勾弄的水声潺潺。
她的身体随着情动拱起,脸上表情变得混乱,还有些语无伦次,“嗯哈…不、不休学,对不…起,嗯…我…我真的…只是、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嗯…”
屋里暖气很足,她纤瘦的双腿摇晃在半空,不多时,又绷直着颤抖,脚趾勾紧,整个人如被水里捞起来一样,热汗淋漓,小腹随着高潮的痉挛而抽动。
她好累,本来这几天就格外地忙,昨晚做作业做到凌晨在书房睡着了,热汗一出,高潮缓下来,她就有些昏昏欲睡,但徐既明今晚的态度又让她在困意里清醒出几分难过。
她眨眼看着徐既明,男人下身的性器已经高高翘起,蓄势待发,对危险的本能又让她此刻不敢再继续像之前一样黏腻着他撒娇,又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她刚开口的嗓子都变得干,又咳了两声,却没有得到一声安慰或者温水。
不仅如此,那根粗长吓人的性器又在此刻破壁深入。
那张穴口两只手指都撑的厉害,更何况他的性器,纪月仿佛下体被完全撑开的胀。
徐既明再次倾身将她压在床上,他的身型本就高大出她许多,以往在床上都顾着她,敛着那股低沉凌厉的攻势,但她最近一次次把自己的话当作耳旁风…
他一想到自己连轴转了快一个月才换来这两天空闲,马不停蹄又飞巴黎来见她时,首先见到的却是一封医院的账单,而看病时间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好不容易等到她回家,又见到上一次送她回家的男人,这一次仍旧是他送她回家。
他来两次都被他碰到,那他们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有多少时间在联系、见面、聊天…
他一想到自己的妻子生病脆弱的时候都不告诉他,而寻求另一个男人的帮助,一想到那个男人不知道送过她回家多少次,一想到他们他们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见过了多少次……
光是想着这些,徐既明就觉得自己像被陈醋泡了三天三夜,整个人从心到指尖的酸、苦、愤。
性器深埋那片嫩穴,感受着嫩软到极致的舒适,徐既明却不觉得满足,欲望不满足,对她占有欲也不满足。
他手掌抚着她的脸颊,又一寸一寸移到她颈后,“那月月觉得现在我就不担心了吗?嗯?”他的语气仍旧冷淡,又缓缓俯身,与她额头相抵,他颈间的青筋微微凸起,还在不断胀大的性器也开始缓缓在那狭窄的嫩穴里插入、抽出。
他的气息滚烫,说出口的话却凉着他自己的心,“现在我不仅要担心你一个月前生的病,还要担心我的妻子是否会移情别恋。”他放在她脖子上的手也越收越紧,“纪月,这就是你想要的不让我担心吗?”
猛地一下,那根性器贯入八分,又大又胀的两颗阴囊也拍在她腿心,发出十分清脆的啪地一声。
“呃嗯…”纪月被那一下撞没了思绪。
她不喜欢他叫自己的全名,每次都好冷漠,都是他在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叫她。
缓了几秒,她才凝聚回目光近在咫尺的长睫,又在混乱的思绪里拎出一丝清醒。
她低喘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与他贴近,红着眼摇头认真解释,“不是,不是…这样的,嗯…我不会…哈…不会喜欢别人。”
开口说话都变得艰难和疲惫,腿也好酸,只能被他撞得摇摇晃晃,“嗯…我、我知道你一旦知道我生病…嗯…轻点…哈…”男人的动作仿佛根本不想听她的解释,纪月好委屈,又委屈又生气,仰起上身又一口咬了下她的下巴。
徐既明痛得嘶地一声,短暂停下动作,眼神含霜。
纪月趁机开口,“我知道,你、你肯定又要飞来巴黎,你才去加拿大,我知道你工作忙,不想你这么累…”
纪月解释着,眼眶也红得更彻底了,她只是觉得太难过了,她明明那么喜欢他的,为什么他却一次次质疑自己呢?
徐既明听到纪月的解释,却并不觉心软,他的声音像掺了冰,“是么?那是该怪我这两次都'不请自来'了,怪我没提前告诉你,要把证据藏好,不该见的人这两天别见,是不是…”
他的话委实伤人,像是已经坐实她是有过错的。纪月这一刻委屈得有些不知如何解释,她摇头否认:“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
徐既明又轻笑一声,再次俯身,一手压制着她的肩臂,另一只手又掌着她的发顶,与她直视,眼里翻滚着滔天的醋意:“那不是什么呢?是上个月在医院陪着你的不是他吗?还是今晚送你回来聊的很开心的不是他?”
他每问一句,性器便猛地直捣入她花穴最深处一下,像要凿开里面那张小口,再将她操碎一般。
而他几近刻薄的追问也让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愈发紧张,像拉紧即将崩断的弦。
纪月整个人也绷得紧,她不明白,她起初真的只是不想让他担心,不想让他那么累,不想让他和自己第一次去比利时那次一样,他自己都忙得病了还要来见她。她明明只是心疼他,因为爱他而心疼他,她不明白,这不是爱他吗?
她被迫仰着头,忍着被他性器撞得快要散架一样的身体,没被胁制的手抬起覆在他心脏处,“我们、我们不吵架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十成的委屈,她不想每次见面都要先和他吵架,明明上一次他们都和好了,他说过他知道自己爱他的。
眼泪又牵成线一样从眼尾流出,隐入发从,纪月隐忍着哭声,只是泪眼汪汪地看着徐既明。
徐既明看着她的眼泪,一种熟悉的无助感再次向他扑面而来,他慢慢松开了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他现在又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他手覆在她眼上,躲开她的泪,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徐既明先松手了。
他无力地将头抵在她颈窝,轻轻呼吸着,开口的声音也带着一丝轻颤,“月月,你对我有占有欲吗?会因为我吃醋吗?”
两个人从最开始在一起,到现在也快有两年了,但他从未见过纪月有吃醋的时候,她总是很乖的,对外界的八卦信息也不闻不问,徐既明悔恨自己起初觉得省心的想法,他现在只觉得那对等的说法应该是不在意。
——她不在意自己,不在意自己身边出现了谁,至少不如自己在意她那样。
而女孩此刻的沉默似乎也是证实了这一点。
徐既明自嘲地笑了笑,退出在她身体里的欲望,那根水淋淋的套子又被他取下。
纪月害怕地后缩了一下,“戴、戴套做…”
徐既明因她的动作和这句话顿了半秒,又看向她,眼里无半点光亮,眼神比此刻的氛围还要冷峻。
“在一起这么久,月月觉得我是会这样…伤害你的人吗?”
70“嗯…我听话,你别走。”
徐既明从来没有不戴套直接碰过她,就算是生理期他也是偶有几次隔着内裤用她腿缝蹭一会儿。
但她当下只是本能的反应,她没细想,不过似乎就是这第一反应,让他更觉得被辜负。
这一晚仿佛又回到两人第一次吵架那次,但这次徐既明没有丢下她一个人去书房睡,纪月慌乱的心又得到一丝安慰。
只是他也没有抱她,纪月躺在他身边久久睡不着,她想开口说话时,徐既明又只让她早些休息。
徐既明也很需要时间冷静,他知道自己今晚对她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不好,但他现在实在很难忍下那些情绪,他接受不了纪月对他隐瞒、将他推开、让其他男人出现在她身边…最后甚至发现,她似乎都不是完全信任他的。
她一次又一次对自己隐瞒,他想不通,他也害怕,他说出口的话更刺人。
巴黎的夜很安静,两人呼吸都很轻,但都知道对方没睡着。最后纪月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移到他身边,悄悄揪着他的衣摆,好久才终于撑不住睡去。
她累了好几天,但徐既明比她更忙。
他凌晨还有一个视频会议,等纪月彻底睡着后,又才轻轻掰开她的手松开自己衣摆。
书房的桌上,那封下午被他拆开的医院的发票还放在那里。
这次他来得匆忙,没带电脑,只能借平板视频,只是文件实在不方便用手机看,他又点开了纪月的电脑。
电脑也一直没关,徐既明知道她昨晚肯定是熬夜做作业了。
她电脑桌面是他们两人上次去南法拍的照片,照片里的两人都穿着休闲,背对着镜头,纪月举高着双手,像迎接海风,他侧身看着她笑。
“徐总?您收到文件了吗?”对面的人见他出神好一会儿了,便忍不住提醒问道。
“马上。”徐既明收回思绪,准备登陆了自己的邮箱,点开却看见的是纪月的邮箱,他余光瞥到旁边的医院发票,鼠标停了一秒,他又点开了网页。
一场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巴黎的天还黑着,雪也下着。徐既明关了视频连线,又继续处理剩下的一些工作内容。
结束后,他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闭了会儿眼才重新点开纪月的邮箱,又登陆了她的保险账户,这些理应都在补充险的报销范围内。
帮她处理完这件事,徐既明又看了下她的邮件。
大多都是学校的事,他看下去,却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名字。
早在纪枝意说她为纪月在英国安排好了后路后,徐既明便让人先去查了查纪枝意在英国联系的人,知道她为纪月在英国留了一处房产和一笔钱,而那位联系人又是一位大学老师。
纪枝意曾说过想让纪月去留学,但无奈最后没能去成,那时候徐既明是以为,她是想为纪月铺好一条学业的路。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徐既明用翻译看完两人叁个星期前来往的邮件,唇角又勾出自嘲的笑。
他仰靠在椅背上,手搭在眼上,心里的酸苦仿佛再次从胃里一股股涌出,冲撞着他咽喉,他紧咬着牙又压下。
他晚上对纪月说的话没说错,怪他没提醒她,有事瞒着他要记得销毁证据。
原来她和那个男人小时候便认识,原来他们是在异国他乡重逢,难怪她又会让自己晚两天去伦敦,原来是要和他一起去…
甚至她已经悄悄联系上了纪枝意留给她的后路,原来对方还是那个男人的父亲。
只是,对方曾经在多伦多时似乎是纪枝意的主治医生。
徐既明又撑着额角,这些绕来绕去的人和事,似乎都能被一条线穿起来。
混乱的思绪又变得清明,心底那股苦涩又多了几丝悲凉,他忍不住苦笑出声,心底酸涩、苦闷又压抑的心情再也压不住,每一次呼吸都觉得痛。
但纪月起码还是他的妻子,和他是有法律夫妻关系的妻子。
纪月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下了一整夜的雪也终于停了,窗外冷意弥散。
被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另一半边的痕迹很浅,看起来并没有人睡过。
她整个人都有些晕,还有些热,也没顾着洗漱便想找徐既明,她看到书房的门半开着,而男人就靠在椅子上浅眠。
在她趿着拖鞋靠近时,徐既明又很快睁开了眼,男人眼中满满疲惫,下巴冒出憔悴的胡渣,让人心疼。
“对不起…”纪月在对方看过来时,第一句话便又是道歉,她继续向他走去,“你不要生气了,我…”
徐既明却只是继续疲倦地闭了闭眼,打断她要说的话,再开口的嗓音又哑得厉害。
“月月,你是在对不起哪一件事?”那墨黑色的的眸子再次张开,淡漠又疏离,“是对不起背着我和其他男人联系,还是对不起对我隐瞒你生病有他陪的事、你和他小时候在多伦多的事,又或者是对不起你还打算和他一起去伦敦见他父亲,要离开我、要和我分开这件事?”
徐既明说到最后,喉间都带上了一股浓重的哭腔,眼眶也变得红,“纪月,你在因为哪一件事和我说对不起呢?”
纪月头还晕着,又在他一声声的质问里心慌得掐着自己的手心清醒,她这才注意到电脑亮着,但她也不敢再去细问他是看了什么,也知道自己再不能隐瞒,可是…可是说不出口…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她却冷得发抖,整个人也害怕得开始轻颤,她只是摇头,又开口:“我…我不要离开你,也不和你分开…徐既明…你、你不要生我的气,对不起…”她的呼吸仿佛都被攥紧,开口的话支吾又破碎,双手紧抓自己的衣摆。
而她的慌张里又有一丝庆幸,庆幸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世的真相。
她太害怕了,她害怕他知道自己身世的真相,因为那太糟糕、太不堪了。
她的出生是违背伦理的,她的父母和亲生父亲都能随时丢弃她,她的心跳她的血液原本该是奉献姐姐的,她的人生从来不属于自己,这些真相…太不堪了,她长久不安,摆脱不开这些真相的自卑。
她自己尚且不能接受这样出生、这样被亲生父母嫌弃的可悲的自己,她很害怕他知道后,又会怎么看她…
她宁愿自己是真的孤儿,是一辈子小心翼翼活着的养女…
徐既明闭上眼,再站起身时又重新看向她,眼眶越来越红,喉间的哽咽好几秒才压下,“月月,那你到底为什么要瞒着我?你一边说着不想离开我,一边找好纪枝意留给你的退路,你…你要做什么呢?”
纪月摇着头,她慌张地去抱他,他的手好凉,她又紧紧搂住男人的腰,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
“不、不要生气,我不要和你分开…求求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她全身都在颤抖,整个人也越来越难受,那双手却将他的腰搂抱得十分紧,十指紧紧掐握在一起。
她很烫。
徐既明隔着睡衣也感受到了女孩儿身上的滚烫,他此刻才有心去注意她脸颊的绯红不是因为才睡醒,颤抖的身体也不是因为紧张,她发烧了。
徐既明感觉心又被堵上,沉闷得他难受。
但她发烧了,他只能暂时放下自己的情绪。
他抱起纪月又回卧室,把她放到床上后想去楼下拿体温计时,纪月的手还牢牢抓着他。
她整个人都像被烫熟了一样,齿间又打着颤,“不要走…”
徐既明动了动,她又抓得更紧。
“我只是去楼下拿体温计和退烧药,很快就上来了。”他的语气比刚才的质问温柔了不少,纪月更不愿放手这样的温柔了,她又像树袋熊一样抱紧着他,“要跟你一起去。”
她抱得紧,看起来也怎么都不愿意放手,徐既明也不敢再继续耽误,而且她这样粘他,他知道自己心底还是觉得…满足,满足于她此刻需要的是他。
徐既明最后抱着纪月下了楼,张姨见状吓了一跳,知道纪月发烧又赶紧拿医药箱。
徐既明给纪月测体温,快烧到39度了。张姨去倒水,又拿退烧药,哄着纪月吃了药,徐既明又才抱着她回了卧室。
徐既明坐在床头,阖上她的眼睛,“眼睛闭着再休息会儿,我不走,听话。”
纪月眼皮打架得厉害,头又晕又疼,她呓语了两声他的名字,又抓着他的手十分依赖地将自己的脸贴过去,“嗯…我听话,你别走。”
她睡着手也握得紧,徐既明一动,她又醒了,呆愣愣地看着他,似乎眨眼都很舍不得,徐既明苦涩的心又被柔软了片刻。
他又让张姨帮忙端些冷水来,虽然一只手操作有些麻烦,但也没让张姨动手。
徐既明一直陪着她,也知道她过了很久才睡熟了。中午时他又量了下体温,她没再烧起来才放心了。
张姨煮好了青菜瘦肉粥,徐既明又把纪月叫醒了,让她吃点东西再休息。
纪月烧退了些感觉全身软绵绵的,知道他一直陪着自己,对他也不自觉更黏糊了。
她坐起来又歪倒在徐既明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胸前,只是张口的第一句话又是“对不起。”
没人教她怎么应对争吵发生,她只知道要道歉、解释,等待对方原谅。但解释的理由她害怕说出口,只能一个劲儿道歉。
徐既明望向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他想起两个人刚开始接触的时候,纪月对他说的最多的是“谢谢”,但这两个词他都不想从她嘴里听到。
他叹了声气,“月月,可是要解决问题不能只说对不起。”
纪月知道,但她最后嗫嚅了几下唇,又只是沉默。
她吃了一半便有些吃不下了,徐既明也没强求他。
她往旁边移了些,又掀开被子,“你…你也来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我好很多了,不传染…”她看清他眼下的乌黑比昨天刚见到他时还要重,想到他可能晚上也没睡,上午也一直照顾自己没有休息,就心疼他。
她理应让开他让他离自己远点的,但她好怕,自己再放开他,就真的再也握不住他了。
徐既明没应声,只是帮她把掀开的被子牵好,又和她解释:“国内临时有急事,我今晚上的飞机要先回国,晚点张姨上来陪着你,今晚上不烧了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纪月看着他,她此刻反应又有些慢,不知道他说的国内有急事是真的,还是因为不想再和自己在一起而骗自己的。
她看着自己另一只手还握紧着他的,好一会儿,终于慢慢张开了手指。
但那一瞬,眼泪又汩汩涌出,“可是说出来…我好害怕…”
听到她说害怕,徐既明心下的疑惑便如泉涌,但她害怕什么,他却怎么问又问不出来了。
徐既明的行李都没拆开,便又要离开。
走前,他也没让纪月下楼,就在主卧和她叮嘱了几句,最后又道:“月月,你不告诉我你瞒着我的事,我只有自己去查,但我…还是想你主动告诉我这一切,关于你们在多伦多的事,关于你和他重逢、还准备和他一起去见高斯林先生的的事,关于你…害怕什么?”
“而且月月,我们相处快两年了,结婚也一年多了,你能感受到我爱你的,对不对?你不是也说过,你爱我吗…所以你可以信任我的,好吗?”
徐既明离开后,两个人在微信里的交流都变少了,但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她还是尝试着给他打了视频电话,就像往常一样。
徐既明接得不太快,他还在开会,但最终还是暂停了冗长的会议,到休息室来接她的视频。
而两个人只是无声地看着视频里的对方,视频十分压缩画质,不过纪月还是看得见徐既明身上沉沉的疲倦感。
她关心了几句,又听到他那边似乎有人在问他什么,徐既明应答了两句。
纪月这才知道他可能还在忙,也不敢再耽误他,草草结束了这一次的视频。
之后,他们和往常的习惯一样,每天一次视频电话,一日叁餐的分享,她身边琐事日常的分享。
只是他们聊天框里的话越来越短,视频的时间越来越短。
临近圣诞假期前两天,纪月从和徐既明的视频里知道他在收拾行李,准备再去一趟多伦多,他还说纪延祥和周行雪也在多伦多。
徐既明说查便是真的,他也没瞒着纪月。只是随着他查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深,也惊动了纪延祥。
他直接和纪月坦白,有些事情纪家藏得太深了,他不好查,而且查得太多纪延祥似乎也知道了,所以他只能直接去问了。
但他其实更想让纪月亲口告诉他,所以他还在等。
所以他最后又问她,她想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他这一切,还有她害怕的…又是在多伦多的这件事吗。
71“我知道我不再孤单”(完结上)
徐既明其实从年初纪月说纪延祥夫妻在加拿大做试管婴儿后,就让人去那边查了,但他查得不深,多数时候也只是让人盯着纪延祥夫妻的举动。
这次看到纪月的邮件,他又才顺着这条线重新查起来。
他借了二叔在多伦多的人脉后,查起来倒是快很多。只是查起来才发现,纪家曾在多伦多为纪枝意治病的事有些对不上的漏洞。比如,几次为病重的纪枝意捐献骨髓的捐赠者却怎么也找不到线索。
而且为什么当时职业生涯如日中天的高斯林先生,会突然放弃一生追求的医学事业回英国做一位普通大学老师…
但再查下去时,纪延祥给他打了一通电话,看起来是作为纪月的父亲关心他和纪月两个人感情关系,但徐既明知道,他只是试探。
而他的试探,更让徐既明觉得奇怪,纪家到底藏着关于纪枝意和纪月的什么秘密?
不过,纪延祥既然已经知道他在查了,徐既明也不打算再等下去。
他能接受在纪月手里被动,但面对其他人,他更习惯下好先手棋。
徐既明飞多伦多这天,巴黎也迎来了一个久违的晴天。
江佳柠趁着天气好,下午课后又约纪月逛街,想着正好让她散散心。
江佳柠早就看出来纪月最近心情不太好,只是一问她,她又逞强说没什么。但她还是隐约看出来,是和她先生有关,只不过纪月不愿多说,她也不好意思问太深,便只能带她出门换换心情。
逛首饰店时,江佳柠看上了一款珐琅手镯,选颜色试戴时,一深一浅两种颜色的手镯迭戴在手腕上格外好看。
“对了,月月,我记得你之前不是也戴着两只镯子吗?博物馆的事也忙完了,怎么没见你戴了?”
纪月愣了一下,下意识抬了下手,却不觉任何重量。
她又看着江佳柠的手腕,她晃了晃,两只镯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她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生日那晚在海边,手镯落下,双镯碰响的声音。
“忙完了但一直没想起来…”她这几天一直忧虑着和徐既明的事,确实没想起来自己手上少了些什么。
江佳柠见她出神看着自己手腕的珐琅手镯,又直白开口,“月月,我觉得你老公肯定很爱你,'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真的太浪漫了。”江佳柠说起来,语气又有些感慨。
“而且我说句实话啊,你们…嗯…闹矛盾还能每天打视频发信息分享日常,也没有冷暴力,真的好难得,这种男人太让人有安全感了。别说Lucas,我有时候和我爸妈闹矛盾,我们都会一个月不联系一次,父母一直说他们是无条件包容我们的,那时候才发现其实也不尽然。”
纪月听着江佳柠的感慨,敛下眼睫,她想起她和徐既明第一次吵架,其实也是有过冷战的。但她也无法否认,那次短暂的冷战,第二天拿鸡蛋帮她眼睛消肿的是他,亲自为她端早餐到房间的也是他,关心她不要着凉的也是他。
她想,也就是在两人吵架时,他还能对自己做到这些细微之处的照顾,才让她一天天对徐既明有了越来越深的感情,也是这些无微不至,让她能从徐既明那里体会到满满的安全感吧。
所以她可以不去关注外面的流言,也从不会猜疑他背着自己和其他女生接触,她也不会吃些无中生有的醋,所以在他们的感情里,她便时刻都只看得到他,所以她还勇敢地来了法国留学。
她自以为对他给予的安全感,她也交付出了满分的信任,但是徐既明那天又和她说,让她可以信任他…
江佳柠看着她,又指了指她拿在手里的手机:“可能你自己没发现,你最近看手机的频率高了很多,没收到消息的时候你的微表情是有些焦虑的,但收到了你老公的信息,感觉你整个人就轻松了。”
人对幸福的感知总是没有痛苦来得强,人对幸福的记忆力也总是没有痛苦记得深刻。
好像总是需要人提醒片刻,才能从混乱不安里抽离出来,看清自己的真心、看清对方的用心。
她看着自己的手机,面容识别开手机屏幕,上面的壁纸也是她生日那天,他们在海边看的日出。
她又想起那天,他们依偎在海边的时候,她也对徐既明说过,他给自己的安全感和归属感,让她对未来不再有焦虑和害怕的。
是的,她是一直想要往前走的,却似乎只是想要向徐既明走去。而曾经、过去的种种悲耻、不堪,都是她迫切想要走向徐既明而丢下的。
因为他,她对未来不再有了恐惧和不安,可是也因为他,让她更加不安自己的过去。
那些从不被她认作是完整自己的一部分,因为那些才是将她打碎的,所以她隐瞒,对徐既明隐瞒,其实也隐瞒着、否定着她自己。
但如果…如果安全感和归属感真的是满分,是可以完全将自己坦诚的吗?
渴求这样完整的爱…好像也是一场赌博。
天色渐暗,街头灯光也渐渐亮起了,随处可见的圣诞树让整座城市变得更加浪满,角落都弥散着幸福。
两个人一起吃了晚饭便打算分开回家了,江佳柠公寓离这边比较远,她男朋友正好从医院下班来接她。
分别前,江佳柠又忽然道:“月月,别忘了今天回去把镯子戴上啊。”她说着,又对着她晃了晃手上那只下午买的珐琅手镯,而另一只男款的包装袋已经在她男朋友手上提着。
纪月右手摸了摸左手手腕,浅笑着点了点头。
江佳柠和Lucas先坐车回去,纪月的公寓离这边不远,圣诞节街上也挺热闹的,她便打算走路回去。
或许是她在意起来,她发现今晚街头成双成对的人多了好多。
她还没怎么一个人逛过巴黎夜晚的街头,偶有卖唱的人,将这座城市浪漫的城市点缀得更加惬意随心。
她驻留在一个唱着中文歌的女孩附近,她听着不知歌名的歌词,脑子里满满的徐既明。
“我知道我不再孤单,
有你一起走,
无论前方 在等待的是什么,
我知道我不再孤单,
有你陪着我,
放下任何,
不愿相信自己的理由
…”
女孩还在唱着,她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纪月看到来电人是父亲。她能猜到他现在给她打电话,只能是因为徐既明在查的事。
响了好一会儿,但纪月这一次没有接,她逆着寒风往公寓回,风又将女孩儿的歌声裹挟而来。
“如果你曾泛红了双眼,
为我而泪流,
就让我捧起你爱我的心,
珍惜直到永久,
我知道我不再孤单,
有你一起走,
…”
歌声渐远,热闹退去,天色暗下,头顶是弯月,脑海里是一张张过往画面。
在游乐场她第一次牵自己的手,领证那天他落在自己额头的吻,带她去私人岛看星星,每天早晨帮他打领带,在比利时和他说生日快乐,每一次说我爱你……
纪月迎着寒风快步往家里跑着回去,到衣帽间找出徐既明送的两只镯子又重新戴上。
那瞬间,一股久违的但安心的重量重新落回手上,仿佛再抬手便可以将什么东西抓得更牢。
明天上午还有两节课,从巴黎最快到多伦多的飞机是明天中午,她需要今晚将行李收拾好。
她几乎也是一晚没睡,可精神却很足,直到终于坐在飞往多伦多的飞机上时,才缓缓生出一丝睡意,但一想到抵达的地点又是多伦多,睡意又被驱散几分。
将近九个小时的飞行,纪月时隔多年再一次来到多伦多,有熟悉,也有陌生,有无畏,也有胆怯。
林特助说徐既明今天在外面处理工作,她便先回他住的酒店。
她对多伦多陌生更多,她熟悉的只有医院,和窗外那颗巨大的枫树。
多伦多今天的天气比巴黎还要不好,雾霭沉沉,雪将世界掩盖成萧瑟的白色。
纪月坐在酒店旁边的咖啡馆里,透明的落地玻璃窗让她可以在徐既明到酒店的时候便看见他。林特助发信息和她说,徐既明还有半小时便到酒店。
她陡然生出一股“近乡情怯”的慌张,她开始后悔这么冲动一个人来了多伦多,她应该…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告诉他这一切的,总之不该是面对面。
如果他嫌恶怎么办?如果他也觉得这些真相很不堪怎么办?如果他不再接受自己怎么办?
他太好太好了,她怎么敢这样屈赌。
手机被她亮起,通讯录第一个便是他。
手机的铃声在耳边响起,纪月心跳快到像要跳出来,连吞咽都变得艰难,但很快便听到熟悉的声音。
“月月?怎么了?”多伦多现在是下午六点,而巴黎已经是凌晨,但他知道她在多伦多。
纪月到了他住的酒店时他才从林特助那里得知她一个人来了多伦多,当下便放了手里的事,顺便还借走了二叔朋友家的司机。
等他温柔问完,那头沉默了好几秒,他又才等到她重新开口,
“徐既明…”她叫了声他的名字,“我…我其实是我父亲的私生女。”
在那叁个字出口的瞬间,徐既明的大脑也空白了一瞬,他怔愣好几秒,世界仿佛也都静止。
直到行驶的车在红绿灯前停住,他又才回神,而他的心仿佛又被千万斤沉石压住,呼吸被攥紧,嗓子也如哑了一般发不出声,全身也仿佛被捆缚,动弹不了。
…私生女?
“月月…”他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声音带不可置信、不明所以的颤抖,但脑里那条线又很快利用这一句话讲那些点点滴滴串联起来。
纪月握着温热的咖啡,咖啡店里的暖气也很足,但她还是全身开始颤抖,仿佛只身单薄地置身雪地。
“因为…因为姐姐的病需要适配的骨髓和器官,所以我…我是…”她发现这些真相还是很难说出口,她的声音也发着抖,喉间仿佛被掐住。
徐既明听出她呼吸仿佛都变得困难,他点了点司机的肩,示意开快些,“宝宝,深呼吸,慢慢吐气。”
纪月听话照做,平复半分,又继续开口,语速还有些快,或许因为紧张和害怕,说出口的话却有些磕绊。“母亲、母亲身体不好不能再生育,所以就,他们就找到了我的生母,通过…基因配型最后生下我。”
回酒店的车速已经提到范围内的最快,但徐既明却觉得还是太慢。
最深最隐秘的真相终于剖露,因为徐既明的沉默,她却并没觉得轻松。
“徐既明…”她又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这一声仿佛才让徐既明回了神,“月月,我在。”
“小时候那几年和姐姐在多伦多,我都在为姐姐治病,虽然,虽然我的出生很…很违背伦理,但是我…但是我有救姐姐…”纪月说着的声音越来越小,握着咖啡的那只手不断旋转着咖啡杯,透露出她心底的紧张。她想说她也为姐姐奉献了,哪怕出生的真相很不堪,可是她很乖地为姐姐献出了她能给的。
所以可不可以…看在她很听话,或者还有那么一点点勇敢的份上,不要因为那这份真相也觉得她是那么糟糕的,不要因为她是个被爸爸妈妈抛弃的孩子就觉得她不乖她好差劲…
72“有你陪着我”(完结下)
徐既明太了解她了,听出她话里的小心翼翼,胸口像被堵住一样。她之前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才不敢告诉他吗?
可他明明只是心疼得要命,他将她宠到极致,给予她所有偏爱,她对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是自己拥有的最大的幸运。
“宝宝,你的存在是我最大的幸运,而且我的月月好勇敢,宝宝…我只是,我只是心疼。”
他也快压不住自己的哽咽。他很清楚纪枝意的病,所以他更加不敢去想,当年才十岁不到的纪月就要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责任,小小一只,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被抽出那么多血液,她…她该多疼。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一个人的生命,要完全依靠另一个人来换取?
他又觉得恨,不堪的不是这份真相,更不是她,肮脏、糟糕的明明是选择这种方式牺牲她的纪家和她的生母。
她的小姑娘明明这么乖巧,这么懂事,遭受的苦难却是最多的。
听到他的话,纪月转着咖啡纸杯的手终于停下,她一个人坐在角落,低着头压抑地耸着肩,眼泪大颗大颗滴落在外套上。
他没有觉得她不堪,她哭得又有几丝如释重负。
徐既明听得心都要碎了,等不及司机将车停到停车场,在一旁便下了车。
他一眼便透过玻璃窗看见咖啡店熟悉的女孩,她趴在桌上,低着头哭得压抑,仿佛害怕打扰到旁边的人。
“我…我好想你,对不起,我害怕你会不喜欢我,会觉得这样的我太不堪了,会觉得我明明是为了姐姐才出生的但最后却自己活着,会觉得我好自私。”
“而且、而且我的爸爸妈妈也不爱我,他们好快就有了新的孩子,我觉得我好糟糕,我害怕你不喜欢我…”她哭得混乱,说的话也变得混乱。
咖啡店的玻璃门被推开,雪花被风裹进来,又落在地上消失。
“宝宝,我喜欢你,我爱你。”他的脚步离她越来越近,女孩从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已经和眼前重合。
“月月,向后看。”
纪月闻言,猛地转身、抬头。
“宝宝,你知道我很爱你的。而且你很好,我的月月又无私又勇敢,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姑娘。”
面前的男人哽咽的声音又回响在她手机听筒里,她看见他的眼眶也是红着的。
“我也说过的,你还有我们的家,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我爱你,月月,你有听到吗?”
手机里夹着杂音的声音和现实一声声在她耳边重合,纪月终于再也忍不住哭声,将双手张开向他,从腕间滑落的双镯又磕碰出清脆的好听的声音。
她跨越东西半球,跨越海洋,跨越冬日的雪,终于落入他的怀抱。
那份熟悉又安心怀抱也再一次将她稳稳接住。
她记得的,她还记得他是说过的,他是她的丈夫,她还有他们的家,她还有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该一开始就向你坦白的。”
“高斯林先生是姐姐的主治医生,Harry是高斯林先生的儿子,小时候在多伦多医院的时候,他偶尔会来医院,会带中文的童话书给我看,和我一起玩。姐姐不愿去多伦多后,我们没有联系方式,也就再也没联系过了。”
她将前因交代,而到巴黎重逢后的事,她也并没什么还隐瞒着的,“我也没有要和他一起去伦敦,我是打算一个人去的,我…我只是想去看看姐姐留给我的东西,我不想要离开你,一点,一点都不想…”
徐既明紧拥着她,手掌轻拍着她的背心,又在她发侧轻轻落下一个怜爱的吻,“我知道,我知道的宝宝,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也会一直都在月月身边的。之前我也做错了,我不该对月月生气,不该让月月难过,对不起,宝宝。”
徐既明也知道,纪枝意对她来说仍旧是无可比拟的重要,所以她生前为她留下的东西,她不可能拒绝,“明天我陪月月一起去伦敦,好不好?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让我陪着你,宝宝,月月,我爱你…”
他很久之前就说过,他会接替纪枝意一直陪着她,给她更多、更好的一切。
纪月抽噎着从他怀里抬起头,她吸着抽泣的鼻子,又闷闷地嗯出声,“我、我要你陪我…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世界上的任何一座牢笼,爱都能破门而入。
窗外雪花飘落,贴在玻璃窗户上,仿佛也渴望这里的温暖和幸福,甘愿融化。
徐既明又抱着她哄了一会儿,纪月的眼泪终于勉强算止住,女孩哭得眼睛和鼻头都是红通通的,在重新抬头看见周围零星几个顾客的打量的目光时候,双颊也跟着染上粉色。
徐既明带着羞赧地纪月回了酒店,门被关上的刹那,女孩儿又主动地吻上他。她将双唇贴近他的,呼吸交错,两心交融。
她的吻很轻,不带着任何情欲,单纯又有一丝笨拙地珍贵。徐既明心被熨烫得柔软,又因怀里鼓动的心跳而觉得充盈。
他想再将这个吻深入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又想了起来,是纪延祥。
纪月也看见了,她目光无措地看着他,“昨天父亲也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我没有接。我…我是不是很自私…”
徐既明将手机静音,又把纪月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捏了捏她的脸颊,“我的月月是最无私的小姑娘了,小小一只的时候就那么勇敢地为姐姐治病。”
纪月摇了摇头,“但是最后…我…我却没有把一半的…”她还没说完,徐既明又打断了她。
他的表情添上一丝严肃,“月月,这种事情不要再想了,纪枝意到最后希望的不过就是你能健康和快乐,她如果知道你一直因此懊悔,她也会难过你不明白她的苦心的。”
“还有我在,宝宝,没关系的,我会处理好的。”
他没让纪月再去多想,将她手机也关了机,抱着她躺到床上。怀抱和气息都很熟悉,连轴转了一天,她的困意很快在他的轻哄里来临。
徐既明轻声和她说孙姨在家也学起了法语,说他办公室那盆万重山越长越大,又换了一次新盆,说海市今年也下了一次雨夹雪。
这些其实他都和她说过,但纪月也只觉得听着这些才安心。
等把纪月哄睡之后,徐既明又才拿上手机出了卧室。
套房的客厅里,他打开手机便收到了二叔发来的文件,后面还跟着一句叮嘱。
“你爸妈也知道这件事了,我瞒不住你妈,你自己好好和他们解释一下。”
徐既明回了信息,又才点开文件,和纪月说的差不多。他闭上了闭眼,只觉得这一切实在荒唐,荒谬。
他之前也挺说过李家大房的儿子有难治的病证,夫妻俩便听医生的再生一个孩子保留脐带血,用来救治大儿子。但他着实没想过,周行雪竟然会为了救纪枝意和纪延祥干出这么荒谬的事。
他直接给林特助打了电话,林特助也一直在等他的电话,徐既明把事情吩咐下去,想到刚才纪月说的,让他不要责问林特助,徐既明到最后还是没罚他。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他爸又打来了电话,国内正是早上。
徐谦宏正打算出门公司,便被方宜瑾叫住了,他才看完二弟发来的文件,又接到公司的电话。
方宜瑾被徐既明做的决策气得血压都高了,徐谦宏又赶紧让家庭医生来。他知道徐既明做事一向果决有魄力,就是一碰到纪月的事就少了些稳妥。
安慰好妻子后,徐谦宏才给儿子打了电话。
徐既明先问了他妈的情况。他知道自己这一做法肯定让他妈和徐老爷子生气,徐老爷子现在管不了他,但他妈能管得了他爸,而徐家的事业他这一年多还想让他爸多操心些,他想留在巴黎陪纪月。
父子俩推诚置腹,徐谦宏“啧”了一声,“你妈都被你气出病了,你还一心想着纪月的事,我可不帮你在你妈面前说话。”
“您不帮我,我只有做得更决绝一些了,到时候老爷子联合外公一起…。”徐既明滑动着平板,声音淡淡。
徐谦宏“嘿”了一声,“我说你至于吗?我还是你老子呢,有儿子这么算计老子的吗?”
徐既明扬了扬唇,“爸,您还记得妈当年刚留学回来,还被她一外国同学追求到国内的事吗?”他说着,又沉沉叹了声气,“我现在也面临这问题,您也体谅体谅我吧,两年后,回国了我一定让您每天都安安心心在家陪妈。”
“那你是打算怎么对纪家的,纪月毕竟还是纪家的养女,你们公开的时候,这些事总会被翻出水花,于徐家纪家都不好。”徐谦宏又叹声问道。
徐既明不觉得纪延祥这种人算是纪月的父亲,他也确实是想做得更绝。
徐谦宏见他不说话,知子莫若父,也能猜到他八成心思,“这事儿我先和你妈商量商量,你那边先别直接全撤了和纪家的合作…不说了,你妈醒了,我挂了。”说完,徐谦宏也不等徐既明的回答便挂了电话,转身推开门进了卧室。
徐既明被匆忙挂了电话,摇了摇头,也回了卧室。纪月还乖乖睡着。
她睡着的样子向来都很乖巧,长睫如羽,安静又漂亮。他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心中又觉得满足。
雪在窗外纷纷,但今天终于是个好眠。
第二天两个人都醒得晚,徐既明订好了晚上飞伦敦的机票,白天还能和她再赖会儿床。
纪月把手机开机,也并没有接连不断的父亲的电话,她很好奇,徐既明昨天晚上是怎么处理的…但徐既明却不想她一直想着这些事,扣下她的手机,又吻上她的唇,将她的氧气全数掠夺。
但徐父的信息却接连不断,徐既明只好先放开纪月。
方宜瑾得知关于纪月身世的真相冷静了一天,最后叹一声可怜,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反而带了些安慰,“既然嫁到了徐家,就是徐家的女儿,纪家现在有了他们自己的亲生女儿,那纪月便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咱们家也不必再念着那层关系…这事儿你和你爸好好商量,看怎么处理合适。”
“还有你两年不管公司的事是不可能的,纪月上学,你能在那边做什么?最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下个月…年前你必须回国。”方宜瑾对这个时间要求得很强硬。
徐既明想到年前这个节点,了然却又觉得无奈。有时间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当然不想去应付那些无聊又磨人的交际晚宴,他倒是理解他爸妈。现在临过年还有一个多月,也勉强够好好陪一陪纪月了。
窗外雪停初霁,日光照得万物明朗。
两个人一起躺到中午才起,徐既明原想带纪月出去吃午餐,但纪月不是很想出门。
她对多伦多本能地有一种抗拒,能孤注一掷来到这里找他,仿佛就耗费了全部的勇气。她现在只想和徐既明做连体婴。
徐既明倒是乐见其成,对于她想做连体婴的要求也给予了全部的满足。
冬天的多伦多天黑得和巴黎一样早。
晚上,两个人从多伦多飞伦敦的时候,纪月看着眼下的城市,如万颗群星点亮的城市一点一点变小,突然有一种…终于逃离,又被救赎的感觉。
这座城市原本对她来说就是一生逃离不开的沼泽。
她的生命始于这里,原本她的生命或许也会结束在这里,这里将她久久捆缚,让她久久活在曾经。
逃脱出去的是抓紧未来的无根空壳,而有一天他来了,将她救起,帮她洗净,带她离开这片过往的沼泽地,去到他的身边。
他的身边是温暖、干净、安全的,而她是健康、是幸福的,是被百分百用心爱着的。
在这场漫无目的的人生旅途,她不仅有了方向,也终于拥有了完整的自己,是被他用爱填补完整的自己。
她又想起在街头听到的那首歌:
“我知道我不再孤单,
有你一起走,
无论前方 在等待的是什么,
我知道我不再孤单,
有你陪着我,
放下任何,
不愿相信自己的理由
…”
“徐既明,我好爱好爱你。”
纪月此刻又忍不住哭,是流的很幸福很幸福的眼泪,但旁边的男人都会接住。
他会轻柔抚开她的眼泪,然后告诉她,“我也很爱很爱你,月月。”
—正文完—